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刘宇浩耍了个小小的心眼,在贺旭东提出自己的困难之前先打个预防针,万一真的是自己做不到的,也不至于搞得大家都尴尬。
贺旭东抿了抿嘴,两眼看着天花板,酝酿了半晌才道:“其实我也就是有这个想法,至于能不能成事还两说呢。”
刘宇浩点点头但没接话,他等贺旭东把话说完了以后才能决定自己的看法和立场。
贺旭东瞥了一眼刘宇浩,道:“老四,你是不是跟缅甸的几个将军都很熟悉?”
刘宇浩怔了怔,这个话题如果是别人说还无所谓,但是从贺旭东口中说出来,刘宇浩就得想好了再回答了。
沉吟了一会,刘宇浩淡淡一笑,说道:“现在仅仅只能说是认识吧,熟悉倒真谈不上。”
贺旭东微微一笑,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张地图铺在桌子上,指着一处地方道:“老四,我想在这个地方修一条公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
刘宇浩皱了皱眉,他发现贺旭东手指的位置和方向居然和自己发现的那个超大型玉矿的方向有些一致,不禁呆住了。
“二哥要在这里修公路?”
“是啊!”贺旭东笑着拿手点了点地图,道:“这一片地方有很多经济作物,但是因为没有公路的原因始终运不出来,为了当地的老百姓,我想试一试在这里修建一条低等级的路。”
刘宇浩迟疑了,按说这种事是跟他搭不上边的,但是涉及到贺旭东的执政jīng神,而且又有利于当地的老百姓,刘宇浩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帮贺旭东一把。
但是刘宇浩同时也知道,在矿区附近修建一条公路不是哪一个人说了能算数的,就算是戚李培和玛桑达他们同意,但是公路要经过别的将军的防区的话,还是不可能完成。
而且,据刘宇浩所知,那里本来是有一条路的,但后来缅甸当局因为要征收翡翠原石的关税,哪条路又正是当时的最大一条走私赌石的通道,所以才被堵上了。
贺旭东所提出的这个想法要涉及到好几方面的利益,刘宇浩苦笑了一下,摇头道:“二哥,不是我打击你的积极xìng,据我估计,这件事很难办。”
贺旭东收起地图笑了笑,说道:“我也就是有这么个想法,至于以后会不会实施还要看我能在滇边待多长时间,如果时间短的话,就算我真有那个心,恐怕也没那个能力了。”
刘宇浩笑着点点头同意贺旭东的说法,但是贺旭东想的事情的确让刘宇浩动心了,毕竟在那里能修起一条路的话,以后自己从缅甸运翡翠原石就不用再通过海运了。
这样算起来,花在赌石的运输费用上至少还能比现在减少三分之二以上,这件事的成功从哪个方面看对自己都有百利而无一害。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翁海那边传来声痛苦的呻吟,刘宇浩愣了愣,随即想到自己并没有把他的外伤治好也就释然了。
不信你就试试让自己头上有那么大两条口子像婴儿的嘴一般开着缝,不疼才怪呢!
“二哥,我去叫他们说翁海醒了。”
既然人醒过来了刘宇浩和贺旭东就不能继续在这里谈话了,干脆早点把侯笑天叫进来也好解决翁海和周锡之间的矛盾。
贺旭东点点头,淡淡的扫了一眼翁海,这种人在他眼里简直跟废物一般的存在,如果不是为了周锡,贺旭东才懒得和他见面呢。
魏二狗和侯笑天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看到仍是一脸血污的翁海后不禁愣了愣。
还是侯笑天的见识多一些,定了定神后道:“医生,翁少现在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刘宇浩冷漠的道:“估计这会也快睡醒了,你现在去叫叫他吧。”
“睡醒了?”侯笑天一怔,随即赶紧朝翁海走过去,看刘宇浩说的是不是真的。
但侯笑天也不傻,在转身的同时给魏二狗使了个眼sè,让二狗守住门口,以防刘宇浩趁机逃跑。
不是侯笑天不相信刘宇浩的医术,毕竟已经在自己身上得到试验了的,但是刘宇浩刚才说的话侯笑天却是不会信的。
他明明看到翁海已经像是快要不行了,只有出的气,而看不到进的气了,怎么刘宇浩会说翁海是睡着了呢。
周锡也是和侯笑天一起进来的,刚才在外面的时候二哥没有给他好脸sè看,这时他心里还有点怯怯的,不敢上前来凑热闹,只是远远的站在那里干笑。
贺旭东没好气的瞪了周锡一眼,道:“亏你还能笑得出来,等会事情完了赶紧回家去,周伯伯这次就算不扒了你的皮也少不得暴打你一顿,你还得有点心理准备。”
“呃。。。。。。”周锡讪讪的一笑,挠着头说道:“二哥,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呀,我不管这回我爸怎么对我,反正这几天我是要住你家了。”
“住我家里?哼哼。。。。。。”
贺旭东顿时满头黑线,冷笑着看了一会周锡才道:“住我家可以啊,你只要不怕爷爷一次打断你两条腿你就去呗。”
周锡:“呃。。。。。。老四。。。。。。”
刘宇浩吓得连连后退几步,摆着手道:“不行,真的不行!”
周锡瞪大眼睛看着刘宇浩说道:“我都还没说话呢,你知道什么不行?又不是要你去上刀山,切!”
刘宇浩哭笑不得的摇摇头,道:“周哥,我家里地方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呀!”
周锡很无语的摇摇头,看着这俩没义气的兄弟,简直去死的心都有了。
贺旭东那个解释还让他好想一点,刘宇浩那不是扯淡么?你家里小?你家住一整个山顶别墅还说小了,那谁家敢说大?
其实周锡是很久没去刘宇浩家里看过了,现在刘宇浩家里的确住不下他,除了藤铁带走两个特种兵去了澳大利亚以外,藤轶手里加上他还有七个人。
而且孔冬儿有一个特别的爱好,那就是不准任何人上她住的三楼,刘宇浩家里真的一间房也没空的了。
贺旭东见侯笑天在那边已经跟翁海说了有一会时间的话了,就试着走过去,看自己能不能劝解一下他和周锡的矛盾。
“翁公子,真没想到时隔三年,我们又见面了。”
“你是。。。。。。”翁海愣了愣,随即眸子中闪过一抹惊喜,道:“贺少,你是贺少是吧。”
翁海刚要挣扎着站起来,忽然又被自己头上的伤牵动了一下,疼的直咧嘴,实在没办法才又坐了回去。
贺旭东淡淡一笑,道:“翁公子真是好记xìng,三年前匆匆一面,再次见到了还能记得我。”
侯笑天的脸sè有点尴尬,悄悄附在翁海耳边道:“翁少,现在贺旭东已经是副省长了,贺少那两个字还是免了吧。”
翁海脸sè骤变,呆呆的看了贺旭东一眼,随即又献媚的笑了起来,说道:“没想到三年时间没见您已经是省长了,刚才对不起啊贺省长。”
草,这种纨绔子弟别的本事没有,给别人升官的本事倒是很强悍,才几秒钟的时间硬是生生的帮贺旭东升了一级。
第0596章古玉拍卖【上】【加更14】
在场的所有人现在都意识到了,原来人家翁海和贺旭东以前是认识的,但仅限于三年前见过一次面,后来也就没任何联系了。
可三年前贺旭东还是京城特战大队大队长呀,
那个时候的贺旭东怎么会去刻意认识一个纨绔子弟呢?而且看他们俩说话的那模样,翁海对贺旭东的敬畏还不是一点半点。
翁海倒是光棍,无所顾忌的扫了大家一眼,最后怨毒的目光落在了周锡身上,道:“那时候我不懂事,贺省长帮我父亲教育了我一次。”
“呃。。。。。。噗哧。。。。。。”
周锡先是愣了愣,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刘宇浩也傻了,忍俊不禁的看了眼一脸淡然的贺旭东。
这哥们可真够绝的,三年前被贺旭东打了一顿,三年后又跑到贺旭东的锦绣园里被周锡胖揍了一回。
合着这货跟二哥兄弟有仇啊,没事总落在二哥和二哥的兄弟们手里。
贺旭东神情严肃的瞪了周锡一眼,才淡淡笑着说道:“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我看今天的事咱就揭过不提了算了,也算给我个面子。”
翁海脸sè一红,讷讷的道:“贺省长,我。。。。。。”
贺旭东压了一下手,打断了翁海的话,笑呵呵的说道:“翁海,既然你认我这个朋友,那以后就叫我贺哥吧,官职是给同事在工作的时候叫的,在这里不合适。”
翁海的脸sè更红了,但刘宇浩猜想他那是因为听了贺旭东的话以后激动的。是啊,贺旭东可是现在年轻一代中公认的最有希望在二十年以后登顶的翘楚。
别说是翁海这种纨绔了,就算是哪一省的书记谁跟这样的人搭上关系估计都要高兴的几天几夜睡不着呢。
可接下来翁海的话就让所有人都意外的怔住了。
那货吭哧了半天脸都胀成紫sè了才憋出一句话来,道:“贺哥,你说什么都成,但是我不跟那个周锡做朋友。”
得,这小子还真记上仇了。
真他娘是个二愣子,当着大家的面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得不说,翁海也算是个极品了。
周锡是最见不得被别人瞧不起的,听了翁海的话以后脸sè冷了下来,怒道:“靠,你以为你是东来顺的羊肉谁看着都流口水?老子才不愿意跟你这样的人交朋友呢。”
“周锡,怎么说话来着?”
贺旭东脸一板瞪得周锡撇撇嘴也不敢说话了,翁海正要反驳周锡两句呢,可看到贺旭东那神情也干脆闭上嘴不吭声了。
疼啊!
三年前被贺旭东胖揍一顿还记忆犹新,直到现在翁海一直都无法忘记贺旭东那种几乎要杀人的眼神,每当想起来的时候都不寒而栗。
贺旭东看大家都不说话了,于是笑着摆摆手,道:“好了,今天既然大家聚到一起了就由我做东,咱们吃完饭以后就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好了。”
翁海和周锡见贺旭东都这么说了也不好说不行,只好低着头想自己的心事。
刘宇浩在一边暗暗点头,贺旭东这种与生俱来的大气和风度是别人学不来的,周锡可也是大家族出生吧,和贺旭东一比,他就差得远了。
翁海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脑袋,禁不住疼得嘶了一声,道:“小侯,现在几点了?”
侯笑天怔了怔,不知道为什么翁海会问这个问题,道:“翁少,现在已经是九点了。”
“九点?”翁海一愣,道:“我不是记得我们吃完饭就已经快十点了么,怎么这会又倒回去了变成了九点?”
周锡乐了,也忘了刚才自己还在和翁海生气呢,哈哈一笑,道:“打傻了吧,老子揍你是昨天晚上的事,现在已经是早上了。”
“早上?”翁海吓得一下子就蹦了起来,顿时脑袋上的伤被牵动神经,痛得打了个踉跄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魏二狗是翁海的跟班,一见翁海这个模样立刻吓得脸sè发白,道:“翁,翁少,您没什么事吧?”
“嗡你娘!你能不能不像个苍蝇一样整天在我耳边嗡嗡直叫?”
翁海大发雷霆,强撑着伤痛站起身子,恶狠狠的瞪了魏二狗一眼。要不是身上的伤让自己动弹不得,翁海这会没准就一大嘴巴子煽过去了。
贺旭东见翁海那模样觉得奇怪,皱了皱眉问道:“翁海,你有什么事吗,为什么这么慌张?”
翁海是在锦绣园被周锡打伤的,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耽误了人家的正事,贺旭东还是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一下他的。
翁海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贺哥,看来今天的饭吃不成了,但我保证晚上一定回请您!”
贺旭东一怔,随即笑了,道:“什么事非得今天去办?你这伤还没好彻底呢,要是重要的话告诉我,我看能不能帮到你。”
魏二狗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了般一拍脑门,道:“贺省长,我们翁少今天必须参加一个拍卖会,如果去晚了,东西就买不到了。”
翁海眼睛一瞪,生气的说道:“就你嘴快,贺省长问你了吗?滚开!”
尽管魏二狗已经帮自己回答了贺旭东的话,但翁海还是又说了一遍:“是这样的贺哥,我女朋友看中了一块和田古玉,我这次来京城的目的就是想把那块玉拍回去的,所以您看这事。。。。。。”
嗬!没想到这个翁海居然还是个情种。
有了翁海这番话,刘宇浩的心里对翁海的看法又改变了几分,起码这个人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不堪。
而且翁海和吴凌柏那种表面上看起来文质彬彬,可肚子里全是男盗女娼的货又有一种本质上的区别。
越是这样,刘宇浩便越是替翁海不值,怎么这样一个人会被下了那么重的毒手呢?要知道,断子绝孙的活可是比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还要让人痛恨三分的。
瞬间,刘宇浩甚至有了一种想提醒一下翁海去检查一下身体的冲动。不过随即一想又暗自嘲讽了一下自己。
别说现在医院里的那些西医看不出来翁海到底得了什么病,就算是当今最先进的仪器怕是也不能检查出来有任何异样的。
刘宇浩之所以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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