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的奋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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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的奋斗史-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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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走了。

白凝微张了嘴傻傻站在那里看着马车离开,暗叹历史就是历史呀,她想好了要走还是被留了下来。

太阳慢慢出来,街上行人越来越多,一个扛着冰糖葫芦小贩凑了过来,“姑娘,来串糖葫芦吧!”

白凝一愣,“谢谢,我不喜欢吃糖葫芦!”

那小贩便道:“可是糖葫芦不仅可以拿来吃,还可以拿来看,拿来玩,更可以拿来打人,姑娘买不买?”

白凝微往后移了移脑袋,心道这小贩莫不是脑袋有毛病,转身回客栈里头,却又听得那小贩道:“没骗你,上次在京里卖糖葫芦,就有一个少爷将我满串糖葫芦都夺了去砸人,效果真挺好。”

白凝愣在原地,想起了那次在京城钟离为她打架事,心里竟开始噗通噗通跳了起来,一时间好多回忆一下子涌起,面上忽然溢出一丝笑意,回了身,“大叔,快给我来两串。”

那小贩面上一喜,忙给白凝拔了两串下来,白凝给了他几个铜板拿了糖葫芦便疾走,走出几步又绕了回来道:“上次那少爷没给你钱吧,我补偿给你哈!”说罢又从荷包里掏了几颗碎银子给那小贩,小贩垂头看着手里头银子,目瞪口呆,等他回神时白凝已经不见了,“其实那少爷给了钱,还是一个银锭子,只是我还没来得及找钱给他,他便已经夺了我糖葫芦砸人去了。”小贩自言自语,扛了冰糖葫芦串继续叫卖。

许是天气过冷,大明湖里游人不多,白凝一手一串糖葫芦,在许园门口石凳上坐等钟离,风真很大,白凝将糖葫芦放一边,又将围巾取了下来重新绕了,遮住下巴与脖子,想着钟离来了她该说点什么,说自己之前太过自私,太过不信任他?还是说他那么傻,真愿意为了自己放下那么多?但是不管到时候说些什么,白凝此刻都是幸福。

可是头上云聚了又散了,湖畔风起了又停了,过了晌午又过了傍晚,大明湖里仅有游人也都渐渐散去,钟离却一直未现身。白凝挑挑眉,抿抿嘴,深深吸气又深深呼气,吸气,呼气,吸气,呼气。明日早便雇辆马车吧,快话说不定还可以追上白聚他们。起了身,拿起糖葫芦就往嘴里送,左边一串右边一串轮流着吃。

欠他太多,没资格生他气,就这样吧,大家各守着各圈子过日子,挺好!白凝这样想着。

番外之钟离

一直都知道她会离我而去,只是不曾想会这么快。

在小道上与她告别时我心里是那么难受,我知道她这一走,我们便只得各安天涯,从此陌路,可我却不能自私叫她留下,她说,就算做乞丐,她也不会跨入这宅子半步。

我从来都是个坚强男人,不管她心里藏着谁,不管她如何拒绝我,我都没有绝望过,更没哭过,可是如今她要离开,我却懦弱了,强忍着泪意跟她讲了几句话,再见保重之类话语却怎样都说不出口。

她应也是难过吧,虽然一直都淡淡笑着。我想起那日我吻她,她心里还是有我,要不然那日她不会闭上眼。我曾写信跟先生说我爱上一个女子,可我不知道那个女子爱不爱我,先生回信时写了沧海那首诗,还说,看一个女子爱不爱你,只要看你吻她时候她有没有闭眼。

在我眼里,先生总是那么睿智机敏,我一直都对先生话深信不疑,所以那晚我冲动吻住了她。不是为了轻薄,更不是因为愤怒,我不过是想知道自己在她心中地位而已。

看到她闭了眼,我所有怒火都如同窗外疾吹而过寒风一样,瞬间离去,我是如此幸福,先生话若是没错,那她便是爱我,可是我之前才骂过她不是女人。

唇齿间甜蜜撩拨我作为男人该有本能,我吻得越发狂野,她却忽然间从我怀里倒下去,我被她吓得魂不附体,是我太过了。

她醒来后只跟我说了一句话,如五雷轰顶,却也算是醍醐灌顶,我明白,她是故意讲给我听。

于是那时我知道,到了该放手时候了。

说不出再见,她却跟我说保重,我心里涩涩,强颜欢笑,抿嘴点头,擦身而过,眼泪在走出两步后拆做两行滑下,却不敢抬袖拂去,我知道她还在看着我。

府门口家丁与她告别,她挥手淡笑着,眼睛却是望着这一大片宅院,我想她应是在留恋着什么,不会是这宅子,更不会是这宅子里回忆,那么会不会是我?

她仰着头望了片刻,却没瞅见坐在屋顶上静看她我,只转了身离去。

我心里又开始泛酸,红着眼望着她越走越远。想起这一年多来我们故事,平平淡淡,却倍感温馨。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爱上她了,只记得初见她时心里微微一颤。后来便时不时往南院去。借着探望苏妈妈那个幌子,我与她越走越近。

鬼节那个晚上,我其实应该感激她。

大哥追着那个黑影一直不放,我心里发急,我知道那个黑影是谁人,于是我也找借口跟了去,我不想她出事,再怎样她也是我生母。

只是我没想到那个黑影会往南院去,更没想到白凝会搅和进来,大哥终是没有抓住把柄,我知道是白凝救了她,心里很是感激,可那时我是那么愚蠢,我没想道最后白凝会因这事差点栽了跟头。

那晚云哥给白凝接了骨,我想白凝对他感情应是始于这里吧,这也是我不曾料到。

我对她感情一天深过一天时,她对云哥也是如此,我苦笑,我从来没有怪她,也没有怨她,因为感情这事无关错对,她其实与我一样,我们都痛苦着,因为云哥也从来不属于她。

好在白凝是理智,尤其是在感情问题上。京里一趟,她放开了很多,也包容了很多,她放开是她对云哥那份情,包容是我对她无赖般纠缠。三姨娘下葬那天我跟她说我可以为了她抛弃二少爷身份,我要牵着她手一起走到老,我问她是不是不相信我话,她却说她信,虽然她又接着指出我话是有期限,可我心里还是高兴,好歹她是信我了,好歹没有将我一口否决。

再后来苏妈妈也去了,我在荒原里抱了她,她没有拒绝,我知道她只是想在我怀里寻一点温暖而已,可我还是又一次高兴,高兴我能给她想要,这个世上,她还只向我一人要过温暖吧!

好多好多,回忆一下子变得拥挤,屋顶上风是不是带着沙,吹进我眼睛里,好不舒服。望眼底下头也不回白凝,已走出好远,肩上包袱被她往上拉了拉,我忽然想起,她跟我一样,是个路痴,我熟悉这济南府,她却只去过一次大明湖。

马上起身下了屋顶,疯了似追出去,给自己找借口感觉真好。

街上置办年货人很多,很拥挤,如此甚好,这样我就可以离她更近点,这样即便我就在她身后两步,她也不会发觉。

她真是我见过最笨女人了,兜兜转转快一个下午了也不知道找个客栈住下来,也不知道吃点东西,只愣愣往前走,走过了这条街又绕到另一条,呆呆傻傻,我纳闷我怎么会爱上这么个女人。

道旁有几个包子铺,我肚子饿了,却是不敢停下来买几个吃,我怕只要我一分心,她便会从人群中消失,从此我再也找不到她。

后来我未来嫂子朱玉出现,将她带到了天祥茶楼楼上雅间,我跟着去了,不想偷听什么,便在楼下等着,再后来她坐了辆牛车去了趟乡下,我担心她出事,也跟上,并在她隔壁农舍借宿了一宿,那一晚,我住好安心,想着她就在隔壁,我一天酸楚都暮平息。

再后来那些天我基本上天天都是和她一起过,只不过她不知道而已,我不清楚她为什么迟迟不走,但我确定她不是舍不得我,我说过,她在感情上是理智,后来沈师傅带着白聚到门口来找她,我才知道她原来是沈师傅外孙女,才知道她一直逗留在这里只是为了等他们。

我明白如今她是真要走了,苏州之遥,隔我千万里,白聚冲我眨眨眼,问我真舍得他姐吗,我盯着他望了好久,我舍得吗?我舍不得!

搭上他肩走至一边,我塞给他五十两银票,叫他帮我传话。

一整晚没合眼,我总是告诉自己,她会去,她一定会去,我又问自己,我错了吗?错了吗?父亲,母亲,二姨娘,你们会原谅我么?

与母亲用过早饭,又去二姨娘屋里走了趟便回西厢将我银票全都收在了身上,大大方方出门,却是还没到大明湖便被家丁寻到,跟我说家里出事了,我呆愣在原地欲哭无泪,这就是所谓命吧!她命,白凝命,我命!

番外之后来的事

将近年节了,济南府大街上人很多,置办年货农人和卖年货小贩将本就不算宽敞街道拥得死死。我在人群中漫无目穿梭,身上包袱仿佛越背越重,我伸手拉了拉肩带。没等到钟离我并没有多么悲伤,因为我知道,很多人都会在最后一刻改变主意,他有他选择,他不来没有错,而且,钟离没来似乎也是我活该,是我之前不懂珍惜。

街道旁边有个牛肉面摊,面香很是惹人胃口,我坐了过去点了碗面,打算填饱肚子后再去随意狂狂,消化消化,然后回客栈住一晚,明日就雇马车往苏州去。

对面坐了几个男人,在兴致勃勃说这说那,我没有细听,只一直望着老板娘给我下面,肚子已经很饿了,一天就吃了两串糖葫芦,待得老板娘把面端上来后我说谢谢,拿起竹筒里筷子便开吃,出了钟府仿佛什么束缚都没了般,不用讲什么规矩,不用顾忌什么礼仪,想多大口吃就多大口吃,霍霍霍吸进一大口面后,感觉似乎有几束目光正扫视着我,我抬了抬眼,原是对面那几个男人,正一个个拿鄙视目光望着我,我在心里哀叹一声,脱离了钟府束缚,脱不了这个社会监督,不过我不想管这么多了,反正在这里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又不要谁喜欢不要谁疼爱,咱想干嘛就干嘛,不理那群人,继续吃着我面。

对面男人也没多理会我,又讲着他们八卦,我虽没有刻意去听他们讲话,可这面摊就这么大,他们声音我也是听得极清楚,只听得其中一个说道:“那疯女子真真吓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寻来长刀,竟就往那姨奶奶腹上直直刺去。”又听得另几个男子啧啧感叹声,说那女子与那姨奶奶究竟有何仇恨竟出此毒手,又说那姨奶奶受了那一刀定然是活不成那疯婆子也被官府锁了去之类,我在后头吃着面,听说起姨奶奶什么便凝了神细细听着,后才听出,原说就是李氏,我心里一惊,想来那拿长刀刺了李氏一刀定然是贞帘,又想难怪钟离没有去许园,原是府里出了这么大事。

“老板娘结账。”我给了银子便拿起包袱出了这面摊,直往钟府方向去。

钟府门口已经戒严,几十个士兵持刀在门口站定,我想这应是钟老爷从府衙里调派过来,想上前去和熟悉家丁打个招呼,奈何大门十米之外都不许行人靠近,我便又饶到了后门,却也是一样情景,我根本近不了身。

就这样远远站在那里,我不知道李氏伤情如何,照这个时代医术能不能治得好,我更不知道钟离此刻是什么样,他受不受得了,表面上对李氏是冷冷淡淡,可毕竟是生母,他还是爱着她吧,要不那日李氏向我发难时他怎么不舍得说一句话,他也是两面为难。如今李氏碰到这样事他定是在床前寸步不离,惶恐不安,奈何我却只能站在这里,隔着一堵一堵墙望着里头,不能给他些许慰藉。

似乎什么事都不做,只愣愣站着时间便会过得快一些,天很快便黑下来,我看着院子里灯一盏一盏被点亮,看着另一批衙兵来接替了哨岗,身上冷得出奇,脚却不忍走,我总可笑觉得,只要我站在这里不走他便会感觉到我给温暖,不管李氏会怎样,他都会撑过去。

站到三更时,有好心衙兵上来给了我一件大氅,我说谢谢不用,他问我为什么老是站在这里,我说里头有我差点就错过人,而我现在想守护他,他说叫我不要这样,他妻子就是大冷天在外头等他,着了凉后病死,他说我就跟他妻子一样傻,我看着他微红眼睛,既震惊又感动,接过他大氅放身上披着,我想这世上还是有很多幸福人,不管是百姓还是贵族,不管是活着还是已经逝去,而相对于这个普通士兵而言,我更加幸福,因为我爱人他还在,紧了紧衙兵给大氅,把浑身都裹得好好,我笑说我现在是铁金刚,百毒不侵,邪寒不入,他冲我竖了竖大拇指,回到了他哨岗。

第二天一大早,后门被家丁打开,我看到好些个丫头拿着白布出来,还有家丁搬着凳子,让另一家丁踩了将白布挂门檐上。我心里一冷,李氏去了,他怎么样?

我又去到正门,没有谁来挂白绫,我想也是,李氏为妾,在后门挂上白应是钟老爷看在钟离份上才允许。又想起李氏,这个女人,生前在柳氏面前噤若寒蝉,却在下人面前跋扈嚣张,她若是收敛一点,对人好一点,她或许不会走得这么突如其来,我又想李氏在遇刺那一瞬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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