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眯了眯眼,对奏漫的态度有些疑窦,从一开始便是如此计划,她为何会表现得如此犹豫?难道说,她因为给尤子君生了个儿子,爱上那厮了?俊目一沉,他大步上前将她逼退至墙角,双手撑着墙壁对被包围的她吼道:“你爱上他了?你说,你是不是爱上他了?你要是敢爱上他,我会让他死的很惨!”
“没、没有,你别误会。”秦漫顿时感觉被无形的气势压住,连呼吸也变得不顺畅起来,这人发起火来真是可怕。她赶紧解释道:“我只是在想,这样冒的风险是不是太大了。明明有更好的办法解决,为什么要冒如此大的风险呢?“
秦天脸上愠怒微撤,警告道:“你最好是不要爱上他,你可别忘了你的父母就是被他害死的!你要是爱上他这个恶魔,天理不容,天打雷劈!”
“啊?”秦漫错愕,察觉到他怀疑的目光,又忙不迭地点头:“我知道,我知道的。
”她心底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那沈姑娘之父六王爷,传说中与尤子君好的不得了,尤子君甚至为其放弃大好前途的六王爷…………竟然是被尤芋君害死的?
不会吧?她一遍遍的在心底问自己:尤子君真是这样的人么?难道说,他真的为了皇权什么也不顾了?连他的岳父、他的恩师、他的益友,他都可以去害死?不不,这不是真的,她下意识地在心底否决。他对沈姑娘那么好,他每回提到六王爷时脸上所流露出的崇敬与惋惜,还有他从不打罚下人的性子,无一不在显示着他不是个凶残成性之人帆……,
秦天得到了她的保证,似乎情绪很快的缓和下来,说道:“漫儿,你是必须出手的,因为,尤子君他爱上你了。我们的计划本就是如此,所以你必须出手,也不得对他留有丝毫情分。要是大将军知道你有犹豫过,那他一定会绑着你去六王爷坟前,让你叩首认罪。“
“嗯,我知道了。”秦漫点头口人在他们的地盘,当然他说什么她都同意了。
“你应该知道,这厮的势力太大了,而且他的防备心实在是太重,我们无从下手。“秦天低沉的声音诉说着秦漫所不知道的事情:“当年还没有找到你之前,大将军曾多次派人暗中下手,所有的方法都用尽,却动不了他分毫。他身边的人与他如影随形,简直无缝可插,我们牺牲了很多人。后来大将军找到了你,又听说六王爷的另一个女儿沈玉涵已经做了尤子君的妾侍,这才安排了你接近尤子君,为的就是给他一个重创。”
秦漫静静的听着,心中自有一番判断。不过想起沈姑娘,她又有些唏嘘。如果尤子君真是沈姑娘的杀父仇人,那沈姑娘这一生可谓是悲惨至极的。
“你看,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爱上了人。一生自负的尤子君,终于爱上了一个女人,哈哈蜘……”,秦天大笑起来,可笑声中却有一股悲伦“,最爱的女人背叛了他,还取了他的性命,到时候我们再说你所生之子并非他亲生骨肉,便足以将他打击到再也爬不起来。大将军回京后,便可以逐渐收了他的势力,还给朝廷。而你…………”
感觉到他突然朝她靠近,秦漫紧张起来:“你、你做什么?”天哪,那皇甫漫不会还跟这秦天有一腿吧?
秦天伸出手,轻轻的勾画着她的眉,缓缓说道:“而你,则会与我双宿双栖,从此过着夫唱妇随的生活。这是大将军答应我的,我穷尽一生也要得到你!”
秦漫捉住了他的手,没让他再乱动。以卵击石不是她的作风,她得将他安抚下来,放他回秦府,眼看天就要亮了。不过她没想到自己问出口的,却是一句:“你为什么看起来很难过?”
问完后她后悔了,这果然是太暧昧的话啊,可看着一个帅哥这么痛苦的跟她说着话,她下意识的就问出来了。也许,有,怜香惜玉,在里头?她暗暗好笑口也许,更多的是对他和皇甫漫之间的事情感到好奇吧。
秦天一拳捶在墙壁上,将秦漫吓了一跳。他又愤怒起来:“因为我不知道大将军派了你去诱惑尤子君!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可恨我见到你之后竟觉得熟悉,却没有认出你就是当年躺在我怀里依赖着我的小女孩!你可知道今日我接到大将军的密函,我有多么的心痛?你应该是我的女人,却跟尤子君那厮共度了两年多时光,你让我如何能不难过、不痛苦?!!”
秦漫的心剧烈的跳动,看着他不由得想道:长的再帅有什么用,一看就是有家庭暴力的,她宁愿选择三妻四妾的尤子君,也不选择一个很有可能在盛怒之下殴打她的秦天口她吞了吞口水,试探道:“这么说来,大将军欺骗了你?”
秦天的怒气顿时消失了,颓然垂下头,低声道:“不管大将军对我做了什么,我也不会恨他。
没有大将军,就没有如今的秦副将,我也没命见到今天的你。”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脸上又露出了如春风般的笑容:“你也一样,你身负血海深仇,我不怪你。而且不管你跟尤子君曾有过什么样的故事,我都有信心将他从你的脑海里抹去。因为这世上对你最好的人,只有我秦天,你要记住。“
深情对白听……,秦漫勉强的笑着点头,可惜她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了。她侧头看了看窗外,提醒道:“秦副将,快天亮了,你是否该将我送…………“
秦天一根手指堵上了她的唇,笑道:“叫我的名字。”
“秦天。”秦漫很从善如流,见他不满的朝她压来,她急忙偏头大叫:“天,小天,天儿……”
秦天大笑出声,也没再强迫她,心想她一时还接受不了,来日方长嘛。他便只是抱了抱她,微微责备道:“第一个称呼我接受,后面两个就不必了,怎么听着也感觉你在叫儿子。“
奏漫动也不敢动,另一方面又讶异秦天也会开玩笑口紧接着她便又被秦天抱起,往来时的方向走去。她一路心想,再也不要出府了,这样的刺激她受不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怀疑信任两徘徊
秦漫通过密道回到东福园自只的房间时,正是黎明破晓时分,床上的尤子君也睡得很熟。她知道尤子君是中了迷药,一时半会儿还不会醒,便坐在了他的身边低头看着他想心事。
府中有天人啊府中有天人,这句话可真不是什么好话。奏漫叹了口气,若是秦天只是大将军的人,那也就罢了。可他竟然跟原来那个皇甫漫有情愫,教她如何能全身而退?就算是能成功带着儿子离开尤子君,到时候不也是刚出狼窝又进虎穴?
况且,她并不想害死尤子君。说她动了心也好,说她是顾念一日夫妻百日恩也好,说她看在砚儿的份上也罢,总之她不会陷尤子君于万劫不复之地。她不管六王爷是不是被尤子君害死的,她本就是不相干的人,何须为了这莫名的仇怨而赔上自己的幸福?
离开是一回事,但她跟尤子君的情分还在,她还得让砚儿有一个亲生的爹。她不认为这个时代里,她一个女人能将儿子培养得多有出息,砚儿还是跟着他爹好。只不过,现在就算她要退缩也不可能了,秦天那边不会放过她的。
还有吕皓,耗费巨额钱财停留在狼沿边境,就是为了尤子君的性命,如果她临阵退缩,吕皓很有耳能孤注一掷,反了朝廷。到时候战火一起,百姓流离失所,她秦漫就成了千古罪人。更何况,在那个时候哪一边的势力也容不下她秦漫了。
秦漫浑然不知,她的手已经在轻而缓的抚摸尤子君舟面颊了,也让她手掌下男人的心痛到极点。
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她的心乱极了。不能按照秦天所说将尤子君绑往狼沿边境,也不能不帮大将革做事,更不能什么也不做。她苦笑,没想到她秦漫也有被逼到如斯绝境的时候啊……,
“漫儿,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尤子君终于无法再装下去,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这个让他既爱且恨的女子。
秦漫回过神来,急忙扶他起来,问道:“你醒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尤子君坐了起来,捶了捶额头,说道:“头有点痛,你为何这么问?”可笑啊,一点点关心就让他心中的痛好受一些了,他从不知自己是如此容易满足的人。
“噢,我方才叫了你很多遍,不过你都没有反应,我怕你出事。”秦漫掩饰道,但最后一句话是真心的,她真不会让他出事。这时她心里已经有了决定,秦天不是说过还有两个月时间么?也许就跟当初,派谁去狼沿边境,的疑难杂症一样,假以时日便可以想出几全齐美的办法来了。
尤子君笑了笑:“好端端地躺在穿上,又没有贼人闯入,怎么会出事呢?”若不是为了引出秦天的身后之人,他早在昨晚便杀了那厮了!又怎会容许那厮将他的女人带走?
他不动声色的将秦漫揽入怀中,顺手摸遍了她的全身,没发现什么异常才松开她与她深吻。探索到她熟悉的气味,他稍感欣慰,那厮总算没有对他的女人不敬。衣衫完整,如离开时一般,唇也并没有被亲吻过的痕迹。她,还是他一个人的。
尽管心中已然确定,他仍是在趁着与她深吻时,录去了她身上的全部衣衫。深沉的眸子在瞄到她浑身雪白没有一点淤青或红色痕迹的肌肤后,眸色暗了暗,接着若无其事的松开了她,笑道:“我又差点没忍住,忘了你身子还很虚,我帮你重新穿上吧。”
秦漫并不知他心中兜兜转转这么多回,只是脸红红地任他穿上衣服,心中却在感慨:这样似真似假的温情还有多久呢?倒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陪他最后两个月吧。
不过尤姑娘的事情她依旧无法忘怀,只希望他看在她刚刚恢复的份上,不要碰她。一想到跟自己正在做最亲密之事的男人,前一晚正这样对另一个女人做着同样之事,她就会觉得浑身不舒畅。
“对了子君,我们搬出东福园好不好?”秦漫实在很担心,下一回秦天又故技重施将她掳出秦府。一次她还能应竹,但次数多了,难保那男人不会化身为狼,轻薄于她。
虽说她不似这里的女子一样三贞九烈到失了名节便要死的地步,但她也有起码的自尊自爱,她是一个母亲,怎么能背着自己的丈夫与其他男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呢?她到底,还是尤子君的夫人呢。
尤子君微微愣神,许久之后才在她的摇晃之下回过神来。他看着她,声音沙哑地问道:“你不喜欢住在
“是啊,我总觉得在这里会有被人偷窥的感觉,也不知为井么。”秦漫笑了笑,又道:“也许是小产之后,人变得比较敏感,总爱疑神疑鬼的吧。”她知道只要一提起小产之事,尤子君什么事情都会答应她的。
“好吧,既然你不喜欢,我们便重新选一处院落,反正秦府里空着的院落还有很多。”尤子君心中又开始被温情所填满,或者,她也是不愿跟秦天走的?只是在那种情况下,她不得不走而已。
不过看她的意思,应该是希望住一所密道无法直接通往的院落,那就只剩下福寿园了。那原本是王爷与夫人的旧地,他一直没让人进去过,看来为今之计只有搬去那所园子了。说起来砚儿那边也有危险,福寿园很大,便让奶娘带着砚儿也住进去吧。
“谢谢你。”秦漫真心的道谢,不管未来怎么样,这两个月她会好好与他相处。就算以后离开,起码也不会带着吵闹不休的记忆离开。
“我们是夫妻啊,你为什么总爱对我道谢呢?”尤子君耍了吻她的面颊,微笑着道“,我不疼你,还能去疼谁呢?走吧,我们去挑一所园子。”
“嗯。”秦漫点了点头,便由他牵着走出东福园,心里却不是很确定到底要重新挑哪一所园子,才不至于再被秦天有机可趁。
不过尤子君自有他的方法,带着秦漫去了所有的空院落,接着便巧妙的引导秦漫去福寿园,并对她解释了这福寿园的来历。
秦漫在知道这福寿园原本竟然是六王爷与其夫人所住之地时,顿时欣喜不已。不管怎么说,一个王爷所住的园子,总不可能有密道四通八达的吧?她当即选定了福寿园作为新的居所,当然也得到了尤子君的同意。
下人们便在两人的吩咐下将东福园的东西全数搬往福寿园,也将添锦园的东西搬了过去。这让秦漫更是开心,总算能跟儿子住在同一院落,早晚都能见着儿子的面儿、听着儿子的声音了。
下午尤子君破天荒地出了门,说是有要事要办。秦漫自然明白他的要事为何,便也不留他,一个人乖乖的留在新院落里想着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情、听到的那些消息。
“奇怪啊奇怪……“尤姨太走过来看小孙子的,不过她心里头还对所发现的事情有些疑惑,于是一路上都还在念叨着这句话。
秦漫刚巧在院里观赏花草,见到尤姨太神游太虚地念叨着,奇怪啊奇怪”便迎上去笑道:“姨娘,什么事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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