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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菱看他一脸懊恼的样子,觉得平日里不言苟笑的杨总管这个样子和蔼的多了,心里也放松了些:“没有的事,杨总管您长的挺好看的……”惊觉自己说了什么的春菱一下子红了脸,连忙又道:“奴婢失言。”
杨天珩见她面上尴尬,觉得这古代的女子和现代就是不一样,一句话就脸红了:“这有什么失言的,难道我长得很难看?”
“不是的,奴婢,奴婢……”春菱涨红了脸,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杨总管的相貌长得算的上英俊,可是为人婢女,说这话却不合适了。
杨天珩也不再捉弄她,把话题引开:“既然不是,那就不算失言。好了说说你们家里怎么样吧。”
春菱本就难为情,杨天珩把话转开她也就赶紧说了起来:“奴婢……”
“诶,别奴婢奴婢的了,你们平日里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不用这么客气。”奴婢奴婢的听着很逆耳的。
江湖儿女本就不大计较,杨天珩这么说了,春菱也没有推辞。“谢谢杨总管。我家里还好,爹爹妈妈身体都好。秋蕊她家里的祖母病了,不过应该也没有大碍,老人家身体一向挺硬朗的,只是近来寒冬,受了凉了。”
“嗯,都没大事就好,你们在这里也不必牵挂家里。”前面有路口,向左向右?杨天珩停下步子,见春菱身子偏向左方,才又迈开步子。
春菱见他停下步子“怎么了么?”
“啊,没事,就是想着咱们那院子单调了些,最近开了什么花?可以采些来。”这倒是真的,院子里一大片空地,什么都没有,少了生趣。
“梅园的梅花最近开了很多,倒是可以采了来插瓶,红的白的,可好看了。总管您要是喜欢,明儿我和秋蕊就采了来给您放在房里。现在的天气,其他的花草倒是不多见。”春菱也觉得杨总管院中单调了些,杨总管提起,那正好多采些来。
梅园?隆冬寒梅,景致应该极美。“梅花香气清冽,挺适合放在房中的,明天你和秋蕊去的时候叫上我,我也去看看。”
往前走了段,又转过一个弯,杨天珩便看到了高耸的楼阁上挂着的牌匾,上书笔风清隽的三个大字『旭日阁』。
旭日,东方升起的太阳。一定是东方不败的住处了。
推开院门,见到一个粉色衣衫,五官清秀的女子正要外出,见了杨天珩,规规矩矩的向杨天珩问好“倒是让杨总管先来了,我正要到您的院中去探望。本来昨日听说您醒了时便应该去的,怎料想恰巧教主闭关前嘱咐的一批物件到了教中,为了归类放置耽误了时间,这才刚收拾妥当。还请总管别怪罪灵倾才好。”说着,把杨天珩迎进院中一处屋子。
杨天珩见她说话不卑不亢,而且也不以奴婢自称。又在东方不败手下做事,想来应该还是很有地位的。“哪里谈的上怪罪。教中事物,当以教主为先。莫说我这一点小伤,就是再严重的伤,也不能误了教主的正事。”
灵倾见除了春菱,左右无人“还是我失了职的,桑长老对误伤杨总管一事很是歉疚,当时桑长老正在和手下人比试,没看见您从转角出来,这才让掌风误伤了您。您放心,照您的吩咐,昨日之事并无杂人得知。昨天桑长老有急事下山去了,她道来日再想杨总管当面赔罪。”
杨天珩见她扫视左右,又说并无杂人得知,就明白过来。杨天珩知道杨莲亭武功不行,出场时令狐冲等人都觉得他下盘不稳,显然是功夫不到家,这下只是被别人的掌风扫及就受了内伤,肯定觉得十分丢人,这才不让外扬。
“说笑了,是我自己功夫不到家,怎么能让桑长老赔罪。”杨天珩想到当时受伤,杨莲亭一定尴尬不已,面上不禁扬起一丝笑意。
灵倾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本来就觉得这杨总管今日比往常客气许多,不那么目中无人,难道受了个伤,还能有这作用?“桑长老内力深厚,出手难免有些重了,这才伤了您。”
“那都是小事,我这次来是想问问,教主即将出关,这里可有什么缺了少了的?”来看看东方不败的居所,才是此行的重点。
灵倾见他是真的不在意,也就释怀“教主一向深入简出,倒是不用特别准备什么。”平日无甚来往,今日谈话,看来这杨总管还是挺好相处的。
杨天珩见天色已暗,就辞行向外走,让灵倾不必送行。行至院中,杨天珩看了看以苍竹与外院隔开的楼阁,影影绰绰,阴暗的天色里,只『旭日阁』三个金色的字还看得分明。
第4章 曲洋
第四章曲洋
杨天珩和春菱回去的时候就又开始下雪了,雪下的很大,等他们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地上已经覆了层不薄的雪,莹白的雪地映的天空都亮了些,屋瓦墙裙,远山近树白茫茫的一片,看着干净的不得了。
“春菱,吩咐下去,咱们院明早不用扫雪了,就这样就行。”杨天珩在C市上的大学,毕业又留在C市,那里已经很少下雪了,像这样大的雪更是没有。
春菱见杨天珩冻得发抖,声音都有些颤,顺口嘱咐道。“好的,我这就去。您赶紧进屋吧,别冻着了。”说完,就朝偏房走去。
杨天珩回到自己屋子里,感觉脚底板都冻僵了。幸好屋子里火炉烧得正旺,一进屋就暖和了一截。掸掉头发上落的雪,衣服上的雪粒儿一进屋就化成了水。本来准备蹬掉鞋子直接钻被窝里去暖着,想了想还是算了。走到火炉边上烤烤手,冻僵了的手蓦然接触到火炉边灼热的空气,有些麻麻的发痒。
吃完饭准备睡觉的杨天珩又听到敲门声,走过去开门,见三个杂役抬着一个大木桶进来,把桶在屋里放好,又抬了水来。这是要洗澡?自己没吩咐,看来这杨莲亭洗澡的时间是固定的,不知道几天一次。他以前睡前必定会冲个澡,可是这里的条件毕竟没有以前那么方便,杨天珩昨天也就没好意思要求,这下好了。
杨天珩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换上干净的里衣,身上暖烘烘的,钻进被窝没多久就睡着了。
早上睁开眼,这一抬手想看看表,只有空落落的手腕。看了看窗,淡黄色的窗纸透光度当然跟玻璃没得比,但还是可以看出来外面很亮堂,时间应该不早了。伸了个懒腰,其实在这里还挺幸福的,二十一世纪的人,有多少能睡懒觉的,上班迟到不仅要挨骂还要扣奖金。
杨天珩出门见到的便是一片耀眼的白,阳光照射在雪地上,反射出细细碎碎的光点。伸脚踏到厚实的雪上,发出咯吱的响声。俯身抓了把雪团成球,手立马冻得发红,杨天珩还是怕冷,又在地上划拉了几下,就转身回了房间。
在衣柜里找出夹袄套上,听到春菱在外面叫他,是了,说好的今天要去梅园折些花回来。以前他就喜欢在房子里摆上几盆花草,看着心情就好很多。
这次杨天珩就不用担心不知道路的问题了,秋蕊年纪小,做事没春菱稳重,出了院门就赶在前面先走了。春菱见杨天珩并不生气,也就没说什么,没有总管的允许,平常整日都呆在那个小院子里等着吩咐,也难怪秋蕊看个花也这么激动。
还没到梅园杨天珩就闻见花香了,清清淡淡的,若有若无。看到不远处有一道圆拱门,倒是没什么牌匾。
一进门杨天珩就暗道真是来对了。
点点红梅在晶莹白雪的映衬下显得妖冶,使得铺天漫地雪景立即鲜活起来,每一次呼吸间都充斥着红梅清淡的香气,带着冰冰凉凉的感觉,令人心旷神怡。要不然怎么说梅花香自苦寒来呢,确实只有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才能感受到带着冰雪气息的梅花香。
杨天珩凑近沾着雪粒儿的花瓣,细看这一点冰清玉洁里红艳。他缓步在梅树的件穿巡许久,只感觉每一株都美的不可方物,让人舍不得折下枝头,于是这逛了许久,他手上却是一枝花也没有。
春菱和秋蕊两个女孩子见到花朵当然很是喜爱,便忍不住多折了些,好回去在自己房子里也插上一瓶。两人东折一枝西摘一朵,笑闹着往对方头上簪花,待到手中数量差不多了就过去找杨天珩“总管怎么没有折几枝呢”秋蕊笑着问他。
杨天珩见她们两个笑得开心,忍不住也笑了。“本来想着回去插瓶,但是现在看到,又觉得摘下来就可惜了。”春菱才二十岁,秋蕊更小,才十五,平时两个人总是很谨慎,现在的样子才像是她们这个年龄该有的。
“没关系,杨总管要是舍不得摘也就不用摘了,我和秋蕊折的就够了。”春菱见他笑着,显然是心情很好。
杨天珩假意抱歉“那倒是让你们两个做坏人了,真是不好意思。现在要走了吗?”
春菱和秋蕊见他故作苦恼的表情都笑了起来,春菱道“您要是想看就继续看,我和秋蕊先回去把花插上。”
杨天珩确实还不想走,就让她们先回了,自己又继续往前面走。
这梅园里除了红梅,还有一大片的白梅,不过这刚下过雪,到处都白茫茫的一片,白梅看起来就比红梅少了分风采。杨天珩信步游走,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琴音,杨天珩不懂乐器,但也觉得这琴声好听极了,举目望去,并不见弹琴之人,就朝着传来琴声的地方又往前走了一会儿,直到穿过整片梅林才见前面一座小亭里有个身穿青衣的男子,这琴音正是从他那传来的。
那人见杨天珩走过来,也不动静,只是自顾自的弹奏。直到见杨天珩走近在石凳上坐下才问道:“杨总管今天好兴致。”
杨天珩见他神情萧索,而且弹奏的乐曲听来虽有几分悲伤之意,却不一味凄凉,便猜想,十之八九此人就是曲洋。“杨某今日运气好,不仅得见雪后梅林的这一片美景,更是有幸得闻曲长老所奏天籁之音。只是不知,是不是扰了先生的雅兴。”
曲洋见杨天珩夸赞自己,并非刻意奉承,而且先称长老以示尊敬,又称先生来衬自己弹琴奏乐的雅意,心下当即对他多了几分好感。“杨总管谬赞了,此曲尚未完成,还称不得天籁之音。”对于弹琴,他向来自信技不输人。
听着曲洋话里的意思,此曲既成,定为天籁,想来就是后来让曲洋极为自豪的《笑傲江湖曲》了。
“我曾听人说嵇康临刑弹奏《广陵散》,被称为天下绝响。今日听了先生一曲,相信加以时日,待此曲完成,肯定不次于那《广陵散》。”杨天珩自然知道曲洋对《笑傲江湖曲》极为看重,投人所好总是没错的,而且那琴音确实好听。
曲洋果然十分高兴,“你也知道《广陵散》?”也没等杨天珩回答,面露得意的继续道:“世人皆称《广陵散》自嵇康死后成为绝唱,后人没有曲谱,自然无法再演奏,可是我却偏偏不信,终是寻找了《广陵散》的曲谱,并且加以改编,谱成新曲,也就是你刚才听见的了,不是老夫自夸,这一曲既成,定在《广陵散》之上!”
“只可惜杨某不通音律,听到此曲只觉精妙,但也说不出具体的精妙之处在哪里,不可与先生探讨一二,但是先生如此高人,定然会有知己可以分享。”杨天珩知道曲洋和刘正风的渊源,深感于两人肝胆相照的知己情谊,今天见到曲洋,更为两人惋惜。
曲洋闻言,想到他与刘正风虽然至交,但是自己魔教长老的身份和刘正风身处正道相悖,不能光明正大的往来,心里不免唏嘘“知己难寻,就算有幸觅得,也不一定能够为世人见谅啊。”
杨天珩知道他想到了刘正风,加以劝慰“世人眼光只见表象,而且大多容易被外界的声音迷惑。别人怎么想,我们既然控制不了,就不用太过在意了。人生在世,能够得一知己,是多少人求而不可得的。只要你觉得他值得交往,别的都不重要。”
曲洋听他这么说,也便笑道“你年纪轻轻,事情倒想的分明,说的有道理。只可惜你不通音律,不然咱们倒是可以合奏一曲。”话里有些叹惋。
“世上有奏曲之人,便须得有聆听之人,如果先生愿意,我会是个很好的听众。”杨天珩这话说的是很有诚意的,他一直觉得曲洋也是个值得敬佩的人,而且能够听到天下最好的琴声,也是一件幸事。
“说得好说得好!等到我这曲子成了,一定弹与你听上一次,只可惜这是个琴箫合奏之曲,你是只能听得琴音了。”曲洋想了想,又道:“你若是有兴趣,我可以教你一些,你可有什么喜欢的乐器?”
杨天珩惊喜,真是没想到曲洋竟然愿意教授,他上大学时很羡慕那些会乐器的同学,只可惜自己小时候没有条件学习,长大了又过了学习的好时候,之后上班了也没时间了。现在能学那也算是圆了自己一个心愿。“先生肯教那真是太好了,至于乐器,我想就学萧。一来先生说那曲子是琴箫合奏,我虽然无法与先生合奏,但懂得一些奏萧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