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艳羡天使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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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艳羡天使的容颜-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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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去之前,我垂死挣扎,“希望您明天能再来一趟事务所。”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打算撤诉。”

    作者有话要说:

    、谁的命中注定

    上午九点29分,阳光清新,温度舒适,是个谈判的好时机。事务所会议室里,我如期见到本次事件的甲乙双方。

    我推门而入,双方的争吵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当我搬起椅子猛敲向桌面,室内终于安静了。

    我笑着放下椅子,面向大家,“今天请诸位过来,是希望在开诚布公的环境下,双方通过有效地沟通,最终获得满意的结果。对此,诸位都没有异议吧”我环视一桌子人,“那么,谁先说”

    周:“他们弄丢了我的婚戒,搞砸我整个婚礼,必须赔偿。”

    b:“一个戒指而已,凭什么要赔五百万”

    宁:“那是祖传的戒指,你们赔得起吗”

    a:“全部的婚礼流程,都是按你们的要求进行的,那时戒指已经交到你们面前,就算丢了,责任也不该全都赖给我们啊”

    周:“互换礼物那会儿还没轮到切蛋糕,你们却弄丢了我的戒指,后面的仪式还怎么进行我花心思为宁宁准备的一生最难忘的婚礼

 ;。。。 ; ;
第3节
    ,你们怎么赔”

    b:“婚礼前流程不知被你改了多少遍,一天一变。为了接你这个单子,我前前后后投入多少你知道吗戒指丢了我们很抱歉,无偿再补给你一个一模一样的还不行吗”

    周:“一模一样我的戒指呢或者再等一年我父母的忌日”

    a:“怎么能完全怪我们那天c把蛋糕推过去,我看到戒指就在上面,明明就是你们自己搞丢了”

    周:“说到蛋糕,我的要求是互换完戒指和手表,再推蛋糕上来,你们却在互换环节就把蛋糕推上来了”

    “等一下等一下”我竖起双手叫停,看向周先生,“你说你没有要求把戒指和手表固定在蛋糕上,是吗”

    “对啊。”

    “而婚礼实际并不是那样进行的”我转向乙方三人,“你们谁能解释一下”

    这时a和b同时把目光投向c,a说:“我记得你说周先生临时改了要求,要合并婚礼环节的”

    一直没开口的c说:“我确实把两件礼物都交给了他们,之后才离场。”

    宁:“就是你们乱安排,才破坏了我的婚礼”

    甲方宁宁话语间带了哭腔,周立时慌了神。他连忙掏出手帕,边为宁宁拭泪,边轻声安慰。而乙方则陷入突发状况带来的内讧。

    我靠向椅背,逐个扫视过神情迥异的五人,最后转回周宁二人。

    “二位能否回忆一下互换礼物的过程”

    周紧紧盯着宁宁,“当时我看到蛋糕推过来,就让你先取下手表。”

    宁宁:“对,然后我把表从最上面的盒子里拿出来,给你戴上。”

    周:“接着我打开装戒指的盒子,取出戒指,托着你的手,准备戴上。”

    宁宁:“再然后,蛋糕突然歪了,我躲了一下,戒指就不见了。”

    周像发现问题所在一样,忽然大声:“我明明给你戴上了戒指。”

    宁宁的表情有些困惑:“是啊,我也记得我看到你拿着戒指。可是,就那一会儿,戒指不见了怎么,你是怨我咯”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手表和戒指是我们共度一生的承诺。”

    宁宁突然站起来,“手表还给我这婚我不结了”

    “不宁宁,我不能没有你”周慌乱中想握住宁宁的手,反而惹来对方更大声的抽泣。

    宁宁抢过周的手表,作势要愤然离席。

    “二位纠结的焦点,似乎变成了这块手表。”两人均愣了一下,我说,“戒指没了,这块手表看起来太碍眼了。来,手表给我。”

    在我友好的眼神中,宁宁迟疑着将表放入我递去的方巾。

    我用方巾轻轻包裹住手表,以不易察觉的角度轻移向我这一侧。

    “两位想过没有,在这场以婚礼为承诺的婚姻中,究竟什么才是重要的是双方的信物还是彼此的心”我慢慢走至窗边,“当然,要是这个信物让你们如此难受,那还不如,让它彻底消失。”

    夫妻两人同声惊呼,方巾已乘着华丽的抛物线飞出窗外,连同里面包裹着的某物。

    周&宁:“你你”

    我拍拍手,“哇哦,世界公平了。”

    周看向窗外,神情低落而遗憾。

    宁宁捧着他的脸,柔声细语,“亲爱的,一块表,不算什么的。”

    “真的你不怪我了”

    “我怎么会怪你呢”

    “那你还愿意与我共度一生吗”

    “我一直都愿意”

    我说:“现在,二位可以选择继续留在这里申诉,或是去出门左拐两百米的教堂。”

    目送甲方夫妻离开,我想,这个案子已经可以完结。

    踱步到乙方三人对面,c依旧沉默,a和b的目光中充满感激。

    我从背后拿出方巾,在他们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将方巾推到c的手边。

    她颤抖着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枚戒指和手表。

    我笑了笑,“一个小魔术,换一段姻缘。”

    “怎么会在你这里”c指的是那枚婚戒。

    “嗯,大概是上帝的意思吧。两样信物终于不离不弃,送给你。”

    说完,我转身走出会议室。

    下午,安吉被我连累着二度光临组长办公室。关于案子的结果,我耐心地和组长开展辩论。不过显然,安吉比我更想早些结束,他只用了一句话,就成功让组长将我们轰出来。

    关上门的那一刻,组长的声线都开始颤抖,“有所长撑腰,你们一个两个的,没一个让我省心”

    自从安吉出现,每次再回到出租屋,总是格外局促。尤其是像现在,洗过澡,我不得不为睡觉的问题犯难。

    我已经在床下打了地铺,可是,每天早晨都会莫名醒在安吉的大床上。再这样下去,我的血槽早晚要空掉。

    今晚月亮很亮,甚至盖过了外间的浮华霓虹。我看着天花板,思绪忽远忽近。

    “安吉,你睡了吗“

    “没有。”

    “我有时会想,自己坚持的很多事,到底对不对”

    “你站在哲学的,想要看到尽头,只有走过去,才会知道结果。”

    我想象着安吉说这句话时的样子,不禁笑出来。“天使一思考,上帝会发笑吗”

    “宝贝,你又在淘气了。”安吉支起头倚向我这一侧的床沿,我看到他专注的眼。

    赶紧挪开视线,我顾左右而言他,“你在我身边,我能帮到你什么”

    “我接到的提示是,必须在和你共同经历的某件事中,放下执着,才算完成修行。”

    “你在执着什么”

    “我也想知道。”

    “谢谢你。”

    “什么”

    “来到我身边。”

    我睡了过去,做了好几个梦。

    一个梦里,安吉修行结束,转生为人类,然后我在某个明媚的春日与他重逢,他还记得我。

    一个梦里,安吉一直留在我身边,此生修行未完,他容颜依旧,我却岁岁老去,黯然神伤。

    作者有话要说:

    、在悬崖边起舞

    有雷声在轰不停

    雨泼进眼里看不清

    谁技术狂飙溅我一身的淤泥

    我决定我想去哪里

    往天堂要跳过地狱

    也不恐惧不逃避

    这不是脾气

    是所谓志气与勇气

    你能推我下悬崖

    我能学会飞行

    从不听谁的命令

    很**

    耳朵用来听自己的心灵

    有前面盘旋的秃鹰

    有背后尖酸的耳语

    黑色的童话是给长大的洗礼

    要独特才是流行

    无法复制的自己

    让我连受伤也有型

    有时掉进黑洞

    有时候爬上彩虹

    在下一秒钟命运如何转动

    没有人会晓得

    我说希望无穷

    你猜美梦腾空

    相信和怀疑总要决斗

    淋雨一直走

    是一颗宝石就该闪烁

    人都应该有梦

    有梦就别怕痛

    是道阳光就该暖和

    早上我刚进事务所,就看见小蕾一脸苦大仇深地瞅着我。

    我走过去,“今天要加班”

    “我在练习你从苦瓜脸办公室出来后的样子。”

    “哈”

    “他找你。”

    我现在就想苦大仇深了。

    推开组长办公室门的那一刻,我居然看到他嘴角上扬了一下。

    他的第一句话是:“你喜欢开车吗”

    我愣了两秒,“你要给我下套儿吗”

    “只需要回答,喜欢,还是不喜欢。”

    “不喜欢。”

    “很好,这个案子交给你。”他撂给我一摞文件,我赶忙接住。

    “关于什么的”

    “驾校学员与教练的二三事。”

    “啊”

    “恭喜。又一桩适合你的案子。”

    “这为什么啊”

    “因为你喜欢开车。”

    “”

    我万分不情愿地被安吉拖到隐蔽在市区某犄角旮旯的驾校。穿过几道道斑驳的伸缩门,一阵尘土飞扬扑面而来。

    刺目的阳光,干燥的空气,轰鸣的引擎,夹杂着粗糙的吼声,种种景象,都与脑海中的某段经历雷同而相似。

    我听着安吉的复述,慢慢梳理起本次事件的过程。

    本次事件,起源于驾校教练私人收取“保过费”后仍未让学员丙通过科目二考试,接着丙在考试后的某天练车中因教练失职,撞上练车场围墙而重伤住院。于是丙方家长丁将校方及该教练告上法庭,提出千万级的赔偿及开除要求。

    我们的委托人,就是倒霉催的校方,希望庭外和解息事宁人。

    我抓了抓头发,一步一顿蹭进练车场。一位面相慈善的教练告诉我,西头那个嗓门最大的就是事件中的“失职教练”杨。

    “打死看点儿到点儿再打死我让你右打死,你左打干什么”

    还没走近,粗粒的嗓音直接提醒了我目标的位置。

    “再倒还没到位置你停什么车点儿过了轧线了”

    我不太想过去了,那位杨教练的面相太像门神张飞了

    “倒库倒了一个月都倒不进你是猪脑子吗”

    此话入耳,我下意识就往安吉身后躲,让他打前锋。

    这么个丰神俊秀的美人在你面前,相信张飞也要化成绕指柔。

    杨的眼神明显迷蒙了一小会儿,然后干巴巴地说:“你们要干嘛”

    安吉单刀直入,“您还记得,一个月前在这儿撞伤住院的那个学员吗”

    “记得。”杨的脸色变得不太好,“那又怎么样”

    安吉把我拽出来,“这位律师可以帮您免除官司缠身。”

    我抽动脸皮,尽量显得语气正常:“呵呵,您好杨教练,我是咱学校这起官司中的代理律师,咱方便找个地方聊聊吗”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很忙。”说完,他的注意力就投入到某个可怜的学员身上去了。

    那名学员一边谨小慎微地转动方向盘,一边红着脸应付教练的“教导”,我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陈杂。从起初的生气、不甘到忍耐,再到平静接受,这个过程,的确很能磨练人的心性。

    我追上去,“杨教练,学员花钱买过这样的事每天都在发生,您却要遭到开除,不会觉得不甘心吗”

    杨教练回头瞪着我,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你们走吧。”

    我和安吉被晾在原地。

    “哦,出师未捷。”我耸了耸肩。

    校方负责人倒是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

    她带领我们来到当初事故发生地,但已几乎看不出撞击的痕迹。

    校方负责人说,“那会儿我们正好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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