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俊听得糊涂了,喝道:“你急什么?是不是听我说只有这两个问题,就想敷衍了事?那我如何还能放你!罗妙莹不过是一个离开凤凰城的上士,有什么情况值得你们去探听?”
陶长净又吓一大跳,“扑通”就跪下来,yongli磕一个头,颤声道:“不敢,绝对不敢。皇后娘娘范明蓝一直在和安倍光枝作对,经常派人破坏我的研究所。罗妙莹就是的娘娘手下,专门负责研究对付病菌的药物。所以你们这次生病了,娘娘还专门让羊崴把罗妙莹送到你们身边,好帮你们治病。罗妙莹的脾气大得很,好几次都被她潜入我的拾贝院中,弄坏那里的很多东西,讨厌得很。我惹不起娘娘,只好找罗妙莹下手。”
白俊听得有气,冷喝道:“你又胡说!你那里本来就应该毁灭!我看你才讨厌得很呢!罗妙莹以前和范明蓝从来也没有私下接触过,连你们娘娘的真伪也不太分辨得出来,怎么可能是她的手下?”
陶长净磕头如捣蒜,道:“是,是,我讨厌!拾贝院是该毁灭,银星熠毁灭得好。可是我真的没有骗你。罗妙莹以前的确是没有私下见过娘娘。娘娘的身份不同,做事情必须要顾忌方方面面的关系,又不知道吴长老其实是被安倍光枝附体的,一直在暗中捣鬼,不愿意与他把矛盾表面化,与整个凤凰城的人为敌。娘娘也一直是在暗中活动的,与罗妙莹都是通过电脑联系的,罗妙莹实际一直不知道她是在受娘娘的指挥。安倍开始就只知道罗妙莹在搞破坏,也不知道主使罗妙莹的就是娘娘,还想通过罗妙莹找出幕后的主使者,才一直没有动罗妙莹。不过罗妙莹狡猾得很,没有给安倍任何线索。也是直到此次安倍光枝在天堂研究院中遇见娘娘,才知道与她作对的原来一直是娘娘。现在安倍去蜃楼星就是去对付娘娘的。白大仙,你让我走吧,我真的没有时间了,要不你就押着我回蜃楼星去拿火藻。等拿了火藻以后,你有什么问题,我们再慢慢地说。我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俊一愣,皱眉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招?”
陶长净哭丧着脸道:“我哪里还敢玩花招啊?刚刚我攻击温敏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羊崴会挡在她的前面,替她硬接了我的掌力。我一直专攻毒掌,任何掌力都是带毒的。这次我就怕你们能给温敏解毒,特别用上一种很不好察觉的毒素,开始的时候没有一点异样,可一旦发作就是要命的。羊崴的这个身体上有毒,马上就要发作了。我真的是没有时间耽搁啊!”
白俊听得一乐,陶长净的毒看来相当恐怖,这才明白为何羊崴看来仅仅有一点外伤,却昏迷在草地上失去知觉,又没有使用他们一贯爱用的魂魄离体术,要等到银星熠救醒他以后,他才恢复行动能力。他们才来蜃楼星的时候,一直是羊崴在布局对付他们,可现在羊崴因为知道银星熠是宗主的徒弟,又想让他帮忙化解蜃楼星目前的危机,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拼命讨好起他们来,不惜用自己的身体帮温敏抵挡掌力,却让陶长净自食恶果。造化弄人,以此为甚。白俊哈哈大笑道:“这才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滚吧!”
陶长净如遇皇恩大赦,爬起来忙不迭地飞走了。
白俊摇摇头,转身正要回去,忽然听见陶长净又发出一声惨叫。回头一看,刚刚才飞走不远的陶长净从半空中掉下来。白俊一惊,急忙过去察看,还没有靠近,就见又一个蜃人的鬼魂从陶长净身边的地下窜出来,一出来就给陶长净一掌。
陶长净眼看自己也没有救了,大叫一声,临死反扑,不知道用了一个什么邪门的方法,整个身体都爆炸开来,爆出一蓬血雾,不仅仅是将周围的草地染成红色,还将那蜃人鬼魂墨绿色的球形影子也染成一片血红。蜃人鬼魂一顿,掉头看白俊一眼,倏地又钻入地下。
白俊看得一呆,王帆的魂魄样子和人类异样,这鬼魂肯定不是王帆,那又会是谁呢?急忙加速追过去。
大概是闻到血腥味,几只秃鹰朝这边飞过来,然而它们只飞了一半,看见地上并没有死尸,又全部掉头回去了。陶长净是完全不见踪影,被他的鲜血染红的青草在这短短的时间中,全部变成焦碳一般的黑色。白俊蹲下仔细看看,确定这些小草都是被炭化了。陶长净最后这一下喷出的血雾一定带有强烈的火毒,那蜃人鬼魂也不过就是稍微停顿一下,身法还是相当迅捷,一定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最少也是一个具有凤凰城长老功力的人。
可惜白俊对于蜃人魂魄还是不太能分辨,无法看出来的究竟是谁。白俊起身游目四望,这里已经是水月农庄的外面。离开人类活动的范围,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水草肥美。
清风吹拂下,不远处一只猎豹正在用无可比拟的速度追击一只倒霉的角马。猎豹真可算是草原上最出色的猎手,成功地一扑就将猎物扑倒在地上,给了猎物致命的一击。角马又挣扎着朝前跑几步,最终还是倒了下去。其他的角马只在猎豹扑出来的瞬间慌乱片刻,看见猎豹的目标不是自己,就又安静下来,再不关心同胞的状况。
猎豹心满意足地开始享用自己的劳动成果,但它只吃了几口,就看见一大群饥肠辘辘的鬣狗朝它围过来。猎豹考虑一下,大约是觉得自己不是那群鬣狗的对手,无奈地放下角马离开了。来到一旁的灌木丛的后面伏下身体,耐心地等待另一次机会。
鬣狗们扑到角马的身上,心安理得地开始享用别人的劳动成果。
这大自然中十分平常的一幕让白俊看得伤感起来。除了死寂的世界以为,似乎有生命的地方就有争斗,在这个小小的人造生物圈中也不例外。恐怕与世无争的桃花源只有能存在于人们的幻想中。由于他们的到来,原本看似平静的酒月恐怕也要掀起一片腥风血雨了。
不知道米宏介他们铲除白氰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白俊摇摇头,轻轻一叹,朝着他们的临时居所水月农庄的库房飞去。
白俊刚刚到门外,就发现库房的情况不正常,大门不知道被谁打了一个粉碎,客厅里面更是一片狼籍,桌椅板凳全部成为破烂。白俊立刻想起刚才看见的那个蜃人鬼魂,大吃一惊下也顾不得忌讳,没有进门就利用天眼通察看屋里的情况。
其他的房间都没有人,东西也整整齐齐的,只有秋山哲也的房间中有人。邰应济连着椅子一起倒在床边,嘴角还挂着血迹。秋山哲也俯卧在他的身上,一只大腿还搭在床上,背上cha着他曾经用来切腹的那把花纹华丽的青铜短剑。两个人都失去知觉,地上有大滩的鲜血。床脚下躺着凤凰城的长老常秋华的身体,旁边是两颗颜色鲜红的一方珠。
白俊知道其他人此刻都出去消灭白氰了,库房中只有邰应济因为生病,秋山哲也因为腹部的外伤没有离开。白俊哪里还不明白他刚才遇见鬼魂就是常秋华,料想常秋华是听了陶长净的招供,怕他说出更多的秘密,才下手除去陶长净的。看来,常秋华也是对安倍光枝死心塌地的了。
白俊惶急下直接穿墙来到秋山哲也的房间里,察看他们的伤势。他先把秋山哲也搬上床,也来不及细看,接着把邰应济也抱上床,见他虽然也受伤了,但估计是秋山哲也帮他挡了一下的原因,他的伤势并不重,只是受到震动昏迷了,稍微调理一下就没有关系了。
白俊松一口长气,拿出一颗从仙界带来的药丸给邰应济吃了,让药力慢慢行开,又去察看秋山哲也的伤势。
秋山哲也受的致命一击并不是在背心的青铜短剑上,脏腑也被常秋华的掌力伤了,不尽快救治,性命肯定是保不住的。白俊先帮他拔出青铜短剑,止住血,包扎好外伤,也拿出一颗药丸给他喂进嘴里,但秋山哲也受伤太重,已经不会吞咽了。
白俊只有在相应的xue位上推拿,同时从向他的嘴里输出真气,让真气推着药丸进入他的腹中。秋山哲也的伤势极为严重,白俊怕自己的力道用大了,反使他伤上加上,小心翼翼地弄了很久,把自己弄出一身大汗,才不过将药丸成功送入他的喉咙里。正要加一把劲的时候,秋山哲也猛烈地一阵咳嗽,不仅喷出大口的鲜血,还将药丸也吐出来。
医术原非白俊所长,见此情况束手无策,又不敢离开,正彷徨无奈的时候,小华带着威切特一起走进来。
白俊大喜,也来不及问小华怎么能及时带着威切特出现,急忙给威切特让开位置。谁知道威切特只粗略地检查一下秋山哲也的伤势,就道:“白先生,他需要的不是医生,而是神父。”
正 文 第九十五章(。dushuhun。) 治病救人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6…30 14:40:59 本章(。dushuhun。)字数:7692
白俊一听威切特的话就急了,考虑片刻,下决心道:“小华,星熠此刻正在追击王帆。你马上去找他。找着他以后,让他别管王帆,快点回来。常秋华说不定还在这里活动,你出去的时候小心一些。威切特,你帮我照顾邰应济,除了星熠回来以外,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小华答应一声,急忙出去了。白俊抱着秋山哲也回到自己的房间,紧紧关上房门。
白俊离开以后,威切特来到床边,正要给邰应济也检查一下,邰应济就清醒过来。威切特欣慰地发现他已经脱离危险了。
邰应济睁眼看见威切特,想了一下,才想起发生了什么事情,焦急地问:“秋山呢?”边说边要坐起来。
威切特扶着他道:“你别急。白先生正在隔壁救他。”
谁知道听威切特这样一说,邰应济还更着急了,大声道:“什么?”坐起来一把推开威切特,又顺手把白俊刚刚从秋山哲也身上取下来的青铜短剑抓在手里,“你让开,我要去隔壁看看!”
威切特急忙拉着他道:“秋山先生的伤势非常沉重。白先生刚刚吩咐,除银先生以外,不准任何人去打扰他。你也不过刚刚清醒,还是要多休息。”
邰应济急道:“你不知道,秋山有大问题!白俊单独和他在一起有危险。”用力去推威切特。
威切特一愣,原来邰应济竟然不是在担心秋山哲也的伤势,而是在担心白俊!他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自己的病也还没有好,尽管是邰应济伤病交加,他还是拦不住邰应济,两人拉拉扯扯地来到白俊的房门口。
邰应济用力推一下门。门是锁上了的,他没有推开。隔得近了,他们都听见房间中传来一声接一声的闷响,就像有人在打击沙袋一般。邰应济更是着急了,威切特也非常疑惑,不再拦着邰应济,反而和他一起用力去撞门。
这里原本就是利用库房临时改建的房子,门也没有多结实。两个男人的用力一撞,立刻便把门撞开了,顿时都看呆了。
白俊正一掌接一掌地打在秋山哲也身。闷响就是他击打秋山哲也的声音。他的房间本来就没有放家具,显得相当空旷。秋山哲也被他打得满房间乱转,白俊也围着秋山哲也满房间乱转,且显得很吃力的样子,就这么短短的时间中,已经满头满脸的汗水了,见到威切特和邰应济,也没有出声招呼。
秋山哲也还没有清醒,自己是不可能动作的,他是被白俊的掌力推动得满屋乱转,本来非摔倒不可,但白俊每次都不等他倒地,就会迎上去,再给他一掌。白俊每打一掌,秋山哲也必定会喷出一口血来,已经喷得白俊的身上和屋子中到处都是了。
威切特和邰应济面面相觑,不过邰应济倒是放下心来,不再为白俊担心,却改为秋山哲也担心了。威切特也不明白白俊在做什么,大声嚷道:“秋山哲也本来也活不成了,白俊还这样折磨他,简直是有失人道!”就要冲进去阻止。
这次换成邰应济不让他进去了,一再保证白俊不可能对秋山哲也有恶意,威切特才很不情愿地同意不干涉白俊。邰应济轻轻带上房门,回到他自己的房间。
威切特帮他掀开被子:“你还是赶快躺下吧。”这回邰应济很听话,随手将青铜短剑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乖乖地上床躺下。
威切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好奇地拿过青铜短剑观看,失声道:“这不是安倍光枝的短剑么?怎么会出现在你们这里?”
刚刚才躺下的邰应济又急了,坐起来道:“你能肯定?这真的是安倍光枝的短剑?”
威切特眼看邰应济是不肯好好休息了,抓过一个枕头帮他垫在后背,点头道:“这把短剑上的花纹如此奇特,看过的人就不会忘记。安倍光枝虽然不太和我们接触,但我们一起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彼此之间十分熟悉。这是安倍光枝的短剑,肯定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