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是勉强的笑着,心里却阴郁地几乎想掐死北堂玥。
这个小混蛋,到底想做什么,明明都已经警告过他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他要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吗?
“小薇人呢,怎么还不来?”和他一样心急火燎的,还有白家老爷子。
今天是他们两家联姻,撇开利益不说,就这个名声的问题,他和北堂律是一条线上的。
他的身旁站着微笑的白以荀,而顾译霆意料之中地没有出场,他从不把自己当成白家人,这种场面不出席也是正常的。
“我也不知道啊,今天是祈薇表姐的好日子,她不会是高兴过头睡觉了吧。”
他镇定自若地拂去金色的发丝,笑得极其妖孽。
看来,三叔是动手了,不亏是三叔啊,让白祈薇最最期待的婚礼上动手。
啧啧啧,好狠,最残忍的是什么?
就是在一个人飘在云端的时候重重摔碎她的希望,摔入泥里,巨大的落差会让任何人都接受不了。
对此,他一点也不同情,既然当初选择出卖家族人的时候她就应该做出这个觉悟。
尤其,三叔差点送命了。
“胡闹!”
白老爷子哪会看不出他的事不关己,尽管这白七少是他最喜欢的一个白家子嗣,然而关乎白家声明,他沉下脸,一脸怒容。
“白老,幸会。”
“幸会,律主。”
两人各怀心思,假笑着寒暄,实则希望争取多一点时间。
一刻钟,半小时,一小时……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人耐心等待。
若是寻常人家如此不守时他们大可一走了之,可白家和北堂家毕竟是六大家族其二,其他四大家族也分别都派了人来,他们怎么能走?起码也要给足了面子。
时间流逝得飞快,现场的宾客越来越少。
就算再能等,也等不下去了,毕竟他们也不是无所事事的人,来此的大多人都是忙中抽空来捧北堂、白二家的场。
北堂家和白家的管家都陪着道歉,可是又有几个人敢接受,大家都是虚来虚去。
一场世纪婚礼,终是以闹剧收场。
所有人都被放了鸽子。
新郎新娘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
另一边。
北堂玥不知疲倦地要了苏溪汐一次又一次,直到她体力不支地晕过去。
酒已经完全醒了。
他神色复杂,她浓密的睫毛还占着点点星光,那是浓情时流出的泪水,濡湿了睫毛,如同受伤的蝶翅。
就在这闭上的眼睑下,蕴藏着一双流光溢彩,无人可比拟的灿烂瞳眸。
他这算强占了她吧,北堂玥忽然有些没来由的心虚和矛盾。
又希望她睁开眼,可更怕的却是……在她睁开眼以后,看到她眼中的憎恨和厌恶。
他自嘲一笑,好笑,他北堂玥,什么时候要在意一个女人的想法了?
以往哪次不是那些女人倒贴也要扒着他?
可是,她不同,真的不同。
真实的占有让他彻底地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对苏溪汐,绝对不是玩玩而已。
她的一言一行,都可以完全地牵动他的情绪。
苏溪汐就像一个狡猾的园丁,在他心中投下种子、并等它发芽后,却在他心中的其他地方盖上了厚厚的水泥。
没有其他种子再进的来,只有她在里面,生根,发芽,成长……
那根只会越扎越深,永远都不可能拔出……
真是个狡猾的小东西,可是,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中招了。
划过她的脸颊,她的皮肤很好,光滑得如同上等的丝绸仅仅如此触摸就让人心驰神荡,心中泛起一阵阵满足。
她就在这里,终于拥有她了。
真想把她藏起来,变成只有他一个人可以觊觎的珍宝。
为什么不呢?
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对水绿色的眸子中,此刻倾泻出来的柔光几乎可以把人溺毙。
北堂玥珍爱地给她穿好衣服,她的身体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这迤逦的景象几乎让他刚刚才得到纾解过的身体又肿胀得有些疼痛了。
他低咒一声,从来没想过所谓的自制力原来根本不堪一击。
沉睡中的苏溪汐睡姿蜷缩得就像一只虾米,这是一种很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北堂玥轻轻地把她抱起来。
苏溪汐皱了皱眉,混沌中,有一片她熟悉的好闻的蔷薇气息包围着她。
互诉衷肠
沉睡中的苏溪汐睡姿蜷缩得就像一只虾米,这是一种很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北堂玥轻轻地把她抱起来。
苏溪汐皱了皱眉,混沌中,有一片她熟悉的好闻的蔷薇气息包围着她。
她下意识地往散发香气的源头靠了靠,香气慢慢地沉淀到心里,安宁,从未有过的放松安心。
北堂玥错愕地看着她潜意识对他的依恋,缓缓的,那抹错愕变成了一种温柔,缓缓流淌在两人的
原来,只是看着,就会觉得这样的满足。
他决定带她走,有疑惑的地方,他会给她机会慢慢解释。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君子,正大光明地强取豪夺才是他的风格!这小东西,敢偷了他的心,他就索性直接把她整个人也偷了去!
只要她说,他就会相信。
不知道为什么,他愿意选择再信任一次。
侧头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已经偏暗。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夏天的天总是暗得特别晚,这么看,时间估计已经过去好几小时了。
婚没结成,外面怕是炸了吧。
又想到北堂律的警告,心里没来由地涌上一阵报复的快意,终于又一次正大光明地忤逆了他,这种感觉……怎么一个“爽”字了得!
他的人生,休想任何人来摆布!
低头,唇角勾起一抹笑。
呵,苏丫头,我们私奔,让他们找不到我们,既然要闹,那就索性闹得大一点!
心头丝丝雀跃,这种感觉,就像回到了少年时代,为了做一件离经叛道而雀跃不已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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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间,苏溪汐恍惚觉得有温暖的水流在身边涌动。
水?
一种水流熨帖的感觉,很舒服,放松,仿佛回到了母亲的身体里……
还有人在给她按摩着身体,轻一下重一下的,该死的舒服极了,舒服得想要申银出来……
前面她好像在教堂帮小澈做义工,然后在换衣间碰到了北堂玥,然后……
她突然惊醒了!
明媚的杏眼瞪得老大,胸前那只正在作祟不停的手——
小脸爆红!
“北堂玥,你做什么!”
北堂玥眼神幽暗,唇角一丝笑容邪恶:“做什么,在洗你啊。”
“我问的是你怎么会在这里!”苏溪汐闭上眼睛,手一撩甩出一串水珠,指着门外:“你出去!”
声音故作凌厉,可是酡红的双颊,轻颤的睫毛,让这拒绝变得实在太过无力。
她就像是毒~品,让人越吸越上瘾,以至于……食髓……知味!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喜爱的女人在面前没理由毫无反应,身体很快……
更加深沉的浓墨染上他的绿眸,北堂玥穿过她举起的手臂,刚劲有力的手臂从她的两肋处紧箍住她,霸道又强势地宣告着绝对的所有权!
苏溪汐浑身一僵,北堂玥坚硬火热的胸膛紧紧熨帖住她柔腻的背,雪白与小麦色,分色明显,却又天生的契合。
“这是我家,你想让我走到哪里去……嗯?”
北堂玥削尖的下巴抵在她小巧的肩窝,轻轻地厮磨着,细碎的气息不断喷在苏溪汐敏感的耳后。
水汽缭绕,巨大的按摩浴缸里,氤氲出一种火热暧昧的气场。
“我是说,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要回……唔!”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北堂玥吞去了。
已经落到了他的手掌心,她竟然还想离开他吗?
既然是在他的私人别墅里,在他地盘上,他就要主宰一切,他半点都不想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话!
火热的唇堵住她,老练地厮磨,舌尖描绘纠缠。
苏溪汐觉得自己好像有把火在身体里烧。
像被丢进一个蒸拿房,全身都在发汗,热血沸腾。
这一吻,再次点起滔天火焰。
“不许说,什么都不许说,只许看着我,只可以想着我,只允许你……呆在我的身旁!”
北堂玥霸道地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一丝晶莹的银线在分开的唇瓣拉扯出。
就好像是月老的红线,剪不断,理还乱,缠缠绵绵,不愿分开。
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满脑子思绪,又因这一吻,大脑缺氧,渐渐变得空白。
温热的水流中,她可以清晰地感到他身体发生的变化。
“苏溪汐……”他音色沙哑撩人,拖着绵长的尾息,如同极其煽情的咏叹。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被他演绎出来,就像是蕴含了极其浓烈的感情。
蔷薇的香气随着温热的水汽渐渐铺开,扩散……
苏溪汐羞愤地咬住唇,不敢再乱动。
第一次乌龙地葬送,第二次又在教堂里稀里糊涂地发生,她半点也不希望第三次再不明不白地发生!
更何况,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新娘子不是她,她却和他做了新婚夜的事?
这叫什么事?如果这次再妥协,连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够了!”她红着脸,试图呵止他,然而出口的话带着微微的喘息和间断,倒更像是欲迎还拒。
细细碎碎的吻落下在她的锁骨。
“够了?不,不够,远远不够……”他恶劣地厮磨着她,以夺去她的全部神智,让她无从分心。
“北堂玥!”
“嗯,我在,你不是已经确认过了吗?”
“看,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北堂玥将手指伸进她的檀口中,轻轻压住她柔软的舌。
苏溪汐羞愤不已,这算什么意思,她是他的宠物吗?
她压抑着身体深处传来的悸动,不屑地冷冷道:“没错,我的身体是很诚实,因为我是个正常的女人,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她顿了一下,回过头去,看着北堂玥越来越冷的眼,一字一顿:“今天换做是别的男人,我也一样会有感觉。”
朦胧的雾气渐渐褪去,北堂玥的眼中又凝回了碧玉般的坚冰:“你说什么?”
换做别的男人也一样有感觉?
该死,他完全无法想象她也在别的男人身下,舒展着如同玫瑰花瓣一样娇柔的身体……只是想一想,就有种前所未有的狂怒和占有欲占据他的大脑,太阳穴处突突直跳,如果有那个男人,他一定会杀了他,然后再碎尸万段!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的情妇?还是随时随地可以宠幸的一个有趣的玩物?”——
“你最好闭嘴,别一再挑起我的怒气。”
该死的,这个女人就看不出他对她的不同吗,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我没有说错,为什么要闭嘴?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叫做强~暴,我可以告你!”
很好,北堂玥气笑了:“我不认为□□会认为孩子的爸爸强~暴孩子的妈妈。”
“你这种已婚男子没有资格做小澈的爸爸!”苏溪汐气极了,不敢相信他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
“已婚?”北堂玥错愕,脸上忽然出现了一种类似非常愉悦的神色。
“哈哈哈……”他笑了起来,濡~湿的睫毛在暖色的灯光和水汽中晕出漂亮的剪影。
“有什么好笑的吗?”她觉得一点都不好笑。
北堂玥的胸腔都微微颤动,倏地,他收了笑,整张俊脸都俯下,凑到苏溪汐的面前:“如果我说我没有结婚呢?”
嘴角噙着一抹邪气的笑意,深邃的眼仿佛是浓缩了最清澈碧绿的两汪泉水,有种说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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