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柏在梁笑棠喊他的时候已经反应过来,迅速的调整了自己的状态,苏星柏假笑的走上前,“你说我在回味你是零的事吗?”
“其实老子是零点五。”没找过男人的梁笑棠很淡定的说道。
“……其实你真的是同志吧?”苏星柏坐在沙发上,用沉痛的语气说道。
“这个问题其实不重要,”梁笑棠耸肩,拿起其中一个酒杯递给苏星柏,然后自己拿起另外一个酒杯,“你不觉得现在我们应该好好的享受我们这支一而再再而三错过的八二年的拉菲吗?”
苏星柏觉得梁笑棠说的很对,他举起手里的杯,轻轻地摇晃着杯中酒红色的液体,一股馥郁的香气冲入他的鼻翼,苏星柏享受的闻着酒的香气,忽然觉得这阵子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苏星柏睁开了眼睛,看着正望着他的梁笑棠,手里的酒杯稍微倾斜了一个角度碰上梁笑棠正举着的酒杯,玻璃清脆的碰撞声响起,“这杯敬八二年是个好年份。”
“我还以为你要敬我荣升进兴坐管,”梁笑棠哀怨的说道,不过在看到苏星柏对着他怒目而视后,连忙笑着附和:“当然,敬八二年!”
在苏星柏“这还差不多”的表情下,两人举杯喝下了第一口,富有层次的口感在口中跳跃,带着果香的液体滑下喉咙后,留下的余韵似乎也能让他的心情一阵激动。
酒不醉人人自醉,两人的没说话,尽情的享受着这一刻的好酒带来的美妙滋味。
两人的酒杯都见了底,苏星柏很快的拿起醒酒器,给梁笑棠倒了半杯,又给自己倒了半杯,看起来有点迫不及待,“这次敬你荣升进兴坐管,laughing……”苏星柏用做了“sir”的口型,接着迅速的发出了一个单子,“……哥。”
梁笑棠被苏星柏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苏星柏倒不像是在讽刺,不过……“ok,那我也敬你步步高升,需要我提携的地方尽管说。”
梁笑棠是喝酒就会上脸的人,空腹喝了两杯酒,脸上就已经红扑扑的,苏星柏则不会,蜜色的脸上颜色依旧,看着两个空了的玻璃杯,苏星柏再次动作迅速的倒酒,梁笑棠玩味的看着苏星柏的动作,朗声说道:“这杯敬我们俩能够一起喝这瓶八二年拉菲的……缘分。”
苏星柏也不说话,手里的酒杯碰上了梁笑棠的杯子,一饮而尽。苏星柏伸手再次想倒酒,却被梁笑棠按了个正着,“先吃点东西,喝了三杯也该歇息一下。”梁笑棠拿开苏星柏的爪子,自己拿起醒酒器给苏星柏倒了小半杯,“好喝也不能这么猴急。”
“最近忙得衣不解带,都没有时间去寻觅好酒……”苏星柏感叹道,算是回答了梁笑棠说他猴急。
“你好歹是在外头,”梁笑棠意味深长的说道,“随时可以喝。”
“自作孽的人可不是我,似乎我每次都被人连累,”苏星柏拿起一个饭盒,“喂,你绝不觉得用饭盒吃西餐很怪……”
“你这里有西餐碟吗?没有将就将就吧!”
苏星柏败北,他这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任何的厨具,当初就是怕麻烦才选了一间没有厨房的房子,谁会想到居然有人会在他这里喝红酒,还吃西餐。
除了梁笑棠。苏星柏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为梁笑棠破例,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
“说到自作孽,”梁笑棠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漫不经心的说道,“前段时间我被人绑了……”
“嗯,那是挺自作孽的。”虽然心一突,但苏星柏表现的还是很镇定。
“有人居然给警方通风报信我失踪的消息,不过最终还是我福大命大,自己逃了出来。”梁笑棠不理苏星柏的话,径自说道。
“还不是一身伤,当然比起尸沉大海要好多了,”苏星柏拿起酒杯,看着里面晃动的液体,然后一口喝下。
“那时候警方还不知道我已经失踪,但是这个人居然这么快就得到消息……”
这两个人就像是在说这不同的事情,但比起苏星柏的装傻,梁笑棠似乎也只是在陈述某件事,哪怕这件事情是警方的机密。
苏星柏低着头伸手倒酒,却再次被梁笑棠按住,两人一时间没有了任何动作,就静止在了当场,好一会儿,苏星柏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抬起头看着梁笑棠,“你不会想说你怀疑那个人是我吧?”
梁笑棠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苏星柏,更令原本就有点心虚的苏星柏不知该怎么开口。
“我想不出别人,”梁笑棠轻声道,“只有你知道我的身份,那天我没赴约,你应该是第一个怀疑我失踪的人,但如果那个人是你……我就有很多地方都想不通……”梁笑棠慢慢凑近苏星柏,眼睛一直紧盯着他的眼睛迫使他只能看着自己,“告诉我……那个人是不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故意停在这里……我就是故意的故意的……能炸出人不?
唉,最近看文的人是不是少了很多QAQ
于是距离100章还有6章……
最近很忙,不好意思,3月6号要路考,于是开始练车,下周二要交毕业论文的开题报告……于是还没动笔……盗梦准备完结,卡文,纠缠进行到关键时刻……同卡文呜呜呜呜~~~~~泪奔
95、chapter 95 。。。
苏星柏看着梁笑棠没话说,两人的表情也在沉默中变得微妙,半晌,苏星柏启齿道:“你希不希望那个人是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喑哑,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眼睛弥漫着一层薄雾,深邃而幽暗,让人看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么。
一时间梁笑棠哑然,随即苦笑道:“你这是在告诉我真相吗?”希不希望,这样的答案……
难道不是默认?那真是一个好问题,他希不希望,果然是眼前这个人吗?所以他究竟隐藏了多少东西,梁笑棠觉得自己有点心慌意乱。
苏星柏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望着梁笑棠,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梁笑棠拨开苏星柏的手,给两人都倒上酒,他把醒酒器放下,注视着苏星柏,低声说道:“我曾经找人查过你,”他的眼睛眨也不眨,似乎想看清楚苏星柏面部表情的变化,“但是……除了基本资料我什么也没查到。”
苏星柏的嘴角扬起,意味不明,“我知道你查过我,”苏星柏很肯定的说道,从梁笑棠拿到他新的联络方式这一点就能看出来,“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查我?”
“因为你很可疑,”梁笑棠斩钉截铁的说道,“唔,应该从我在欧洲看到你之后……”
“……”苏星柏无语的看着梁笑棠,欧洲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不过人总是会留下很多的线索,特别是两人纠缠不清的情况下。梁笑棠不是没脑子的人,很多的事情串在一起,总是能找出蛛丝马迹。
梁笑棠抿了一口红酒,任由果香席卷整个口腔,酒精似乎慢慢在上脑,“欧洲之旅啊,你回程的时候可是坐头等舱,不要告诉我你那时候是抽中大奖了……”他眯了眯眼睛,声音带着笑意,“然后我在警察学堂遇到了你,但是我第一次查你的时候却是你把我带到那家‘医院’的情况下,因为那里不是你能够接触到的地方。”
苏星柏耸了耸肩,喝了一口酒用眼神示意梁笑棠继续,梁笑棠继续喝酒,他的大脑不晕,但身体却在发热,“后来我查你的时候遇到了阻力,我曾经一度以为阻力来自于我这边。”
苏星柏嗤笑了一声,仿佛在嘲笑梁笑棠的想法,“我这边”的意思很明显,阻力来自警方,那么他的身份不是卧底就是线人,所以那时候梁笑棠真的因为这个原因才没有继续查下去?
“你的样子告诉我我错得很离谱,”对此结果梁笑棠似乎早已料到,他放下了手里的酒杯,“那么……你到底是谁,苏星柏?”
“你想要什么答案?”苏星柏的脸上挂着一抹讽刺的笑容,顺手把酒杯放在了梁笑棠的酒杯旁边。“我是苏星柏,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所以两人是要摊牌了?他是不是该庆幸梁笑棠根本不会知道以前他曾经“推波助澜”对他下过的黑手?其实他相当期待……梁笑棠知道他做过那些事情之后的表情,到那个时候,他还是不是会跟他称兄道弟?不过可惜的是,他永远不会知道那些事情……苏星柏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个弧度,眼睛直视着梁笑棠,显得从容不迫。
他以为自己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并不是如此,在这个人面前,他默认了这人所说的事情。
他甚至不想思考为什么。
“苏星柏,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戏,你是谁?你不是警方的人,那你究竟是哪一方的?你为什么要考入警校?这次提供给警方杜亦天资料的人还有给警方通风报信我失踪的人是同一个,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你?”梁笑棠的表情变得暴戾,他的身体动了动,似乎很想上前揪起看上去依旧吊儿郎当的人的领子。
酒精有点麻痹了他的大脑,但他终究还努力克制了自己的冲动,他垂首,想不起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苏星柏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完全克制不住自己,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起来,揪着苏星柏的领子,把这人提了起来——
“你希望我给你什么样的答案。”
答案……不是一早就很明显了吗?除了最初苏星柏的装傻,之后的态度,不都表明了一切吗?
“苏星柏你……”
梁笑棠刚开口,却被苏星柏飞快的打断,“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吗?你明知道我的答案,却依旧纠缠不休,这又是为了什么?”
梁笑棠看着苏星柏,这人的脸近得就在自己眼前不到10公分处,意识到这点他忽然觉得自己心跳加速,脸皮在发热,当然也不排除是因为酒精的影响。
这又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为了对方亲口承认他心里的那个答案,好让自己死心?梁笑棠颓然的松开了苏星柏的领子,倒在了沙发上。
那个人……果然是他,那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有连续,却怎么也串不起来。
“你说的对,”梁笑棠的嘴角忽然变得苦涩,艰难的把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我的确知道你的答案。”他顿了顿,又复开口问道:“但是还有一个问题你没有回答我,你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杜亦天的事情?”
“想知道自己去找证据。”苏星柏冷声说道。
“……警方找不到任何证据。”梁笑棠低声说道,接着他又望着苏星柏,重复了一遍,“警方找不到任何证据,你一早就知道这个结果。”
苏星柏不接上梁笑棠话,只是沉声说道:“你已经知道了你想知道的答案,我们可以把酒喝完了吗?”
“我想知道的答案?”梁笑棠低声重复道。
酒精并没有迷糊他的大脑,他现在很清醒,他伸手给两人倒上了酒,把余下的酒一点一点的分到两人的杯子里,他首先拿起来酒杯,轻轻的往苏星柏的酒杯上一碰,接着扬手把杯子里的酒一滴不剩的喝完。
苏星柏看着梁笑棠的动作,慢吞吞的拿起酒杯,接着也一口喝完了剩下的酒,他放下了酒杯看着梁笑棠,发现梁笑棠也正望着他,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两人之间似乎没什么好说,也许……两人在这段时间建立的情谊就在这瓶八二年的拉菲下走到了末路,以后桥归桥路归路,终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吗?苏星柏自嘲,他与这个人,从上辈子就是宿敌不是吗?胸膛的某个正有规律跳动的地方突然有点空荡荡的,苏星柏望着梁笑棠,似乎在隐忍着什么,而就在他忍不住要开口的时候,梁笑棠忽然抢先开口:“你为什么要向警方告密杜亦天的事情?”
如果苏星柏什么都不说,他们根本不可能抓到杜亦天,苏星柏默认自己不是警方的人……然后呢?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现在以什么身份问我?警察?”苏星柏反问道。
“我只能保证你现在说的话一定不会在将来成为呈堂证供。”
“那我同样可以选择保持缄默。”
“是因为我吗?”梁笑棠盯着苏星柏,不依不挠问道。
“不是。”苏星柏否认的干净利落,却没发现自己否认的太快而显出的心虚。
梁笑棠仿佛没有听到苏星柏的答案,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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