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谁都知道那林家唯一的传人林平之几个月前已被华山掌门已勾结魔教叛门之罪逐出门墙;伴随着这流言出现的还有一则消息;那林平之似乎早已失了性命。
原本这消息出来时众人还都不信,这武林门派之间也是各有安插在别的门派的人,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潜规则。因此几月前林平之被逐出门墙时五岳剑派众人都已知晓林平之使得一手精妙剑法,却不是华山所出。众人自然都以为那就是传说中的《辟邪剑谱》,心生企图的并非没有,然而自从林平之和那令狐冲杀了青城派余沧海后就失去了踪迹。
待着流言愈久已使江湖暗潮涌动时,林平之已然没有任何消息,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都坚信林平之似乎真的死了,否则这《辟邪剑谱》现世一事怎么不见他有任何反应?
事实上,林平之的死活并无人看重,他们所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光明正大争夺《辟邪剑谱》的借口而已,林家唯一的传人已死,这剑谱可就成了无主之物,无主之物自然是人人有份能者得之。
定逸师太身为方外之人对此等情况深感忧心,眼见这流言已愈演愈烈,已不仅仅是暗中相传,不少帮派之间已因此争斗死了不少人,眼见着这场大火就要烧到五岳剑派,定逸师太下山之前已与其他四派掌门分别传了消息,只待聚首之日共商此事,谁知今日于此地遭逢大祸。
恒山派众人此次出来的人并不是很多,定逸师太只是带了几个座下的弟子在身边,堪堪不过十人而已。昨晚行路错过了宿头,就在山上的破庙中歇息。谁知清晨破晓之时竟被十几个黑衣人偷袭,这些人上来便是杀招,竟是想要杀人灭口,一个不留,言语之间竟是笃定了那传说中的《辟邪剑谱》在定逸手中。
仪琳最近比较烦恼,因为她被一个无赖缠上了。一个月前,她奉师命下山收租时与师姐走散,不想竟遇上了地痞流氓的骚扰,仪琳自幼在恒山长大,深受师父师姐们的宠爱,因此她清秀貌美的容颜并未曾给她带来过多困扰,她的世界一直单纯而简单的。此次乍然遇到此事,心中惊惧不已,手脚发软,大脑一片空白,所学习的功夫竟是一招一式也想不出来,只知道徒劳挣扎。
就在她惊恐绝望之时,一个男人从天而降解救了她,却也缠上了她。
这一日她心中有事,起得比较早,想着去附近溪水处打些水给师父师姐们用。谁知到了那里已经有人在等她了。
“田大哥,你不要再来找我了。”仪琳蹙着眉头,低声哀求道:“师父要是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你若是再来找我,我就……我就要告诉师父了。”
“你若是想告诉她那就去吧!我田伯光还不至于怕了她,她知道了更好,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带走你。”田伯光爽朗一笑,满不在乎道:“仪琳,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以前是个浪荡子,从未想过会有此日,既然让我遇上了你,我必然不会放弃。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于你,不过,你若是一直不肯答应我,那我就剃了头发也投在恒山派下,这样我也能一直陪着你啦!”
“你……”仪琳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觉得他的话荒唐无比,可心中却又不知为何跳得厉害,只呐呐留下一句“我去找师父”就慌忙离去。
“你怎么样了?”仪琳趴在师父身上哭了半晌,终是被师姐们劝住了坐在一边休息,看着田伯光已被包扎好的手臂低声问道。
“我没事,你……不要太伤心了。”田伯光虽是哄女人的经验多,却多是温柔乡里的甜言蜜语,此时面对放在心中的人,一时真不知该如何劝解。
仪琳摇了摇头,“师父常教我们生死有命,世间轮回乃是常理。我只是一时无法接受罢了。”她早上回来时尚未进入庙内就听见刀剑的声音,她原本想跑进去帮忙却被阻拦住,若不是田伯光一直暗中追随于她,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她早已命丧九泉之下。
定逸师太身为一派掌门武功自是不弱,可是这次前来的黑衣人中却有一人武功与她不相上下,不仅招式之间能够破解恒山剑法,而且手段阴毒,竟是在最后关头洒出淬了见血封喉的毒针,定逸师太终是没能逃脱她既定的命运。
令狐冲带着仪琳和田伯光赶来,弥留之际的定逸师太竟是将掌门之位传给了令狐冲,没有人知道她为何做这种决定,恒山派的弟子虽是心有疑惑,却并无出现有违师命之人。
黑木崖上。
放开手中的信鸽,上官清看着手中的信息挑了挑眉毛,该说是剧情的强大吗?
“怎么了?”东方不败收回在书上的视线。
“定逸死了,令狐冲现在是恒山的新掌门。”扬了扬手中的纸条,“给林平之送去。”
房屋中蓦然出现一个黑影,接过纸条行礼后转瞬离去。
“谁做的?”东方不败对这个消息起了兴趣,一个男人做了尼姑的头,呵,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左冷禅有野心没脑子,这种阴险的损招显然是岳不群的手笔。”上官清对原著还有印象,自然对这消息并无多大反应,他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你说这个消息若是令狐冲知道了会怎么做?”
东方不败瞥了他一眼,挑起一双丹凤眼,冷声道:“这个消息我要让林平之亲自告诉令狐冲!”
上官清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摇了摇头,“你又何必如此对他?”虽是如此说,他的语气却是宠溺而温柔,显然并无其他意见。
“他还太嫩了,令狐冲会让他快速的成长起来,本座的徒弟要做到的是掌控他人,而不是被他人左右。”
上官清心中柔软而甜蜜,他觉得自己真是无可救药了,无论什么时候看到东方不败,无论是怎样的东方不败,都能让他痴迷不已。
他倾身上前,目光紧紧锁定住慵懒的半躺在榻上的人,嗓音沙哑而诱惑,“那你来掌控我好不好?”
手中的书掉落在榻上,东方不败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满满的倒映着自己的身影,环臂抱住眼前的人,目光坚定而深情,“我心甘情愿被你掌控。”
与此同时,令狐冲从下榻的客栈房间里出来,犹豫了一会儿,终是迈进了大堂,来到一张桌子前看着坐在那里喝茶的女子。
“盈盈。”
那女子抬起头,脸上带着盈盈笑意,仿佛没有看到令狐冲的犹豫踌躇,开口道:“冲哥,我有林平之的消息了。”
恩断义绝
令狐冲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这半月来他们一直在赶路;按照原先的计划,明天他们就要混进日月神教的总部黑木崖。想着这半月来一直让他惦念在心的那个人,令狐冲猛的翻起身坐在床上。
“林平之被东方不败收为弟子,现在已是我日月神教的少教主!”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里所代表的信息,林师弟?日月神教的少教主?令狐冲心急如焚;他相信盈盈不会那这种事情开玩笑,那么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这半年里林师弟法身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成为东方不败的弟子;而且还是日月神教的少教主?
黑木崖上;林平之站在窗前,尽管他的眼睛仍然看不到;却能感受到柔和的月光照在身上的感觉。自从收到令狐冲一行到达山脚的消息,他就一直站在这里。
他以为自己已经抛却那些过往,可是得知明天就要见到那人的消息还是让他的心起了波澜。林平之深吸一口气,尽管仍不能做到完全放下,然而却也不会像曾经那样绝望。现在的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大概是眼盲之后他的感官较之以往更为敏感,这两个月来东方不败培养他时的迫切虽不明显,却仍被他感受到了。想到每次自己去找师父时感受到的那种氛围,他已略微猜到这迫切背后的原因。林平之心中酸涩而羡慕,自己何时才能……
“少主,夜深了。”
空旷的房间里蓦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林平之回过神来,并未感到不悦,甚至对他如此及时的制止了自己的念头而有些感激。
他刚上黑木崖时,眼睛初盲,内力不济,东方不败为确保他的安全,从自己的暗卫中拨了五人给他。直属教主的暗卫保护他,也代表了一种信任和肯定。
林平之回转过身,面上覆着的白绫遮住了精致的面孔,“我知道了,今晚是你守夜?”
“是。”夜莺飞快的抬头扫了他一眼,而后垂眸盯着他移动的脚步恭谨答道。
沉稳而坚定的声音让林平之嘴角带了淡淡笑意,夜莺是他身边暗卫的首领,这两月来一直陪他喂招,也是这黑木崖上与他相处最久的人,林平之对他有着异于他人的信赖和亲近,“明天会比较辛苦,今夜应该无事,你也去休息吧!”
“……是。”
夜莺亲眼看他躺上床后,脚步略微顿了顿才向外走去,离得房间远了之后才收敛了气息回身,熟练的在窗外的高木上找到位置坐了下来,侧头看了一眼窗户,方才闭上了眼睛。
“什么人?”值班的侍卫看到前方人影闪动,紧张的握着手中的长刀喝问道。最近黑木崖上气氛紧张,人人都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在这上山的道路上看到陌生人自然提高了警惕。
“他们是我带来的人,这是少教主昨日吩咐要带上山的,耽误了少教主的事你担得起责任吗?”王长老说着手中亮出一块黑木令。
黑木令分三种,这种颜色最浅的可保证持有者上下山不受阻拦。那侍卫一见此令,心中便松了一口气,再一听这三人是少教主要的人,赶忙让开了道路,同时拿出一个长哨吹了几下,吩咐前方的暗哨放行。
一行四人坐上箩筐被拉上山时,几乎都是松了一口气。王长老将黑木令拿出恭敬的奉到任盈盈的面前:“多亏了圣姑手中的黑木令,否则此次上山恐不是那么容易。”
任盈盈婉约一笑,温声道:“辛苦王长老了!”
令狐冲从上山伊始就沉默不言,此时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王长老,敢问一声您刚刚提到的少教主……”
王长老方才接应之时就看见了这个从未见过的生面孔,他也不敢多问,此时见这人出声竟是对少教主之事甚为关心,不由心下犹疑,看了一眼任教主。
任我行冷哼一声,“什么少教主?一个黄口小儿也敢我日月神教的少教主?老夫倒要看看那林平之有什么本事竟敢妄居此位?”
任盈盈见着令狐冲难看的脸色,看了王长老一眼,神色淡淡的道:“王长老,劳烦你介绍一下这新任的少教主,未免到时候耽误了我们的计划。”
“是,圣姑!”王长老拱了拱手,方才开口道:“那林平之是教……东方不败两个月前带回来的,刚一回来就封了少教主,陈香主当日上前试探,谁知……”说道这里,王长老的声音带上了恐惧,看也不敢看身边的任我行,只低下头快速道:“谁知却被那林平之盏茶时间吸去了全身的内力。”
令狐冲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已经从盈盈口中听过此事,此时再次听到仍是不免心惊,武林中人内力修习极为不易,几十年的修为转瞬间化为乌有,其中惨痛可想而知。林师弟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哈哈哈哈,本座的吸星大法岂是那么容易得到手的,林平之那小子以为捡到了便宜,却不知自己已是性命不保,哈哈哈哈!”任我行仰天大笑。
令狐冲心中一惊,“任前辈,这是什么意思?”
任我行对令狐冲不怎么待见,冷哼一声道:“等你见到了你那小师弟自会知晓。”
“前辈……”令狐冲心中焦急,却被任盈盈拉住,“冲哥,此时以大事为重,若是林公子真有危险,我……”话语未尽,令狐冲却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既感激又愧疚,只得勉强按下心中忧虑,不再说话。
任盈盈冲着王长老介绍道:“这是林平之的大师兄令狐冲,他此番是来协助我们的。王长老且说一说,黑木崖上的近况如何?”
“东方不败现在已是很少露面,黑木崖上的事务几乎都是林平之在处理,看他这意思,怕是真的在培养林平之。”王长老想着最近在黑木崖上渐有威望的林平之,心中闪过忧虑,“其实,若不是东方不败回来时还带回了一个男人,大家几乎都以为这林平之是他新的娈宠了。毕竟,他一回来就处置了杨莲亭,手中的权力也几乎都给了林平之。”
“你说什么?”
“还有一个人?”
令狐冲和任盈盈几乎同时出声,却是不一样的心情,两人都对那番话有所疑问,却已无时间再问,因为此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