“不好。”唐珈叶摇头,“要回去你回去,我不想回去,我要在家里过年!”
温贤宁收紧了抱她的手臂,“我没说今天回去,我留在这里陪你再过一天。”
“我知道,可我真的不想回去,你回去吧,温氏需要你,我过完年会回去的。”
死一般寂静,温贤宁一言不发地盯着她,胸口起伏不定,耐着性子哑声说,“如果你担心我妈的问题,我去解决,以后我们尽量少回家,以减少你和我妈碰面的机会,这样不行吗?”
他越是将就唐珈叶就越不舒服,好象整颗心脏被人揉成一团,拉扯出窒息的疼,固执地摇头,“不,我说了我不想回去,我就在家过年!”
“唐珈叶!”温贤宁的好耐性全部被磨光了,手臂一松,唐珈叶整个人从他身上掉下去,双手拼命在空中抓,又转眼落进他怀里。
唐珈叶惊魂未定,刚刚有一只脚着地,好象就是那只崴的脚,这时候正发出钻心的痛,她痛到直抽气。
温贤宁绷起脸,忍不住呵斥,“受伤了也不安生。”抱着她快步进了里屋。
“我怎么觉得脚崴后马上热敷不对,你确定吗?”唐珈叶提出疑惑,虽然她以前没崴过脚,不过好象在哪个时间段看过应对措施
温贤宁脸色微滞,随即从鼻腔里不确定地“嗯”了一声。
等他转身去拧热毛巾,她坐在椅子上,偷空去把桌子上的电脑打开,输入要查的信息,马上有一长串跳出来。
等温贤宁拧了热毛巾过来,她把笔记本往他面前一放,“脚崴后最好先做冷敷,或是喷上云南白药汽雾剂,活血化瘀、舒筋活络、消肿止痛,等到二十四小时后再做热敷……”
温贤宁动作顿了顿,顺着她说的去看电脑,然后沉默着收回手里的热毛巾,人也转身走了。
几分钟后,一条冰冷的毛巾轻轻搭在她红肿的脚崴上,他抬眼看她,“天气冷,弄冰块怕你脚冻坏,先用冷毛巾敷上,我去买药。”
“你们在说什么药?”爷爷从外面走进来,手里刚好拿着一瓶云南白药,“这是从你堂叔家拿的,管用。”
温贤宁接过来,给唐珈叶喷上,奶奶也进来了,“贤宁呀,你难得来家里一趟,这一次要多住几天。”
温贤宁似乎要说什么,唐珈叶又先开口,“不用了,奶奶,他还得回去上班呢,我留下来陪您和爷爷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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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女能留下来过年那是最好,温贤宁以唐三的丈夫身份过来,老两口就知道今年这年是过不成了,唐三铁定跟温贤宁回去,听到这里能不高兴吗,直说,“好,好,爷爷都准备好了。不过呀,你得告诉爷爷你有没有和温家的家人说一声,这没声没响就在娘家过年,这婆家会不高兴……”
唐珈叶答不上来,低下头盯着脚面发呆,要是支会婆婆,这年肯定不能在家过。
她不想错过和爷爷奶奶团圆的日子,不想在那个没有温暖的温家。
将她委屈的神色尽收眼底,温贤宁发觉自己又忍不住在心疼,但明明说好的要在温家过年,她只回来一个星期,是她食言在先。
她不是小孩子了,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温家的儿媳妇,哪能什么事都随着她的小性子来,一次两次能纵容,要是次次纵容,以后还怎么纠正她的错误?
思考了片刻,温贤宁做出了一个决定,“爷爷,我和唐三决定在家过几天,陪陪你们,提前过年您看行吗?”
爷爷奶奶互看一眼,知道女大不中留,这孙女毕竟是人家的了,在中国传统的观念中过年留在娘家就是不合理,于是倒也看开了,“行,行,怎么不行,那咱们家就提前过年,乐呵乐呵!”
他要在这里留几天?
唐珈叶抬头看温贤宁,发现他唇角抿得紧紧的,不禁又低头下去,好吧,是她不对,出尔反尔,就在家提前陪爷爷奶奶过年,然后跟他回去。
晚上吃过晚饭,唐珈叶乘着爷爷在和温贤宁说话,单脚跳着去洗澡,洗完直接跳到奶奶房间,往被窝里一钻。她从小跟奶奶睡,每次回来都习惯和奶奶睡在一起。
至于温禽兽睡哪儿,家里那么多房间,还不够他挑的?再说爷爷奶奶肯定热情地安排他的住宿,她就不参与了。
从枕头下摸出药瓶,吞下安眠药,头埋到被子里呼呼大睡。
温贤宁这一夜被爷爷奶奶安排在楼上的房间,也就是唐珈叶父亲装修了,特意给女儿做婚房的房间。
席梦思的双人床既大又软,被子也是软乎乎的,可他就是睡不着,左翻一下右翻一下,每翻一次诅咒一声,每翻一次诅咒一声,该死的唐珈叶,把他搁这儿了,自己倒去跟奶奶睡。
哼,她多大的人了,知不知道自己结婚了,是他老婆,叫他一个独守空房,这算怎么回事?
该死!该死!
又翻了一次身,身体最灼热的地方在疼痛,两个星期了,他忍了两个星期,再这么忍下去,他非疯了不可!
要不是怕吓着长辈,他现在就想冲下去,把她从奶奶身边抱上来,好好地修理她一番,非让她在自己身下哀哀乞求不可。
想起那小嘴里发出来的娇软嘤咛,他身体又是一痛,连声诅咒,在床上翻了不知道多少次身才渐渐有了睡意。
次日,他早早起床,还没下去,隐隐听到爷爷奶奶的说话声,好象是要去镇上采买年货,这是个好机会。
为您。
他飞快地刷牙洗脸,奔下去,听到客厅有键盘敲击的声音,估计这小丫头在上网,心里掠过一阵欣喜,盘算着冲过去把这丫头扛上楼,反正爷爷奶奶也不在,办年货起码得费了大半天功夫,这中间的时间还不得由着他好好修理她一番。
如此一想,脚步迈进去,却不料客厅里又是另一番景象,好几个女孩围在电脑前上网,唐珈叶坐在一边看书,脚搭上前面的椅子上。
他的出现立刻吸引了大家的目光,最活泼的女孩问唐珈叶,“唐三,这谁呀?”
“一个朋友。”唐珈叶头没抬,继续看书。
温贤宁脸色阴下去,旁边一个个头不高的女孩又问,“什么朋友呀?我们怎么没见过?”
“一个普通朋友。”唐珈叶拿笔在书上划重点,头仍没抬。
朋友?还是普通朋友?温贤宁冷声一笑,他居然连她男朋友都不算,直接降格成普通朋友。
“他长得真好看……”
“他好高哦……”
几个女孩挨在一起交头接耳,温贤宁握了握拳,转身上楼。
唐珈叶看完一页,抬头看时间,快八点了,肚子饿了,得吃早饭。
爷爷奶奶早早吃了去办年货,她本来想和他们一起吃的,可他们非要她等温禽兽下来一起吃。
合上书本,正想着怎么去叫他,突然见他从楼上下来,嘴里叫着,“老婆,我饿了,什么时候吃早饭?”
老婆?所有女孩全看向唐珈叶,唐珈叶那个尴尬啊,这不是打她耳光么,刚才她明明介绍他是普通朋友,这下好了,全露馅了。
可温贤宁仍觉得没完,又走进来朝每个女孩微笑,“你们好,都是村子里的邻居吗?我是唐珈叶的老公,我们结婚一年,刚刚才回来看看……”
老公?结婚一年,女孩们炸开了锅,她们一齐看向唐珈叶,后者哪里还有话争辩,把红红的小脸埋在书本里不吭声。
那个活泼大胆的女孩问,“你真的是唐三的老公吗?”
“要不要给你们看我们的结婚证?”温贤宁眼睛望着唐珈叶恨不得藏起来的窘迫样,顿时觉得出了一口气,小丫头还想装单身少女,真是不想活了!
几分钟后,女孩们走了,唐珈叶可以想象一下不到半天,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他是她的什么人!
天哪,她不想这样,本来就是露水夫妻,马上就要解放了,他居然来这一手。
饭桌上,咸菜炒毛豆、咸鱼炖豆腐,还有一道酱花生,很普通的下粥小菜,配上熬成香香的玉米粥。
小菜都是奶奶做的,唐珈叶特别喜欢喝粥时配这些小菜,感觉是世上最好吃的早餐。
温贤宁也吃得津津有味,连盛三碗,唐珈叶不是没看过他平常的饭量,也就比她多半碗,她今天喝一碗就饱了,他居然喝三碗。
温贤宁破坏了唐珈叶的计划,心情好,胃口自然好,现在他已经在她身上贴了标签,是他的老婆,看她以后还怎么在村子里装单身。
“老婆,你要不要再盛?”温贤宁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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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珈叶支着小下巴,陡然冒出来一句,“地主家的存粮也不多了,您悠着点儿吃。”
粥差点从嘴里喷出来,温贤宁及时忍住,也回了一句,“身为地主家的新女婿,我想还不至于把我给饿着。”
饿是饿不着,撑死你!唐珈叶扁扁小嘴。
两个人吃完饭,温贤宁还没来得及实施自己的计划,爷爷奶奶回来了,说是东西不太好,先置办了一些,改天再去。
下面的几天是温贤宁觉得人生中最难熬的几天,他根本碰不到唐珈叶,晚上她早早洗了上床睡奶奶那里。
白天爷爷奶奶几乎天天在家,要么一会儿有邻居家的男孩女孩到他们家来上网,借电脑,还有些人是来看他的,不用说那消息早就传遍整个村子。
农村就是这样,乡里乡亲的,谁家有个事都喜欢看热闹,何家最近又是盖房子,又是有孙女婿,村子里的人可不就得来看个新鲜。
村长来的时候,看过温文尔雅的温贤宁,直说唐三眼光好,完了问那手机还好用吧,唐珈叶早有准备,马上把那部二手手机拿出来。
村长很欣慰地走了。
村支书也过来了,不太高兴的样子,唐珈叶不知道原因,后来想不会是那雷小允回去真闹着要娶她吧,神经病!
除了脑子里想的那事,温贤宁别的倒也开心,唐珈叶腿好了,陪他四处转,其实也没什么好转的,这里离海边远,又没有山,看的也是田地或是河流,呼吸新鲜空气。
可能是有她作陪,他觉得心情舒畅,没有工作的压力,不用看成堆的报表和企划书,单纯地享受生活,修身养性,这里真的是个不错的地方。
他衣服几天没换,唐珈叶给他找来爷爷的衣服,可爷爷瘦,他上身精壮,穿在身上钮扣扣不上,只能再去翻。
“咦,这里有一些新衣服。”唐珈叶在箱子的最底层发现几套,翻出来在他身上一比划,马上要他穿上。
他拗不过,套上后简直哭笑不得,这丫头成心的吧,裤子虽然挺厚的,却是花的,因为他高,只到小腿,中间露了一大截,很明显看到他穿的灰色袜子。
上面的衬衣还好,不过也是老样式,感觉象上世纪十年代的。而且衬衣短,他人常年锻炼,包在身上根本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钮扣被挣掉。
唐珈叶却是笑眯眯的,不用看都知道这身搭配显得恶俗趣味。
可等他往镜子前一站,她却要晕,他上身穿得太紧,看得出一块块胸肌,引人遐想,配下面的花裤子短是短了点,蛮有国际田园风,简直是歪打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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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90 荒郊野外 (5000字)
“老婆,你确定我能这样穿出去?”温贤宁一脸无奈。。
她踮着脚尖给他整理领口,硬着头皮不得不说实话,“我觉得挺好的,你不觉得你这样一搭配象巴黎时装发布会上,那些男模特展示的春季潮流服装吗?”
睁眼说瞎话!温贤宁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不过既然你喜欢,我就穿,这里人也不认识我身份,传不出去!
见温贤宁不仅没脱下来,真的穿在身上,唐珈叶有点心虚,益发对他好起来,爷爷奶奶今天去了舅爷爷家,中午她做了他喜欢吃的菜。
抠他吃得津津有味,“老婆,你以后只给我一个人做饭,嗯?”
“哦。”她乖乖回答,反正两个人也没多少日子了。
他兀自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那天你给我做的牛肉饭,好吃,下次再给我做。”
枭她马上知道他不是在指牛肉饭,而是在指后来他坐在椅子上,把她压在上面的情景,不禁脸一红,低下头假装听不懂。
吃过饭拿他换下来的衣服去洗,想着把爷爷奶奶的也一起洗了,找了半天才发现他们的衣服早早地挂在外面。
他就两件衣服,又是纯手工的名牌,机洗可能会洗坏,唐珈叶泡了洗衣粉,然后轻轻搓洗起来。
洗完衬衣和长裤,到另外一个盆里洗他内/裤时,温贤宁来搅乱,从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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