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俐俐,我是不是变成了坏女人?我不该这样想的……爹娘知道了会伤心的,年家也会因我而蒙羞。」
「娘娘,您只是……情难自禁罢了。」俐俐安慰地说,「只要您别再和那人见面,不向别人提起,老爷夫人不会知道、不会难过,您所该做的,只是别再和他见面。」
「嗯……」
总会过去的,这种心情总会过去的,不多久她便会忘了子星,忘了曾有这么一个人陪着她玩、陪着她闹,她的记性一向不好的……总会忘了的。
???对不起,我再也不能跟你见面了。
一张没有抬头、没有署名的信笺就这么压在望云亭中的石桌上。
李曜第一次看见她的笔迹,她的笔迹整齐娟秀,一望即知主人是个女子。
他本来打算今天便告诉她,他要娶她,要纳她为妃,他要告诉她,他即是当今天子……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自从两人订下见面的约定,他也疏忽了让徐海继续打听她的身分,以致如今连要寻人都不知往哪儿去寻。
为何不能再见?
是她的主子为难她?
还是她将被遣出宫?
李曜一点头绪都没有,仅能让一片空白的脑子勉强运转着几个可能的答案。
「徐海,去内侍省,清点宫女名册!」
徐海没有看到那张信笺上的字,有些吃惊地问:「皇上,芊芊姑娘她……」
「她说她不能再跟朕见面,朕一定要查出原因!」
徐海惊诧地微睁虎目,皇后她……「她是在耍弄朕吗?为何突然不再见面?」李曜心绪混乱的一拳打在石桌上。
「皇上,芊芊姑娘绝不是这种人,其中一定有?因。」
徐海连情况都还不清楚,便忙不迭地为她辩护。
「那是为什么?你告诉朕啊!」李曜怒目向他,只想将一腔怒火发洩出去。
「这……臣立刻去查!」
可恶!看着徐海匆匆离去的身影,李曜愤而撕毁手中信笺。
她休想得了他的心之后,却又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着房内摆饰的一盆奇特的双色花,年筱芊偷偷地掉着眼泪。
那是子星知道她因乱挖御苑的花草差点被惩罚的事,偷偷带着她把那株花挖了起来,让她带回来养着。
他一定很生气,因为她莫名其妙又不说原因地就不与他见面。
伶伶担忧地看着,主子从来没有这样过。
俐俐跟她说过一切了,但她还是觉得不该禁止主子与那男人见面。
是皇上先冷落娘娘的啊!
娘娘初识情爱便落得以泪洗面的下场,让她好不忍。
一只手按上伶伶的肩,把她带到了外殿。
「俐俐,反正又没人发现,让娘娘再见那男子几面也无妨啊。」伶伶见是俐俐,不禁为主子求情。
「不行。」俐俐狠下心,「长痛不如短痛。」
「可是依娘娘的性子,我看会痛很久。」伶伶不客气地说。「那也比以后后悔好。」
「我只因道现在不让娘娘去,我会后悔很久!」
「伶伶!你不能跟娘娘一样让情感失控,须知娘娘不是普通人,而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啊!万一出了意外,你我担待得起吗?」俐俐表情凝重地说。
「皇上已经好几个月没踏进翔鸾宫,天知道娘娘这个皇后还能做多久?与其为一个连面孔都模糊不清的夫婿守节,倒不如让娘娘快快乐乐地过日子,你看到了吗?孩子气的娘娘竟然为了一个男人掉眼泪,她真的爱上那个男人了。」
伶伶压根不甩那种吃人的道德规范,用女子的痛苦换取男子的快乐。
「没错,但是娘娘还不知道。」俐俐冷静地面对双生姊妹的激动,「只要娘娘不知道这种感情叫爱,她就能够淡忘它。」「我做不到啊!」
「为了娘娘,你必须做到。」
「可是——」
「伶伶,你能保证那个男子能一直发乎情、止乎礼吗?万一他们做了什么错事,后果会是什么?万一娘娘因此珠胎暗结呢?那么全天下都会知道这件丑事,娘娘即使得以不死,一辈子也毁了!要永远活在世人的指指点点之中。」
「这一点都不公平。」伶伶气愤地低吼,更气的是自己知道俐俐是对的。
「从老爷接受使者的纳采制书开始,主子的世界便已不再公平。」
「我讨厌皇帝,即使他被称为明君,还不是牺牲了许多女人的一生。」
「住口!这话不能在宫中说,你忘了崔贵妃吗?她可是时时刻刻都在找娘娘麻烦,万一给有心人听到,你知道会给娘娘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伶伶所说的,她何尝不知道?但谁能改变呢?
若今天娘娘是受宠的,伶伶还会说出这一番话吗?不会吧!
无切身之痛,便无不满。
双生姊妹无语对望,心中有着无奈及不得不做的伤痛。
「俐俐。」一名宫女匆匆跑了进来,「崔贵妃来访。」
伶伶眉一蹙,「那个唆的女人,还来做什么?」
「请崔贵妃稍候。伶伶,快去为娘娘准备。」俐俐一边吩咐一边迅速地向内殿移动。
这时崔诗茵正不满地对翔鸾宫的宫女发脾气,嫌她动作太慢。
皇上一个多月未曾踏进仙居殿一步,这反常的举动令她惴惴不安。
还好皇上亦未恩幸其他嫔妃,当务之急是先把宿羽宫弄到手。
喝着宫女奉上的茶,崔诗茵思索着等会儿该用硬还是来软,万一皇后软硬不吃呢?
不管了,如果今日皇后再不允宿羽宫,她便直接到皇上那儿去哭诉。
正当崔诗茵想着手段,经过巧手装扮的年筱芊已经出来了。
「崔贵妃,今日来此有何要事?」年筱芊意兴阑珊地问。
她好烦,为何崔贵妃还要来惹她呢?
「娘娘,臣妾上次所提宿羽宫一事……」崔诗茵轻声软语,忍一时之气成大事。
以后她显赫了,再来报今日之仇也不迟。
「本宫以为这事已经说明白了。」年筱芊心不在焉地想着其他事。
「臣妾请娘娘再多加考虑。」
「不必了。」年筱芊站起身,「送崔贵妃!」
崔诗茵脸色一变,「年筱芊,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对你好声好气,你真当我崔诗茵怕了你?」
「崔贵妃,自重!」俐俐挺身而出喝道。
「本贵妃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小小奴才来管!」崔诗茵一把推开俐俐,比年筱芊高半个头的她,居高临下睥睨地望着年筱芊,「只要你用皇后金印发个诏书,这有何难?」
年筱芊气忿地瞪着崔诗茵,她竟敢对俐俐动手!
「来人!」她高声叫唤着殿外的禁军,怒气冲天。
她一直以为我不犯人、人不犯我,但这一说法在崔诗茵身上显然行不通。
「把崔贵妃带出翔鸾宫!」她对装桑?无切身之痛,便无不满。
双生姊妹无语对望,心中有着无奈及不得不做的伤痛。
「俐俐。」一名宫女匆匆跑了进来,「崔贵妃来访。」
伶伶眉一蹙,「那个唆的女人,还来做什么?」
「请崔贵妃稍候。伶伶,快去为娘娘准备。」俐俐一边吩咐一边迅速地向内殿移动。
这时崔诗茵正不满地对翔鸾宫的宫女发脾气,嫌她动作太慢。
皇上一个多月未曾踏进仙居殿一步,这反常的举动令她惴惴不安。
还好皇上亦未恩幸其他嫔妃,当务之急是先把宿羽宫弄到手。
喝着宫女奉上的茶,崔诗茵思索着等会儿该用硬还是来软,万一皇后软硬不吃呢?
不管了,如果今日皇后再不允宿羽宫,她便直接到皇上那儿去哭诉。
正当崔诗茵想着手段,经过巧手装扮的年筱芊已经出来了。
「崔贵妃,今日来此有何要事?」年筱芊意兴阑珊地问。
她好烦,为何崔贵妃还要来惹她呢?
「娘娘,臣妾上次所提宿羽宫一事……」崔诗茵轻声软语,忍一时之气成大事。
以后她显赫了,再来报今日之仇也不迟。
「本宫以为这事已经说明白了。」年筱芊心不在焉地想着其他事。
「臣妾请娘娘再多加考虑。」
「不必了。」年筱芊站起身,「送崔贵妃!」
崔诗茵脸色一变,「年筱芊,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对你好声好气,你真当我崔诗茵怕了你?」
「崔贵妃,自重!」俐俐挺身而出喝道。
「本贵妃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小小奴才来管!」崔诗茵一把推开俐俐,比年筱芊高半个头的她,居高临下睥睨地望着年筱芊,「只要你用皇后金印发个诏书,这有何难?」
年筱芊气忿地瞪着崔诗茵,她竟敢对俐俐动手!
「来人!」她高声叫唤着殿外的禁军,怒气冲天。
她一直以为我不犯人、人不犯我,但这一说法在崔诗茵身上显然行不通。
「把崔贵妃带出翔鸾宫!」她对着进来的禁军下令。
「是苯□□淞□□□□宰糯奘□鸬钠美彼坪跻参薹□□□?「你们敢近本贵妃身一步,我就禀告皇上说你们这些禁军非礼我!」崔诗茵得意地睨着年筱芊,「如果真闹到皇上出面,可不是闹闹翔鸾宫便罢。」
她有自信,皇上还是迷恋着她的。
「去啊!」年筱芊突然尖声喊道,「去叫皇上过来,看看皇上究竟偏袒谁?将崔贵妃架出去,有事本宫负责!」
讨厌,她受不了这一切了!
到底是谁说当皇后好的?难怪爹娘送她入宫时,一点都不高兴,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女儿受不了宫中的一切。
她以为她这一生喜欢的人只有——皇上她的夫婿,可是却偏偏出现了子星;她以为世上都是好人,却还有崔贵妃这种坏人。
她讨厌死这个身分了。
年筱芊看着崔诗茵被押出翔鸾宫,一语不发地冲进内殿不许任何人进去。
伶伶、俐俐包括翔鸾宫一干宫女都傻了,她们可是第一次看到皇后发怒呢!
伶伶、俐俐尤其惊讶,打从她们跟在年筱芊身边开始,她所谓的发怒也不过像小孩要不到糖吃那样的程度,而今却……娘娘渐渐有了皇后的威仪,而她们不知该喜该忧。
???李曜觉得自从见到那张信笺开始,他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头脑昏昏胀胀地,无法顺利地处理群臣的表章,只注意着徐海的消息。
他反常的举动吓坏了许多太监及求见的大臣,连太医都出动了。
他很清楚自己没有病,他只是……无法接受失去了心爱女子的打击。
如果真要彻查宫中所有的宫女才能找到她,他也不惜劳师动众,只要能找到她。
晚膳后,太后也因听到了消息而召他去,嘱附他不要太过劳心政事,小心照顾自己,并且关心他与皇后的事。
现在,他对年筱芊是有份愧疚,也后悔了自己当初的草率。
依情况看来,年筱芊似乎一直避免与崔诗茵正面冲突,总是做个没声音的皇后。
或许她太过柔顺,无法适应嫔妃间的钩心斗角吧。
唉!
李曜歎息着踏进自己的寝殿,却意外发现了一个不速之客——「你怎么进来的?」
「皇上!」一见他回来,崔诗茵立即奔进他怀里,「臣妾好担心您呢,听说皇上身体微恙,臣妾心都慌了,只想立刻见到皇上……」
李曜推开她的身子,「朕问你怎么进来的!」
被他严峻的口气神情吓了一跳,崔诗茵错愕地忘了说话。
「出去!下次再犯绝不轻饶。」李曜微怒地说道。
他虽然宠幸嫔妃,却从未让她们进他的寝殿一步,寝殿可说是禁地。
「皇……皇上,臣妾是担心您的身子呀……」
李曜并不答话,致使崔诗茵再次靠上身子,娇柔地抚着他的胸口,细语道:「抱歉,请皇上看在臣妾忧心龙体的份上,体谅臣妾的心情,别跟臣妾计较好吗?」
李曜没喝止她,一语不发地坐上龙床。
崔诗茵见状心喜,皇上可从没在飞龙宫宠幸任何女子呢,若今晚……这不就代表她的身分异于他人吗?
「皇上……今日臣妾受了委屈,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她愈发放肆地贴住李曜结实的身躯,素指轻轻拨开他的衣襟,撩拨地探入衣内,吐气如兰地在他耳边缓声嗲道。
「什么委屈?」李曜开了口。
她的手移至他腰间,解开了黄绫腰带。
「就是皇后……她……她竟然殴打臣妾呢……」她适时地挤出两滴眼泪,含在眼中益发显得她楚楚可怜,「您瞧……臣妾现在胸口还痛着呢……」
冷眼瞧着崔诗茵蓄意裸露的两只椒乳,李曜却没有冲动。
以往他并不讨厌崔诗茵的放荡,甚至取悦了他,可如今看在眼中却只有厌恶。
崔诗茵拉起他的手贴在自己胸口,「皇上,请您千万要为臣妾做主啊!」
李曜抽回手,「朕叫你出去,不要让朕说第三次。」
他深沉的目光那么幽黯,令崔诗茵又惊又愕!
「皇上?」
「门宜罕,把崔贵妃带出去!」
李曜看也不看她,沉声说道:「若再随意放人进朕的寝殿,一率斩首!」
两名太监拉起了仍衣冠不整的崔诗茵,带了出去。
直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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