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漫和尤子君都极度郁闷的这几日,边关有大消息传来,加尤国在东西两边国家的支持下,不断进犯东兴国。虽然只是小打小闹的试探,但蠢蠢欲动的进犯之心世人皆知。
有人说,加尤国之所以还没有大肆举兵进犯,是因为加尤国的明莹郡主还在东兴国内。所以,一旦明萱郡主归国,加尤国和东兴国的大战就要开始了。
一时之间,东兴国将士请战,要再次挫其锐气,将加尤国一举拿下。除了这些武官的动作之外,文官也拿出了他们的意见一一扣下明董郡主,不准其归国,以此遏制加尤国。毕竟加尤国的实权大部分落在明萱郡主的王爷父亲之手,而凭那王爷对明萱郡主的疼爱,是绝对不会坐视明萱郡主被扣而袖手旁观的。出乎人意料的是,皇上不仅没有同意文官武官的提议,反而还召见了那位明萱郡主。
皇上和明萱郡主私下读了什么,谁也不清楚。但随后明萱郡主去了太傅府,据说是灰头土脸从太傅府出来的,也不知遭遇了什么。
三日后,皇上的旨意下来了,宣布明萱郡主会尽早归国劝加尤国皇帝收兵,两国永远交好,不再有战争。
文武百官均是觉得窝囊,感觉东兴国明明比加尤国国力强盛,为何要惧怕打仗?就算东西两国与加尤国联手又如何?他们东兴国有忠伯侯坐阵,有大批不惧死的忠勇之士愿为国家捐躯,为何前怕虎后怕狼的?
何况,所有人都知道这明萱郡主本身就是加尤国一员大将,人人都担心她回国之后,会一改现在所说的,和平,作风,帮助其父亲对抗东兴国。这无疑是纵虎归山,实在是太冒险了。
不过皇帝就是有这个权利,说打就打,说不打也不能打。所有人只能憋屈在心中,敢怒不敢言。
而此时的太傅府里,太傅正卯足了劲儿劝说尤子君,却始终得不到应允。劝说什么呢?原来皇上密异,让尤子君前去给明萱郡主送行,并要将一个香囊交给明萱郡主。
尤芋君说什么也不月意:“平白无故的,我为何要送她一个香囊?我给我家夫人都没送过,万一被夫人知道了,肯定会伤心难过!“
太傅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是两码事儿啊,这是皇上的密旨,皇上的行动成败就在此一举之上了。
他不由分说的将香囊塞进尤子君手中,严厉的说道:“侯爷无论如何也得将此香囊交到明萱郡主手中,这是皇上的密旨,侯爷以为老夫会有这般无聊让侯爷送一个女人香囊?”
皇上的密旨?尤子君一愣,握了香囊在手中,不由自主的捏了捏,才发现香囊中似乎有一个圆润的硬物,不知是何物。皇上怎么会下这样一道密旨?这不是明白着让他为难,让他愧对漫儿吗?
太傅收敛了严厉神色,叹道:“侯爷暂时将她当作是长公主不就行了?说两句好听的话,让她收下这个香囊,并告诉她:香囊中是尤家的传家之宝一一香珠。”
尤子君目瞪口呆,尤家什么时候有了传家之宝?他心中升起了怀疑…………皇上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老夫言尽于此,这是皇上的密旨,侯爷可千万不要将事情给弄砸了,影响到君臣之谊啊。“太傅说到此,面色有几分凝重:“皇上密旨中可是重复申明了两点:一是绝对不能擅自打开香囊;二是一定要侯爷亲手交给明萱郡主。”
尤子君握着香囊,感觉这香囊似有千斤重。莫非皇上在香囊中放的这颗香和……,是用来对付明萱郡主的?所以说,皇上大方的将明董郡主放回加尤国,实际上已经是控制了明萱郡主,让加尤国皇帝和王爷不得不妥协?
只是,他却成了这其中的罪魁祸首,对一个女人采用这样的……说出去未免有些不光彩。他心里挺不是滋味儿,却因太傅一再申明这是皇上的密旨而不能有所质疑。太傅之前说皇上对他有过重重考验,不知这些考验到底是什么,所以他如今也不敢轻举妄动。正值两国关系紧张时,他不能跟皇上碰出什么矛盾,给敌国可趁之机。
“侯爷看来是想明白了,那么老夫就不留侯爷了。侯爷今日可先回府,明日便是明萱郡主离开之日,侯爷可要将皇上交代下来的差事办妥,否则不光侯爷难以交差,老夫也是脱不了干系啊。“太傅拍了拍尤子君的手背,意味深长地说道。忠伯侯若是冲过了这道坎儿,前途则一片光明,倘若此事给办砸了……只怕皇上再依赖忠伯侯,也会开始疏远之
尤子君默然无语,在太傅离开后又怔仲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的朝自己的府邸走去。
等候在太傅府外的常亚潘宝两人欣喜若狂,这总算是等到侯爷自己出来了。嗯当然的,尤子君根本没有罚他们,因为他此刻已经完全在明日之事上。
常亚潘宝两人似乎也看出点不对劲,一直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跟在尤子君身后一同回府。而潘宝在快到侯爷府时,便先进府去通知还在府里盼着消息的夫人了。
尤子君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下意识的将香囊塞进怀中藏好,才再走了进去。离开了几日,真不敢想漫儿这几日怎么自责的。他得将香囊一事放下,先安慰好漫儿再说。
秦漫没有出来迎接,她觉得这种事情在外头不好说,还是应该等尤子君自己进房来,才好说说清楚。她也没想到,这男人一生气就闹到如此大的地步,这几天娘一直问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才使得他几日不归家,连女儿也不看了。
尤子君没看见秦漫,一问之下才得知她在房里,再一想也对,他们这样见面哪儿能被下人看见呢?他便振奋了一下精神,抬脚便往几具没踏足的卧室走去。
尤子君刚推开门,便听得秦漫说道:“夫君舍得回来了?妾身以为等不到夫君,等到的是一纸休书了。”他心头一震,眸子里复杂之色显现。他知道她是在埋怨他,无论怎样生气也不能这么多日不理她,让她担心。
慢慢的走过去,他在她面前坐下,惊觉几日没见而已,她却瘦了。愧疚之心顿起,他自责地说道:“对不起,漫儿,我……让你受苦了。但你要信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皇上的密旨,他现在还不能告诉她,至于皇上之前的举动,他更是不能说。最起码,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想清楚了,皇上不过就是要利用明萱郡主对他的感情,使得明萱郡主上当而已。既然皇上要这么做,他这个为人臣子的又还能说些什么呢?
“不得已的苦衷?“秦漫眼圈红了,偏过脸不看他:“夫君不是在跟妾身生气么?为何现在又变成苦衷了?“她若有错,也就是错在太相信他和皇上了,可他不该用这种手段来折磨她。他可知道这几日他没回家,她面临了多少责难?似乎每个人都认为是她做错了什么,惹得他大怒了。
不止娘,还有砚儿,都不停的让她前去跟他道歉。可是,她连他的面儿都见不着,要她去跟谁道歉?所以原本的歉疚,变成了如今的委屈。
“不要用这种态度对我,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我也很无奈。“尤子君说的是另一件事,他暂时还不能说的事。但既然不能解释,他也只能挨住她的责备。
秦漫依旧没有看他,他忍不住便一把抱住她,像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内。他喃喃道:“漫儿,再忍忍,也许很快……”很快就能平静了,只要加尤国大败,皇上就再也没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了。
秦漫伸手雅他,触及他胸口,被硬物磕了一下。她伸手抓了抓,却从他怀里扯出一个香囊来。她又好气又好笑,气自己为何被一个小礼物收买,又笑他到现在还没拿出来,想必是被她的态度给逼急了。
“呐,看在香囊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总算,也是我没有坦白在前。“她纯粹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边解那香囊,一边说道。
尤子君大惊,立刻放开她,夺过了香囊攥得死紧。
看他如临大敌的架势,秦漫失笑:“怎么?给自己夫人送个礼物也这么害羞?”她以为,他是害羞了,毕竟没有亲手送给她,而是她自己发现的。
“我……我今晚有事,去书房。”尤子君不知该如何解释,丢下一句话便落荒而逃。他没有勇气告诉眼里闪动着惊喜的她,说那弃囊不是送给她的,而是要送给明萱郡主的。
他只能躲避,躲到明日将香囊送给明萱郡主后,让明萱郡主带着香囊消失在东兴国。
秦漫愕然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心想他以前送她菩子可从来没有这样过啊。难道是因为,暮子不是他亲手买的,而这个香囊是他特意准备的,所以……
她自我安慰的笑了笑,也不打算追出去了。是她的,总会是她的,说不定明早香囊就出现在她枕边了。至于今晚,她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欲速则不达嘛。
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佯醉诱夫
因为尤子君好歹回了府,秦漫这晚睡的比较踏实。不过第二日她醒来,四下寻找,还是失望了…一那个香囊没有如她所料突然出现在她枕边。
后来她起床去书房一看,空空如也,后来一问月成月成什么也不知道,还是常敏结结巴巴的说看见侯爷和常亚等四人一大早就出去了。至于去了什么地方,常敏也是不清楚。
但前来找月成的尤维元,出卖了尤子君。他当然也是无心的,顺口提到了今日明萱郡主归国一事,毕竟这是老百姓都知道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刻意隐瞒。
秦漫于是心中一突,联想到香囊,再联想到尤子君今日与常亚等四人出去之事,不得不产生了不恰当的联想。思来想去,她决定乔装打扮了去看一看,而不愿在家中胡思乱想。
于是月成和尤维元两人都没能幸免,由尤维元准备了衣物,三人乔装成老百姓模样,出了侯爷府。
尤维元哭丧着脸说:“要是侯爷知道,肯定会扒了我的皮的……“不过幸好他出去找夫人要的衣物时,聪明机智的跟族长说了一声,安排了一队人马暗中保护。不然要真出了什么事,他一家子可都完了。
秦漫才不信他会有那么大胆,只让她跟他们两人一起出去,所以她无视他的装模作样,也更加无视了偷偷跟在她们身后的那队人马。她打听到了明萱郡主会走的路线,便匆匆赶去那儿瞧个究竟了。
此时尤子君也正极不耐烦的等着明萱郡主到来,原本一个时辰前就应该到达这里的明萱郡主,却不知何故晚到了。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令他更加心烦一一要是他送给明萱郡主香囊的事情被漫儿知道了,指不定漫儿有多伤心呢。
正在众人翘首以盼之时,明萱郡主乘轿姗姗来迟。只见她下了轿后径直走向尤子君,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及讶异,她也是没想到尤子君竟然会亲自来送行的。
之前在太傅府,尤子君狠狠的骂了她一顿,因为加尤国出尔反尔派兵骚扰边关之事。原本她就是抱着加尤国求和的意思来的,现在却由加尤国先出兵攻打东兴国了,怎么说也是她没理。所以她很能理解尤子君大动肝火的原因,也不跟他计较,反而觉得他很真诚。
尤子君当然愤怒了,因为屁大点事,他被皇上困在太傅府一连几日不能回家。他想娘想夫人想儿子想女儿,他怎能不怒?既然皇上后来说他可以冲明萱郡主发火,而且越愤怒越好,他自然就不客气的冲她发火了。
不过尤子君唯一觉得庆幸的,就是因为加尤国这次异动,让他本来要护送明萱郡主回国的事情给推掉了。也就是说,明萱郡主这次是急匆匆的赶回国,要平息两国的战火之后再前来东兴国。
本来也是,两国正交战,明萱郡主自己也很清楚皇上不会在这种时候让朝廷的忠伯侯跟她涉险。所以她不再提要尤子君护送她归国一事,她目前想要做的是回国打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腆,临行前她都跟父王说好了,不打仗,将忠伯侯给带回加尤国就行了厂
“侯爷久等了。“明萱郡主微微福身,小女子娇态一览无遗。
尤子君左右瞄了瞄,总觉得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于是他握着香囊的手也开始出汗了。把面前这个女人当成漫儿?他怎么也做不到!称呼不对,相貌不对,感觉不对,什么都不对!
“侯爷?“明萱郡主发觉尤子君有点异常,就好像想做什么而不敢做一样。她心里顿生疑窦,因为尤子君这个男人应该不会是这种性格。
“给你。”尤子君一咬牙,藏在袖袍下握着弃囊的手飞快的伸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香囊转交到明萱郡主的手中。随后,他压低声音说道:“香囊里装着香珠,是我们尤家的家传之宝,你好好保管,下次你再来东兴国时还给我。”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想要离开,真是……,要命!
“这个香囊,是你送给我的?“明萱郡主惊喜交加,举起了手中的香囊大声问着要离开的男人道。原来……,他的犹疑竟然是因为要送给她这个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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