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的哥哥才会如此执着,就算病得快要死了,爬也要爬过去。
不过看他那样,就算想爬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吧!
更令她想不到的是,她那女奴(妻子和女儿的奴隶)老爹,居然会这么有魄力,管起大哥来架势十足,让大哥连个屁都不敢多放一个。
嘻嘻,真有趣!
眼珠子机灵的一转,她心下有了个主意。来这里这么久,她也该是时候出去走走了!
撩起裙摆,她跨进房内,“爹,你和哥在吵什么?叫得这么大声,我在十里外都听到了!”她走过去,撒娇似的挽起林非谷的手,“哥正病着呢!您该让他好好休息才是,可别吵着他了。”
林非谷一见进来的是自己最心爱的宝贝女儿,原本板起的脸瞬间笑开了花,马上由原来的严父变成个和蔼可亲的慈父。
“尘儿啊,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哥病了,所以来看看他。”说着偷偷向林啸风做了个“OK”的手势,暗示他她会把老爹打发走,让他别担心。
可林啸风却不能理解她的意思,对她的比手画脚是看得一头雾水。
“乖孩子,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怎么还亲自跑来?万一被传染了可这么办?”
瞧瞧这话说得,林啸风瞬间感觉自己好象是个碰不得的脏东西似的。
所以说,在林家,女儿是宝,儿子是草,可怜的林啸风,就自己好自为知吧!她也爱莫能助了。
她走到林啸风床头,稍微俯下身子对他低声道,“哥,你就放心修养吧!一切有我呢!”
林啸风压根就没弄懂她话中的意思,什么叫一切有她?
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想不明白,却觉得她一定有在计划什么“阴谋诡计”,让他突生不好的预感。
“小妹你……”最好别乱来。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沉莫苏就打断了他的话,“你安啦!”然后,不等他回应,就挽着林非谷的手离开了。
门关上之前,林啸风最后听到她和林非谷说了句,“爹,女儿有事要和您商量。”心想她果然是有所图谋,但就算他想阻止,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吧!
算了,在他病好之前,就让她玩玩好了。
而他呢就在这段时间内好好的养病就是,要是她真捅了什么篓子出来,他也好有足够的气力去帮她善后!
于是,他安心的躺在床上修养,直到三天后,他才知道他这个新妹妹,到底给他捅出了个什么样的“娄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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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莫苏挽着林非谷出去后,就立即动用她那三寸不烂之舌开始游说林非谷。
“爹啊,女儿有事要和您商量。”
“什么事啊?”
“是这样子的,女儿想到山上去为哥哥上香祈福,并受斋戒三日,以求上苍能让哥哥的病早日好起来!”当然,上山祈福是假,出门游玩才是真。
“这……”好是好,但他舍不得让女儿独自离家,就算只有三天他也不放心。
虽然林非谷并不知道她的阴谋,但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于是,一向对女儿有求必应的他,难得的没一口答应她的要求。
见林非谷有所犹豫,她立即再加把劲,“哎呀,爹您就答应女儿嘛!若是您不放心的话,最多……女儿带上宝铃和翠铃一起去,有她们两个照顾我,您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
“这……好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向女儿妥协惯了,实在是难敌女儿的请求,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她。
“明天一早!”
“这么快?!”
“早去才能早回嘛!”而且打铁要趁热,开溜也要趁早嘛!
林非谷一听,想想也是。女儿明天走,大后天就能回来,他也就不用太操心了。“那好吧!”
见林非谷同意,沉莫苏高兴不已,“谢谢爹!那女儿这就回房准备去了。”
“去吧!”
一得到准许,她立即飞奔回房间,朝着在房中做事的两个丫鬟大声吩咐,“宝铃翠铃,你们快去准备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出远门了!”
两个丫鬟莫名其妙的对视一眼,再看向她问道,“出远门?去哪?”
她双手叉腰,得意洋洋的宣布,“去扬州!”
摩拳擦掌,她有点技痒了。
怎么说,她也是A大企业管理系的才女,最拿手的就的当名成功的奸商,如今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她面前,她岂会白白错过这个和古代商人比试的机会?
这就是她出门的目的——她要代替她哥林啸风,去参加本家的考验,并拿下淮南道皇商的资格!
第五章 扬州行
翌日,沉莫苏带着两个小丫鬟告别了林家夫妇,在一群护卫的护送下,上山去了。
等到了山上,她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发掉了那群护卫,让他们先行离去,三日后,在上山来接她们。
然后,她找上庵里的道姑,将一封信交与她,让她在三日后把这封信交给前来接她们的护卫,并指明林啸风接收。
交代完后,她就拉着两个丫鬟走小路下山去了。
不过,此时太阳已经西下,三人便在城郊外找了间陋的客栈,要了间房,打算过一夜,明日在动身前往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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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三人早早的就起来了。
宝铃打开包裹,从中拿出几套男人的衣服来到沉莫苏面前,纳闷的问道,“小姐,你准备这些男人的衣服要做什么啊?”
“是啊小姐!奴婢也很想知道你要这些衣服做什么啊?”翠铃也好奇的在一旁附和道。
沉莫苏接过宝铃手上的衣服,不等她们服侍就自己将那些衣服穿上。虽然刚开始叫她穿这些衣服她还真的有点不知道该怎样穿,但经过这两个丫鬟的指导后,她已经对穿着驾轻就熟了,所以,现在的她已经不用她们服侍,就能自己穿衣服了。
见她脱下自己的衣服,换上那些男装,宝铃和翠铃吓得忙大叫着阻止。
“小姐,这可不行啊!”
沉莫苏瞪了两个丫鬟一眼,“有什么不行的?”
“因为女穿男装,这不合体统,而且,小姐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穿男人的衣服啊?”
“我不是说了我们要出远门吗?穿男装会比较方便些,你们也别耗着,赶快挑一件换上。”
什么?她们也要穿!
“小姐你到底要做什么啊?突然说要去扬州,还换男人的衣服穿,这要是给老爷、夫人和少爷知道了,非责罚我们不可了!”
“哎呀!你两真罗嗦耶!”见两个丫鬟拖拖拉拉的,她的耐性也差不多用完了,索性就——
“你们穿不穿?不穿你们就给我回林府去,我一个人去扬州。”
这怎么行!
就她们两人回林府,那她们要怎么向老爷和夫人交代小姐没回去的事?
若是给老爷和夫人知道小姐一个人跑去了扬州……想到这里,两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
打死她们也不要独自回去面对疼爱小姐若宝的老爷和夫人!
“小姐,我们马上换,你可千万别赶我们回去啊!”像是怕换晚了,沉莫苏就会赶她们走似的,两人快速的换好了衣服。
沉莫苏对她们的效率满意的点了点头。
早知道威胁这么好用,她一开始就该拿出来用才是,不过现在知道了也不迟,以后这两个丫头在敢给她罗嗦,她就这样威胁她们,看她们还敢不敢给她穷蘑菇。
“好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林啸风,你们也要改口叫我少爷,而你们两个嘛——”她拿起一把扇子潇洒的扇了扇,状似在思考,“宝铃就叫阿宝好了,但翠铃若是叫阿翠……一个男人叫这个名字,是奇怪了些……那就叫小林好了,取其铃的同音林。”她自言自语一番,然后向着宝铃和翠铃不容反抗的交代道,“就这样了,以后宝铃就叫阿宝,翠铃就叫小林!”
两个丫鬟苦着一张脸,不情不愿的回道,“是,小姐!”
“什么小姐,要叫少爷!”她马上指出它们的错误,“以后叫错一次,就罚钱五文,你们一个月的月钱也就二两银子,要是多错几次,那你们这一个月可就要做白工了!”到时候,可别说她这个做主子的没警告过她们,若不想被扣钱,最好就是学聪明点。
闻言,两个丫鬟的脸更苦了,却不得不屈服于她的威胁之下,回道,“是,少爷!”
换好了装,三人又雇了辆马车,就朝着扬州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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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密室内,有两个高大的身影,伴随着摇曳的烛光,显得有些鬼魅。
他们两人站立在室中央,对立而视。
其中一个儒雅温文,气宇轩昂,一身贵气显示出他不凡的身份。
而另一个,脸被一张可怕的鬼面遮住,周身煞气腾腾,像是会灼伤人,让人不敢靠近他一步。
每当这两个差别如此之大的人聚集在这见不得光的密室之内时,就昭示着一件事——又有某个人,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这次是谁?”鬼面男子毫不拖泥带水的开口询问,一点也不想浪费时间和他耗着。
儒雅男子将一张画像递给他道,“此人现在在扬州就任司马一职。”意味,他要解决此人,就必须下扬州一趟了。
扬州?!
这家伙明知道他最近才刚去过那一带,当时没叫他随便“办事”,等他回来了才叫,这不是要他跑两次?
他这明白着是故意的!
鬼面男子虽然对儒雅男子的恶劣行径恨得牙痒痒,但他却隐忍着没有发作,因为他如果和他翻脸,这家伙一定会和他好一阵纠缠,所以他忍下来,默默地点了点头当是应了。
然后,他将画像收妥,准备闪人。
“等等,银绯!”见他要走,儒雅男子赶紧出声叫唤他。
“还有什么事?”收住欲离去的脚步,他满是不悦的回头瞪着儒雅男子。
这人每次都这样,有事也不一次讲完,老是要他“等等”好几次。
儒雅男子自动将他的不悦视而不见,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脸嬉皮笑脸地和他哥两好。
“我听说,你订亲了?”
鬼面男子听后不置可否,却毫不客气的哼笑了一声,“哼!看来,你的情报网快是要不行了。”
儒雅男子一听,马上露出一副惊讶状,“怎么会?我的情报网可是全国一流,很准的,绝对不可能有错!我的手下‘亲耳’听到你与和州林氏商行分家老三林非谷谈婚事……”
“是吗?”他冷笑着一把挥开他的手,不喜与人勾肩搭背,“你又派人跟踪我?我不是警告过你,不准在派人跟着我的吗?”这人真的很不怕死,老是触犯他的忌讳,这次还主动不打自招——他连地址和人物及是他的手下“亲耳”听到都说得钜细靡遗,摆明就是在告诉他,他的行踪,他有派人跟着!这让他想不跟他算帐都有点技术上的困难。
偏偏儒雅男子就是不把他的警告当回事。
“我没派人跟踪你啊!”他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眼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似的扇呀扇,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想知道什么叫做真眼说瞎话,看他就对了!
鬼面男子一点也不为他可怜的模样所动,“没有?!那你的人是怎么听到我和林非谷的谈话的?”
“他刚好路过嘛!”
那还真是瞧了,走路能刚好路过别人家的客厅!
鬼面男子面具下的脸不停的抽搐,这种瞎话亏他也敢大言不惭的掰给他听,他要是会听信他的话,他就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我懒得听你胡说八道!在警告你最后一次,以后别在派人跟着我,也告诉你的人,以后在外面看到我就滚得远远的,要是被我看到,我就立即送他们去见阎王!”别说他不讲人情,他可是警告过他的!
“可是……”
“如果你叫住我就是想和我说这些废话的话,恕我不奉陪,告辞!”说完,不等儒雅男子把话说完,他就“咻”地一下,从密室里消失无踪了,徒留儒雅男子在幽暗的空间里气得直跳脚。
“这个该死的银绯,老是不让我把话说完!”他只是关心朋友而已,这都不行吗?
竟然还嫌他罗嗦,避他如瘟神,还当不当他是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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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莫苏带着两个丫鬟离家后的第三天,护卫上山没接到人,却只接到一封指名要给林啸风的信。一群人紧张的回到林家,没惊动林家的老爷和夫人,就直接找上林啸风将信交给他。
林啸风看完信,先是不动声色的打发掉那群因为没接到人而神色慌张的护卫。
“你们先下去吧!小姐的事先别声张,我会亲自去向老爷和夫人交代的。”
护卫一听,明显的松了口气,便纷纷向林啸风抱拳行礼,“那就有劳少爷了!”
“恩,记住,别多话!”他再一次叮嘱。
“是,我等明白!”他们在林家做事多年,很清楚小姐之于老爷和夫人是何等重要的存在,要是小姐出了什么事,首先倒霉的就一定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
所以,他们很明白,若是想要无事,最好就是听从林啸风的吩咐。
护卫们应完,向林啸风行了一礼后,就纷纷离去了。
待打发掉那群人,林啸风原本镇定平淡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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