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一切都很顺利,大快人心了。”薄荷朝着王玉林安慰的笑笑,王玉林这才松了一口气,薄荷拿着电话站起来向外面走去。
薄荷是给洛以为打电话,洛以为接到薄荷的电话很意外:“怎么今天还有空给我打电话啊?”
“别开玩笑。那蔡媛媛被我们弄得发烧了,我也不是可怜她,只是不想弄出一条人命,她还罪不至此。你帮我照应点儿,随时给我点儿消息,只要不傻不死,别的罪遭遭也无所谓。”
“真发烧了?昨晚我就在想这么冷的天会不会发烧呢,看来那坏心眼儿的丫头还真遭报应咯。呵呵……你放心吧,我会偷偷去了解下的,也会帮着不让她死。”
薄荷笑了笑这才挂了电话,转身发现湛一凡竟然跟着走了出来。
“怎么,还不打算告诉我,昨晚做了些什么精彩的大事?”
薄荷看了看身后投来视线的几人,伸手拉着湛一凡往花园走去,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才低声的把昨晚的事情大致的告诉了湛一凡,最后也对蔡媛媛这事儿有些无奈:“也许不该扒她衣服。”毕竟她的心里还是善良,惩罚可以,却没控制住大小。如果发烧的是蔡利,她还就不后悔了,那人是打定主意了要陷害她的,可是蔡媛媛一开始还有些良心在摇摆,是个可以拯救的人。
湛一凡冷笑了一声,薄荷抬头看向他表情有些不定的犹豫:“你是觉得我太狠了吗?”毕竟,没人喜欢手段狠毒的女人。谁都喜欢薄烟表现的那样的女孩子,活泼开朗,纯真浪漫又善良。
湛一凡捏了捏薄荷的鼻子无奈的叹息:“我是觉得你太善良了!种因得果,那是她的结果,你可怜不得。要是我,只怕还整治的轻了。那蔡利,我记住了。那蔡媛媛,这次就算是个教训吧,该傻该活,都是她的造化,你也不要在挂在心上。”
是她太善良了吗?不,是湛一凡修炼的太老道了吧。毕竟,她还嫩的很,毕竟她是个检察官,心里的正义始终都要多一些,而湛一凡?他绝对是个奸商!
不过对于他的态度薄荷却是大大的满意,也不吝啬的赏他一个甜美的微笑:“我以为,你也喜欢善良的女孩子……”
“不是因为这个人善良才去喜欢她,这个世界上善良的人多了去了,不能每一个都喜欢啊。而是因为这个人的本身,才喜欢她的所有。是善良,还是邪恶的懂的保护自己去反击别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反而,我觉得善良有时候才是一种愚蠢。会保护自己,疾言厉色也好,阴毒狠辣也好,只要不是伤害无辜的人,我才觉得是最美最聪明的女人!”
湛一凡的一席话说到了薄荷的心坎儿里去了,不是因为善良才喜欢,而是因为喜欢才喜欢她的所有。所以,他是不在乎她是好是坏,是善良还是阴毒狠辣疾言厉色。他甚至在夸奖她……
越回味他的话薄荷越觉得开心,忍不住的伸手投入他的怀里,感动的深深叹息:“谢谢你呵……瞬间安慰了我。”也把她心里的某块大石头给放下了。
湛一凡拍拍薄荷的脑袋:“你让我很意外,这次会主动反击,只是手段还不太干净。只怕会落下把柄给薄家人知道是你做的。”
薄荷蹙眉:“我不在乎,他们知道了更好。”她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和他们想撕破脸了,她甚至向冲着他们大喊质问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妈妈还活着吗?还在吗?是她抛弃了她,还是他们把她从她的手里抢过来的。
“你是糊涂了。这事儿必须得隐忍了,不说薄氏现在表面在回温,就说你的身份地位能允许你和家里人明目张胆的撕破脸吗?傻瓜,你都找到这边的亲人了,还有什么事情可担心找不到,查不出的?”
湛一凡的话瞬间又将薄荷浮躁的心给沉淀了下来。她懊恼垂悔不已。是从前隐忍的太久太多了么?事到如今反而忍不下来了。
“这事儿我来处理,别担心。”
“你有什么办法?”薄荷抬头望向湛一凡,他怎么什么事情都能帮她办似的?
湛一凡笑笑,眼眸里流过阴谋诡计的阴狠之色:“先别说这蔡利根本没证据知道这事儿是你做的,就说你们什么马脚都没露出来他根本无从怀疑。但这蔡利会和他姑妈蔡青奕分析,当蔡青奕细细一想就很有可能会怀疑这事儿和你有关,到时候即便她没证据心里也会认定是你做的。”
薄荷想到蔡青奕,她的确是这么一个人,认定了一件事,即便没证据也会打从心底的认定这事儿和薄荷有关。
“所以,封住蔡利的嘴,让蔡利和你口吻一致。”
“口吻一致?”
“让他告诉蔡青奕,他那晚的确和蔡媛媛是要离开薄家。”
薄荷眼珠轻转:“你有什么卑鄙法子?”
湛一凡立即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情来:“猫猫,你这就冤枉为夫了。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做出任何卑鄙的事情来。”
薄荷哭笑不得:“那你说,怎么光明磊落的让蔡利和我口吻一致?”
“简单。让他知道,不说的利益比说出去的利益更大。他有贪念和欲望,只要满足这个贪念和欲望,他自然知道怎么选择。”
“可是人的贪念和欲望是永无止尽的。”
“那就让他知道,这一次贪念和欲望是没有回头的余地!我和你当然都不会出面,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是谁,可是他有那么一个机会选择一条大鱼……这鱼是鲨鱼还是章鱼还是食人鱼,或者最简单的比目鱼,就要看他自己的选择了。没选择好,附送前尘和一辈子甚至生命。选择好了,安稳过他的去,从此与他无关。”他有的是人,有的是法子,有的是钱财,对付蔡利这样的小角子就真的是太简单了。
薄荷摇了摇头,低头苦笑:“我远远不及你。”不及他的谋略,不及他的做事风格,不够狠也不够周全。
“你已经很棒了。”湛一凡揉揉薄荷的脑袋,低头轻笑:“真的,这次事情做得就让我很惊讶。我以为,你这个检察官,只会为人民,还在发愁你该怎么保护你自己。可你对要陷害你的人毫不手软,这让我已经觉得自豪和骄傲。”他有太多的阴暗面无法呈现到她的面前,可他却能护着她周全。
她尽可能练手,尽可能的去做一切想做的,而他甘之如始的跟在后面教她一切。
白玉醇站在门口轻唤:“小姑,饭菜好了,咱们先吃午饭吧?”家里的东西很方便,来了客人又在这个时间点,所以饭菜准备的非常之快。
湛一凡拉着薄荷往回走:“还真的有些饿了。跟着你突然晋级成为这么大个孩子的长辈……”湛一凡哼哼,低头没了表情。
“玉醇是个不错的女孩子,你别凶她。”
“我哪有?”湛一凡敛眉,他只是不习惯对别的女人也温柔罢了。
薄荷浅笑,跟着湛一凡回到主宅大厅。
不一会儿几个人又吃了些简单的午饭,吃饱餍足了又去喝茶唠嗑等人。
白玉醇泡的茶还真的不错,因为这个原因湛一凡对白玉醇也终于和颜悦色了一点点,至少不再总是板着一张冷脸,语气也不再那么的不耐烦。
白玉醇见大人们还没回来,而梁家乐和王玉林吃了饭便好奇的去看所谓的温室这里便只剩下他们三人便主动提议道:“小姑,想看姑奶奶的房间么?”
薄荷微微一怔,扭头看向白玉醇点了点头只说了一个字:“想。”
白玉醇从椅子里跳起来兴奋的道:“走,我带你去。那可是个秘密基地啊,爷爷把房间锁的死死的,我从小就没进去过!”
薄荷有些失望的怀疑:“既然是被锁死了,能进去吗?”
“这……”白玉醇顿时激昂全无的又坐了回去,挠了挠头:“我的确不知道钥匙被藏在了哪里。”
薄荷微微的叹了口气,湛一凡放下茶杯眼神轻悠的看向白玉醇淡淡的问道:“大侄女,白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家的?”
薄荷险些将嘴里的茶一口喷了出来,大侄女?白玉醇囧着脸苦苦的道:“姑父,我叫白玉醇,您可以直呼我的名字,也可以叫我玉醇,别叫我大侄女啊……”她都十二三岁了,被这么帅个帅哥这么叫着多别扭尴尬啊。
湛一凡挑眉:“你的名字叫起来像是‘愚蠢’二字,我不习惯骂人。”
“咳,咳咳……”薄荷终于不可抑制的咳了起来,她怎么就没发现湛一凡有时候也会讲冷笑话呢?而且还是这么乐呵的冷笑话,哈哈哈哈。
白玉醇终于捂脸蹲角落画圈圈去了,她要改名字,改名字!
薄荷也记得婆婆宋轻语曾说过母亲白合读书的时候是全家人都供她一人读书,由此看来家里的经济状况应该不是很好。可是今天看来……而且白玉醇也说过,这古宅一直都在,说明母亲当年便已经住在这里了。
白玉醇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那小强一般的坚强之心开始解释道:“至少在我出生前,家里的经济便已经不错了。听爷爷说,在姑奶奶读高中的时候家里才开始做生意,那个时候的确是为了赚钱供姑奶奶读书,后来才做强做大,也是曾祖父、爷爷和爸爸有生意头脑呢。这古宅倒是祖上传下来的,据说曾曾曾曾曾曾曾不知道多少个曾祖父曾经是宫廷御史,也算是书香门第,后来隐居故里才有了这么个宅子。后来家道中落,所以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而且这宅子以前没这么大,就前面这一点儿。后来是买了隔壁和后面的三家人的房子打通了墙才合在一起成了一个大家院子。”
薄荷明白了,祖上兴荣过,后来中落,二十几年前又开始了致富之路,白手起家,小生意做成了大企业。当下心里还真的有些佩服起这从未蒙面的外公、大舅来。
正在沉默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高呼大喊:“醇儿啊,是不是你小姑回来啦?在哪儿呢?快出来让我瞧瞧欸……”
“醇儿,醇儿……”
“是爷爷和奶奶回来啦!”白玉醇站起来飞奔了出去,薄荷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个颤抖,轻轻的咽了咽口水,她的亲人……
湛一凡微微的握了握薄荷的手掌随即也缓然起身,给了薄荷一个温润安慰的眼神,薄荷轻轻的点了点头,两个人拉着手朝外面缓步而去。
入眼的,是一个白发苍苍却身材高祈,走路也是精神抖索形如阵风的老人。而慢一些的老妇人虽然头发还是黑的,脚步也是轻快,可是明显的却没有老人看的更明快。
“爷爷,那就是小姑。”白玉醇已经跑了过去,扶着前面的老人指着走出来的薄荷兴奋的道。
薄荷微微的舔了舔唇瓣,对着老人微微的点头致意:“舅舅……?”如此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和自己的爷爷差不多大,可是在这里,却是让薄荷有些忐忑紧张却又感到亲密的舅舅。
“你……你就是白合的孩子……?”老人顿时眼眶有些湿润,颤抖着步子又向前走来。
“嗯。我是薄荷。”薄荷点了点头,放开湛一凡的手也朝老人轻步行去。
“是小合的孩子,的确是小合的孩子……这模样几乎和小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和我更像!就像是年轻时候的小合啊,是我妹妹的孩子!”老舅舅激动的打量了薄荷便将薄荷抱进了怀里,声音也颤抖了起来:“当年你还在你妈妈肚子里,那个时候我后悔自己没有多劝着爸爸一点儿,不然你和你妈妈就不会消失这么多年。多大个事啊?我们怎么能养不起你们啊?流言蜚语又怎么了,我们白家不怕……不怕……消失这么多年,我以为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完成找到你们的夙愿了……”
薄荷突然间哽塞了起来,如果说从前有怀疑的话,可是今天在见到老人时便连那一点儿的怀疑都瞬间消失去了。这的确是一家人啊,这是亲人的感觉。味道那么相似,心跳的那么快,眼泪更是不受控制的自己便往下流。
后面的白玉醇连连摸着眼泪,白玉醇扶着的老妇人也擦拭着湿润的眼角。
“好了好了,你尽说些让孩子也哭的话,如今回来就是好事,是好事。你再也不用做噩梦,也不用天天惦记了,你心里的病也该好了!”老妇人上前来拉着老舅舅劝慰而道,想必就是老舅妈了。
老舅舅放开薄荷,湛一凡从后面走上前来向老舅舅礼貌的点头致意,客气得体的叫了一声:“舅舅你好。”
老舅的眼神一顿,看向眼前这个出色的年轻人。无论从容貌还是气度这湛一凡都不是凡人,既有富贵公子的气质也有商人的锋利和敏锐强势。老舅舅也是个商人,一眼就看出来这湛一凡绝非池中之物。可这和自己这刚刚相认的外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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