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个弟弟从不听自己的话,而自己这个弟弟却一定要听四哥他们的话,同样是做哥哥的,也同样是做弟弟的,怎么会差别这么大,不过很快胤祥就放下了这个纠结,只要弟弟喜欢就好,四哥说过,做哥哥的要大度,那自己又何必在乎这个称呼呢。
那也是一个大雪纷飞后的午后,那时候,他们依然还是年纪不大,可看着银装素裹的大地和花园,躲开宫女太监的监视,跑到外面,很畅快地打起了雪仗,结果把刚刚打扫干净的道路弄的一地狼藉不说,自己身上脸上头上也都是雪花,小手指和小脸蛋冻得有些通红,却依然不顾,笑呵呵的笑容充满了道路。结果,一不小心还打中去宁寿宫请安的康熙,弄得康熙龙袍上都是雪,甚至连康熙的衣口里还有些雪。弄得康熙一脸震怒,太没有皇子阿哥的样子,没有天家的威仪,康熙从未见过如此不顾仪态的皇阿哥。
年幼的他们第一次被责罚,回宫闭门思过罚跪两个时辰,那时候的胤祥向皇父请罪,表示自己是哥哥,没有看顾弟弟,自己愿意承担全部责任,只求不要责罚弟弟。那时候的胤祯也是固执的主,虽然有些时候有些蛮不讲理,但还是分得出是非对错,表示愿意一起受罚,决不能让哥哥一个人承担。康熙看着他们那样紧紧护着对方,看着天家还有如此兄弟情深,不像自己的长子和嫡子那般,争斗不断,康熙终究还是想保住那份纯洁的兄弟之情,就像自己小时候,二哥福全会护着自己那般。最后,康熙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最后被罚跪了半个时辰,饶是这样,胤祥胤祯的膝盖还是跪的通红,胤祥看着胤祯事后痛得哇哇大叫,气得第一次大骂一直自己最喜欢的弟弟,不满弟弟不顾自己的劝告,执意陪他受罚。胤祯也第一次没有反驳,像一个弟弟一样,乖乖受训,等胤祥骂完后,胤祯才弱弱地开口问:“十三哥,我以后要是还犯错了,不听你的话,你还一直护着我吗?你一直会照顾我的对吗?”胤祥看着胤祯这般软弱求情的样子,忍不住安抚道:“恩,会的。我保护和照顾你一辈子的,你是我弟弟。你会做一个听话的弟弟吗?”
“恩,会的,我只做听十三哥的乖弟弟。”年幼的胤祯觉得自己是十三哥的最特别弟弟。
“呵呵,那我们就这么说好了。”
“嗯,一辈子不许变,变了,我不会再理你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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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的话,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坚定的誓言。那时候的胤祯记住了,牢牢地记住了,这辈子,他有一个哥哥,会有一个保护和照顾自己一辈子的哥哥,那是他的哥哥。胤祥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句成为了他一辈子的桎梏,也正是因为年少的誓言,让他们那辈子纠缠不断,既给他们纯真美好的少年,也让他们越走越远,两两对立。
那时候,胤祯和胤禛虽然是同胞兄弟,不知为什么胤祯一直不喜欢胤禛,而胤祥却一直很敬重那位对自己看似严厉,实则疼爱有加的四哥,虽然有时候严肃了点,唠叨了些,出发点却是为自己好。胤祥也试图缓和胤祯和胤禛之间的冷淡兄弟关系,他们是亲兄弟,本事应该最亲密的人,一个明明很关心自己的胞弟,却口不对心,常常训斥教训,一个人明明希望这个哥哥会多疼爱一点自己,却不肯乖乖接受哥哥的教育,夹在他们中间的胤祥真的很难做人,一个是他最敬爱的哥哥,一个是他最喜欢的弟弟,胤祥看得出胤禛是为胤祯好,也劝着胤祯接受胤禛的教训。
可惜,在胤祯眼中,胤禛的出现,胤祥变回围绕着胤禛转,胤禛对胤祥这个异母弟弟比自己同胞弟弟还要好,胤禛就是一个不疼爱自己的哥哥,一个会跟他抢走哥哥注意力的人,会一直训斥自己怎么怎么不对的家伙,胤祯一直不喜欢胤禛,他讨厌胤禛这个不苟言笑,只会跟在太子身后办事的哥哥,他更喜欢八哥那个温和的哥哥。渐渐地,只要胤祯看着胤祥和胤禛之间亲密在一起,胤祯就忍不住刺几句,如果,胤祥在胤祯那里说胤禛的好话,夸赞胤禛如何如何的好,胤祯会不耐烦地打断胤祥的话。
胤祯因为从小受到德妃的过分宠溺,性子更是像个霸王,很难听地进去别人的指责,而胤祥则不是,他更能看清楚这背后的利弊,看清楚形势,明白胤禛的用心。那时候,胤祯真的很不喜欢胤禛,每次看到胤祥和胤禛亲密的说道,胤祥认真地听着胤禛的教育,胤祯就赌气地觉得没有你这个哥哥,我还有八哥,就像你有四哥那样。渐渐地随着两人越长越大,分歧越来越多,也开始渐渐地争吵起来了,很多时候,都是胤祯挑起,好脾气的胤祥也会忍无可忍,爆发。争吵多了,伤了感情,谁不肯拉下谁的脸面,固执地认为自己没有,渐渐地自己也有了新的玩伴和哥哥,
那时候的我们都还不成熟,固执的认为自己是对,也依然还记着彼此是自己年少时最亲密的兄弟。我们之间也曾有过很多快乐的日子,一个哥哥对一个弟弟的不变的承诺。
那时候,他们关系非常好,好的要一定要同一个老师上课学习,那时候,他们非常亲密,一起骑射,一起读书,缠着康熙一起带着他们出巡,不愿意分开,出门也同吃同住。一起驰骋塞外,一同游玩江南,挥洒青春年华。
胤祥仍清楚的记得在自己迎娶兆佳氏的前一晚,胤祯急冲冲地跑到自己住处,厉声警告自己不许有了媳妇,就忘记弟弟,记住,兆佳氏再好,也永远比不上他这个弟弟,不许对兆佳氏比对他好。那时候的胤祥觉得很好笑,很久没有见到胤祯如此孩子气的一面,笑着点点,兆佳氏,自己那时候还没怎么见过,怎么会比得上陪自己一起长大的弟弟呢。那时候兆佳氏刚进府,胤祯每次见到兆佳氏,或者每次来胤祥那儿,总会对兆佳氏挑三拣四一番,害的兆佳氏一直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了小叔子生气。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们渐行渐远。
作者有话要说:又写到酸处了,阿米豆腐!
以后更新时间估计都会推迟到,有存稿的话,都选择多于晚上八点发文。
50、第49章 伤痕
50、第49章 伤痕 。。。
胤祯来到坤宁宫,看见的是胤祥站在门口表面上是看着弘晖玩弄,实际上却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胤祯看着胤祥一个人站在风口,也不晓得多加点保暖的措施,当下忍不住微微责怪道:“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在想什么呢?也不知道多穿点,万一病了怎么办?”
胤祥听着声音,便知胤祯来了,看着胤祯一脸关切的样子,一阵恍惚,上辈子的胤祯,小时候对他亲密依赖,亦步亦趋,长大后对自己的诸多挑衅和不甘,后来,他意气奋发,自己身陷囹圄,再后来,他登高而跌,半生失意,自己位极人臣,掌握大权,再最后的不欢而散,不复再见,却没有想到换得异时空再重逢,两人之间变的不尴不尬。
胤祯看着胤祥没有回应他,思绪还是飘远,忍不住心里的发酸,他已经很努力是弥补上辈子造成两人之间的裂痕,为何还一直这般。
“没事的,我只是在这儿呆了一会,会生什么病呢?”胤祥不在乎的说道。
“你就不能好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吗?上辈子,圈禁的时候落得了个腿疾,怕也是这般不在乎吧,四哥登基后,你明明知道知道身体不好,你居然还替他东奔西走,劳死劳累的,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从小自己不爱惜自己身体,反而一直说教我不好好照顾自己,明明说好了,要一起长命百岁的,结果比我早走了二十五年。”胤祯对胤祥上辈子不爱惜自己的行为一直怨念不止,胤祥的死一直是他上辈子的一个心结。
“你放心好了,这辈子我一定活到弘晖登基的那天,不会比你死的早。”胤祥听了,淡淡地陈述了一句。
“是嘛?你,刚才在想什么呢?”说着,胤祯还拉胤祥走进屋子内。
“没什么,看着弘晖在玩雪,想起上辈子的事,上辈子小时候,我们也像弘晖那般快乐的在一起玩乐,可惜,后来……”胤祥微微叹息一下。
胤祯听了,心里也不是滋味,两人越走越远的很大一部分责任还是在他身上,那时候的胤祥夹在自己和四哥之间,自己总是看不惯四哥的冷面冷言,自己对四哥的恶言相向和满不在乎,冷了四哥的心,渐渐地四哥也对自己这个弟弟不太上心,反而把胤祥这个异母弟弟看的越发重要,恰恰这两个人是胤祥最在乎的,自己一心和四哥作对,看不惯四哥,四哥登基后,还一直在拖后腿,让胤祥一直拖着不甚健康的身体一直来回奔波,试图缓和自己和四哥自己的敌视局面,甚至病重了,还不放心自己冲动的性子,结果狠狠地和胤祥争执一番,说出诸多不好听的话,怕是那个时候十三哥是被自己给气死的,而不是累死的吧。
“十三哥,对不起,那时候,我真不知道,你病得这么严重了,听到你要来给四哥说好,我一时头脑发热,胡言乱语,我不是故意气你的,我还以为你是……”胤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道,犯过错误再怎么费心思辩解,他终究还是存在的。
“还是以为我是故意借自己身体不好,借你的惋惜,让你出山为四哥效力;还是以为,我是来炫耀的我怡亲王的位高权重,备受荣宠。胡言乱语,我没有想到,胡言乱语会到有如此地步!十四,我真的没有想到,那时候的你会这么看我,雍正皇帝的爪牙,杀兄屠弟的刽子手,以出卖兄弟来还的荣宠,我真的没有想到,同样是在一个下雪的日子,同样还是自己那个爱护一辈子的弟弟,甚至为了他不惜开罪皇父,从备受荣宠到人生失意,居然换得如此评价和怨言,在他眼里如此不值一文钱。那时候,我真的死的不甘心啊,临终前的那段日子,还一直梦魇着自己最喜欢的弟弟的,承诺过要爱护和保护一辈子的弟弟,一遍又一遍指责自己,我真的不甘心啊!
“我错在哪里,四哥登基的时候是个什么局面,改革新政时阻力多大啊。那时候,我真的多想问问你们,这江山,它姓谁?那个位子,它值得我们骨肉相残吗?刚发现你身份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你面对,怎么和你相处,我怕我看见你会忍不住揍你一顿,替自己讨一声公道。可是,我脑子想起的是小时候,那个雪夜,我们之间的誓言,你说你会一直听我的话,做一个听话的弟弟,而我会做一个好哥哥。想起,你是我第一个弟弟,我一直要爱护的弟弟,而我的一片好心却被践踏如此。我想到我能做的,只是托着,告诉自己,那是弘历不是胤祯。”胤祥强忍下心里的激愤。
“十三哥,我。”胤祯不知道该怎么说,对不起的话,说再多也不是无法弥补两人之间的伤痕,半天,胤祯才小心开口:“十三哥,这辈子,你就给我一个机会,换我来照顾你吧。当时,我说完,也很后悔,我也恨我自己自己的口不择言。我一直想跟你道歉,只是,对不起,十三哥。”
“算了,都过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能多活一辈子,算是福分吧。十四,你还是好好做皇帝吧,不过,这一年来,你确实做的不错,蛮有皇帝样子的。弘历的烂摊子也收拾了不少。”对胤祯这一年来的所作所为,胤祥还是比较满意的。
“呵呵,那还不是有八哥帮着,弘昼和弘历顶着,十三哥,我想重用弘晈,弘晓,那两小子还是很有能力的,尤其是弘晈,如今如此小心翼翼,怕是被弘历打压怕了,可惜我要是重要他们怕他们想多了,十三哥,你要不要先和他们相认。对了,我已经和弘明和弘映他们相认了。”十四一直不明白胤祥为什么不和自己的孩子相认。
胤祥听到弘晈和弘晓后,心里微微发酸,说不想那是假的,虽然有和惠陪着,但自己也还是记挂那几个尚在人间的孩子,无论是弘晓还是弘晈,还有弘昌这个桀骜不驯的孩子。尤其是弘晈,自己一直亏欠至极的孩子,那个出生在自己刚陷入人生最为低谷时,那个性子最像年少的自己那般张扬奋进,那个豪言要靠自己的努力挣得爵位,不要靠阿玛的帮助,宁可放弃爵位把爵位让给弘晓这个弟弟的孩子,两次的婚姻都和政治扯上莫大的关系,自己临终时,尚未弱冠的他一直强忍着悲伤告诉自己,自己可以撑起怡亲王府,决不让人看轻王府,可以照顾好弟弟和母亲,他一定可以让二哥那样,让皇伯父和阿玛感到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