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顷烟波水天共一色,春潮涨绿轻寒薄
埃米斯特最新长篇历史传记小说《春江赋》正在参加女频p连载,敬请关注投票。(传送门在下面)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newmm。cmfu。/showboo。asp?bl_id=28225
春江赋
;。;;;
………【天魔斗】………
“等一下,”我推开了一旁的女人们,走到芝萱的面前:“如此说,你就是今年能进宫成为宫伎的人……你的本事如何,有胆量和在下一搏吗?”
我的声音淹没在一片尖叫中,甚至有几个女子像是听到什么不堪入耳的言语,弯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芝萱也张开了嘴,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想好了再答应,别为难自己。”我冷笑着最后补上的这句,让少女脸色瞬间泛青。
“带她下来,咱们该教教她乐馆中的规矩了……下来!”芝萱从牙缝里挤出这些话,她浑身僵直,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去请姥来,告诉她我的决定。”
楼下的廊前有片空地,我抱了琴匣下楼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等在那里了:乐师、执事、婢子,还有姥。
“芝萱姑娘,”姥看了我一眼,便转头对她说:“做事要留分寸啊,荀是新来的姐妹,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您还是多有担待吧,非要赶了她出去,这样做,是不是太过……”
“您的弟子给我可没留什么分寸,”芝萱冷笑着止住了姥的话:“没有应试便入馆进职,只要您觉得无妨,按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姐妹们不对外开口也就罢了。可这位一个多月不动乐声不说,对前辈也无丝毫敬意,如不是今日在这么多人前恶语相向,我们也断不敢去帮您管教弟子。”她声音高了起来,自己走向了竹道的一边站定,而其他乐师也跟着她站到了那边。
“罢了,我本也不想难为她的,可是事已至此,咱们还是按进选的规矩来:谁技高一筹,谁便留下,技不如人的,赖着留在乐馆也可以,但是要消了南曲乐伎的称号,一辈子不可再动进宫的念头!”
被消了乐伎的称号,等于是断了琴师的双手。
抬起头,我望着因为怒火气息不稳的女子露出一抹冷笑——太好了,你的位置,就让给在下吧……高傲的女子啊,你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到地狱中去的,可是怨不得在下无情。
姥看着地面,过了会儿,对执事说:“把乐座设好罢。”
立时便有婢子抱来了芝萱的琴。芝萱等着她们在琴案前点了艾香,方从婢子怀中接过藏在丝囊中的琴回身站定:“在下芝萱,幽州乐师,从艺古流派系,至今十五载※持是传说中的瑟——‘南子’,选上好百年梓木为身,鹿筋生丝相缠为弦,虎齿为柱,二十五弦。”
四周立刻便传来了赞美的低语声〉完这些开场后,芝萱从一直笼着的袖笼中伸出芊芊素手,褪去了琴囊,将琴安放于乐座之上,开始演奏。
我闭上眼,短促的清脆声音朦胧着绿色的光出现在我的眼前,如这乐馆内的参差竹林般清翠。继而,随着曲调的展开,竹间出现了高楼,鳞次栉比的檐挑着白云,阵阵丝竹声从楼台中飘出,回荡在廊柱间。忽然一阵嘈杂,有美丽的女子渐次登上了高台,漫舒了广袖随着乐声开始翩然起舞,她们旋转着轻巧的身姿,身上的彩带像流动的虹在四周围绕着。又有长尾的玄鸟从廊间飞过,铮铮而鸣。喧哗多时,一轮明月照耀夜空,人声四散,舞停歌歇,唯闻楼阁铃声随风而动,渐渐而隐去。
乐止。
许久,人群中方响起啧啧的赞美声。抬起头,我看着站在芝萱身后的女子们的脸——冷笑,或是面无表情。
你们,这么迫切的要看到地狱的样子吗?
机缘如此,在下断不会错过的……夜羽,该是咱们的时候了。
置琴于上,我于身旁的乐座坐定,随手轻掠,古旧斑驳的琴匣应声而开。
竹林的叶片同时掀动了一下,而地面仿佛也随着翻开的匣盖悚然一震。
突如风过天网,百宝齐鸣,微震大地的乱流中,有若唱喝的人声从八荒滚滚而来。只一刹那,便又四野收声,种种的声音都消失了,而竹上的叶子依旧微微的晃动着。
匣中横着一架琴,在日光照射的瞬息间,恍如流火的一层光斑从其上漫过,黑色的琴身如呼吸般微微颤动,仿是朔月之夜吃尽了这层星光。十三棵琴弦通体透明,从板头一端涌出,越过乳白的燕柱后隐没于琴尾,似是琴身自身长出的筋脉那样天衣无缝。琴首一处断裂,焦黑的木质上蔓延出一层如鸟儿尾羽般的碎纹,期间凸起的筋络质地如人身上受伤后又复原的伤疤,似有流动在其中的血脉般隐隐泛着红色,如若不是靠植在上面的一枚银章拢着,几乎要爆开般的虬然。银章挂了一层锈迹,唯一白亮的就是上面用古体镌着二个小字——夜羽。
风,在竹间游走而过。
指尖轻弹,定音,起赋。
光,穿过竹林,瞬息化为遥无边际的碧蓝。
大香水海,水晶般平静的反射着四国天上奇异星体的光芒。熏风依稀,吹动海中如车**小的莲花,每一朵都是金华银叶,它们随风过处互相碰撞,宝音和鸣。天光如网,累累垂成瑛珞,漫入海中。一片祥和中,隐约有雷声自远方传来,斯须,寒由碧转青,波涛汹涌而起,荡的莲花残碎。乱响声中,突然一声炸雷,震的天地变色,自水花喷涌处射出一颗巨星,发出千龙嘶吼的声音向空中冲去。眨眼间,朔风四合,气旋处斗神将夜叉众手持种种法器于空中现身,尽力拦截妖星。一时间金戈相碰如雷,电光蔓延。被疾风鬼众催逼,巨星于天网间左冲右突未果,化为颗头颅,大如山峦,颌下血肉模糊,面目恶劣,一双暴眼怒视天空,目疵欲裂。复又长叹一声,急坠入海,轰然间砸的水面崩裂,天网也为之层层震碎,须弥山撼动不止,天地间血红一片。寒复合,不一刻,色泽又幻为碧蓝,空行夜叉往来穿梭,继而化为清风没于虚空,天光自编经纬,复又垂落成网。一切如初,只依稀闻得嘁然之声从大香水海底传出,叹息不止……
曲毕。
面前所有的人都是面如死灰,目光定定无神。
过了许久,姥才轻声说道:“……这就是失传多年的梵音八品《天魔》,果然……登峰造极……”
众人都被施了法术般的站立着,我收了手,看着她们脸上对于死亡的感触。
“血……”芝萱的声音是突然响起来的,她把手举到面前,睁大了眼睛翻看着:“都是血……阿修罗王罗、罗睺的头,落入海中前……在看着我!血溅过来了!我手、手上沾了他的血了……哈、啊哈哈哈,我也长生不老了,看,到处都是血……你看啊……”
大家尖叫着躲开了她挥舞着的双手,几个胆小的技乐听到她这样说,立即昏了过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ps:今天是连载的第四天,承蒙大家关照,还望在未来多多的投票+收藏~~~~
(我、我就是不扭动给你们看……扭动很傻的……)
————————————————————————————————————
下面是广告时间:
纵使我们曾经相爱,
那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在那一瞬间之后,
就已各自转身离去。
敬请关注——青黎之《倾国乱之宫词》书号:2834(传送门在下面)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newmm。cmfu。/showboo。asp?bl_id=2834
倾国乱之宫词
;。;;;
………【邪兽道】………
芝萱是在当夜死的。
她吊死在二道门前的屋檩上,扫地的执事在早上开门时头碰到了她的脚。而那把叫南子的瑟也在阶前摔得粉碎——每一棵弦都被剪成寸许的段,爆开的生丝像一地的蒲公英铺在门口。
我赶过去的时候,人已经被放下来了。隔着铺在脸上的薄纸,依然可以感觉到她已经僵硬扭曲的脸。唯一可以看清的是芝萱的双手,上面布满了横向的伤痕——她曾经大力的拉断自己的琴弦,血干在了上面,伤口像一条条红色的丝线纵横着缠在她的双手上。
年幼的乐伎们在看见我走过来的时候开始痛哭,姥顺着她们的目光回过头,神情就像是看见了妖孽一般恐惧。
但她马上就收起了失魂落魄的表情,转身站在我的面前,指挥着执事们去凶肆联系料理芝萱后事的事情。
我站在姥的身后,抱着夜羽,和其他哭泣的乐师之间隔了三千世界的距离。
“姑娘,如您所愿,芝萱的位子空出来了。”晚上,姥来找我时这样说,她疲惫的驼了背坐在窗前的桌旁,在这一天的时间里苍老了很多。
“夜羽的事情算是被人知道了吧?”我一直站在水盆边洗手,已经洗了好几个时辰。
“这个您不用担心,我已经对所有的乐师说过了,这件事情仅限于在乐馆中谈论,对外都要三缄其口,她们都答应了。您可以相信乐师的口风,缄默也是这行业该遵守的道德。再说,大部分的人都不相信她们看到的就是夜羽,我也没在这件事上细说。”她将我倒好的茶水旁的空茶碗拉来自己的面前,眼神似乎看着我身后几尺远的一个地方。
“怎样?棺木已经订好了么?”我问:“如果是送回幽州,还是趁着早些好。”
姥大抖了一下,手中的茶碗咔啷一声坠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小心,”我抢先一步推开她下意识去拾的手,俯身将地上锋利的碎片收起来:“您别伸手,琴师的手贵重的很,可不能伤了……”
再抬头,姥坐在那里,本来冷冷的一双紫目,忽然的就沁了泪水。
“芝萱已经在这里忍耐了六年。刚来的时候,比姑娘还小的一个女孩儿,弱不禁风的样子,天天因为思念故乡而哭泣。后来,她只是整夜的弹琴,手指上的皮都磨掉了,我去瞧她,竟就睡倒在了琴旁,琴上每棵弦都染的鲜红……再过不久,她就会进入宫中,成为家族的荣耀。不想在这最后的时间里因为技不如人羞愧自尽,白白的耗费了十几年的刻苦不说,家中的长辈该怎么接受这样的结果……”
姥极力的控制语气,可眼泪还是滴在自己的手上,在摇曳的灯火中好像是琉璃上反光的釉。
“荀子姑娘,芝萱的事情和您无关吧……”
“您这是什么意思……要说无关,也不可能啊……”我站起身,小心的将手里的碎片堆在门口:“如果不是她来找在下的麻烦,怎会有为了比试落败自尽的事情……”
姥拉住了我的衣角,我扭头看她。上了年纪的女子沉了一刻,小声的说:“我是朝廷的官员,对堕天的事情也略知一二,您们都和常人有着些许不同的地方……”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历代记录的堕天,都有着不可思议的传奇。
“您说的没错,在下确实也有那样的能力……”我拿出手帕为她擦泪,将触到她的眼角时,姥的身体轻微的抖动了一下,我叹了一声,把手收回来:“但是,她已经败北在先,在下怎会再去逼迫。平心而论,我也确实没想伤她。相信您会看得出来,昨天的比试我也仅用了三成的技艺……”
“虽是如此,您也该点到为止……”姥抢白道,她到底还是爆发了心中的怨气:“这堕天的身份是乐众的传说,那孩子不过是没有进级的伎乐,况且她只是气盛嫉妒而以……”
是啊,她只是轻视于我而已。
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些生活在尘嚣之外的高塔上的女子眼中的死亡,和作为杀手的我所感受的是否相同,抑或是另外的一种绝望的色彩呢?
不,我依然无从得知,就像昨夜中我站在她身边,听着她说出最后的诅咒那般无从探寻。
“妖孽,你满意了吧……”芝萱死前这样对我说,她满手是血的摸了进来,而我正侧卧在床上,任由她摘了发间的簪子比在我喉咙上。然后,她贴近了我的脸,脂粉晕开的脸上瞪着血红的双目:“我本来要刺瞎了你的眼,让你这种低贱的货色即使富贵一生也只能摸着东西在黑暗中行走……但是,我改主意了,现在要你看着我死。”
我被她大力的拽了起来,在沉寂的暗夜中向外走去。
“是你逼死的我,我要你记得!我只能去死,这是你逼的!”一路之上,她不断的这样念着,惨笑摇头。最终架着我来到已经绑了白凌的梁下,踩了脚踏站了上去:“好好睁大眼睛看着吧,贱�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