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用自己的性命让周将军知道,战争就是战争,绝非儿戏,也不能过于感情,绝不能因个人问题将战争视为儿戏化,同时还要让周将军答应他,从此继续效忠于朝廷,效忠于皇上,不能再让类似事件发生,
“荒唐!”杨弘文怒声呵斥着。
“所以孩儿说他该死。”杨睿泽冷冷吐出。
“白老也糊涂了吗?”他当初就不该答应白老,让周将军上阵,可惜现在太晚了。
“父皇,白老将军并非糊涂,而是在还恩。周老将军是因救白老将军一命而死的,这个恩,白老将军一直挂念在心。白老将军用自己的死,不仅仅只是为了让周将军清楚自身的职责,更是为了保住周将军的性命。”按照周将军的话,当年先帝知道的内情也只是因为白老将军临死前写下悔恨书上面的内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实情。
而此次周将军愿意说出一切,原因之一是他这些年来一直活在自责和悔恨中,二则是他累了,但知道自己的知己离世后,他更累了,只想在临死前,他想说出这一切,说出这个压在心底多年的真相。
“胡闹!荒唐!”杨弘文大声怒斥着,他曾想过很多种可能,却偏偏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的荒谬。
“父皇,这已成定局,也无需再为此事伤身。”杨睿泽轻声道来。
杨弘文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事情都过去这么二十五年了,人也已经死了,他还能做什么,但心里的气就是顺不过去,若知是这样,他宁愿不知道此事。
“孩儿告退!”
“等等,泽儿,你母后她”
“父皇,孩儿要立后了。”他本想等越越恢复女子身份后,再让父皇知晓的,不过他不想再谈及那个人,所以用这件事来转移话题了。
确实,这件喜事完全引来了之前的话题,只见杨弘文激动笑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朕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钦天监可定好日子了?”
“还未选好,不过这事可以交给父皇来安排。”他相信父皇一定会很乐意接受这件事的。
“好,交给父皇。”
杨睿泽淡笑着,也没有多留,不过在他刚离开宁寿宫没几步,暗云突然出现并低声说了一句,紧跟着便看见杨睿泽脸色一变,施展轻功立即消失在皇宫内。
另一头
慕容越没有找到那封所谓的信件后,便立即骑马赶到驿馆,不管直觉是对是错,但驿馆确实是她第一个想到的地方。
“三弟,你”在得知侍卫的禀报后,炎景疾步赶来,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慕容越急急的插到,“二哥,禅可在驿馆?”
“禅不是在你府邸?”难道皇兄派人抓走禅了?可不对啊,皇兄不是已经将那些暗卫撤回来了吗?
“那南皇呢?”慕容越拧了拧眉头,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大。
“三弟要来见朕,朕当然要在这等着三弟来。”炎祺那冰冻三尺的声音顿时响起。
慕容越抬眸望去,便看见一袭黑衣的炎祺隔着五步的距离淡漠的看着她,眸底的寒意和戾气尽显无遗。
“三弟也找不到那女人了?呵呵”炎祺冷声笑道。
“南皇大哥既然已经不爱她了,为什么还要继续纠缠下去?为什么不选择放手?”既然不爱,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下去,这样只会让两个人都痛苦?
“那是朕的事,无需你插手。”炎祺的话音刚落,黑子突然出现并在慕容越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只见慕容越脸色一暗。
“臣弟还有要事需要处理,臣弟就不打扰南皇大哥了。”慕容越说完后,不等炎祺说话立即转身离去。
炎祺也没有出声阻拦,而是冷冷的看着快速消失的背影,眸底的寒意也愈发的寒冷。
“皇兄是不是”炎景的话还没说完,炎祺便已经甩手离去。
炎景看着那离去的背影,随后又看了看门口,斟酌一会后,快步踏了出去,直觉告诉他,三弟口中的要事定和禅有关。
炎景的身影刚离开,炎祺的身影又再次出现,目光冷冷的盯着前者消失的身影。
“追风!”
“属下在!”
“派人立即查探皇后下落,还有,监视着慕容越的一举一动。”
“属下遵旨!”
慕容越离开驿馆后,又直接赶回了府邸,原来是她前脚刚踏出大门,邓玉婵后脚就被送回府了。
慕容越快马加鞭的赶回府后,却没料到会看到这样的情景,她很久没有这样动怒过了。
“究竟怎么回事?”
“少爷,属下的人在收到信号后,便立即赶去,当属下赶到时,郡主已经昏迷不醒,还有保护郡主的暗卫也一一毙命。”黑子暗沉的脸色低沉道来。
“谁干的?”慕容越冷声怒道。
“”黑子顿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当他赶到时,并没有看到对方的人,他现在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慕容越紧握着双拳,呼吸不由得的也变重了,目光紧紧的盯着躺在床上满身血迹的邓玉禅。
“少爷,胎儿怕是已经保不了了,至于夫人,哎,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将夫人体内的胎儿滑出来,不然连夫人的性命也堪忧。”大夫收完脉象后,沉声说道。
这夫人到底惹到什么仇人了,竟然受到如此重的伤势。
顿时,屋内的气氛冷了几分。
慕容越吩咐黑子将大夫送出府后,随后又吩咐黑子去准备一些手术需要的用具,胎儿已经四个月,再加上禅现在身子极其的虚弱,她只能剖腹取出来,这样才能确保禅的安全。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紧跟追来的炎景也被黑子拦在屋外,不得踏进,就连后来闻声赶来的杨欣等人也站在屋外等候着。
一个时辰,那紧闭的房门还是没有打开;又过了一个时辰,房门终于打开了,等候在屋外的众人纷纷抬眸望去。
只见慕容越那身月牙白的衣裳早已被血迹染成了红色,那双白嫩的玉手更是沾满了鲜血,俊俏的容颜无比的苍白,一个晕阙,不过她并没有摔倒在地,而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题外话------
初稿,未休~
昨天感冒了,今天感觉头重重的,总是犯困,码字速度很慢,让亲们久等了~抱歉~
正文 104 他的心开始痛了
此时的慕容越双手双脚都使不上力,刚刚几乎耗掉她所有的元气,但她并不觉得累,只要能救禅,她觉得值。
她终于知道大夫为什么会说先将禅体内的宝宝滑出来的意思了,因为凶手实在狠毒,不单单只是在禅的腹部上刺一剑,就连心口上也被刺一剑,幸好持剑之人刺偏了一点,不然就算华佗在世,也未必能救得了禅,最重要的事,剑上都抹了毒,不被刺死,也会中毒而亡。
究竟是什么人,竟然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就算宝宝没死,但为了救大人,也一定会舍弃宝宝,等等,凶手不会是故意刺偏的吧,目的就是让禅剩下一口气,然后亲眼看着自己的宝宝流掉。
那封信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不管是谁,但凡伤害她的人,她都不会轻易绕过他。
慕容越收回心中所有的猜测后,她知道此时屋外很多人都在等候着,担心着,她要告诉他们已经没事了,体内最后的力气支撑着她打开房门,但脚尖撞到门槛时,她没有过多的力气再去撑起这副软绵绵的身子了,眼见就要亲吻大地时,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轻轻的抬眸,入眼的是一张紧张而又担心的俊颜,“二二哥!”
炎景立即接住那即将摔倒在地的身子,当他碰到柔软的身子,他一怔,但在他还没有回过神时,怀中突然一空,原本窝在他怀中的人儿已经落入其他男子的怀中。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身上怎么都是血?”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才抵达的杨睿泽,他在确定那些血并不属于越越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出声问道。
他得知越越正和神龙教的人在月怜馆见面后,他立即快马加鞭的出宫并赶往月怜馆,可是他人还没赶到月怜馆,却收到越越已经离开月怜馆了,就连神龙教的人也一并消失了。
所以他只能继续掉头往宰相府赶来,虽然知道越越是独自一人离开的,但只有他自己亲眼看到越越安然无事,他才能放下心来。
当他看到远远看见满身血的越越的靠在别的男人怀中,他顾不了心中的醋意,只因他的那颗跳动的心戈然而止,直到确定越越没事之后,那颗心才死而复燃。
看着那张熟悉的容颜,闻着那熟悉的问道,享受着那熟悉的怀抱,慕容越浅浅一笑,“你来了。”
“恩。”
“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看到他,那些支撑着她的力气全都没有了,她突然觉得身子好累好累,好想好好睡上一觉。
“恩。”杨睿泽点点头,心疼的看着那张满是疲倦的容颜。
慕容越微微的笑着,慢慢的合上双眸,昏睡了过去。
“越儿”杨欣满脸的担心,快步上前看着昏睡在杨睿泽怀中的人儿。
“姑姑,越越只是太累了,已经睡着了。”杨睿泽轻声安慰着,但他的那双温柔的眸子直直的看着那张熟睡的小脸。
“恩。”杨欣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蓦然,她快步走进屋内,刚踏进屋内,一股呛鼻的血腥味立即扑面而来。
“蝉儿”
龙煜微微拧着眉头,他之前只是知道禅丫头出事了,却没想到会是这样,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个刚成型,只有拳头大的一个血团,若他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禅丫头的宝宝,他和欣儿的干外孙子,可现在
“煜,蝉儿她”
“欣儿,禅丫头已经没事了,只是身子比较虚,只要好好调养便可。”龙煜收回把脉的手后,缓缓道来。
炎景回神后,入眼的首先是三弟和南皇之间的眼神互动,再傻的人都能看出他们眼中的爱意,更何况他并非傻子,收回自己的目光后,抬步也跟着走进了屋内,却在那一刻,他愣住了,目光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画面,他感觉自己又回到四年前,那一年,禅也是这样静静的躺在床上,整个屋内也是被那呛鼻的血腥味给充斥着,还有,那孩子也是这样静静的放置在盆子里,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老天,你为何要这般残忍的对待禅?你还要将禅折磨到什么时候?不,不是老天,是皇兄!炎景暗沉着脸色转身离去。
另一头
杨睿泽细心的为慕容越擦干净身子并换掉那一身的血衣,这一切完毕之后,他才将坐在床的边缘静静的看着熟睡的人儿,越越体内的元气几乎耗尽,真是累坏她了,剩下的就交给他吧。
低头在那紧闭的眼眸上印上一吻,他才不舍的起身离开,暗云和黑子也早已在外等候着。
“黑子,将这封信交到南皇手上。”这信是从越越的衣衫上掉落下来的,从信上内容来看,越越估计也是从邓玉禅身上找到的。
黑子接过有些皱巴巴,但又沾染血迹的信封后,恭敬说道,“是,皇上!”
“暗云,通知十夜立即拿人,无需查探,拿到人之后立即加鞭快马赶回来。”
“是的,主子。”
杨睿泽抬头看了看已经暗沉的黑夜,今晚过后,应该会有一场暴风雨吧,只是这场暴风雨是由他来掌控。
在黑暗中的某个角落,两道身影正在做着你推我拉着,相当的怪异。
“老二,你去!”
“老大,还是你去!”
两人僵持一段时间后,最后妥协,两人都不去,就在原地上等着。
这两人正是今天跟了一天的朱雀和青龙,他们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以伺机找到下手的机会,可却碰到那个能和师祖打成平手的雪国皇上,也正是因为他,他们才不敢上前将教主掳回岛上,参加教主继任大典。他们的武功是继承师祖,连师祖都未必能赢那个雪国皇上,更何况是他们。
若被发现,他们定死得很惨,而且现在他们可不是敌对关系了,那人可是教主最爱的男人,他们更不敢动手了。
所以现在他们只能等,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他们一定要将教主“请”回岛上参加继任大典的。
没有月光的夜晚相当的漆黑,不过这不影响一些人。
炎景急速的赶回驿馆,却发现皇兄坐在栅栏上,仰着头看着黑漆漆的天空,那有些孤寂的身影让他的怒气顿时少了一些。
“有话直说!”炎祺收起那颗回忆的心后,冷冷的吐出。
他刚刚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从他的心里流走了一样空虚着,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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