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是太势利眼了,不管怎么说,她那儿媳妇也是跟着董祯毅过过患难与共的日子的,还为董家生儿育女,怎么能这般绝情,就不怕因此让董祯毅名声蒙尘,甚至影响他的仕途吗?”西宁侯夫人笑着感慨了一番,却又道:“不过,要真是娶了四姑娘进门,倒也真是不错。外面谁不知道丁姨娘是王爷最宠爱,最重视的姨娘,四姑娘是王爷最疼爱的庶女,就连你对她都视同己出,就算董祯毅休妻再娶让名声不大好听,只要你们稍微提携一下,这仕途也定然是顺顺畅畅的。再加上四姑娘出嫁,必然是十里红妆,董夫人的这番算计倒也不错!”
慕云殇最得宠的女儿,自己视同己出,还肖想十里红妆?醴陵王妃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但是还是一样生气恼怒。不过,她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道:“董夫人算计什么我不想干涉,但是慕家的姑娘万万没有逼着人家出妻,然后嫁进门的。那岂不是让天下人都笑话!姿怡也就是一时糊涂。我已经让她呆在家中,抄写经书。修身养性了。”
被禁足了?看来慕姿怡是不会嫁到董家了!西宁侯夫人最后的忧虑没有了,就算知道慕姿怡定然是个刻薄寡恩的,要不然就不会为李姨娘和董府人牵线。就算她真的如愿以偿的嫁进董家。也不会帮着董瑶琳做什么,但她还是有些担心,现在算是可以真的放心了。
正这么想着,先前的那个丫鬟有引着脸色有些怪异的李姨娘回来了。不等她问什么,那丫鬟便道:“王妃。丁姨娘也来了,就在院子里候着,说先叩谢王妃,并为擅做主张,为李姨娘和董夫人牵线的事情向您认错!”
“知道错了?”醴陵王妃淡淡的一笑,道:“知道错了就好,让她在院子里跪着吧,等什么时候我觉得够了自会让她起来。”
“丁姨娘这是犯了什么错,不知道王妃可愿为婢妾解惑!”李姨娘心里有些气闷,虽然也曾经嫉妒过丁姨娘,嫉妒她比自己漂亮,比自己更有名,一起被西宁侯赎身,她却被西宁侯另眼相看送给慕云殇,也嫉妒都是姐妹,她却是王爷的宠妾,比自己生生高了一等。但嫉妒是一回事,看到她知道自己的来意之后,就下的苍白的脸色,连话都不敢多说几句,就上赶着过来认罪谢恩,而醴陵王妃更问都不问一句就罚跪,怎么都不愿沉默不管。
醴陵王妃照常没有理会她,不过,她身边的清音倒是上前一步,轻笑着道:“李姨娘觉得自己的身份配说这种话吗?”
“你什么意思?”李姨娘没有想到醴陵王妃漠视自己这般彻底,更没有的想到一个大丫鬟都能这么看不起自己。
“你不过是西宁侯府的一个姨娘,有什么资格和我们王妃说话,又有什么资格让我们王妃给你解惑?如果不是因为侯夫人的话,你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清音一点都不客气的呵斥着。
李姨娘这些年来顺风顺水惯了,西宁侯固然是宠着她的,西宁侯夫人也容忍了她,那里被一个大丫鬟这般不客气的训斥过,虽然努力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但脸却还是给气红了。西宁侯夫人虽然心里很是快意,却还是轻轻地咳嗽一声,看着醴陵王妃,叫了一声:“妹妹……”
醴陵王妃轻轻的扫了清音一眼,她立刻退到醴陵王妃身后,低眉顺眼的站着,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而醴陵王妃这才将视线转向西宁侯夫人,道:“姐姐想说什么?莫不是想为丁姨娘说情吗?”
“我也知道王府的事情不应该插嘴,只是想知道丁姨娘这般做是为了什么,要是因为我们的话,那还请妹妹宽容一二。”西宁侯夫人只是简单地表达了一下自己不能袖手旁观的原因。
“要说和姐姐完全没有关系倒也不是!”醴陵王妃微微一笑,道:“我这府里姨娘通房原本就少,我又是个念旧情的,想着最艰难的那些年她们规规矩矩的守在王府,守着王爷的庶子庶女,让他们平平安安的活下来了,好歹也有些功劳,所以对她们一向都比较宽容,也没有将她们拘得死死的,更容许她们出门探亲访友什么的,免得总是呆在巴掌大的院子,闷坏了自己,还惹些是非出来。但是,我也不是随意放任的,该守的规矩一点都不能犯,我尤其讨厌那种仗着自己是王府的姨娘,搅合别人家中的事情,丁姨娘犯了错,还是明知故犯,自然要罚,还要重罚,要不然的话,那些规矩不就成了一纸空文了吗?”
“她毕竟是王爷的宠妾,还是从轻发落吧!”西宁侯夫人意思意思的表达了不愿看到醴陵王夫妻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不愉快的意思。
“没有因为她依仗的王爷的宠爱就放肆已经算是从轻了!”醴陵王妃笑笑,宠妾?别说慕云殇现在已经不宠什么妾室通房的了,就算宠爱的时候,自己也从未因此畏手畏脚,他要是心疼的话,那就别让自己有为难她们的权利和机会啊!
“既然妹妹都这样说了,那我也不多话了!”西宁侯夫人笑笑,起身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香粉
贴个草稿,哄了孩子修改
醴陵王妃将拿在手中的香粉看了又看,闻了又闻,又用弄了一点在手上,轻轻的感受着那种细腻的感觉,她的脸色越来越冷峻,她身边的丫鬟婆子都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生怕影响到了醴陵王妃。
“这个香粉极为独特,丁姨娘是从哪里得来的?”半响之后,似乎确定了什么的醴陵王妃终于开口了,语气平缓,没有诸人想象中的冷冽,让厅房里的低气压稍微回升了一些。
“是从四姑娘那里拿来的!”丁姨娘身边的丫鬟槐黄恭恭敬敬的跪在醴陵王妃面前,道:“就是四姑娘为董夫人和西宁侯府的李姨娘牵线搭桥的那日,她从外面带回来两罐东西,除了这个香粉还有一罐面脂,都是这个香味。”
“哦?那么面脂呢?是在四丫头那里还是丁姨娘用着?”醴陵王妃淡淡的问了一句,对还有一罐面脂并不意外,这东西虽然和记忆中的似乎有些许的不一样,但是这独特的,带着一股不一样的冷清的梅香,却可以说是独此一家,而她清楚的记得,这是一整套的。
“被四姑娘发脾气砸掉了!”槐黄都不敢抬头看醴陵王妃的脸色,恭恭敬敬的将那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说得清清楚楚,包括香粉面脂的来历都说清楚了。
“莫~”醴陵王妃玩味的念了几遍的名字,然后轻轻的一挥手,道:“除了雁落,别的人都下去吧!”
丫鬟婆子齐声应诺,而后恭恭敬敬的鱼贯退出,偌大的厅房里立刻就只剩醴陵王妃和她最信任的管事妈妈雁落,她是醴陵王妃的陪嫁丫鬟,嫁给了醴陵王妃的陪房管事,成亲后又回到醴陵王妃身边侍候,是醴陵王妃最信任的人。也是这府里最有体面的管事妈妈。
“雁落。你看看这个,有没有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醴陵王妃将手中的香粉递给雁落,脸上带着微笑,道:“刚闻到丁姨娘身上的香味的时候,我还担心是自己的错觉,但是现在。我却能肯定这就是我记忆中的东西。”
丁姨娘今天在院子里跪了大半个时辰才起身,起身之后虽然已经是两腿打颤,站都站不稳了,却还是过来给醴陵王妃磕头认错。或许是因为她身上的香粉撒的多了,也或许是因为她跪的贵的时间稍长了一些,身上的香味最大限度的散发出来,也或许是因为醴陵王妃的鼻子一向都很灵敏,反正,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醴陵王妃闻到了她身上传过来的。让她错愕、意外又惊讶的香气,生怕自己的嗅觉出了差错,醴陵王妃还特意让丁姨娘上前回话,还故意多说了几句,直到确定那香气就是曾经熟悉的味道之后,才让丁姨娘离开。
醴陵王妃一向是雷厉风行的性子,没有耽搁,当下就让人去查丁姨娘用了什么,然后就让槐黄把东西拿过来给她过目回话。而结果既让她惊喜又让她深感意外。
雁落恭敬的从醴陵王妃手接过东西,仔细的看了看,嗅了嗅,她和醴陵王妃不一样,对这香味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记忆,只觉得应该很熟悉,应该闻过很多次,只是一时间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她将东西放回,轻轻地摇摇头。道:“奴婢愚钝。实在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这香粉了!只是,奴婢却觉得应该见过很多次。”
“你当然见过这东西!”醴陵王妃微微笑了笑。道:“你去那个莲花缠枝的花梨木箱子里把放在箱子底下的那个梅花匣子拿过来。”
“是,王妃!”雁落微微吃惊,莲花缠枝的那个花梨木箱子里装的都是醴陵王妃最珍视的东西,平日都不让人随便碰,连偶尔擦拭上面的灰尘都是她自己亲自监视这人做,绝对不容许有半点意外。
小心翼翼的从箱子的最底下翻出了一个用花梨木做的匣子来,匣子的样式很简单,上面的雕刻也拙劣,显然不会是什么熟手的工匠做出来的,雁落对这匣子不陌生,那是醴陵王妃还做姑娘的时候,特意磨来的生日礼物,曾经一边挑剔的说这个不好那个不好,一边却爱不释手的抱在怀里玩了一整天,而后一直摆在她的梳妆台上,直到她成亲嫁人才将它珍而重之的放进了箱子里。
醴陵王妃从雁落的手上接过匣子,带着怀念和亲昵的摩挲了一会,才小心的打开匣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来,递给雁落,雁落看了看瓷瓶,终于知道那香粉为什么这么熟悉了,她吃惊的道:“这香粉是以前大姑娘用过的,还是……专门为大姑娘研制的,姑娘曾经很喜欢,从大姑娘那里讨了一些,却一次都没有用过。”
“不错!”醴陵王妃点点头,道:“我极喜欢这香粉,但是那毕竟是那人专门给大姐研制的,所以我再怎么喜欢也都不会用的。大姐曾经也很喜欢这些胭脂香粉,用了一段时间,直到她的婚事确定之后,才换了祖母给她定制的东西,之后就再也没有用过了。”
雁落没敢吱声,那已经不是她这奴婢能够插话的事情了,而醴陵王妃微微的顿了顿,道:“这些东西从来都是做好了送到大姐手上的,方子一直留在那人手中,大姐定亲之后,他也没有再送过东西过来,更没有让别人用过相同的东西。我原以为他已经将方子毁了,毕竟那人的性子一向……”
看着醴陵王妃摇头叹气却又怀念不已的样子,雁落轻声道:“王妃是认为这东西极有可能是照着那方子做出来的?有没有可能那方子不小心流落出去了?”
“那人绝对不会让属于自己的东西随意的流落出去的,在不确定能保全的情况下,他极有可能干脆一把火烧了。”醴陵王妃摇摇头,她对那人太了解。
“那这东西……”雁落看着手上的香粉,既然不方子不可能流落出去,那么这东西又是怎么做出来的,莫不是……她看着醴陵王妃,道:“或者这是当年做过这款香粉的人照着以前的步骤=做出来的?”
“这个我也不敢肯定,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后继有人,这方子是他传给那人的。”醴陵王妃嘴角扬起一个笑容,道:“这东西是从莫手里流出来的,她手里还可能还有同一款香味的面脂胭脂,你现在去查一查,莫用的是不是一整套,然后再查一查这些东西,她是怎么来的?是不是找人照方子定制出来的。”
“王妃的意思是这位董家少夫人和那人有关系?这是不是……”雁落想要说很荒谬,但是转念一想,那人最擅长的不就是让人猜不到摸不清吗?
“这莫的行事风格很像他啊!”醴陵王妃笑笑,又想起进京闹出的动静来了,要是查出来他们真有什么关系的话,她还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雁落点头,心里已经算计着应该怎么去查这件事情了,而醴陵王妃又吩咐道:“还有
醴陵王妃从雁落的手上接过匣子,带着怀念和亲昵的摩挲了一会,才小心的打开匣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来,递给雁落,雁落看了看瓷瓶,终于知道那香粉为什么这么熟悉了,她吃惊的道:“这香粉是以前大姑娘用过的,还是……专门为大姑娘研制的,姑娘曾经很喜欢,从大姑娘那里讨了一些,却一次都没有用过。”
“不错!”醴陵王妃点点头,道:“我极喜欢这香粉,但是那毕竟是那人专门给大姐研制的,所以我再怎么喜欢也都不会用的。大姐曾经也很喜欢这些胭脂香粉,用了一段时间,直到她的婚事确定之后,才换了祖母给她定制的东西,之后就再也没有用过了。”
雁落没敢吱声,那已经不是她这奴婢能够插话的事情了,而醴陵王妃微微的顿了顿,道:“这些东西从来都是做好了送到大姐手上的,方子一直留在那人手中,大姐定亲之后,他也没有再送过东西过来,更没有让别人用过相同的东西。我原以为他已经将方子毁了,毕竟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