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守在了屋外廊下,根本听不到屋内的声音。
胤禛等了等,却不见人进来,还想要再喊一声,此时弘历却是忙活了半日,也未曾解开几个盘扣,心下生了恼怒,只觉得这衣衫可恶的很,竟敢坏他好事儿,当即便一手扯了一边衣襟,只听咔嚓一声,整件外袍便撕裂了,胤禛的声音自然也被遮了下去。
胤禛还未说些什么,弘历倒是觉得这方法快得很,只听又咔嚓一声,胤禛上身的中衣便也完全裂了开,露出了胤禛紧实白净的胸膛,当然,还有在碎布中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褐色乳首。凌乱的衣衫,外露的皮肤,弘历只觉得口中发干,眼前发热,本就一团浆糊的脑袋又懵了三分,只觉得不能让这人跑了,便低了头下去,亲在了胤禛的唇上,手也覆在了他的胸膛上,轻轻揉搓。
这次却不似上次那般攻城略地,却有些浅尝辄止的感觉,弘历轻轻的舔着他的唇缝,然后在胤禛呼吸的时候探了进去,与他缓慢纠缠。两人的脸紧紧贴着,弘历的呼吸喷在了胤禛的脸上,然后又将胤禛呼出的气吸了回去,仿若成了一体。
胤禛在这一刻有些迷茫,也有些沉醉,身体上却渐渐起了反应,同弘历直耿耿支棱在他腿间的东西一样,他也翘了起来。这让胤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又有些难看,他不由的弓起身体,想要遮住这丑东西,却不料,正在用心亲吻他的弘历却猛然抬起了头,冲着他勾唇一笑,手却极准确的握住了他那东西,用有些诱惑的声音说道,“阿玛,从荷花池起,我想帮你许久了。”
说着,那双大手还轻轻的上下揉搓了一下,力道并不轻,甚至还有些重,但弘历手上练武留下的老茧,摩擦着最娇嫩的地方,还是胤禛浑身战栗起来,一股麻酥感从头到脚穿过,让他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弘历极为宠溺的俯下了身,手上轻轻动着,嘴巴却是从那双熟悉的眼睛开始,慢慢地开始流连亲吻,这双眼睛他记得,开始的时候总是冷冷的,连一个眼神都不肯分给他,可后来满是对他的宠溺,似是要漾出了一般。弘历忍不住多亲了一下。
然后是鼻子,似是与自己无关,只是在他眼中,便宜爹哪里都是最好看的,弘历也轻轻地亲了一下,然后是嘴唇,严肃、冷漠又唠叨,人怎么可以这般多变呢。弘历想着便宜爹当年一点点叮嘱他的事儿,忍不住笑了,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然后干脆又仔细添了两下。
然后是脖颈,肩膀,弘历沿着胤禛的身体曲线细细亲吻,不肯放过任何一个他曾在脑海里肖想了不知多少遍的地方,再然后,弘历低头看着胤禛起伏的胸膛,乳首随着胸膛的动作上下浮沉,上次在荷花池的时候,他便想亲了,只是忍着罢了。弘历低头先是轻轻舔了舔,胤禛的身体依然在发热出汗,味道带着略为的咸,然后才张嘴咬弄起来。
胤禛怕是受不得这上下的刺激,忍不住喊了声,“不……”身体却开始随着弘历的手动而轻微摇摆,同时也向着弘历靠了靠,将整个上身挂在了弘历的身上,甚至连脑袋都贴在了他的脖子上,滚烫的肌肤贴在一起,两个人竟是都重重的颤抖了一下,胤禛只觉得一股从骨子里发出的战栗感猛然袭来,整个人两腿一绷紧,已然射了。
从浓浓的快感中解脱出来,胤禛此时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又与谁做了这荒唐事。他抬眼看,却瞧着弘历张着一只满是白浊的手,眼中依旧是那副迷茫之色,怔怔地看着他,怕是没反应过来呢。
胤禛只觉得老脸一红,当即便想拿件衣服替他擦了,此时外面却传来苏培盛的声音,“圣上,熹妃娘娘来了,说是给四阿哥送醒酒汤和小米粥。”
70、晋江原创发表35
这满屋子腥臊的味道;还有弘历那满手的白液,胤禛自己身上已然被撕碎的衣衫,如何能让熹妃看到呢?
胤禛正有些拿捏不定;转回头一瞧弘历;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平躺下来;眼睛已然闭上了,嘴里还发出匀缓的呼吸声;竟是无忧无虑的睡着了。
撕了自己的衣衫;做了哪些多见不得人的事儿;如今外面来了事儿了;竟是自个儿睡着了。胤禛恨得牙根痒痒,伸手便拍在了弘历的大腿上,手掌拍在肉上的声音极为清亮,弘历应是感到了疼,皱了皱眉头,手抬起摆摆道,“乖,听话别闹。”然后身子一转,便背朝着他连醒都没醒,那满手的白浊,全部抹在了被子上。
外面苏培盛等了半日,却未听到任何回音,熹妃带着拿着东西的墨香,就坐在外间的椅子上候着,此时也是频频向着这边打量,他实在挨不过,只好又张口问了句,“圣上,熹妃娘娘来给四阿哥送解酒汤了。”
隔了约有几个呼吸的时间,里屋才传出了胤禛的声音,“让她回去吧,你自己个儿进来,其他人都不准进屋子。”
这命令却是怪异的很,苏培盛跟着胤禛多少年,这一打耳过,便敏感的察觉出,里面八成出了事儿,这事儿目前见不得人。至于什么事儿,苏培盛倒是没想出来,毕竟一个喝醉了酒的阿哥,能闹出什么。
他这边听了,脸上却仍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半点情绪未透露,只是扭头冲着等的焦急的熹妃道,“娘娘,圣上怕是与四阿哥说话呢,您却是不方便进去。不如这样,您将东西留下,隔一会儿,我给送进去。”
这话其实是瞎编,屋里哪里有半点说话的声音。可两人都是聪明人,显然便是胤禛并不想见她,这是让她离开呢。熹妃听了后,只是有些诧异地看了看那门紧闭的里屋,这一刻心中过了不知多少心思,面上却是一副镇静模样,听后便让墨香扶着站了起来,客气道,“却是劳烦公公了。”
像苏培盛这等身份,平日里的小打赏他却是看不上的,熹妃也并不这么做,反而道,“听弘历道公公有些风湿,我娘家嫂子家恰好有个祖传的秘方,专治风湿,这两日我恰好也疼的厉害,试着做了几帖药,倒是管用的很,晚些时候,我让人送些到公公那里试试。”
那边苏培盛听了后却觉得浑身妥帖,又念着他与吴开来的关系,心中对熹妃却是多看一分。道了谢,恭敬地将熹妃送出了门去后,这才冲着站在廊下的吴开来下了死命,“在这儿看好了,谁也不准进来,也不准靠近。”
等到吴开来应了,才敲了门,掀了帘子进了房。只是一进去,便被那股子味道熏了一下,虽未抬眼看,但心里却是有些惶恐了。他虽不是个男人,可伺候胤禛却不是一两日了,这味道,分明是有人侍寝后,屋子里的味道,怎的在这屋子里却是有?
他还在想,那边胤禛的声音便在他头顶炸响,“去端了洗漱的水来,给朕找件衣裳,”说到这里,胤禛顿了顿才道,“将这被褥也换了吧。”
苏培盛应了是站了起来,心跳却是咚咚咚的响了起来,味道、洗漱、衣服、被褥,这些话都说了出来,他若是再猜不出来,却是傻子了。可那两人却是父子关系啊!只是这个想法一出,他便想起了被关在景山的十四爷,那也是兄弟,不照样起了心思。皇家的事儿,哪里干净的了。按下心中骇然,苏培盛依旧低头退了下去。
不一时,他便端了水盆进来,胳膊上还挂着件大氅,然后冲着胤禛道,“圣上,专门回去拿衣服实在是太过打眼,奴才便将大氅拿了过来。”
胤禛点点头,便让苏培盛把水放在一边,自己亲手给弘历擦了两只手,然后苏培盛又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了被子,将床上那床换了,这才安置了弘历再睡下去。一切收拾完毕,胤禛才披上大氅,将破碎的衣服完全掩住,这才带着苏培盛回了乾清宫。
弘历一觉睡到了第二日早上,起来时头还闷闷的,仿若被人敲了一下似得,有根筋一抽一抽的疼,让他忍不住皱着眉。此时乃是凌晨,天还没亮,屋子里静的很,弘历只管揉着头,但不一时,他便停住了手,想起了昨夜那个逼真的梦。
便宜爹入了他的梦,他如小时候所发誓的一般,打了他的屁股,还骂他唠叨。然后,他便亲了下去,随后事态一点点不受控制,他竟是扯了便宜爹的衣服,如那日在荷花池一般,捉了便宜爹的那物。只可惜,到此,梦就结束了。
弘历皱着眉,只觉得这事儿亏大发了。
熹妃昨日没见着弘历,一是心中担忧他,生怕他喝坏了身体,二是顾念着家里的事儿,一大早便又带着醒酒汤和熬了一夜的粥过了来。瞧见弘历那副迷瞪样子,便不由道,“难受了吧?该!”
弘历头还疼着呢,何苦喝闷酒这事儿,怎么说都是他不对,便嘿嘿笑了笑。那边墨香已经将醒酒汤盛到了小碗里,递给了弘历。这东西里放了不少药材,味道着实不怎样,弘历只得捏着鼻子喝了。
随后,墨香又将粥和几样开胃的小菜摆在了桌子上,弘历昨日喝了一肚子酒,夜里并未吃东西,此时正觉得腹中饿的难受,当即便坐下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那边熹妃却缓走几步,坐在了他一侧的椅子上,同他说话。
先是问了昨日钮钴禄府的事儿,听弘历说一切皆好,来的客人很多,棱柱十分高兴,她便放下了心,然后又旁敲侧击的问弘历是否在外面受了气,弘历知道这是问他为何醉酒呢。夹了棵八宝菜放进嘴里,才道,“不过是好容易出次宫,去百犬园见了多隆,同他说得高兴,便多喝了些,额娘不要担心。”
熹妃当然知道这不是真话,她心里也有点猜测,试探道,“你也是指婚的人了,怎的这般毛躁,倒是吓了我一跳,便是连圣上也被你唬了来,守了你好长时间呢。”
她本想着提了指婚的事儿,瞧瞧弘历的表情。却不想弘历的表情竟真是立刻变了,只是问话却不在这上面,“皇阿玛来过了?来了多久?”
熹妃让他弄了个糊涂,只是听了弘历的话,又与昨日苏培盛的话对了对,越发觉得昨日那事有点不对劲,奇道,“他在里屋守了你许久,便是额娘也未曾进了屋去,我知道你们说话呢。”
弘历却是被吓到了,梦里的事儿竟是真的吗?否则便宜爹在他屋子里做什么。只是这事儿他却不能跟熹妃道,只能含糊道,“好像是说了,我喝得脑袋昏,忘了。”弘历不说,熹妃也是聪明人,自然不会问,便换了话让他好好保养身体。
面对熹妃想这事儿,弘历才觉得他喜欢便宜爹这事儿,似是最对不起的人,便是熹妃了。这事儿平日里不想还好,一想起来,那点子刚得到的喜悦便被压了下去,想了想,他退了身边的人,只剩了娘俩,试探道,“额娘,宫中新人越来越多,你难受么?”
那边熹妃哪里会想到弘历身上,只当弘历这是不喜欢媳妇,变着法子来问她呢。熹妃犹豫了一下才道,“这后院里的女人从不是靠着宠爱才活下去的。再好的颜色也有衰老的一日,再甜的日子也有争吵的时候,后院里的女人,靠的还是儿子。”
这话却是有些出乎弘历意料,毕竟现代社会是个追求爱情的社会,人人嘴上挂着的都是真爱,便是连他一个小混混也不例外。在古代,他读了书,习了字,懂得了官场上的一些较量,可感情的事儿,他还是接触的少。“额娘也是如此吗?”
约是在亲生儿子身边,旁边又没外人,熹妃才道,“额娘从来不是个受宠的人,圣上这后院中,先是李氏,随后是年氏,这几年倒是没人得了圣宠了,但也轮不到我,我不过偶沾雨露,撞了大运怀了你罢了。便是在潜邸每月能得了一两日,也是看在你的份上。年轻时都不奢望的东西,如今年纪大了,圣上不过每月来我这里坐坐,又何苦奢望呢。”说着,她看着弘历,低声道,“额娘如今想的,不过是跟着你出宫奉养罢了。”
这却是句大逆不道的话。带给弘历的却是两重感觉,一是庆幸熹妃对圣上并没有半丝情感,自己好歹心里舒服点,二是熹妃所盼的,却是自己并不愿看到的。时间,留给他和便宜爹的日子已然不多了。他却要抓紧才是。
等着熹妃走了,弘历想着昨日的事儿,又私下里问了问吴开来,吴开来只道圣上在屋子里带了半个多时辰,熹妃来了也未曾让进,苏培盛还打了盆水进去,待到他进去伺候,床上的被子已然被换过了,旧的染了茶水,根本不能用了。
弘历终是肯定,他与便宜爹怕是真的发生了什么。都说趁热打铁,弘历仔细想了想,觉得这是个机会,总要去迫一迫便宜爹才好。只是这边还未行动,那边林瑛玉便趁着弘历下学的时候,与弘历在乾清宫来了个偶遇,寒暄之时,悄悄告诉他,“谷雨的日子要到了,你可要去?”
弘历连思索都没有,便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