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皊月经常在空间里头的泡澡,所以身上的味道总是有股自然的味道,很清新,对着董鄂氏那为了遮掩皱纹而扑了厚厚的粉的味道,很不幸的,荣儿受不了了。
顺治也皱着眉头,确实在董鄂氏靠近的时候,他也闻到了浓厚的脂粉味。于是就把荣儿一把抱到腿上,“皇阿玛就知道荣儿是最乖的,对了,马上就到荣儿的生辰了,荣儿要什么礼物?”
荣儿看了顺治,很是踟躇的问道:“什么都可以要么?“
顺治一听,很是豪爽的说,“当然,荣儿是皇阿玛的宝贝,当然要什么都可以,荣儿喜欢什么?”其实顺治的话也不算托大,一个皇帝,只要是不过分的,他弄到也完全没有问题。
“嗯。。。”荣儿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荣儿要和弟弟额娘,皇阿玛永远的在一起。”话音刚落,皊月就露出惊讶的表情,她没有想到,前些日子那次事情,居然让荣儿记在心里头了。
顺治回头看到皊月的表情,便知道这不是她教给荣儿的,他看着女儿认真的表情,也有些动容。“好,皇阿玛送给你,咱们一家子以后一直在一起。”
皊月止不住惊讶的表情,“皇上。”这个诺言太正式,也太沉重。如果以后背弃了,那么荣儿一定会非常伤心的。
“怎么,皊月信不过我?”顺治很是认真的看着皊月,他之前想过和董鄂氏好好的过日子,可是他错了,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个扭曲和不真实的关系。那种所谓的爱情,被撕开后,满是背叛,利用和羞耻。当初的那种激烈的情感更像是顺治一时发泄的渠道。如今顺治沉淀了,懂得开始用一种婉转和沉着应对种种不顺后,他觉得一直以来,在皊月这里,才能体会到所谓的家的感觉。他贪恋着这种感觉,所以对着荣儿非常好。所以想和这个女人成为家人好好的过日子。
“不是。。”皊月看着女儿高兴的神色,有些犹豫了,或许可以给孩子一个正常的环境,皊月觉得自己心里头再不信,也还是暂时不要打破孩子的希望比较好。“只是觉得咱们荣儿的面子真大。”
顺治看着皊月叉开话题,眼神一闪,也笑着说,“当然,那是你和我的女儿啊。”
皊月也只能对着顺治笑得温和。对于顺治这种接近于宣誓的话语,皊月觉得有些突然,也有些不适应。就像本来准备买辆单车的人,结果人家送你一辆保时捷那样的感受。贵重,值钱,但是很虚浮。所以皊月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装傻。
顺治对于皊月的躲闪有些不解还有些委屈,但是想到之前皊月受的委屈觉得还是等等吧。顺治是个感情很细腻的人,皊月对着他偶尔的敷衍和不信任,他是可以感受得到的。之前他对着皊月赌气的那些个日子里头,也是有着指望皊月稀罕他的意思,结果发现最后忍不住的是自己,导致最后妥协的是顺治。今天的这个诺言不是他用来哄荣儿高兴的伎俩而是他真的这么想的,总觉要找个机会说给这个女人听。不知怎么的,顺治有种感觉,皊月不信任他,但是若是他对着孩子们好一些,那么她就好像对着他笑得就会真切一些。
两个人各自揣着各自的心思,围在荣儿的周围。
后宫依然是平静里头包裹着种种的阴谋继续进行着,而前朝这个时候也来添了一脚。顺治十六年九月三十日,飓风大作,东角一段长堤尽坏,海水流入平原,晚稻绝收。这对于本来就在清朝入关后,经济就处于恢复期的朝廷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顺治几日内都是在乾清宫里头过夜。这场灾害对于百姓的伤害是巨大的。中国一向是以农业为本,晚稻绝收使得多户农民饿死在家里,路上。去赈灾的官员都不得不说,他们见到的场景是惨不忍睹。
顺治思量再三,启用几个汉臣前去赈灾,相比那些个满蒙大臣,汉人更了解农事,期间有人对着顺治重用几个汉臣感到不满。这个时候议政王大臣会议也来添乱子。要知道这个议政王大臣会议是从努尔哈出的时代就逐渐形成的,到了顺治年间,已经包括满洲八旗的固山额真和大臣﹐蒙古八旗(见八旗制度)的固山额真及六部满﹑蒙尚书,和一些朝堂上被顺治重用的大臣,但是这个机构很显然是以满蒙贵族为主,本来,满蒙的势力自己在议政王会议里头博弈,结果现在一看,汉臣成了重臣了,虽然议政王大臣会议里头有汉臣范文程,宁完我,可是势力太过与弱小,最后还是给闹到了顺治的跟前。
顺治如今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犹犹豫豫毫无主见的傀儡帝王了,就充他这几年把几个旗的势力慢慢的拢到自己的手中就可以看出他变化很大。所以对于这些唧唧咋咋的争夺权利的贵族们,顺治当场砸了一个砚台。
这个人啊,有时候就是有些犯贱,顺治犹豫柔弱的年代他们是想着随便捏弄他,现在人家崛起了,性格强势了,给顺治那么一声响的一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瞬间不吵了。
“怎么?朕派几个汉臣去救灾,你们都有意见?你们有什么意见?”顺治看着底下的贵族皇亲们很是严厉的问。范文程和宁完我躲着后头,这事情他们也很冤枉。可不能再给牵连了。
“启禀皇上,奴才也可以为大清分忧嘛。”说话的是豪格的第四子富绶,如今的显懿亲王。
顺治眯着眼睛看着富绶那壮实的模样,有些讽刺的说,“亲王懂得农事么,不要告诉朕你连怎么种地就知道。”
“额。。。。。”富绶有些哑然,他只懂骑马养马,放牧或许懂一些这个种田嘛。。。他还真的不懂。顿时给顺治挖苦的有些不好意思。“奴才可以学嘛。。。”
说白了就是要这个差事。顺治靠在龙椅上,冷笑道,“等你学会了,朕的子民都死光了。术业有专攻,别给人挑拨两句话,就到朕这里头来闹腾,富绶没事多动动脑子,大皇兄的爵位可是让你袭了。”怎么说富绶也是豪格的儿子,他也得称顺治一声叔父。顺治这么说他,他是无法顶嘴的。
众人一看关系最近的富绶都给骂了,立刻都缩缩脖子退到后头去。遏必隆在顺治砸了砚台后就放弃了自己的想法了。如今他可是一个劲的嘀咕,佟图赖那个老小子,果然够滑溜。难道皇上会发这么大的火他也料到了?
其实佟图赖也没有这么聪明,只是他现在明白,自己的女儿有两个阿哥。在宫里的地位可以说是非常的平稳,自己也得保持平稳,不能给贵女拖后腿。所以对着这次议政王大臣会议想去揽起救灾的差事,他是有些反对的,维护满蒙贵族的利益是不错。可是大清入关时间不长,这里汉人的水利农田这些个事情,他们还真的不了解;这万一闹大了谁来担着?所以说有几个脑子给白花花的银子给糊住的,那就自己找骂去吧。
顺治这次也算是狠狠的驳了议政王大臣会议的面子。让满蒙贵族心生不满但是也无法完全的和顺治对着干,但是顺治决心收兵权的心思却是越来越坚定了。这帮子人敢吵到顺治的跟前,凭着的不仅是资历,还有手中的兵权。
骂走了那帮子人之后,高公公轻手轻脚的走上来,“皇上,上次那个曼陀罗的案子有眉目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人下班后还得开会。。某妍一直到八点半才回来。。
公交车上挤傻了。。。
谢谢各位亲的支持,继续撒花哟。。。
子
第四十章
顺治听完后立刻抬起头,很是急切的问,“到底是谁”
任何一个帝王都不会让一个潜在的敌人潜伏在自己的周围的。所以表面上顺治好像让孝庄慢慢的查,他自己也是私底下对准了宫外的那个人开始仔细的调查。
“和襄亲王府里头有关。”高公公说完心里头有些惴惴的,他是知道当年的事情的,所以顺治注意到贵太妃之后,便像是本来没头的苍蝇乱撞变成了朝着光飞的蛾子。当然不可能去扑火,只不过是终于在乱糟糟的关系中理出了一些头绪。贵太妃埋藏得再深,再会把线索到处的乱引,虽然可以让孝庄不敢往前朝查,可是顺治可以。她大概也没有想到,皊月的刻意的提醒,居然可以让顺治顶着那种羞愧感,悄悄的让人去盯着贵太妃。再谨慎的人,如果被自己想不到的人盯上,也会慢慢的露出端倪的。何况,贵太妃会让皊月查出点什么这不稀奇,但是她是万万没有想到顺治会来查她。当年因为博果儿的事情,顺治对着贵太妃母子有多愧疚那是贵太妃心里头清清楚楚的,而且她是看着顺治长大的,所以对着顺治的性格作风,是非常了解的,可是贵太妃就是太过自信了,她没有想到,顺治会长大,会成熟,会懂得怎么慢慢的接近猎物。
顺治吸了一口气,觉得有些气闷。他是非常不希望会是贵太妃,因为博果儿的事情,就算现在明知道是她做得,顺治也会觉得无法完全的下手。顺治这个人,有的时候薄情的让人寒心,但是有的时候又极其的重情。对于博果儿的死,顺治的态度就是后者。
“确定吗?”其实顺治的心里头已经有了成算了,可是觉得有些伤心,还是再问了一遍。
“奴才确定和襄亲王府有关。探子发现后宫里头咱们盯上的那个嬷嬷是以前贵太妃身边的,结果贵太妃出宫后,她还留在宫里头。”对于这个嬷嬷,可是高公公拿出当年竞争上岗大太监的劲头,加上自己在宫里头的人脉,才抓住了她的小尾巴。不过,这个嬷嬷怎么和宫里头的人联系,和潜伏在董鄂氏身边的人,还没有抓出来。主要是董鄂氏身边的人当初都是顺治查看过的,他实在是不知道怀疑谁好。难不成真的和那个死去的铃兰有关联?那可不就死无对证了么?
“那这次这个巴喇嬷嬷是不是也是贵太妃的人?”顺治顺着高公公的话说。
“奴才估摸着**不离十了,不过巴喇嬷嬷的家人消失得太突然,之前也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个嬷嬷,只知道她是当年几个蒙古嫔妃入宫的时候带来的。”这些个女人,原来在科尔沁不过都是女奴的身份,家里头的人那些个主子们也搞不清楚谁是谁的亲戚,那时候的大清还是个奴隶社会,后来有了议政王大臣会议的时候,才慢慢的将社会制度引向封建化。所以巴喇的过去,真的很混乱,她来到宫里头的记录都是可循了,可是之前,她的家人的渊源,那只能道听途说了。
“看来,咱们还是得盯着贵太妃了。”顺治叹了口气,“之前的案子,你叫索尼继续查下去。”这个时候的索尼已经很得顺治的信任了。他和佟图赖如今在满臣之中是比较突出的。而这次议政王大臣会议闹腾上来的时候,索尼和佟图赖都没有登场。这样的表现,让顺治很满意。做皇帝的,都喜欢这种懂得看人眼色的臣子。而顺治对于满臣的偏心,让索尼和佟图赖的受宠程度让蒙古亲贵们牙痒痒,却又没有办法。
“奴才遵旨。”高公公赶紧下去了,这个时候,他知道还是需要给顺治留个独处的空间。当年的事情,过去那么久,如今看来又会因为贵太妃对着顺治周围的人下手而给翻出来了。
顺治一个人站在乾清宫里头,想起皇考皇太极曾经为了一个宸妃闹得后宫怨声载道,如今他也为了一个董鄂氏欠下了这么多的債。对于独宠一个女人,其实顺治的做法很片面,他虽然当初独宠董鄂氏,可是他还是会临幸很多女人的,如今,他却发现除了皊月,对着别的女人,不是想起董鄂氏那张苦逼的脸就是想到自己的皇额娘的目的。唯独在皊月那儿,他才能找到一种平静。
皊月这几日听说了前朝的事情,对于那帮子满脑子就懂得争权的人表示了不屑。要知道这次可是天灾,多少人都吃不上饭,他们不懂得怎么在春季指导百姓种稻,不懂得怎么维护民生,就知道赈灾油水多赶着往前冲。皊月前世今生都不是什么多有同情心的人,但是本着良心说,那些个对于赈灾动手脚的人,就应该到医院里头给医生们做做活标本,或许还能为医学界做做贡献,为自己积德。想到自己的阿玛和哥哥没有给人当着枪使,皊月还是很满意的。
说道佟国维,他的大儿子出生了有两年了,对于这个二哥的家庭,皊月虽然不想说什么,但是对于那个见过几面的二嫂,她却有些本能的不对付。按理说赫舍里氏的人应该都不错,可是在常宁抓周的时候,皊月却觉得这个女人的眼神里头多的是对着皇室的向往和一种不安分。而佟国纲的妻子的却是看着正派大气很多。不过终究不是接触很多,皊月只是在和佟夫人闲聊的时候,提到了一下自己的二嫂子,结果发现不是她的错觉,连佟夫人对着她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意见,若不是看着是赫舍里氏的嫡女。佟夫人大概早就拿婆婆的款好好的教训她了。
“不过这事额娘也不能做得明显了,不然二哥会多想的。”怎么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