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情少- 第45部分

　　　　他们齐声说，这句话啊，除了你，我们早就信了。

　　　　我白了他们一眼，笑着说，经历痛苦一下，然后才明白，不行吗

　　　　和一年后的事情好相似，我也是恼羞成怒，然后狠狠的瞪了慕容嫣一把，说，慕容，你能不能说点好的，别咒我昂。

　　　　慕容嫣说，既然你不怕死，那你就试试吧，等你知道死而复生之后的感觉，你就明白了。

　　　　我走了很远，在我快要看不清慕容嫣的脸的时候，我朝她大喊道，慕容，谢谢你，不过即便是死，我也要经历一下。

　　　　我勇敢的冲向了死的路途，没有迟疑。

　　　　决定的当晚，我就给梦露打电话，隐晦的告诉她我和慕容嫣之间的关系。我就是想让她能有意无意的将我的解释泄露给戚晓月，这样也让戚晓月知道我道歉的心意。我本来也想直接找戚晓月，然后给她说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是误会。

　　　　然后，在想了片刻之后，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就怕戚晓月在我说完之后猛然给我说一句你们两个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不是庸人自扰，如果我真的不知好歹出现在戚晓月的面前并且自不量力的解释，相信戚晓月决定会让我死的很难看。

　　　　她的平静是最强悍的武器，给我渺小至蝼蚁一般的威力感觉。

　　　　梦露给我说她理解我的意思了，不过也要说我两句。既然我和慕容嫣没有关系，那就不要那样不明不白的。让旁观者看到会生出多少误会。我可以不在乎，但是也要我替慕容嫣考虑，一个女生的名誉是多么重要。

　　　　我猛然领悟了慕容嫣的牺牲。一个女生的名誉多么重要，天天和我这么一个普通朋友在一起，任谁看到都会乱猜乱想吧。她难道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吗慕容嫣，一辈子的朋友。谢谢你。

　　　　在我自以为的爱情陷入了九死一生的境地的时候，我反而另收获了一份难得的友情。

　　　　慕容嫣听我不说话，以为我正在虔诚的忏悔，却不知道这个时候的我正沉浸在慕容嫣带给我的震撼中。

　　　　和慕容嫣在一块儿，从头开始就没有觉得多么压抑，好像一切都很自然。除了第一次借口的要电话号码，我感觉我们好像认识了好多年一样，她给我的帮助，我听她的诉说，仿佛是花儿草儿需要阳光滋润一样理所应当。

　　　　隔了一大晌，我想到梦露还在听我的解释。我说，梦露，你别多想了。你就侧面探听一下好了，其他的不还得我找戚晓月解释吗

　　　　梦露答应了。

　　　　事情变得顺朗多了，我也不需要在等待什么了，只等梦露几人给我泄露戚晓月的行动，然后我见机行事就好了。

　　　　一天一天过去，就像是鱼儿上了钩的线，任我一点一点的拉回来。我计较着自己的得失，在权衡过利弊之后，我决定找个时间好好和戚晓月聊一聊。不为再挽回什么了，我的强势插入会带来什么不可挽回的恶果，除了未来谁也不知道。

　　　　我的试探太多太多，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我没有考虑过别人。用自己愚蠢的办法一遍一遍的尝试，最后也不知道试探出来了什么。反而落得自己和被人同样难受。

　　　　或许，每段感情都应该是顺其自然的，过多的强迫根本来不及应对所有的突发状况，就像你不知道街边的一朵花儿什么时候会凋残，也不知道天上的云朵什么时候会消散。

　　　　整整一年了，从第一次见戚晓月到我自我反省的今天，已经整整一年了。期间发生过什么，失去过什么，痛苦过什么，开心过什么，记忆都变得凌乱的。华如果说一年前的楚天阔还是极其幼稚的，还是那个自以为是、无所不能的孩子的话，那么现在的我，真的明白了好多，明白了付出不一定有结果，明白了强迫永远不会得到幸福。

　　　　看的出来，戚晓月始终把我当做普通朋友对待，我的亲近在她看来似一只宠物的撒娇，一段的甜就够了，高调的繁华永远不能持续。人生多追求的，从波澜壮阔开始，最后都化作了平凡，归于寂灭

　　　　可能是我的勇气淡了，但我知道，我的热情没有减少，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理想彼岸的偏差，我悟出了不少的道理。如果戚晓月愿意给我机会，那么从第一天开始，我的方向就不会偏差，三百六十度，处处是天涯。

　　　　但我没有找到正确的方向，深海的摸索让我看不到光辉，或许有诱人的海市蜃楼，还没隔多久，依旧还是要消散。

　　　　升华吧，楚天阔。今天你走不出困境，你的愿望永远不会实现。当你什么时候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爱，你的真爱又是谁，你才会知道戚晓月属不属于你。

　　　　上帝不会始终眷顾我，如果他是公平的，他就应该看到我的奋斗。虽然这奋斗现在还未绽放，虽然芳香还没有融化世界，未来就在那里，看你如何抉择。

　　　　想的多了，戚晓月的吸引忽然就淡了。我站在夕阳将落的操场坐台上，俯视整片大地。

　　　　阳光正好，戚晓月，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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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心烦
　　　　我的心灵就在那一刻随着夕阳之光而升华，我所看到的，除了光明，还是光明。而我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将我现在所想的一切一字不漏的告诉戚晓月，让她知道，我还是楚天阔，海阔天空的楚天阔，不是暮霭沉沉楚天阔的楚天阔。

　　　　我匆匆来到班里，等到戚晓月回班已经是晚自习了。第一节课是物理课，物理老师把白天做的考试卷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我一面听着物理老师的讲述，一面注意着戚晓月。

　　　　戚晓月和王宁、徐菲几个人一样，认真听讲是一定定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样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课堂上，因为我做不到，就像现在，我在盯着戚晓月。

　　　　江寒坐在我的后面，我们两个时不时扯两句闲话。一个小时之后，下课铃声响了。我考虑了片刻，终于鼓了鼓勇气拿着我的物理卷纸向戚晓月走去。

　　　　戚晓月很诧异，因为问题向来是她的专利，我还没有这个习惯。她平静的看了我一眼，我感觉我的所有秘密都暴露在戚晓月的面前。我弯着腰，趴在她的桌上，问她一道毫不相关的题目怎么做。

　　　　大概是戚晓月并没有察觉到我的俗套的借口，她认真地将解题思路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我应付着，不时还跟着点点头，表示我并没有出神。

　　　　戚晓月最后问我，楚天阔，你听懂了没

　　　　我笑了笑，懂了啊，你讲这么明白我再不懂不就是成傻子了

　　　　戚晓月说，你可不就是个傻子

　　　　我反问道，你从哪里看出来了我可不知道我还有你的成分

　　　　戚晓月瞪了我一眼，说，我的成分那你应该叫我什么

　　　　我说，叫你师父啊，是你教导我，然后我才一步步走上了成为傻子的道路。

　　　　戚晓月说，楚天阔，你是不是就准备来和我犟嘴了没其他事赶紧走吧，别让我看到你，心烦你知道吗

　　　　听戚晓月有些不耐了，我也不能接着和她开玩笑，玩笑话需要适度，从一年前我都知道了。现在，我觉得自己的头脑很清晰，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都能听的明白。戚晓月是什么意思，她在想什么，她的心情如何。从她的简简单单两三句话中我都能看的透彻。

　　　　我说，月儿，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戚晓月瞪着大眼睛盯着我，叫道，楚天阔，你能不能叫我的名字还月儿，恶心死我了。我心烦，摆脱，你就别来烦我了

　　　　戚晓月的无奈让我心里微微难过。戚晓月，我只是想替你分担一下难过不对吗我的出现就让你这么心烦忽然，我有些心灰意冷了。之前的勇气和光明全部随着戚晓月的失望消失不见了。我说，那我走了，以后我估计也是这么烦。

　　　　我直起身拿起卷纸就要离开，戚晓月拽住我，说，楚天阔，别生气。我心里现在很乱，你让我静一静好不好

　　　　我心底的晦暗又随着戚晓月的这句话烟消云散了。我关切说道，戚晓月，觉得难受就去外面走走，在班里一直呆着很气闷，心情自然就不好了。

　　　　戚晓月说，好。

　　　　听到她略略颤抖的应答声，我的心好像忽然被揪住了一样。我离开戚晓月旁边，缓缓回到座位上。缓慢的节奏让我能够全心全意的思考，不用太过担心了。

　　　　又是一节自习课，除了写写作业，我就是将我的目光放在戚晓月身上。她始终垂着头，摆着一副写题的模样。不过，从她根本没有移动过的肩膀，我看得出她根本就无心学习。

　　　　这一时刻，我忽然有些渴望戚晓月冷酷一些，这样她就不用想那么多有用没用的了。冷酷的人固然不会得到太多的快乐，但与之相似的是，冷酷的人也没有那么多悲伤。冷，就像冰，只要心不熔化，添加再多的色彩也弥补不了本质的透明。

　　　　以前我觉得戚晓月是个很冷酷的人，从我所做出的每一件事的影响上来看，她根本不会过多在意。虽然我期待的那个女主角是她，她也不会为此欣喜或者悲伤。

　　　　戚晓月是冰，一块儿万年难化的冰，这是我之前想到的。

　　　　现在，事实好像狠狠的在我的脸上打了一巴掌，要不是我没有喝酒，眼前也没有恍惚，我很怀疑我视野中心的那个女生究竟是不是戚晓月。那还是平常静寂至底的戚晓月吗她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呢

　　　　全都不一样了。

　　　　戚晓月的心在滴血，有人看到吗

　　　　不，我看到了，我看到她的心在痛，很痛很痛。

　　　　放学后，我等着戚晓月收拾书包，徐菲和王宁、梦露和江寒、若雪和张辰，这三对儿情侣早都跑到校园小角落谈情说爱去了。凌平倒是和往常一样，跑到餐厅补充能量去了。

　　　　不论是我，还是戚晓月，都对两个寝室这个现象见怪不怪了。因而晚自习下课后，要是没有人一起，就独自一个人回寝室。

　　　　我看到戚晓月拿着包，也没有和谁多说一句话，就一个人下楼而去。我慌忙抓起之前就收拾好的书本，背上书包，书包带卡在我的肋下，虽然难受，然而我顾不了那么多。我只担心等我下楼之后看不到戚晓月的身影，那才会是今晚上最难忍的痛苦。

　　　　我下楼的速度很快，几乎是飞奔而下。我转过弯口，戚晓月就在我面前两米多的地方。我冲上前去，拍了拍她左肩，然后嬉闹着蹲下来。戚晓月回过头，没看到人影，着实惊了一跳。我猛然跳起来，大喊一声，戚晓月。

　　　　戚晓月轻拍着胸脯，我看着她心有余悸的模样，心上涌出怜惜。我问，戚晓月，还不舒服吗

　　　　戚晓月转回身去，一边走一边说，天天被你这样折磨，怎么会舒服

　　　　我说，戚晓月，你知道的。之前的事情怎么让你不开心了给我说说，我没心没肺的，替你疗疗伤。

　　　　戚晓月白我一眼，说，给我疗伤，你不给你对象疗伤吗

　　　　我装作惊讶，说，我哪里来的对象你说我在二班那个朋友那根本就不是好吧，看你们天天乱想。听到戚晓月的暗讽，我没有生气，反而由衷的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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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心甘了
　　　　没理戚晓月话中的意思，我想到高兴处，忽然笑了两声。戚晓月略带玩味的看着我，说，楚天阔，想到那个女生就那么高兴

　　　　我说，不是，是想到你。轻薄的话脱口而出，刚一出口我便意识到不对，想收回却已是不可能了。我连忙尴尬一笑，说，看，戚晓月，我天天想到你，一想到你就这么高兴。你都没什么奖励

　　　　戚晓月说，你觉得你说的话我信的话，那就等着我的奖励吧。说完，她取下书包就要用书包打我，我慌忙躲开，一边叫道，戚晓月，你干什么

　　　　戚晓月说，这就是我给你的奖励，来，要吧。

　　　　我装作畏惧，说，不要了，戚晓月，你跟个泼妇一样。

　　　　戚晓月怒道，你说什么再说我让你今天晚上残着回寝。

　　　　我低声说，好吧，不说了，戚晓月，还不开心吗我都让你这样欺负我了，你还不开心怎么对得起我

　　　　戚晓月轻轻一笑，说，对得起你为什么要对得起你来，跟我走走。

　　　　我感觉到了戚晓月的开心，心里面也跟着欢喜。之后，她带我去了操场，我们两个人并排走在跑道上，聊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