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着的是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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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抱着的是只狼-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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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娜已听说杨毅的恶行,绝望一瞥:“别说人家个子矮!”
  醍醐灌顶。小少妇身高也很可怜的。
  看琳娜背影,本来就上身短下身长,又喜欢穿高跟鞋,整个人看起来像副没撕开的卫生筷子。  想起十一的形容:远远看她,脑袋,然后就开始分叉……
  这两条大长腿,怎么好意思就海拔了一米六挂零呢。
  背影猛然回头怒吼:“滚回你店里看着去。”
  暴惊。什么人啊,说翻脸就翻脸。
  
  不服气地听话回到店里,睡两个半小时。接老爷子电话一通,车友电话三通,某届女友和保险公司及复仇讨债放贷的广告短信各一。吵得睡不着。电话十一,在开会,客气说稍晚打来,结果没信儿了。稍晚追一通回去,被骂。
  等狐狸下班,打电话。
  狐狸嗓音败火:“又落单了吗?”
  沉醉地约她:“出来吃酒。”
  狐狸说话欠揍:“不行,晚上有安排。”
  当下胃酸:“陪十一?”
  狐狸态度撩人:“不告诉你。”
  苦求陪吃酒。
  狐狸说今天真的没时间。
  继续苦求。
  狐狸说忙完了给你电话。
  心满意足。
  店员锁好柜台准备下班,轰人。无处可去。征陪吃酒前餐者,保证维持纯洁的雇主雇员关系。乏人应征,个个笑容神秘。
  出门,有六十分美女斜倚爱驾边,身材筷子状。
  告知这车有日子没洗了。
  她不在乎,挖苦地问:“据说又落单了?” 
  修身的制服衬着大红跑车,突然想起夜央天白时的梦,红缎子映得新娘子娇靥如花。  她笑:“吃酒。去不去?”
  相处二十年的人,竟然于梦里发现成长。
  一句话没及时答上,她不耐,叫着二十年前原创的外号:“牙刷!”
  再说一遍啊,我不叫牙刷,虽然音似,但请叫我杨霜。
  谢谢。


    第廿八章 
      
    否认是狼,或许连翘只想向他说明,她是可圈养的宠物。
  很怪异,但段瓷发现,她的确是致力于为自己塑造一个花瓶的形象,人各有志,他也不想对她的生活指手划脚,只是偶然会为之惋惜。
  特别在看到苏晓妤面对甲方刁难时的态度。
  
  精冶高层希望资金迅速回笼,想把项目能做成适合于快速分割销售的商铺单元,独立商铺体量小、信息对称,经营风险相应也就降下来。但从长线看来,这种模式适合经营的业态范围窄,整体商业难以形成综合竞争力,并不适合于较大体量的商业。新尚居根据精冶集团的资金实力以及整个项目的生命力考虑,建议打破现在商业地产“产权式商铺全零售”的主流模式,改为长期持有统一管理。  为此双方舌战数日仍僵持不下。
  这场谈判落回争执点,精冶想把项目做好,新尚居想更好,本质上并非对立角色,只是专业观点性的分歧,按说不至于劳驾双方头脑。岂知两次三番都谈不妥,白白耽搁项目进度,两边都有些急了。段瓷只好跑一趟请动精冶高层对话。不过他原本对灌输概念就没兴趣,虽然不乏耐心,但说服一个满心不愿被你说服的对手时,其实比不过苏晓妤那份女性独有的柔韧细致。
  公关出身的苏晓妤,熟悉谈判技巧,思路清晰,能抓住要点采取适度的危言耸听。不说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直接说不这样做,会导致何种无法收拾的后果。更重要的是无论甲方多么生硬无理,她总能谈笑答对,看似屈服迁就,该坚持的尺度并没出让。
  柔中带刚这把戏,女人天生就擅长,何况还有历练加身。
  两小时前不可一世的甲方终于乱了阵脚。
  再看向苏晓妤,段瓷感慨良深。
  
  从精冶大厦出来已经是傍晚,同行另有一位顾问公司的总监揉着额头直叹:“又是一下午,真头大。好歹他们态度有动摇了。说到后来我真是完全无语,看段总也快没脾气了,真亏有苏总能稳住。”
  苏晓妤信手拂着文件夹上不存在的灰尘:“要不是段总亲自过来压场,只怕他们还没这么容易听话。”
  段瓷笑道:“都别客气。”拍拍她肩膀,笑容诚肯:“今天真是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交涉。”
  苏晓妤给他一个疲惫的笑。
  出了电梯,那位总监忽然沉吟着说:“想起来挺怪异的。之前提案他们通过那么快,怎么没多久又有这么大负面情绪?”
  苏晓妤也有察觉:“会不会是高层有变动?”
  段瓷不确定:“我会留意一下。”他料到结果必定会按新尚居的计划发展,精冶不是单元经营企业,变卖业务来实现盈利这种投机行为他们不会做,自然辨得出眼前和长远的孰为真正利益,就不知道这样拖着在打什么算盘。
  
  三人都无再多精力讨论公事,各自回家休息。苏晓妤的车停在公司,段瓷晚上饭局就安排在附近,正好顺路送她回去。路上闲闲聊几语,快到公司时苏晓妤问了句:“我说错什么了?刚才在精冶,不看甲方为什么一直看我呢?”她倒是认真地疑惑,“是不是我说得太多了,容易出现问题?”  段瓷一怔,笑笑:“不是。”脑中想着另一个人,话里眼里也多了些温柔。“我有个朋友很像你。”
  笑意眼里闪过,苏晓妤说:“段总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这句话说不好可是会让人听出歧意的?”
  段瓷同她推手过招:“苏总更是聪明人。”
  苏晓妤摇头:“那倒是。”车停下来,她扭头看他:“是个对你很重要的人。”  段瓷知她所指为何,有趣地回视:“哦?”
  “你刚才看着我的眼神入了迷似的——”她主动将两人距离拉近,帮他理平领带收进西服里,“虽然你说的是她像我,我却非常嫉妒她。”
  段瓷不避讳这距离:“我若是她,该嫉妒你。”
  苏晓妤听不懂,微露茫然表情。
  “你不认为自己有让任何人嫉妒的本钱?”段瓷捏着领带结,调整回早上出门连翘为他摆好的角度,笑里多了戏谑:“小心天后赫拉见了把你变成石头,免得她丈夫爱上你。”  苏晓妤笑得有些孩子气:“原来段十一也看神话故事的。”
  段瓷不觉得有什么好笑。
  可连翘初在他书房看到《古罗马神话故事集》,笑得也是古怪又夸张。看神话故事很值得惊讶吗?他专业是文史类,看书杂,大学时候图书馆里的书基本上都翻过,毕业之后当记者的几年里,工资也大部分都用来买书和杂志。家里藏书量骄人,当然是什么类型的书籍都有。不过转做策划之后,阅读侧重营销类的书,文学和闲情的也就渐渐放下。
  
  晚饭是目的性很强的商务餐。段瓷见到昔日晚报的同事,业已弃文从商。因为之前就是地产版块的记者,出来之后做的也是地产经济代理,有了自己团队,手上握着一些资源,无奈行业不景气,生意不愠不火。约段瓷叙旧,实为铺垫业务。
  段瓷对此人倒不反感,但话题欠佳,聊兴阑珊。对方带了位女伴,也不擅言谈,自己这边有小邰撑几句,浅酌三巡便散了局。
  
  小邰再一次送上司来到这小区门外,不胜唏嘘:“那天刷子的反应可把我吓坏了,以为真给您曝了什么……光。”
  段瓷半笑不笑地瞟他一眼,没出声。
  小邰理解为话题安全,继续说:“总听刷子念叨‘狐狸狐狸’,哪天你们一块儿玩也叫我去瞻仰一下呗?”
  段瓷拔下U盘递过去:“明儿到公司把这刻成盘。机密文件,严禁他人参与整理。”合起小桌板,掐着一本电脑下了车。
  小邰在车里喊:“老板,手机没忘拿吧?”
  段瓷头也不回:“刻五十份儿。”噙一抹捉弄的笑进了小区,放眼仍是一派耄安稚嬉。  上楼直接推门而入。茶几上是吃了几角的比萨,电视开着,屏幕闪烁广告,连翘捧着厚厚一本书,大猫一般偎在沙发里,似看得投入,听见有人进来也不理。段瓷夹着电脑,站在玄关换鞋,伸出一只手冲着她搓手指,口里“抚抚抚”唤着。
  连翘笑起来,书放在腿上,抬头看看已走近跟前的人:“好性感的嘴唇哦。”  他扯着领带,弯下腰,被褒奖的嘴唇在她额头啾地一声:“这么大的人了,别总说实话。”  她皱皱鼻子,舔唇,又咂了咂嘴:“Bordeaux。”
  段瓷气得直笑,用领带轻轻抽她:“瞎蒙吧你。”不信这就能尝出来他喝的什么酒,“别学段超那死样。”
  连翘求证:“那蒙对了没?”
  他睁眼说瞎话:“我没喝酒。”转身拿了块尚未凉透的饼咬了一大口,听见楼下小孩儿做游戏的欢呼声,含含糊糊转移对话重点:“你们小区好多孩子和狗。”
  连翘听着怪异:“不并列着说好吗?”起来伸个懒腰,走到窗口看热闹,“这么看着就觉得好舒服。”她很喜欢这小区环境,地点稍微偏僻了一些,房子也是返迁房,质量算不得极好,但住这儿的人幸福指数很高。
  拥有的不多,却很快乐,是她想要的心态,不知道久了会不会被同化。
  段瓷跟过来,用臂圈住她:“看什么东西好舒服?”
  “小孩子……和狗。”她喃喃。
  他闻言喷笑,气息里有比萨的奶油味和葡萄酒香。惹她贪婪深嗅。
  回头瞧他吃得欢实,沾满襟饼渣,伸手掸去,问:“谁这么狠心,空肚子就给我们灌酒?”  他低头看她的动作,心比食甘。把刚才饭桌上的对话筛选复述,他不指望她听懂,只想对她唠叨些什么。“……说要挂着新尚居的抬头就行,他们独立承担经营风险,自己人马去招商,可以做我们一个部门,赚的钱来分账。做不了。你给我赚的钱完全不够我做品牌推广的。”  听着无限美好,连翘心想即使是她也不会中计,逞论眼前这个奸商:“你们要做品牌输出吗?”  他撇撇嘴:“不可能的,所以不做。他那伙儿人只会坏我招牌,完全不看项目,东抓一把西抓一把填满了铺子就算。那是招商吗?那是找伤,找受伤。你没看过他们做的项目,手里就是这些商家,项目接到哪儿就复制到哪儿。仗着自己认识的人多,总说资源形成市场,什么狗屁道理,资源能形成市场吗?”负气地把手里剩下的一块儿全塞进嘴里,明显对这种说法充满鄙视。双颊揣得鼓溜溜,还是不忘损人。“要么就是猛做孙子,甲方说什么就是什么。二线城市引进一线品牌……”  他吐字不清,连翘以为自己听错:“啊?什么城市?”
  段瓷抹去嘴上的油渍,回头瞄到她晒在阳台上的毛巾,扯下来边擦手边回想:“长沙吧,好像是。”
  连翘点头:“长沙还好。”
  “好个屁。”他极为不屑,“那能操作吗?”
  这是擦脸的,连翘不悦地抢回毛巾:“你看项目怎么做了。贫富不均,二线城市不代表没有大牌的购买力,奢侈品又不走量。再说大牌能进中国这种第三世界国家一线城市,进二线也是早晚的事。”
  段瓷冷笑:“那也要看开发商有没有撑到那一天的本事。就以那种盲目型招商团队,我告诉你,他连二十个一线品牌都说不出来。还招商?肯把项目交给这种公司做代理,起码说明开发商在用人方面很欠功力。光知道LV、LV,LV在全中国才开几家?他以为一线品牌租金就能进一线的档儿。”  连翘对现在商业的租金比例还真不了解,好奇问道:“会有租金吗?”
  段瓷顺嘴答道:“当然没有,一般就是流水扣率。”眼皮一跳,他扭头看着对这种话题应答自如的连翘。“懂得还不少……”
  她颇恼火地瞪视他:“我们也有商业项目的好不好?别小瞧人。”
  他不是小瞧她——“狐狸,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扶着镜腿眯起眼,脑中支离讯息正加速拼凑。  连翘打个呵欠:“前台啊。每天就在那儿待着,你不是看到了?”靠近他怀里,“不过你这么问也不奇怪,他们也都说我不是前台这么简单,都怀疑我是安绍严的小情儿。”  段瓷哼一声:“他一个没老婆的人,哪有资格配备小情儿?”
  连翘捶他:“问题不在这个……”
  段瓷捉住拳头,展开,细细抚摸她的手指,心不在焉问道:“你介意吗?”他很怀疑,她跟安绍严的关系,说到底,连他也搞不清,不过似乎已过了介意别人指点的亲密程度。  她大惊小怪地说:“我当然介意!”
  “别介意。”既然她不愿谈这个,他就陪她说别的:“人总是要适应环境的。”   她嗤之以鼻:“你就是会这么说别人,对自己怎么做的?”
  他则毫无愧色:“我这不正致力于让身边的人适应我给他们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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