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他们付出了一定的代价,而我则给了他们想要的东西。等价交换,很简单,也很公平。至少在交易的双方看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虽然这话是假的,但是说还是要这么说的。我从未问过他们任何占卜得来的东西,天机不可泄露,这一点我还是懂的。如果是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他们说出来,代价自然没有多少。如果是有另外的人知道,也就不需要代价。可是未来的没有发生的事情,说出来的话,代价可不低啊。轻则损失阳寿,重则还会有性命之忧。所以就算真的遇到那种占卜高手,他算出了某些事情,最多提点你一下,不会把事情说的太明白的。这个时候,我相当的感激这个世界也有神棍这种生物的存在,有些时候掌握了一点皮毛的他们,会靠这个本事出来讨点生活。那种半准不准的人,在轩辕王朝多了去了。如果不是我本身不太相信这种事情,我一定会被他们那富有高超的说话技术给蒙骗过去的。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霄瑶璇派人去查探。
“除了这个,你还知道些什么?”霄瑶璇不再追问关于那种占卜的事情,而是换了另一个话题。在明知道对方有可能说谎骗人的情况下,自己还做些刨根问底这种没用的事情,还不如自己去查证。反正他也是想知道紫清苑是从何处得知这些未来的事情的。
“没了,我会知道这个,也是因为我说要去茶州,让那些人帮我算了一卦。原本只是算算茶家的事情,却不料又多带出了这么一件。他们提醒了我几句,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也只叫人送了些银钱与物资过来,以备不时之需。但是当我看到茶州地界有一处山脉的对面,便是曾经爆发过那种疫病的黑州西华村所在的山脉,我就猜到了。”我继续编织着谎言,虽然有假话,但是十句里面,有九句半都是真话,应该能骗过这个老狐狸吧。我心中不确定的想。
“那茶朔洵身体里隐藏的秘密呢?”霄瑶璇还不是很相信,这个也是他怀疑紫清苑的最大疑点。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自己都不知道茶朔洵的身体里住了一个曾经的老伙计。
“杜影月。”我没有半分闪避,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这应该是最后的一关,只要过了这一关,应该就不是问题了。“七年前,我去了西华村,在那里找到了华真。当时他的身边跟着已经七岁多的小影月,虽然那个时候他身体里的仙人已经不长出来,只要不喝酒就不会主动出现,这是他与影月的约定,也是与华真的约定。但是当我出现在那里,并且帮助华真解决了西华村的疫病时,他曾经出现过一次。那个时候,他看出了我的异常,认为我会对华真与杜影月不利,所以特意出来警告我。原话是这样的吧,‘影月是个小笨蛋,那个男人是个大笨蛋,如果你利用他们的善良,欺骗他们,让他们做坏事或者是伤害他们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大意就是如此,那个时候,杜影月没有喝酒,他是强行出来的,在那个时候,看到了那样的与平常不同的影月,我还真是吓了一大跳呢。后来,通过一些手段,我在华真那里套出了一些话。再加上那个自称阳月的人出现的时候,他的身上有一种与你相同的压迫感,我便猜到了。杜影月的身体里藏着一个仙人。”想到那个时候,突然在自己身后出现的浓烈敌意,我差点就直接一个暗器甩上去了,幸好心理有所准备,不然的话,现在说不定就没有一个叫杜影月的小鬼活蹦乱跳了。
“光凭这些,便能猜到这一点,你还真是不错呢。”霄瑶璇夸赞道,脸上也带着赞赏的笑意,可是眼睛里的神色却越来越锐利。“可是我想知道,你是凭什么知道茶朔洵的身体里藏着我的同伴呢?据我所知,茶朔洵身体里的那个可是一直在沉睡,可不像杜影月啊。”
“霄太师,你这一辈子,无论对谁都是冷酷无情的。即便是对着彩云国,这个你们守护的国家,也是如此。我从来没有见你在乎过哪个人,当然,与你相处了几十年的好友,对你有着不同意义的茶太保与宋太傅除外。已经过世的先皇嘛,是因为那个是你认定的王,所以你才会尽心的辅助他,我没说错吧。”虽然是在问他,但是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嗯。”霄瑶璇在紫清苑的注视下,没有半分犹豫的点头。准确的来说,他打心底在乎的只有一个,就是对外已称亡故,实际上却还在仙洞省好好的活着的那个人。他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错误。
“一个对任何人都没有怜悯的人,会突然对一个陌生人如此看重。我只不过是想要将他彻底杀死,以绝后患而已。你却迫不及待的将我弄来了这个地方,是个人都会想这是为什么吧。不要说那是因为那个人与茶太保是一家人,拥有着同一个姓氏,所以才会阻止我。这一点我可不信,就算是说给知道你的为人的刘辉他们听,他们也不会信的。”反正我与他从一开始都是撕破脸皮的人,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讲情面,打开天窗硕亮话,才是正确的选择。
“你说的没错。”霄瑶璇再次点了点头,有些东西就算是宋与鸳洵也不知道的,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却将他看得这么透彻。
“于是我便猜测,他有可能是你的同伴,所以你不会看着我就那么让茶朔洵消失。符合这一系列条件的便只有你千年前的那几个仙人同伴而已。原本我也只是猜测,但是你之后的反应却告诉了我,我的想法都是真的。那个人的身体里的确住着一个仙人。”虽说事实的真相与我说的是南辕北辙,但是只要面前这个人信了就可以了。
“你很聪明。”霄瑶璇丝毫不觉得自己被这个人下套有什么可生气的。作为仙人,生活了无尽的岁月,如果因为这一点小事就生气,那他这么多年的日子不是白过了。
“谢谢夸奖。”我很自然的接口,没有半分羞愧的感觉。反正骗的是这个没多少人性的家伙,不骗白不骗。
“你这么聪明,不做彩云国的主宰者真是浪费了。”霄瑶璇看似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实际上他却在探寻紫清苑的口风。他必须要确保彩云国不会落到彩云国之外的人手里,最开始他是有信心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却让他有些担心。那些‘异种’能够在不被他们察觉的情况下,进入彩云国的深处,这已经说明了问题。
“彩云国只会有一个主人,紫刘辉。如果霄太师不能放心的话,在刘辉不再需要我的时候,我会离开彩云国。到时候,你可以对我施咒,让我永远不得踏入彩云国。”我知道他的担心,但是我对彩云国真的没啥想法。如果真要当皇帝,还是轩辕王朝要好一点,至少没有什么彩七家的这种家族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好。”霄瑶璇眯了眯眼睛,他要的就是这个承诺,现在目的达到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从地下密室出来的时候;茶本家的别院已经相当安静了。红秀丽他们已经控制了这里,茶州的州兵将茶家的人困在了这里;等候官府的审判。因为茶家供奉的彩八仙的宗祠里;有魔物的存在。霄瑶璇决定去封印;顺便把我带了去。据说是要借干将用一下;虽然少了莫邪,封印的能力会减弱,但是以霄瑶璇的能力,确保茶家百年平安;不受这些魔物的侵害是没有问题的。之后只要回贵阳;那莫邪再来一次就可以了。
“你真是做了一件坏事啊。”看着重新变回老头子的霄瑶璇,我不由得叹道。就这么一个彻底解决茶朔洵那个大坏蛋的好机会;就这么被生生的浪费了,好可惜。接下来我又要多好多事情做,原本想一次解决,就算改变剧情也要让茶朔洵没有复活的可能的打算就这么没了。计划了这么久的事情,就这样失败了,难免有些不开心。
“有这么难过吗?”霄瑶璇摸着白白的胡子,笑着道。被紫清苑下了套的郁闷,在看见紫清苑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时,已经消失不见。果然这天地下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用别人的伤痛来抚慰自己的郁闷啊。
“换作是你,你会不难过吗?那个可是茶朔洵啊,只是因为茶太保阻碍了他的玩性,就用茶太保的儿子与媳妇的性命来补偿他的不开心。这种人如果让他复活了,会有什么好事发生。说不定到时候一出现,就会让整个彩云国都陪着他一块受苦的。”一想到复活之后的茶朔洵会做的那些事情,我就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在跳动。虽说现在是顺应了剧情了,可是带来的后患可是无穷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要守护刘辉,就必须要守护彩云国。要守护彩云国,就必须要与茶朔洵接触,与茶朔洵接触了,缥家的人还远吗?就因为霄瑶璇这次的阻挡,给我添了多少麻烦啊。想到这里,就算是在冷静的人,也没办法不怨念啊。
“好吧好吧,作为补偿,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紫清苑的怨念已经沉重到让他都无法忽视了。虽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给紫清苑带来麻烦这件事却是事实。看在紫清苑愉悦了的份上,霄瑶璇心底那一丝丝的良知让他说出了这样的话。但是话一出口,他便有些后悔了。
“什么要求都可以?”虽然心底依旧郁闷,但是能够得到霄瑶璇的承诺也算是让我的心底好受了一些。这可是仙人的承诺啊,货真价实的。这个时候,不好好的狠狠地宰一下,就不符合我的性格了。虽然只有一个,但是已经足够,我现在的烦恼就只有那一个。只要那个解决了,在彩云国,我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是,只要不违反原则而我能做到的情况下。”霄瑶璇看着紫清苑那一双亮的吓人的眼睛,就觉得自己真是不该如此爽快。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怎么能收回?而且紫清苑担心的无非是那件事情,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缥家虽然被称为神之一族,但毕竟不是神仙,与他这个真正的神仙,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差别的。
“那好,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保证无论我做什么,缥家都不会对我出手就行了。这个要求既不违反原则,又很容易办到,怎么样?”趁着此刻,我立马把条件提出来。这个时候不说清楚,等到以后提条件,说不定就会被霄瑶璇算计。还是早点说清楚的好,免得夜长梦多,我也能放手做事情。
“只要你不做危害彩云国的事情。”霄瑶璇觉得自己还是要加上这么一个附加条件,才能答应。
“交易成立。”我点了点头,我本来也没打算做什么对彩云国不利的事情。作为下一任黑狼,在没有找到我的接班人之前,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情,还得我自己去补救,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符合我的价值观。
“好。”霄瑶璇点了点头,这样他便放心了。其实说起来,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一时心软,救下往日的同伴,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担心,也就不会有这个交易。
两人一起前往宗祠里的地下密室,那里面只剩下一摊血迹,茶克洵的父亲已经被人抬走。茶朔洵研制的香料依旧在燃烧,混合着袅袅的白烟,有黑暗在悄悄的蔓延,不断的扩大。却在霄瑶璇面前止了步,似乎是遇见什么害怕的东西一般,那些东西退回了这座密室的最阴暗处,死守在那一隅。
我将干将递给了霄瑶璇,虽然对他是如何封印这些黑暗十分好奇,但是霄瑶璇却不准备让我看见的样子。撇了撇嘴,退到大殿处,看着被高高供奉的八个仙人的塑像,一时间有些迷惘。别看我在密室里那么侃侃而谈,好似什么事情都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但是只有我自己清楚,我的心里有多么害怕,但是那个时候却不敢有一丝的泄露。若是被霄瑶璇看出什么来,我这么多年的谋划也就完了。最后的下场好一点就是死亡,那样还要好一些,直接解脱是最好的结局。最糟糕的就是被缥家的人带走,作为试验小白鼠一样研究。如果只是身体上的也就罢了,但是那个缥琉花最感兴趣的应该是我的灵魂。没有什么东西比一个异世界来的灵魂更让人激动了,尤其在那个人还是一个类似于现代的疯狂科学家一般的人物。
好在蒙混过去了,还得到霄瑶璇的承诺。没有什么比这种更好的事情了,就算今后要面对死而复活的茶朔洵,还有随着他而来的一系列事情,都感觉不是那么太难接受的样子。
时间一点一点在我的胡思乱想中飞速过去,转眼,霄瑶璇也来到了大殿,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他将干将递给了我。“等过一段时间,再带着莫邪和干将一起来一次,加固一下结界,就不会有事了。”霄瑶璇一边说话,一边抬头看着彩八仙的塑像。那里面的其中一尊就是他,虽然与本人的相貌没有一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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