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现在是不会找先生来的,何况还是教导一个下人。”墨琰摇了摇头,当初皇叔之所以把宫中的先生给放出宫去,就是因为这些酸腐的先生们,肯定会借机扯出一些他不愿意听到的话。
所以要想在宫里找先生,还是给一个奴才找,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西雅黎皱了眉:“为什么?”
“宫中的事情太复杂了,有很多事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说清楚的。你真想让他读书吗?”墨琰揉了揉她的眉头:“小孩子不要皱眉。”
西雅黎白了他一眼,说过多少次,她不是小孩子!
“我现在要他已经没有用了,但是我也不能因此就亏待他,所以,你要给他找个好老师,既然他想读书,那就让他好好读书。”西雅黎很认真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相信,墨琰会有办法的。
“既然你留着他已经无用,何不送出宫去。在宫里不方便,在宫外,我却是能够帮他安排好一切。左右他当初也是我送给你的,我自然不会亏待于他。”觊觎她的人,就算不杀,也要送的越远越好。
她的眼中,看得到他一个人便够了。
“我以前也想过把他送出去,他似乎不怎么愿意。”她是不喜欢勉强别人的。
“那就交给我好了,我会安排好一切的。”墨琰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你的伤势如何了?”
“嗯?”西雅黎一惊,这才想起,自从上次,他清醒的看到她本身的样子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吸过他的血了。
想到那次,她突然觉得有些燥热和不舒服,推开他的怀抱,想要从他怀里跳出去,却是被他一下子抱紧。
西雅黎的心跳的厉害。
“阿黎的伤要快些好才是。”好了之后,他就不用天天抱着小不点儿了。
蛊惑般的声音在耳朵旁边响起,让她忍不住浑身颤栗,他却还不罢休的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耳侧,痒痒的。
他身上萦绕着熟悉的兰香和常年喝药落下的药香,混在一起,越来越近,越来越浓,竟是叫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然,好像被这香味迷住了心智一般,竟然真的没有再想要挣脱。
他一只手拖住她的后脑,一只手撩起自己墨缎般乌亮的长发,脖子上那被她留下的一点儿殷虹,便露了出来。从她咬了他第一次以后,那片嫩粉的樱花,便成了如血如荼的红色。
血的香味瞬间变的浓郁,一下子盖过了那清雅的兰香和微涩的药香,她清楚的听到自己的渴望,牙尖蠢蠢欲动。
他这真的是在蛊惑她,看准了她的弱点,诱导着她一点点陷入他的陷阱之中,让她连丝毫的反抗余地都没有。
那怕她拥有着挥手间便能够染红整个岐山的超强力量,哪怕她骄傲狂妄的视一切为蝼蚁,此刻在他的面前,就如同一只任人摆布的小娃娃,眸中泛出潋滟的光芒。
“阿黎,我的血,全是你的。”他似乎还觉得火候不够,应是要在这样的关头,还要再添一把火,烧的原本冰冷的她,像是置身在火海之中,没有丝毫温度的血液,瞬间沸腾。
我的血,全是你的,全是你的。
全是你的。
这句话,就像是一种魔咒,让她最后的清醒也全部被吞没,粉若樱花的唇瓣,落在那点儿殷红之上,最亲密的贴合在一起。
齿尖刺破那片绝美的樱花,带着最致命诱惑的血液流入口中,带着炙热的温度,灼烧着她的喉咙,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
他的一只手,还温柔的托着她的头,胳膊挡在书案前,不让那冷硬的桌案,硌到她娇嫩的身体。
她像是一朵还未完全盛开的罂粟花,在瞬间绽放那一刻,美的致命,毒的致命,却让人心甘情愿的,为了这致命的美,哪怕是用鲜血去浇灌。
小小的衣服再也容纳不下她一点点成长的身体,安静的空气中,顿时传来裂帛之身,华丽而奢靡的声音,伴随着那若有若无的轻吟,像是一首无需普奏的情曲,演绎着这世间最浓烈又最纯粹的欲念。
他唇角的笑容一点点荡漾开来,大手一挥,桌案上所有的书籍尽数落地,他抱起她,将她置于桌案之上,欺身压上那饱满而柔嫩的娇躯。
“墨琰,墨琰……”她的声音软软的,没有平时的冷漠跟不屑,还带着一丝丝的娇喘,轻轻的叫着他的名字。
他温柔的问着她的耳垂,轻咬着最人最容易令她敏感的地方,让她惊呼一声,双臂攀上他的脖子,修长的双腿,微微曲起。
他却像是丝毫都感受不到她的不安,手指或轻或重的揉捏着,逗的她想要逃,却又像是溺水般,怎么都无法逃脱。
“墨琰,墨琰……”她轻声的叫着,带着一丝丝的迷茫。
“嗯。”他温柔的应了一声,却是再也没有别的话,只有温热的气息不断的在她的脸上,唇上,耳畔,脖子上,一一扫过。
“墨琰,墨琰……”她终是受不了他的挑逗,推拒着他:“好难受……”
好难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难受,却偏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潋滟的眸光,此刻充满了迷茫,无助的望着他。
他只能抱着她,柔声的哄着。
此起彼伏的低吟和沉重的呼吸交错着,他只能更紧的抱着她,再不敢又丝毫动作。
理智让他的唇角划过一丝嘲讽。
明明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自私的占有她,却还偏偏每次都自作孽,舍不得放过每一次跟她亲近的机会。
他想他这辈子,若是得不到她,便再也无法碰其他的女人了。见识过了这世上最完美的女人,哪里还容得下,那差了太多太多的瑕疵品。
门外,流云端着药碗,僵硬的站在门口,足足站了有一个时辰,连手酸了都没有知觉。
他现在无比的憎恨自己习武,有那么好的听力,所以即使是站在门口,依旧能够听到房间里如火如荼的声音。
他的心脏剧烈的震动了很久,还是不能相信主上竟然还有这个癖好。虽说十六岁正是男人开荤的年纪,精力旺盛也实属正常,可是,问题是,对方可是个六七岁的女童啊!
他的唇角抽了抽,眉梢抖了抖,主上怎么下的去口呢?再说,那么个小不点儿,该长的地方都还没长齐的吧!难道,主上之所以会舍弃雪琦郡主而选择夫人,是因为主上有那个那个什么,恋童癖?
可怜了雪琦郡主对主上一片痴心,奈何了年纪太大,唉,真是可怜……
流云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老尊主似乎千叮咛万嘱咐,主上在一年后那次最关键的疗伤之前,绝对不能够行男女之事。完了完了,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该做的早就做了!
流云的脸色“哗”的一下便的惨白惨白,这下完了!彻底的完了,老尊主忙活了这么多年的心血,全部白费了!
不行,他必须阻止主上,说不定,也只是说不定,还能来得及!
“蓬”的一下把门推开,只觉得眼前一花,墨琰已经挡在了流云的面前。
身后的桌案上,是已经陷入沉睡的西雅黎,但是却被墨琰用衣服盖住了身体,只有那一头如瀑般的长发,从桌沿垂落下来,红的触目惊心。
只可惜,流云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给挡住了视线,只能看到那满地的狼藉和隐约垂落的发丝。他不禁咽了咽口水,主上这也太勇猛了些吧,在桌子上办事?
墨琰此刻只着里衣,随意扎起的长发有些微微的凌乱,胸前落着点点的红痕,想是刚才被某只小猫爪给挠的。一双眸子却是盛满了冰凉,落在流云的身上,如同刀子般,一刀刀凌迟着他。
流云双腿一屈,已经跪倒在地:“属下知罪,但请主上,保重身体。”
先不说别的,就是那样的情动,主上的蛊毒也会发作,被这样折磨着身体,主上就算是铁打的,也受不住啊。
墨琰长袖一甩,流云的整个身体便被抛出门外,重重的落在地上,门“蓬”的关上那一刻,流云撑着身子坐起来,猛的吐出一口血来。
他这还真的是自作自受,明知道男人在那个时候是不能够被打扰的。哎,可怜他的一片苦心啊,他真应该跟流风换换,让他回来照顾主上。
看了看四周,幸好没有人,不然他这洋相出的,肯定丢人丢到老家去了,那些家伙还不笑死他!
起身去门口端起已经凉透了的药碗,再熬一碗吧!
就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有东西砸在了他的背后,他快速转身接过,竟是一个精致的瓷瓶。
打开盖子闻了闻,竟然是老尊主的药,啧啧,虽然挨了一下打,可看来主上还是很关心他的!
将西雅黎安置好,墨琰也跟着休息了一会儿,直到看到西雅黎已经恢复正常,才起身去了凤鸾殿,找了云欢。
云欢乍一见到墨琰,有些害怕的跪到地上。他是很感激皇上当初将他送给了皇后娘娘,否则他这一生,还不知道要面对怎样惨烈的结局。可是,上次皇上从这里生气离开,他也隐约明白了些什么,皇上不喜欢他吧,不喜欢他靠近皇后娘娘。
“皇上……”云欢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忽然很害怕,害怕皇上来找他的目的。
“听说你现在正在用功读书。”墨琰看着跪在地上,那个战战兢兢的少年:“能有自己的理想,这是个很好的开始,假以时日,考取功名,出堂入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皇后托朕给你安排一个好的归宿,若是你愿意,朕可以给你一个清白的身份,让你安心读书。”
“奴才,谢过皇上。”云欢不明白皇上为何会这么说,并且还要帮他,当时听到跟皇后娘娘有关之时,他还是觉得很开心。
“你若是愿意,那自是最好。宫中现在并不安稳,你留在这里,也并无好处,不如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你若是想要报答皇后对你的恩典,那等你有朝一日名扬天下之时,自然有的是机会。而现在,你留在这里,于皇后,却是无用的。”墨琰说的很直接,之所以挑西雅黎不在的时候过来处理这件事,也是希望他能够明白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想好自己究竟该做什么。
听到墨琰的这句话,云欢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皇上,皇上要赶奴才走吗?”
身体也随着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意。
他早该知道的,他只是一个再卑贱不过的奴,而她,却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她已经不需要他了,所以,他连远远的偷偷的看他一眼的奢望,也不能再有了。
“你若要留下,也可以。”墨琰缓缓的说道:“但你留下,你就永远只能够当一个最卑贱的奴,然后等着被遗忘。你是要堂堂正正的让皇后看到你的存在,还是躲在背后等着被忘掉,你自己选择。”
云欢愣住了,上次米娅已经跟他说过,是他自己看不透。今日皇上的话,却像是重重的砸在他的心上,让他彻底看到了自己的卑微。是啊,他算什么呢?他出身贫寒,身份卑微,并且是被卖入勾栏的奴,他有什么资格,让那耀眼夺目的皇后娘娘,看到他的存在?
“皇上,奴才,愿意。”云欢咬着牙齿,重重的点了点头。
“朕会派人为你安排好一切。”墨琰起身离开,他不怕觊觎她的人越来越优秀,因为,他永远都会是她最好的,并且是唯一的选择。
三个月后。
天气渐渐转凉,墨琰的身体再一次陷入了异常糟糕的境地,就如同西雅黎刚刚见到他时的那般,脸色苍白如纸,整日躺在病床之上,药不离口。
西雅黎坐在床边,看他把药喝完,皱了皱眉。
闻着就很苦,怎么他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怎么又皱眉了?”墨琰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
她挥开他的手:“你还是这么奇怪。”
这些天,她无聊的在宫里到处走,看到过很多人生病吃药都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跟墨琰完全不一样。
只有墨琰,他好像不知道什么是痛,也不知道什么是苦。
就像是一切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皇上,皇后娘娘,摄政王跟蓝贵妃回来了,此刻正在长乐殿,太后派人来请皇上和皇后娘娘过去。”这时,灵犀进来通报道。
“告诉太后,朕身体不适。”墨琰淡淡的开口,握了西雅黎的手指在手中,轻柔的把玩着。
“是。”灵犀退下,临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心中不禁羡慕,这些日子,宫中甚是安宁,皇上跟皇后的关系,也愈加的好了。
两个人几乎是形影不离,她总是能够看到皇上望着皇后的眼神,柔和的像是一潭春水,能够将整个世界都融化。最近,太医都在担心,皇上能否熬过这个冬天了,可是看着这样一副画面,总会让人生出一种,即便是离开,也再也不会有遗憾的错觉。
长乐殿中,玉媚儿看到眼前这个几个月不见的男人,竟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借口累了,回到房间去休息。
“娘娘,王爷回来了,您不开心吗?”玉屏有些疑惑,这些日子,娘娘不都一直在盼着摄政王回来吗?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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