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宁夏弄不清这青镯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听她提到迟瑾风,她就紧张了。她怕青镯会害迟瑾风。
追着青镯一直离开了展会大厅,到了没有人的地下停车场,青镯才停住脚步。冷蔑的望着宁夏说,“看来,你身边的那个男人对你挺重要的嘛,我一提到他,你就急着跟来了。”
宁夏斜了青镯一眼,冷哼,“你不是说聂琛要见我吗?怎么不见他?”这个青镯连聂琛都会害,那么就别指望她会对她留什么情了。只是她不懂,她怎么得罪她的?
“是我想见你。”青镯嘴角现出冷笑的说。
宁夏嗤笑,挑挑眉问青镯,“莫非是我记性不好了?我记得我和你不熟!”
“你有臆想症了,就你没那么大的面子,有机会和我混的很熟。”青镯冷傲无比的样子,在宁夏眼里就像一只往自己头上插上孔雀翎毛,就以为自己也是只孔雀的麻雀。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望着青镯笑而不语,但眼底的鄙夷,已经表明了一切。不是她故意轻慢这个青镯,而是青镯她自己没给别人尊重她的机会。
青镯的敏感让她立即为宁夏的笑容恼火,低嗔,“你笑什么?”
宁夏翻翻白眼,撇嘴,说,“你也说了,我们不熟,那么我要不要笑,又关你什么事?”她略微顿了一下,才说,“你也别浪费吐沫了,这天挺热了,你浪费吐沫多了,还要买水喝,多浪费钱,直接说吧,找我想做什么?”
“不让我说那么多话,你自己还不是说了一堆废话?”青镯鄙夷的望宁夏一眼。之后才说,“你知道什么是蛊吗?”
宁夏心里“噗通”的一声,像是被人砸了一块石头,她猛然间想起从她亲眼见到从聂琛腿上钻出来的,那两条黑乎乎恶心至极的虫子,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难道这个青镯也对她下蛊了?她立即眼神犀利的盯住青镯,有些怒火的质问她,“我知道你会下蛊,是不是你已经对我下手了?”
青镯脸色立即大变,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宁夏说,“谁告诉你的?”
宁夏冷哼,“别那么多废话,我没那么多时间听你啰嗦,你直接说重点。”她记得昨天被青镯身上一阵怪异的香气,呛得直打喷嚏,现在却在青镯身上又闻不到那股怪异的香气了,这一点让宁夏觉得有点后怕,不知道昨天她嗅到的那种奇怪的香气,是不是就是蛊术的一种。
青镯垂低眼睑,似乎在做很强烈的自我思想挣扎,过了几分钟,宁夏等的都有些烦了,她才从她的兜里取出一个古色古香的小盒子,交给宁夏。
宁夏接过来,疑惑的问青镯,“这是什么?”
“绝情蛊!你将这个蛊喂给谁,谁就会一生一世不会再喜欢你。”青镯脸色出现诡异的笑容,那笑容挺可怕的,让宁夏身上鸡皮疙瘩又起一层不说,连她的骨髓里都感觉到冷了。
宁夏将那个古香古色的小盒子打开,看到里面有两颗黑色的豆粒大小的药丸,脊背马上僵冷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蛊吗?过了好一会儿,宁夏才猛地将小盒子合上,眼神防范的望着青镯,“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想你和琛少爷在一起。”青镯眼神暗沉,紧紧的握住拳头,眉头也皱的深了,嘴唇有些发白说。
这点,她相信。宁夏对青镯的蔑视表情更浓。她根本不懂眼前的这个女孩,感情是可以用邪术换取的吗?
。
第一百一三章中计了
宁夏自己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既不是救世主,更不是哲学家,哪里那么多能力说服一个为情所迷的人?青镯对感情到底什么原则,那是她的事,跟她没关系。望了一眼手中的小药匣,宁夏皱皱眉才说,“这里怎么是两颗药丸?”是要她也一起服下吗?她感觉似乎是这样。
青镯眼神冷若冰刀,盯着宁夏,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道情绪,半天她才说,“是要两个人一起服下的。这样才能绝情。服下这绝情蛊的男女,自此恩断意绝,如果有一方还对另一方生情,蛊虫就会发作反噬其心,让他很痛苦。”
宁夏嗤笑,冷哼,“我当是什么宝贝呢,吃了真的能让人绝情,原来只是一种惩罚方式。如果动情就会被蛊虫噬心,如果不动情就没事,无非就是等于拿着鞭子抽着人,不许人回头罢了。”
青镯眼神中浮现一片冷雾,眼神迸射狠毒的光芒,嘴巴恶毒的说,“你不敢吃吧。我知道琛少爷是很多女人都梦想着嫁给的男人,就你一脸的贱相,只要能和我们琛少爷在一起,就算让你帮琛少爷舔脚丫,你也趋之若鹜的吧,你们宁家人没别的本事,这不要脸就是天下第一,都什么时代了,还拿我们家主人以前欠你们家的人情,要挟我们琛少爷,非娶你这个贱货,如果不是被你们宁家所逼,这时候,我和琛少爷早就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了。你若是真心真意的对琛少爷也就算了,和琛少爷定了婚,却又同别人的贱男人同居鬼混到一起,王静瑜那一身下贱的脾性,被你这个女儿继承的倒是毫无遗漏……”
“你……”宁夏被青镯气的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她根本没想到在青镯这里受到如此的羞辱,并且连自己已经不在世的亲生母亲,也被她羞辱了。怒火攻心之际,宁夏扬起手,想着好好教训一下这没教养且心思歹毒的青镯,却被她利落的闪身躲开,反而擒住她的手腕,并且青镯的力气大的吓人,她想挣脱都不行。
“想对我动手,你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青镯加大力道,将宁夏的腕骨都捏痛了,宁夏痛得眼泪差点落下来,低吼着让青镯放手。
“哼,如果你还没有贱到骨子里的话,就把这个毒蛊吃下去,你敢吗?贱人!贱人!”青镯连番的恶语相向,气的宁夏怒不可遏,等青镯放开她的手腕,她连眼睛也没眨一下,从左手上拿着的药盒里,拿起一颗药丸,填进嘴里就咽了下去。
等宁夏也将药丸咽下去了,也猛地醒悟了。她中了青镯的激将法!可是后悔已晚。她怒火中烧的望向青镯,直斥她卑鄙无耻。
青镯“格格”一阵脆笑,然后冷蔑的扫了宁夏一眼,“哼,卑鄙无耻?挺动听的赞美,我挺喜欢的,听着舒坦。”
真不要脸!宁夏在心里恶恶的咒骂一声,这个青镯,看上去,年纪还应该比她小些,心思歹毒能和那个贱妇陆香芹有一拼了,更主要的是她才多大,等到她像陆香芹那样的年纪,还不彻底修炼成一只毒蛇精了?
宁夏看着青镯那绝美的容颜,想着如此美丽的容颜,内心藏着比毒蛊还毒,脊背一阵阵的灌凉风。望望手中药盒中仍剩下的那颗药丸,宁夏慢慢冷静下来。毒蛊已经被她自己吃下肚了,究竟会有什么样的毒害,她自己不得而知。不过,她也并不害怕,她知道她空间的泉水能对付这蛊虫,上次聂琛身上的毒蛊就是被她的泉水逼出来的,所以,无论青镯给她下得什么蛊,她都不害怕。
只是眼前,她犹豫着,要不要将另一颗给聂琛吃呢?她不喜欢聂琛,可是也不想害他。然而,这青镯之前就已经对聂琛下过毒蛊了,害的他双腿残废,对喜欢的人还这么心狠,那就不要考虑其他的了。如果她不给聂琛吃这颗毒蛊,青镯一定也会想尽办法让聂琛吃的。
青镯见宁夏已经中了她计,将绝情蛊吃下去了,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眼神依旧清清冷冷的望着宁夏说,“你既然已经吃下一颗了,我就相信你是真的不喜欢琛少爷,剩下的那颗,你想办法让琛少爷吃下去,你放心,如果你们两个人没有感情,这蛊虫是不会伤害你们的,反而会保护你们,让你们百毒不侵,只有违背了它,它才会反噬。”
宁夏眼睛半眯起来,心里在犹豫纠结,好久她才下定决心,这青镯狠毒无比,如果想对她下蛊虫,她也是防不胜防的。没必要再耍些骗人的小花招,她暂且信她,也算是当做缓兵之计。想办法让聂琛看清这个女孩的真面目,远离她,才是最重要的事,若不然,聂琛一生恐怕难逃这女孩的毒害了。
反正,她和聂琛互相都不喜欢对方……
“你犹豫了?是不是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肯放下琛少爷?”青镯目光犀利如剑,狠狠的刺向宁夏。
“哈哈!你少胡说了。”宁夏哈哈大笑,好冷的笑话!她喜欢聂琛?下辈子吧。将药盒合上,宁夏平稳了心绪,冷面对青镯说,“我会让聂琛吃下这蛊虫的,不过,奉劝你一句,感情不是靠你的歪门邪术就能得到的,想得到一个人的心,就用你最纯净的心去换。”
青镯笑颜如花,但是那笑容像是冰雕出来的,笑得再灿烂,也还是让人寒彻心骨。她傲慢的昂起下巴,不屑的说,“就你也配给我说教吗?你还不是在用卑鄙的方式逼琛少爷和你结婚吗?现在你又遇到更好的了,才想甩了琛少爷的吧。对我装高尚,我呸!”她狠狠的啐了宁夏一口,骤然转身,那飘扬的秀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之后,她步履潇洒的离开了。
宁夏再次从青镯嘴里听到宁家威胁聂家订婚的原因,半天没从那震撼中出来。是她的父亲宁远逼着聂家娶她的吗?聂琛是被逼无奈才和她订婚?
原来是这样!
宁夏之前对聂琛为什么会和她订婚的疑惑,瞬间解开。如果是被宁家所逼,聂琛才不得不委屈求全,答应和她订婚,那么现在的话,他们两个人就都解放了。聂琛回到青镯的身边,而她也可以快乐没负担的呆在迟瑾风身边,一场乌龙婚约,也算是彻底解决了。
“宁夏……”远处传来迟瑾风的喊声,在展厅找不到她,所以找出来了。
宁夏急忙将药盒放进包里,然后整理一下情绪,大步的向迟瑾风那边走去。
“怎么跑到外面来了?”迟瑾风看到宁夏首先就问她。
“遇到个熟人,跑出来说悄悄话呀。”宁夏笑着回答。
“哦?”迟瑾风挑挑眉,然后四周望一下,才问,“那么你的那个熟人呢?怎么不跟我介绍下。”
宁夏故意白了迟瑾风一眼说,“我那个熟人是个超级大美女呢,我当然不敢给你介绍她,怕你会移情别恋,看上她啊,那样的话,我不就是自己引火上身,自找麻烦吗?”
迟瑾风一下子笑了,伸手捏捏宁夏的鼻子,笑着说,“说什么呢?这么不信我,还是太爱我了?所以什么飞醋也吃?”
“我可以选择不回答吗?两个回答都挺不太好呢。”宁夏皱皱鼻子,眼神清清亮亮的望向迟瑾风。
迟瑾风眼神中飘过了一丝敏感,如果让她回答后者,她也会回答不上吗?是不想承认,还是真的没有爱的那么多?自从他知道“那个人”在调查他后,在他身边就越来越多的充斥着危险的气息,让他不得不有些担心。只是他终究是个男人,可以敏感,却不会小气,将瞬间产生的情绪,一笑泯之,抓住宁夏的手,往展厅那边走去。
现在她是他的。谁也别想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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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四章最毒妇人心
回到展厅,宁夏的心思就放不到那些珠宝上面了,只想着怎么将那只毒蛊药丸喂给聂琛吃。有空间泉水,宁夏才可以有恃无恐,将毒蛊喂给了聂琛,蒙蔽住那个青镯的眼睛,然后她再想办法让聂琛喝了她空间的泉水,将毒蛊解了。然后再想办法对付青镯这个毒女。
在展会上穿梭的人群中,宁夏终于找到了聂琛。一挽迟瑾风的胳膊,她脸上含笑的拖着迟瑾风像聂琛那边走过去。
“这么巧!在这里遇上了。”宁夏说着好假的假话,笑盈盈的望了聂琛一眼,然后对迟瑾风介绍,“这是我世伯的儿子聂琛,这是迟瑾风。”宁夏没将迟瑾风的名字前缀上“男朋友”这个词,迟瑾风自己跟话,加注了一句,“宁夏的男朋友!”
宁夏也没太在意,只是望着迟瑾风笑一下,然后漫不经心的望着坐在轮椅里,被他的管家保镖簇拥着的聂琛。他永远都像在冰箱里冷藏保鲜的青黄瓜,带着鲜鲜的芒刺,和一层层淡淡的轻霜。此时看到她和迟瑾风在一起,很亲昵的样子,那如夜雾般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情绪。甚至连礼貌点的微笑和回应都没有,直接将宁夏无视了,仿佛他根本就没听见宁夏在说什么,将他们当艺术雕塑了。
“少奶奶好。”聂琛没有吱声,他身后的胡德却没有沉默,对着宁夏直呼少奶奶,甚至带动的他身后的那几个保镖也对宁夏连声直呼“少奶奶”,让迟瑾风刚才的那句“宁夏的男朋友!”的气场,直接势单力薄了。
宁夏脸上一片尴尬,有些失措的望望迟瑾风,最担心他会生气介意。不料,迟瑾风只是淡淡的对她笑笑,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反而开玩笑着说,“宁夏,我们是不是穿越回古代了?哪里来的少奶奶?”
宁夏脸色一窘,反倒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这时,聂琛终于抬起他那高贵的头,眼神冷冽的望了迟瑾风一眼,在宁夏看来,聂琛的眼神淡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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