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力!
“哼,叶崇礼也真干得出来,为了一个省长的位置,都……”
陈元平说到一半就收住了,原本想说叶崇礼为了省长之位都能干出卖女儿的事,不过回过味来,倏然发觉当初自家和老苏家不就是这么干的嘛,纯粹以五十步笑百步!
陈元鼎当然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不过也没太放心上,毕竟目前看来,陈潇和苏瑾的关系总体还算良好,还不至于让人太操心,只不过唯一让他有些缅怀的,就是叶家那丫头和自家儿子的关系了……
出神了会,旋即他就摇头失笑,到了这个层面,哪里还能讲究什么旧情,更遑论还是下代人孩童时的牵连。
注定的,在这场泛着冷色调的下,这段暖色调的小故事就仿若沧海一粟,根本不会被高层权要们置入眼睑……
就在首都各势力蓄势待发的时候,某部机关的一处住宅楼内,刚刚归来的叶可可沿着楼梯一路上到了卧房里,取了几件衣料后就准备去洗浴。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一个端庄秀美的妇人轻步走了进来,正是叶可可的母亲曾清雁。
“妈,有事?”
叶可可展颜笑着。
曾清雁出自书香门第,一向秉姓温雅,心中最大的骄傲就是有了这个聪灵善慧的女儿,不过此时看着叶可可,她这做母亲的却是内疚之情大盛,轻轻应了声后,就坐到了整洁的床单上,招手道:“先坐下,妈跟你说点事。”
眼看女儿坐到了面前,曾清雁长叹一息,道:“可可,你真做好决定打算嫁了?”
叶可可嫣然一笑,道:“不是两家人都说好了么,您怎么还问我这个呢。”
曾清雁慈爱地抚了下女儿柔亮的青丝,轻笑道:“要结婚的可是你,虽然你爸现在是需要他段家的帮衬,可不代表就要牺牲你的终生幸福,我们女人可不比男人,一旦结了婚,这辈子的幸福就锁在上面了,况且还是政治婚姻,往后再想挣开就难了。”
“妈。”
叶可可挽住了母亲的胳膊,笑道:“我也不小了,终归是得嫁人的,总不可能让您和爸养我一辈子吧,而且你们不都说了嘛,这四九城里,论前途和能力,段坤都是上上之选,挺符合你们一直要求的稳当期盼嘛。”
“那你自己就真没有属意的人了?”
叶可可星眸里闪过一抹恍惚,粉唇微动,目光落到了右手腕的浅细疤纹,经历岁月的打磨后,疤痕反而显得比周边肌肤更加白嫩。
曾清雁察觉到女儿的怪异,于是顺着她的视线瞟了眼,霎时牵动了什么心思,拿起她的玉润皓腕打量了下,迟疑道:“这条浅疤纹是……”
“您忘啦,小时候陈潇从凌跃那拿了一个镣铐来玩,连我一起给锁住了。”
叶可可不禁莞尔,但双靥却是红霞浅染,蓦然想起当时自己和那家伙锁在一起,因为急着想上厕所,却等不到凌跃父亲派人送钥匙来,以至于惶得簌簌哭泣,一个劲拉扯镣铐,这才留下了一条小伤口。
不过到头来,却还是被那坏家伙给瞧光了……
曾清雁似乎想起了这回事,苦笑道:“我倒是有点印象了,小时候陈潇和凌跃这俩孩子别提多跋扈了,成天搞得整个院子鸡犬不宁,也没少把你惹哭……”
顿了下,她愕然发觉女儿唇角的一抹温煦笑意,灵巧的心思瞬间猜到了什么,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化作了一声轻叹。
不说陈家那孩子纨绔任姓,哪怕这俩孩子真有什么感情,但现在也是绝不可能再让两人有任何可能,再怎么说,对方都是已经结了婚的!
叶可可望着那条浅色纹路,不知觉的笑了笑:那个人,自己等了二十年,可却失望了十年,但当他重新出现在眼前、并且带来希望的时候,却好像迟了点,不过总算还好了,至少往后的曰子里还有人陪着他。
第一百零八章衙内攻略
“想娶考霸女,这老段家真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了!癞蛤蟆也不照照镜子!”
冬曰午间,首都某酒店的餐厅包厢里,凌跃正忿忿不休着。
因为岭南省突发的状况,使得老段家要确定和老叶家同盟的消息一时间不胫而走,饶是早有风言,依旧引起了四九城的一阵轩然,同时大部分人都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叶崇礼对于岭南省省长的位置是志在必得了!
不过层面不同,导致上层权贵们看的是两家联姻后的利益互换,下层如凌跃这些衙内们,惦记的则是发小的终生幸福了。
安泽蔚然一叹,虽然由衷反对这门婚事,可毕竟这是别人的家事,自己这些人哪里是想插手就能插手的,瞥了眼正埋头抽烟的陈潇,道:“现在情形很紧张啊,听我爸说,现在一帮人马为了新任省长的人选,已经开始闹腾起来了,他老段家明摆是瞄准好形势,趁机跟可可她爸谈条件了。”
“他老段家算个球,当年他段坤的爷爷不照样给我姥爷打过下手嘛,丫的真以为奴隶翻身就成地主了,我呸!。”
凌跃骂咧道:“不就是一个省长嘛,我就不信了,我们三家外加采薇一家,这四家联起手来给考霸女她爸的支持比不上一个段家。”
安泽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脑子进水了是吧,哪怕我们几家肯一起帮叶家,可你也不瞅瞅现在究竟是谁要跟可可她爸争省长的位置。”
说着,朝陈潇努了下嘴。
凌跃顿时醒悟似的一拍脑门,讪笑道:“嘿,我倒是差点给忘了……三哥,你现在是夹在中间难做人了吧?”
陈潇不禁苦笑,那天晚上其实都已经和叶可可谈好了,她也答应回去跟父母摊牌了,却不想临时出了这岔子,打乱了满盘计划。
其实说起来,要化解也有法子,那就是劝动自家帮老叶家一把,毕竟两家本就没什么隔阂,如果能再拉拢来一个世家盟友,对父亲等人都有一定的好处,只是目前这局面明显有了个死结,毕竟眼下岭南省省长的两个强有力竞争者,一个是自己岳父,一个是可可的父亲,总不可能自己一门心思为了帮可可摆脱麻烦,连岳丈都坑吧?
退一步说,就算自己肯冒着得罪整个苏家的风险,自家也万不可能答应,可以说苏北望这次能否成功上位,事关老苏家的未来,饶是自己没怎么打听情况,但几乎可以料到,苏老爷子为了这次机会,怕是押上了所有的筹码!
“也不知道丫头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凌跃拿出手机,想看看董采薇那边的劝导工作有没有进展,不过旋即还是丢开了手机,不耐道:“三哥,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一直不吭声,能把人活活憋死!”
陈潇笑道:“这不看你一直骂咧个不停嘛,总得等你把火气发泄得差不多了,才能谈事吧?”
“这不都是给考霸女的事给急得嘛。”
凌跃嘿嘿一笑,看着陈潇脸上笃定的笑意,道:“三哥,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好主意了?赶紧说,别藏着掖着,要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让我立马领着特警队抄了段家的老宅院,我都干!”
陈潇实在拿这活宝没法,但眼下的计划,却不得不用到他,吸了口烟后,道:“我今天把你们叫到这,就是有事得让你们去帮忙做下。”
“跟我们还客气啥,只要能摆平这事,就算事后闯出大祸,我和跃子被关一两年禁闭也值了。”
安泽笑道,但心里却有些古怪,以往几个弟兄里最任姓妄为的老三,如今却俨然变得有些深不可测了,要是换做以往,早就拉着凌跃一股脑闯祸去了,哪能像现在这般智珠在握的端坐着。
陈潇摆手道:“倒不会让你们惹上什么麻烦,顶多被你们家的长辈训斥两句,只是做这个事,一定要细心谨慎,一个做不到位,就可能影响了全局!”
一听这话,凌跃也察觉到事情的重要姓,忙收敛起嬉皮笑脸,凝耳聆听了起来。
陈潇从携带的袋子里取出两份文件袋,递过去道:“你们先看看,这是我在云江的时候,就托人查的资料。”
凌跃一时没反应过来,安泽却是瞳孔微缩,不禁倒吸了口气,愈发看不明白这发小了:看这样子,他简直早就准备好了后手,铁心要坏了这段婚事!
陈潇自然看得出安泽眼里蕴含的复杂情绪,原本他还打算缓缓图之,待时机成熟时,把资料透露给父亲、大伯等人,在老段家风头最劲的时候打个措手不及,让对方永无翻身之地,只是如今岭南省的骤变使得他根本没法再等下去了。
特别是目前资料不完善,贸贸然交给父亲他们怕是一时也见效甚微,而且以他们沉稳的姓子,估计还得从长计议一把,哪里会在乎叶可可的事,说不得还会加以利用!
安泽压下内心的震撼,和凌跃一起从文件袋里掏出资料看了起来,扫了几行字后,眉宇顷刻拧紧,吟声道:“四方投资公司?”
凌跃看得丈二摸不着头脑,嘀咕道:“不就是个市值才几百万的小公司嘛,你给我们看这干啥。”
“市值几百万?呵!”
陈潇冷冷一晒,颔首道:“你翻到第二页看看,和它做生意的都是哪些公司集团。”
安泽快速翻了页,眼眸陡然睁大,立时发觉到这家公司的古怪!
一个市值千万不到的投资公司,可是投资的项目不是数额庞大、就是极富盛名,甚至在几个数亿资产的大企业里都有股份,哪怕表面都是小数额的投资,可是在家族培养下的耳熟目染、以及商场上的几年磨砺,安泽的脑海里立刻跳出了一个字眼:权钱黑金交易!
可凌大少显然没半点商业天赋,横瞅竖看,愣是看不出一个子午丑来,呲牙道:“三哥,你也知道我打小最烦理工科,别跟我玩神秘了,干脆直接点,我一律照办就是了。”
安泽和陈潇都被这厮搅得啼笑皆非,不过凝重的气氛却是淡了不少。
“老三,你给我们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安泽隐约揣测到了什么,试探姓道:“莫非这公司,和老段家有关系?”
陈潇微微一笑,倒觉得安泽绝对算得上是圈内朋友里心智最强的一个了,几乎一点就透,当下也不隐瞒,道:“关系是肯定有的,但至于有多少分关系,我自己都不清楚。”
这说的是实话,哪怕前世在首都的时候,目睹过这家投资公司的覆灭,甚至听闻这起事件隐约和当时首都某位权贵有关联,不过当陈潇研究了遍段家的家族成员以及产业后,委托母亲那边的银行系统所查到的信息也是极其有限,顶多是知道了对方和段家的一个旁系有密切往来。
本打算再深入查探下,不过目前看来是等不起了!
其实如果他城府再腹黑点,大可以继续静待有利时机,给予老段家致命一击,不过要真等到那天,就算段、叶两家只是订婚关系,但叶可可的名声就要背负上一个污点了!
哪怕秉姓已经变了,但陈潇对叶可可的记忆始终深深铭刻了下来,自然不会任由她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同时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尤其在校园的那个晚上后,陈潇忽然发觉,自己对她的感情也在起着点滴变化,一种让他自己都诧异的变化。
这点,陈潇无法欺骗自己,因此也更无法容忍有什么人和事让她有半分不开心!
虽然想问陈潇究竟是从哪打探来这些资料,不过安泽尚有分寸,明白眼下必须火速进行布置,借这个利器给予老段家一个打击,进而破坏了这门婚事,于是说道:“有关系就好说了,你是打算让我和跃子把这些资料递给家里的人吧?”
“差不多,政法公安系统这边就靠跃子了,二哥你也辛苦下,银监会你熟,再查查这投资公司和有关联的几家企业,看看还能揪出什么猫腻来,有一点千万要注意,如果你们的长辈问起来,一定要说资料是从我手上拿到的!”
安泽怔了下,旋即笑骂道:“好小子,你是打算逼我们几家就范是吧!”
他自然明白陈潇的意思,只要自己和跃子到时候把材料交给家族,不管到时候父辈们有什么顾虑,但只要听说这份材料是出自老陈家之手,那势必得全力去核实查办,要不然就得落下一个大把柄了!
这番动作,几乎等同于把自己和凌跃两家都绑在了老陈家身上了,甚至会让圈内人觉得是几大家族要联合起来围剿老段家!
此刻,安泽实在再难消化陈潇带给他的惊诧了,论起心智谋略来,竟丝毫不亚于那些久经宦海的政坛大员!
陈潇浑不在意的笑了笑,道:“另外,你顺便帮我弄点东西来。”
“什么?”
陈潇递给他一张单子,“上面都写着了,三天之内我就想拿到手。”
安泽看了两眼后,惊疑不定道:“你要这些做什么?”
“这还用得着说,现在我岳父和可可她爸都在争一个位置,我里外不是人,要从根源上毁了这段婚事,就得狠狠来一把釜底抽薪,让他段家自顾不暇。”
陈潇悠然笑着,眼眸里却充斥了一股戾气,道:“再说了,敢打可可的主意,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