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道是谁,原来是后金国主。”
冰冷的话传出,声音不大,但是随着风飞扬而去。
远处,近处,蹲下的后金百姓不由都是一愣。
“呜呜……”被堵住了嘴,辰飞说不出话来,只好对着琉月不断的呜呜出声。
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也不知道欧阳于飞用了什么招数。
好手好脚的辰飞,却是一动也动不了,只能呜呜呜呜。
琉月冷眼扫了一眼辰飞,一摔衣袖抬头望天大声道:“后金国主辰飞,引狼入室,偏帮外人欲灭我中原。
罪不容诛。
劝其投降不累百姓生死,不听劝告反重兵出击。
招来这破城祸事,伤亡百姓无数。
罪大恶极。
来人啊,送后金国主上路。”
冰冷的声音划破天际,直接定了辰飞的罪。
没有容辰飞辩解,也没有容辰飞在说一句话,她不想听。
没有人敢说话,没有人敢反抗。
胜者为王,本就是这个道理,何况辰飞他乃咎由自取。
想吞并中原不是罪,引狼入室,造成这如斯风波,才是大罪。
这是中原全民的敌人。
“呜呜呜……”一杯毒酒,三尺白绫,以全帝王之面。
“后金国主伏诛……”
蓝天下,破起的清亮声音飞跃天空,朝着四面八方飞扬而去。
后金国主伏诛。
这绝对是一个大消息。
秋风帘卷,带走对于中原其他百姓狂喜的消息。
就在琉月破城的身后,轩辕澈的兵马也已经到了。
快速朝着拥城而近。
“王上,这诛灭辰飞是大事一桩,你怎么让……”
副将慕容无敌有点皱眉。
在这个关头,谁先破去最关键的城池。
谁先诛杀后金以致冥岛主要人物。
这在中原百姓心里,那绝对会起着敲山震虎的效果。
万事,求得就是一个第一。
那是一种震慑,那是一种绝对的威压。
就算后面可能有人更突出。
做的事情更多,打的胜仗更多,对中原的功劳更大。
但是,所有人都目光都会盯住第一。
都会感谢这个第一。
这,是所有人千百年来堆积起来的常性。
虽然,琉月是他的孙女,但是慕容无敌还是有点不太……
轩辕澈压着速度等琉月攻上去。
斩杀此次因为后金开国门当帮凶,才至中原如此之惨烈的战争的后金国主辰飞。
这样滔天的功劳和隐藏在深处的意义。
实在让的他心里不是滋味。
纵马朝拥城前去的轩辕澈,听言没有回头冷冷的道:“我跟月谁上有何区别?”
“王上,你知道的,这绝对有天大的区别。”
慕容无敌听着轩辕澈的话,脑门上几乎要冒烟了。
转头,见慕容无敌如此急躁,轩辕澈突然冷冷的一笑。
沉声道:“月需要这样的震慑,寡人的王后,不单单是外族的王,还是救整个中原的大功臣。
寡人,要整个中原都服她。
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
冰冷却带着绝对坚定的话,堵的慕容无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来,原来……
难怪他们的王也带着那银色的铁桶。
却一直压着速度,等琉月率兵先攻上去。
这是要给琉月累积功劳。
这是要给琉月一个绝对的威慑。
一个对整个中原的威慑。
天辰可以要一个嫔妃是外族人,中原可以要一个嫔妃是外族人。
但是绝对不能是一个王后。
这是潜移默化的传统。
身份叵测多重的琉月,要最后风临天下。
那么,她就要站在绝对的高度,站在全天下都感激的高度。
这样,还有谁敢说话,还有谁敢质疑。
原来,他们的王打的是这个主意。
“王上,你……”慕容无敌沉默的半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开了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的月儿是鹰,寡人岂会淹没她与深宫。”
铁黑色的披风,在金光中闪烁。
那高大的后背,给出的是最斩钉截铁的承诺。
琉月没看见,也没听见的承诺。
慕容无敌听言有一瞬间的愣怔。
看着轩辕澈朝着拥城城门而去的矫健身影,愣怔后,慕容无敌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一挥手,领军紧跟。
金光乱颤,带着令人心醉神驰的舒爽。
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一切。
战场上,特别是现在的战场上,时间,耽搁不起。
琉月破了拥城,立刻一点停留都没有,直接朝前而去。
身后,轩辕澈率军,进入拥城的时候,只看见了特意落在北牧兵马最后的琉月。
夕阳如火,把大地渲染成一片橘红之色。
一身甲胄的琉月,在一片橘红中,美的夺人呼吸。
抬头,转头。
目光穿过一切,锁定在一起,隔着长长的拥城。
嘴角勾勒起一丝微笑,轩辕澈举起手,朝着等候着自己的琉月高高的翘起自己的大拇指。
一直与琉月同行的欧阳于飞见此。
眉色一冷,狠狠的瞪着笑容满面的轩辕澈。
那牙齿磨的,几乎要把轩辕澈就这么生吞。
轩辕澈见之则回了欧阳于飞一个灿烂的笑容。
充满了歉意,充满了灿烂。
欧阳于飞不由一愣。
琉月见此冰冷的眼也暖了起来。
看着轩辕澈的笑容,琉月极帅气的二指并拢,在唇上一贴,朝着轩辕澈飞扬而开手臂。
一个飞吻,一个含着浓浓情意的飞吻。
不过,看着微微愣怔的轩辕澈,琉月知道轩辕澈没看懂。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启唇一笑,琉月回头一勒马绳,骏马立刻撒开四蹄,朝着前方就奔驰了出去。
橘红之下,只余给轩辕澈一个背影。
征战一月,仅仅一个对视,立马又是分离。
轩辕澈见此眼中光芒闪动,一挥手。
身后兵马立刻紧跟,跟着轩辕澈朝着另一个城门前去。
还是分兵两路。
琉月去往傲云国的方向,帮独孤夜。
而轩辕澈去往雪圣国的方向,与云召统一战线。
夕阳如火,琉月和轩辕澈朝着两个方向,前进。
秋色蔓延,带着属于秋的气息。
却从来没有一个秋天,能如此般炙热。
战火纷飞,战鼓擂动。
琉月和轩辕澈有铁桶原油在手。
那一路攻过去,简直就是势如破竹。
没有什么力量可以对抗他们。
没有什么人可能抵御他们。
就如两道犀利的箭头划破长空,一往无前的朝着冥岛九圣与雪圣国傲云国的交战主场而去。
后金,所有的国力,一在冥岛九圣攻打两国一方。
一在被琉月攻破的拥城一方。
其他地界。
那就是一个白嫩嫩,没有一丝硬壳,没有一个爪牙的蟹肉,展现在琉月和轩辕澈的眼前。
加之没有了国主,群龙无首。
更加谈不上什么抵抗。
那是一路高歌猛进,所向披靡。
快速的朝冥岛九圣的身后逼去。
傲云,雪圣,和冥岛九圣的主战场。
冥岛主帅阵营。
“什么,半日时间攻破拥城,此时已经逼近非城和含城?”
主攻雪圣国的宫圣脸色铁青,看着手中传来的八百里加急,几乎有吃了它的冲动。
半日时间,区区半日时间,就攻破他们身后的屏障。
还是抵抗十日,给他们十日的时间缓冲和攻陷雪圣国和傲云国。
他妈的,现在才半日。
中军营帐中一片沉默,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无用。”冷眉一横,商圣一袖袍挥出。
那进来上禀八百里加急的后金大将。
被商圣一袖袍挥出的暗劲,轰的一声轰出去,撞在营帐外的巨树上。
头一歪,一口鲜喷出,昏了过去。
营帐外的人顿时吓的心惊胆战。
“他妈的简直无用,辰飞那小儿都被杀了,早知道他无用,却没想到如此无用。”
羽圣铁青着脸。
“炸药?会爆炸的东西?那是什么武器?他们用了什么武器?”
角圣皱着眉,眼光不停的波动。
那是什么武器?怎么拥有如此大的力量?
仅仅半日就破了拥城,简直是不可思议。
“不知道,没有人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宫圣沉着声。
此话一落,营帐陷入短暂的寂静。
这么大的威胁力,若是他们正面对上……
“现在怎么办?老木那里怎么说?”
短暂的沉默后,徵圣冷着一张脸,沉声问道。
威力强大,那更加要给自己找一个稳妥,否则对上会更加的吃亏。
冥岛九圣,那是冥岛高级别的人物,都是极能审时度势,沉的下来的气的主。
抓着手中的八百里加急。
宫圣面色扭曲,却以一种绝对冰冷的声音道:“目前就算他们来势在快,也离我们有千里之远。
老木的意思。
打这个时间差,就在他们还没来的现在。
全力进攻,灭了雪圣国和傲云国。
在转过头来对付轩辕澈他们。
否则,腹背受敌,我们会死的很惨。”
营帐内,商角徵羽四圣,听宫圣如此说,对视了一眼,二话没说就站了起来。
既然没有其他的办法。
那么,他们只有背水一战,狠冲了。
没有了后路,没有了退路。
整个后金的国境被封闭,他们冥岛的二十万大军和后金的几十万大军,被完全的围困在了雪圣国和傲云国境内。
那么,他们也只有拼命了。
烽烟滚滚,带着肃杀之声,响彻山河大地。
背水一战,只有前进没有后退。
前进,吞并两国,在回头反攻,还可言一胜。
否则,他们前来的二十万冥岛兵马,可能会在这全军覆没。
这样的概念,让冥岛九圣完全抛弃了一切矜持。
疯狂的攻击傲云国和雪圣国。
那战线在不断的朝着傲云国和雪圣国国都推进。
然而,就在冥岛这样疯狂的猛攻中。
雪圣国和傲云国,就好像早就放弃了抵抗一般。
所有的兵力,全部退守回两国的都城。
前方的城镇完全的放弃。
不在与先前一城一池都要拼死争夺,都要一寸一寸血的来拼。
完全的放弃了。
大中小型的城镇,城门直接开启,好像在欢迎冥岛的兵马前来一般。
城市中的百姓,关门闭户,却并不移居离开。
看见冥岛兵马赫赫而来。
扫一眼就乖乖的退开,别说行动上不反抗。
就是那反抗的意识都没有。
而且听话的很。
叫拿吃的出来,就拿吃的出来。
叫喂马匹就喂马匹,叫他们照顾他们就照顾。
不管冥岛九圣发出怎样的命令,那就是直接的听从,心甘情愿乐在其中的听从。
那简直比冥岛那东海岛屿上的臣民,都还要听话和和谐。
感情,就好像是一家人,一国人。
然而,这些雪圣国百姓和傲云国百姓对冥岛九圣的兵马好。
冥岛九圣的兵马反而不愿意了。
是敌人,那就该红刀子进,白刀子出,那就应该拼命。
这个又不谦卑,又不惶恐。
那么一副我们是友好的,我们是一家人的状态。
反而让他们渗的慌。
给出来的粮食不敢吃,怕里面有毒。
给他们喂马,他们不敢让喂,万一毒死了,那他们就没有进攻装备了。
让出屋子给他们睡,他们怕半夜头顶掉钢刀。
让出街道给他们走,他们还怕地面下是不是有陷阱。
这般的委曲求全,这般的笑脸迎人。
那怕冥岛的兵马怕的要死,也不好意思动手。
屠杀百姓,那是罪过。
而且,还是这么好的百姓。
因此下,那些城池是一个个迎来送往。
客客气气迎来冥岛的兵马,温温和和的在送走他们。
那场面,好比十八相送,泪洒衣襟,挥帕别过。
倒头来,冥岛兵马是战战兢兢累的要死。
各城百姓是高高兴兴,一点损失都没有。
都说人不能老实,人不能和蔼。
瞧,就这么一风气的转变。
立刻让冥岛兵马草木皆兵,反而也客气了。
人,果然不能来怀柔政策。
就在这如此美好的两国百姓听话,冥岛兵马噤若寒蝉拼命赶路中,傲云国和雪圣国却在大动。
那所有调集回去的兵马。
在进驻两国都城之后,开始横向移动。
以雪圣国都城和傲云国都城,为一条线,移动。
两国本来就是联合起来的。
兵马基本就有交汇在一起的时候。
此时,完全的穿插到了一起。
就如一条麻绳,紧紧的捆绑在了一起。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拉成一条线,铸下一条以雪圣国都城和傲云国都城连贯而起的,铁桶防御线。
与北牧和天辰驻扎在后金边界的两条封锁线。
东西呼应。
他们不是放弃了抵抗。
所有抽回来的兵力,全部驻扎在了这里。
这里,将会是最后的决战之地。
他们是在保存实力。
在知道冥岛会发疯攻打他们的时候,保存最后的实力。
秋风吹过大地。
碧蓝的天越发显得高广,让人看的目眩神迷。
战鼓声动,狂飙天际。
兵马赫赫,厮杀声惊天动地。
在宁静了接近十日后,傲云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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