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点头。
淡淡的呼吸，在屋子里消匿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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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一月。
李胜利裹着厚重的衣服坐在椅子上。
MV的拍摄地点选在户外。
零下几度的空气里。
他和大成穿的很少。
每次休息的时候，工作人员都会马上迎过来，为他们套上棉衣。
李胜利天生怕冷。手指又冻的通红。
甚至有了麻木的感觉。
工作一段时间之後，没想到李秀赫竟然买来甜汤过来探班。
买了很多。
工作人员知道之後，都聚在李秀赫的捷豹後备箱处取汤。
李秀赫曾经告诉李胜利
最喜欢的动物是豹子。还有猫头鹰。
所以有钱之後，一直对捷豹有着非同一般的执念。
李胜利想了半天，觉得这真的是个好执念。
李秀赫把甜汤递到李胜利手上。
李胜利露出笑容，“你昨天说你要来，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
李秀赫刚从日本回来。
韩国的事情又一大堆。
昨天跟他打电话，说想今天见面。
但是李胜利怕走不开。
李秀赫最後妥协说，那明日我去探你班。
李秀赫一向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
所以李胜利理所当然的以为李秀赫只是开玩笑。
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来了。
李秀赫手指碰触到李胜利手上冰冷的温度。皱眉。
“还有多久才要结束。”
李胜利笑的露出小虎牙，“应该还有一个多小时。有几个片段要重新拍。”
工作人员吃到汤，三三两两的走过来道谢。
但是李秀赫明显不希望外人打扰。
“先到车上吧。”
李胜利便跟着李秀赫回到车上。
车上很暖。
夹杂着很淡很淡的香气。
是李秀赫身上的味道。
李胜利坐在副驾驶座，开始喝汤。
“日本的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
李秀赫点点头。“算是吧。”
有几把老骨头不买他面子，但是没有关系。只是迟早的事情。
看着李胜利，李秀赫问“你呢。你怎麽样。”
前些日子，他在电视上看到YG的黑白对抗赛。
能看到李胜利，本来心情不错。
可是看到权志龙抱李胜利的时候，李秀赫当时几乎把遥控扔出去砸电视一个窟窿。
李胜利仍旧低头吃着手里的甜汤，“还不错。”
李秀赫笑笑，“如果我没搞错的话，这是一个敷衍的答案。”
“才不是。”李胜利从汤里抬起眼睛，“只是，我也不知道怎麽评价。”
李秀赫不气馁，“那就从工作说起。工作怎麽样。”
李胜利想了想，黑眼珠大大亮亮的说“虽然累，但是每一天都很充实。哦，经常被导演批评，可是学会了很多。导演跟我说手指要有生命……”
李秀赫又说，“那你摆个姿势给我看看。”
李胜利觉得这的确是件有趣的事情，便摆好了姿势，手指抵在鼻梁上，眼睛侧望着李秀赫。
李秀赫直接就笑了。
李胜利也跟着笑，“怎麽样！的确有生命吧。”
李秀赫从方向盘上抬起头，黑色的发线挡住眼睛，“再做一个。”
李胜利却不做了。
两个人安静之後，李秀赫又问李胜利“那感情呢。”眉目暗敛，他小心试探。
李胜利一愣。手指习惯的圈在一起“什麽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有女朋友……”
李秀赫唇色很浅，接近苍白的浅淡，“哦。这样啊。”
空气有一段时间的凝滞。
李胜利率先打破“对了。你去日本有带礼物给我麽？”
“没有。”他去日本这一趟十分匆忙，本来想买些东西，却没有遇到合适的，“不过。我可以给你个预约，专辑发行後，我们一起去日本泡温泉。”
李胜利嘟嘟囔囔的说不够意思，但是听到温泉的时候还是挺高兴，露着小虎牙，眼睛晶亮。
窗外的工作人员敲着车窗，“开工了~”
李胜利点点头。匆匆把甜汤吞掉。李胜利看李秀赫“那我去工作了。”
李秀赫递过去纸巾，说“恩。”
李胜利打开车门。
冷风张狂灌入。
李秀赫眯起眼睛。
豹子永远有两项优势，让其他动物只能望尘莫及。
一个是速度。
一个是直觉。
现在。
直觉告诉他。
李胜利在动摇。
面对权志龙的事情摇摆不定。
李胜利没有说起权志龙的事情。
但是那个眼神。
李秀赫看得仔细。
总有一天，这个天平会倾斜。
或许朝向自己。或许朝向权志龙。
李胜利一点点步入正常的轨迹。
与自己的交集越来越少。
离权志龙的距离越来越近。
可是
李胜利早已经踏入自己的领域。
如果没有办法的话。
只能毁了这条轨迹。
让他重新踏上应该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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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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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拍摄结束。
李胜利和大成被导演送回家。
两人本想拒绝。
但是导演说“顺路而已。”
再推脱就显得矫情。
两人坐在後座上，都是有点战战兢兢。
他们被这导演骂了无数次。
大小毛病被挑了一堆。
即便知道导演是为自己好，但是还是有些害怕。
导演坐在前头，又开始嘱咐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没见过你们这麽慢的。”顿了顿又说“不过我也挺满意的。”说着似有似无的扫了後座上的两个人一眼。
大成接过话茬，“满意就好满意就好。”
然後又陷入沉默。
导演撇撇嘴巴，开始放音乐。
曲目很杂。
国内国外的都有。
但是都是些耐听的名曲。
几首过去後。
传来权志龙独有的声线。
那是权志龙的HEARTBREAKER。
震撼霸气的曲子。
大成听到自己偶像的歌曲，一阵兴奋的神色。
“张导。你也喜欢权志龙？”
导演见找到话题，便开始侃侃而谈。
“这个世界上的歌手有些人在做音乐，有些人在玩音乐。做是过程。玩是态度。权志龙是两样都做得很好的人。”
李胜利安静的听着。
导演转动方向盘右拐，“哦。你们是权志龙的朋友？”
大成思考了一会儿说“不算是吧。那样的人物……”
“咦？是麽。上回他出国前，找到我说让我好好照顾你们，我以为你们是朋友。而且，他也跟很多工作人员谈过类似的事情。你们不知道麽？”
李胜利心跳漏了几拍。
大成啧啧嘴巴，“哎呀，真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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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之後，两个人吃了一些东西，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做自己的事情。
大成敷了一片面膜，做皮肤管理。
李胜利直接倒在了床上。
热水袋还在脚底下。
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显示晚上十二点。
也不知道哪一天无意间听别人提起。
新加坡与韩国的时差仅仅一个小时。
这麽说来，对方那里还是11点。停留在昨天。
手里握着手机。
黑暗的房间里只留下手机发出的淡淡光芒。
不知想些什麽。
电话突然响起来。
给李胜利吓了一跳。
几乎直接把手机扔掉。
手机上显示的都是一些奇怪的数字。
李胜利手指有些抖。
应该是国外的号码。
李胜利把电话放到耳边。
对方口气很累。
声音很小。
“喂。”
是权志龙的声音。
李胜利把棉被边紧紧掖在自己脖子四周，只露出脑袋。
“哦。”声音闷闷的。
权志龙刚刚开完演唱会。
此时正在酒店的超豪华浴缸里泡浴。
放松的倒在上面，闭上眼睛，就想起李胜利。
所以几乎没有多想，直接拨通了电话。
权志龙听到对方温软的声音，熟悉而舒服的感觉。
再次眯起眼睛。
那个声音。感觉。让自己舒服的想睡。
“你在做什麽。”
“睡觉。”
对方的回答好像在指责自己打扰他睡觉，但是权志龙不在乎。
“我演唱会刚刚结束。”
“哦。”
“有男歌迷一直在喊‘我爱你我爱你’”
李胜利挑眉。顿了一会儿才说“哦。”
“可是我不能接受他啊。李胜利你知道为什麽吧。”
李胜利在黑暗中眨眨眼“不知道。”口气有些小赌气。
权志龙笑起来，另一只手拍了拍水花，说“咦？李胜利，你希望我说出来？”
李胜利听到权志龙的笑，那声音好像轻轻的挑拨心脏。
“不希望。”我为什麽要希望你说出来。
权志龙眯着眼睛笑的更欢。
温水里散发着浅浅淡淡的精油味道。是龙艾的清香。
“看，你还不是知道嘛……”
权志龙的声音仍旧疲惫。
但是因为李胜利的关系，显得又有了活力。
李胜利憋闷着，又不说话了。
权志龙没法子，只好轻轻地唤“喂，李胜利。”
叫了几声之後，李胜利才哼了一声。
温热的水在身後一股股的磨蹭着脊背。
权志龙又说“这里很漂亮。也很奇怪。”
“为什麽？”
“蜘蛛很大个儿。”
李胜利对这个答案不是十分满意。却也在床上窝成一小团认真听着。
权志龙恍惚有一种感觉。
好像自己正在跟爱人通电话一样。明明这个人根本没有接受自己。
聊一些无聊的话题。
听到对方的声音，就觉得感觉很好。
本来出国之後一直失眠，接连几天无法入睡。
可是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安心。
那麽陌生的环境。
让思念的感觉更加强烈。
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那麽怀念家乡。
也许，又只是因为那个人在而已。
曾经的寂寞。孤单。害怕。
好像找到了出口。
朝着一个名叫李胜利的男孩，慢慢泄露。
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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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权志龙开口想问。
可是自己想问的时候，才察觉到自己怎麽会想问这个问题。
顿了顿，权志龙又说“算了……”
李胜利似乎有些好奇，说“恩？”话说了一半就好像饭吃了一半。看着另一半的饭就会觉得如果剩掉的话多麽可惜。“为什麽不说。”
“说了你也不会给我想要的答案。”
“什麽？”权志龙说话有些快，李胜利没有听清。
权志龙想问李胜利“想不想念自己”。
被人思念是一件很温暖的事情。
有那麽多那麽多粉丝思念自己。
但是李胜利的思念与众不同。
可是，想想也知道，李胜利根本不会说想念自己。
或许，他根本就不想念自己。
权志龙仰头靠在沿边上。
“没事了。你睡吧。”
李胜利听到，也说“你也是。”
两个人都在等对方挂电话。
甚至能听到对方呼吸的声音。
最後李胜利挂断电话。
权志龙看着自己手里的电话愣了一会儿，然後放在旁边。
水很温热。 香气很迷人。 李胜利的声音还在自己的耳边。
不断的挑拨。 不痛不痒。 让权志龙有些焦躁。
他想起李胜利的模样。 李胜利的唇。 李胜利的眼睛。
李胜利看到自己闪躲的目光。
还有那晚。 因为疼痛不断嘤咛的喘息。
白色的毛巾藻生物一样的随着水纹摩擦着那里。
权志龙把手指覆盖上去。 开始活动起来。
权志龙闭上眼睛。 脑子里浮现出那麽多的画面。
没有一个男人能做到真正的无性之爱。
他也不是圣人。 他对李胜利的欲念一早就有。
周身的水波渐渐变大。 权志龙动作变大。
李胜利。 李胜利。
胜利。 我的。 胜利。
喉咙里发出声音。 那是压抑的闷哼。
终於。 释放在水间。 权志龙叫出了李胜利的名字。
临睡前。
权志龙发出短信。给李胜利。
<我想问你的是。你想不想我。>
AM 1：12
新加坡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