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蛮严重的才是,只不过由于某人小强的本事而迅速愈合了。忍不住皱起眉头,雷克斯脸色严肃的转向对方审问:“怎么回事?谁干的?”心中杀机顿起,能够留下这种痕迹的伤口,还是上次谢菲德被枪击时才见过。
被抓住手腕审问的男子连忙摇头,摆手道:“没事没事,自己不小心弄的。”
自己弄的?雷克斯更加疑惑,指着别人的手腕迟疑道:“可是这明明就是刀伤啊,难道……”黑道上砍杀多年,黑道教父对各种刀口痕迹也算熟悉,这明明就是割伤,“难道……你割脉自杀?”雷克斯不由得瞪大眼睛。
没好气地翻个白眼,谢菲德的手腕蛮力挣脱雷克斯的钳制,后者的想法实在很白痴:“你才割脉自杀!我没事自杀干嘛!都说了是不小心弄的。”再说了,他割脉能自杀么?谢菲德不屑地撇嘴,实在不知道自家男友在想什么,“你不是问我怎么回来这样早么,我们的议案在众院被否决,只有228对205票的微弱差距,反对派认为目前这个议案还不成熟,他们认为这个方案效果未必理想,还会恶化财政状况,引发美元的继续贬值,拖累全球经济。”不满的冷哼两声,凌利的目光射向雷克斯,“你知道么,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国会的议员改选在即,这些家伙怕做错事,失掉自己的席位!”普通民众对这个议案并不热衷,寄到谢菲德办公室的反对信有一人多高,还没有被危机影响到生活的普通人,意识不到事态严重。
“就算你们的提案失败,也用不着自杀吧?”哦,他自作自受的可怜宝贝儿,这些天都白忙活了,把谢菲德算在内,国会山上的家伙全都一个样,说一套做一套。雷克斯心疼的揉揉对方粉嫩的手腕,满意的发现它的颜色又变深一些,几乎快看不出来了。
“我是被误伤好不好?”谢菲德忍不住爆出实情,“知道要表决议案,国会山门口来了好多抗议和支持的民众,几帮人各自举着牌子喊口号,警察维持秩序,结果我们开完会出来,警察没能把他们隔开,几个面红耳赤的人开始对骂,后来引起混战,我刚好路过,臭鸡蛋番茄什么的倒是躲过去了,罗曼女士却被困在人群中,我只要回去拉她,当时只觉得被什么勾了一下,也没觉得痛,伤口都是上车离开后才发现的……”罗曼女士,也就是谢菲德竞选议员的时候的罗曼小姐,她出了不少力,目前也水涨船高的担任了谢菲德的办公室秘书助理,绅士风度的达美莱少爷自然英雄救美了。
光是听描述,雷克斯已经可以想象当时混乱的场景,亏得这只恶龙蛮力不小才能杀出重围,今天的议案事关美国的前途命运,自然引起各方关注,各个团体前去表明立场也是自然,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蔓延的金融危机还不知道会持续多久,谢菲德除了枪法精准——以他黑道精英专业的眼光评价——打斗身手可算烂的一塌糊涂,近身肉搏更是会要他的老命,不过这家伙身体的韧性和弹跳能力极佳,力道也不缺,训练一下倒会是个高手。
想到这里,雷克斯有了决定,用诱拐的口气轻声道:“想不想学我打架的招数啊?我教你好不好?”打架一途,乃是自己唯一能够压制这个精力十足的宝贝的地方,现在拜某只无耻的色龙所赐,他的体质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但下半身可以滑来滑去,连带的耐力与持久的战斗力也有非人类的提升,化身蛇尾的时候,精力十足一点不输谢菲德,后者趁他无力偷袭的招数已经越来越不管用。黑老大高超的身手加上强悍的体质,恐怕再无对手。没有了后顾之忧,雷克斯决定大方一点,亲自教导出一个超一流的新高手。
“不用了,哈哈。”谢菲德飞快摇头,大笑,“不用担心我,平时有那么一大群保全人员跟随,我没机会动手的。再说了,”他掰起指头一个个的数理由,“我公务繁忙,眼前这个议案就够麻烦了,一定要修改到通过才行。其中大事小事杂事一大堆,哪有时间跟你学打架?还有啊,我明天要去纽约跟各位金融界的绅士大佬们开碰头会,下周要跟总统去英国参加G8,下下周还要飞瑞士参加达沃斯论坛,大会小会一大堆呢……”谢菲德不慌不忙地堆砌理由,拉里拉杂地数了一大堆,五根指头都不够用,偷瞄一下雷克斯越来越黑的脸色,这家伙也不见好就收,“……再说了,我身体这么健康,体质又那么特别,普通的地痞流氓来两个我打一双,还用得着学?恐怕你要教我已经不是打架,而是格斗,甚至是红狼他们那些杀手的专业技能了吧?那些训练太残酷了,我可不要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见人。”言罢,头摇得像拨浪鼓,面对雷克斯不满的谴责目光,干脆又把头一昂,表明自己不屈的态度。
训练太残酷了,不要被打得鼻青脸肿么?恐怕这个才是谢菲德这个懒虫不愿学习的真正理由吧。道上的杀戮训练的确很残酷,想当初雷克斯作为前任教父的三个养子之一,在恶魔岛上与另外两个养子联手对抗养父安排的杀手,只有他一人活到最后。不过,要真是他黑狮亲自训练亲亲宝贝儿,又哪舍得用那些残酷的方法?不过既便如此,辛苦流汗,日日磨练倒是无可避免的,这样舒适的特训机会,不知道道上会有多少人眼红,可人家偏偏不屑。“这样的话,我也不勉强,不过……”雷克斯轻轻凑近别人白嫩的耳朵,忍住咬一口的欲望继续用沙哑的声音引诱,“你可就永无翻身之日了,宝贝。”
可恶!居然用这个来威胁他!目前床上的局面谢菲德自然也心知肚明,不过趁雷克斯没警惕的时候,背后搞偷袭,扑住使蛮力,失败耍赖皮是他的拿手好戏,雷克斯在这方面倒也很大方,反抗得马马虎虎,色龙得逞那是常事,现在对方却说出这种话,分明就是警告!要想拿回主动权,非要有高明的身手做后盾才行。谢菲德眼珠一转,转怒为笑,男性魅力的嘴角扬起美好的弧度:“我也没说不学啊。等我忙过了就学。到那个时候……呵呵……”别有深意地笑出声,坏坏地看了雷克斯一眼,“其实鼻青脸肿什么的,对我无效。”好话坏话全被金发男子自己说光光,面上也带起俊雅的绅士微笑,脸色转变之直接,令人乍舌。
虽然明知道这是对方的缓兵之计,天知道他什么时候叫做“忙过了”?不过雷克斯还是不免被对方带着动人微笑的俊脸蛊惑,不忍再逼,他温柔地牵起谢菲德的手,也扬起微笑:“好吧,我们先回家再说。”
夕阳在两人身后投下阴影,长长的两个影子手牵手,向不远处的官邸结伴归去。
苏格兰
七月的英国流金似火,正是酷热的季节,位于爱丁堡的国际机场,熙熙攘攘,人流不息,升落的航班此起彼伏,保安警戒异常严密,今年的八国紧急峰会在据此一小时车程的佩思郡举行,各国政要纷至沓来,刚刚降落的那架蓝白相间的飞机正是大名鼎鼎的空军一号。
谢菲德和财政部长跟着被重重护卫的总统进入候机楼,一阵凉爽的空气扑面而来,作为国会特设应对金融危机的特别委员会的主席,这次的G8他自然也要随行,以便协助总统联合各国共同应对金融危机。
一行人上了车,来到下榻的格伦伊格尔斯饭店休息。
“有消息说,亚洲方面的看法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稳定市场和重振信心,目前国际金融监管体系弊端太多,必须对其进行改革。”谢菲德推门进入饭店,侧头对身旁的财政部长小声交流着情报,“后一条明显是针对我们。”
开会在即,时间紧迫,新得到的情报要立即交换意见。
“美元强势的时候这些人怎么不吭声?大把大把的储备,现在倒说什么金融霸权!”财长不满地冷哼,也跟着走进装饰豪华的临时住所,“无论如何,现在大家一条船,我们完蛋他们也逃不了。”对于这些新兴国家的抱怨,他一直有所耳闻。
随扈们从车上搬出大箱小箱的行李,连主厨的食材都自带了一些。两人连忙避让,一边谈话,一边迈进电梯。
“欧洲的野心也不小,”谢菲德按了楼层,继续谈论着新得到的坏消息,“这些人想要建立新的布雷顿森林体系,声称是为了避免重复我们的危机。”
“什么?!”财政部长忍不住提高了声量,“总统先生知道了么?”老天,这真是个疯狂的计划!这些人想干什么?
“大概知道了吧?”谢菲德耸耸肩,上任不久的新总统以前只做过两年参议员,完全没有执政经验,很多时候都要靠大家提点,刚才路上跟他讲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听懂了没,“他刚刚通知自己办公室的随行人员去房间开碰头会。”
早已于1971年崩溃的布雷顿森林体系,以黄金为基础,以美元为最主要的国际储备货币。美元直接与黄金挂钩,各国货币与美元挂钩,实行固定汇率制,只有各国的中央银行才能向美联储兑换黄金。在这种体系下,美元,就是各国货币围绕的中心。在这种金融体制下,商业、贸易、金融,冷战时代的西方各国,都得看美国的脸色。
欧洲说“新的布雷顿森林体系”,那一定就是指欧元了!这简直是白日做梦!就连昔日强大的美元也不能维持这种体系所需要的黄金储备,事实早已证明,以一国货币作为储存资产,具有内在的的不稳定性。
这些欧洲佬一定是疯了。看来这些必须得给他们一个警告,让他们看清楚现实的世界形式。
叮!电梯到达顶楼,财政部长脸色难看地按了顶楼,那里是最豪华的总统套房,“失陪一下,我去找总统。”现在是联合起来应对金融危机的时刻,可是这些国家嘴上说的好听,暗地里不是自打小算盘,就是趁火打劫,他们必须采取行动干预才是。
“请便。”谢菲德耸肩走出电梯,他是国会派来了解会议情况,适当的时候给予总统协助的,可不是内阁成员,不能对政务指手画脚,找总统商量对策他自然不便亲自出面,不过提醒了财政部长,这次的会议美国方面应该心里有数了。
拿着房卡打开自己的房间,谢菲德踏进这间中等的豪华客房,三室两厅,带壁炉和观景阳台,墙上装饰着双剑和盾,纹刻着独角兽,典型的中世纪欧洲风格。很不错,这么豪华的房间也算挥霍纳税人的钱公款旅游了,跟着总统混很有前途啊。
打开电视,正在播放苏格兰的风光片,高地上的瀑布、山泉、溪流和星罗棋布的湖泊,以及小镇郊外的尼斯湖水怪,想起路上见到的那些穿裙子的男人,谢菲德才意识到,这里是与常去的伦敦风情迥异的苏格兰。
站在观景阳台上张望,眼底一派典型的苏格兰田园风光和乡村情调。树影婆娑、芳草萋萋,溪流奔放,景致秀丽,抬头望去,苍鹰翱翔,视线所及还可见三个十八洞世界莱德杯赛事使用的高尔夫球场,还有一流的网球场以及射击、垂钓、越野、猎鹰、骑马场所,看来大会的主办方对开会的地点颇费心思,格伦伊格尔斯庄园不亏其“鹰谷”之名。
反正都打着公款旅游的心思,谢菲德扔下国家大事,向庄园外的原野奔去。哈哈,苏格兰,他来啦!
他到底走到哪儿了?一身骑装的谢菲德牵着马,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前迈进,上午他在骑马场玩了会儿不过瘾,想要在原野上跑跑,大概事前会务组有安排,骑马场非但没有拒绝,还帮他选了匹纯血的黑色骏马。他沿着参考路线走了会儿,却发现路标和地图上不一样,索性按照自己的喜好走,一下午经过了七八条溪流,还穿过一座小森林,现在马跑累了,而他也发现,自己迷路了。
现在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依稀可见前方的地面被舒缓起伏的低矮绿草和苔藓所覆盖。那种低矮、稀疏的植被,苍凉地生长着,和早晨跑马的翠绿原野完全不同。
谢菲德又走一阵,呼吸着格外清冽的空气,依旧没有看到人烟,沿途只有□的岩石,在昏暗的视野中显出些怪状。当夜幕完全降临,荒原上甚至可以听到隐约的狼嚎,夜色中的男子轻拍身旁的骏马安抚,然后纵身骑了上去,远远望去,他的瞳孔竟然像野兽一样,闪着纯金的光亮。
高地上的风在低语,当最尊贵的野兽张开俯瞰尘世的双眼,就会破除一切暗夜中的迷乱恐惧,帮你找到心灵的方向。
终于,夜色中出现了一座巍峨的建筑,那是一座古老的苏格兰城堡,独角兽和王冠金狮的王旗正在城头的夜色中无声地飘动。太好了!谢菲德不由一催脚下骏马,不管是旅游景点还是私人产业,找到人问路就好。他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