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月点了点头,“家母还好,特要侄儿前来问候。”
“好、好、好。”日追复又拉起独孤华的手,“不想月华姐姐又生了一个女儿,想当初你们消迹于江湖的时候你才四岁,那时还没有她呢!”
文心凑上前来,宠爱地拉着独孤华的手,“好一个标致的人物。”笑看向众人,“你们仔细瞧瞧,这眼神中透露的聪明劲还有点像一个人呢!”
独孤华好奇地盯着这一大家子从小就听父母念叨不停的人物,双眼如星般闪着光彩。
恩雅走近细瞧,‘噗哧’一笑,“约摸有几分浓儿当年的眼神。”
众人细看之下都点头称是,想她父亲独孤鸿也是以邪气著称,这个女儿必定接了父亲不少的遗传。
文心爱怜的摸着独狐华的头发,“几岁了?”
“虚岁十七。”独孤华声若黄莺。
“好、好、好。”文心意味深长地笑着。只因那个从不知情为何物的儿子在看到这女孩时那异样的眼神,再加上对这小人儿的好感,文心无论如何也想凑合这件美事。
不想……“伯伯,我母亲说了,若在中原找人,可找你们帮忙。”
文心爱怜的看着独孤华,“你要找谁?”
“我的相公。”
“啊!”众人都是一愣,沈浩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倒没想到,独孤鸿居然这么早就将女儿嫁了,半晌,文心回过神,“他叫什么名字?”
“夏中原!”
正是:满座闻言皆震撼,一波未平一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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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章 左右遍寻中原人
独孤华话间刚落,“什么?”唐逸、沈浩、沈南和波斯王子同时站起来惊叫。当然所惊叫的成份各不相同,各有一本帐。
“怎么,你们认识?”沈恩烈看着平时处惊不变的孩子们今天是怎么了,先是无精打采的用餐,现在听到一个人名又是大惊小叫,看看各人的神情,哪里还有原来那处惊不变的影子。
“算是吧!”沈浩显得更是无精打彩了,那名叫中原的人也是机灵之极,与这小人儿也配。
唐逸一阵苦笑,这个逃婚妻子,到底在外惹了多少麻烦。
沈南和波斯王子面面相觑,不明所已,只是不知是不是同名同姓的人。
独孤华高兴地跑到沈浩身边,“你认识中原哥哥?”
“见过两次。”年少有为的他,未来的武林盟主,第一次在一个叫中原的人面前感觉到了不如人,有种受挫感。
“那你带我去找他。”
“我们也在找他,你若真想见到他,就在沈府中住下来吧。”沈浩意兴阑珊地回答着。
“噢”了一声,独孤华脸上似有失望,但想到武林世家的信息网,一会儿又高兴起来,脸上精神奕奕,更增光彩。
见独孤华连番变脸,沈浩心中哀叹连连。
唐逸摸了摸鼻子,轻咳二声,看向独孤华,“你们……呃……真的成婚了?”
独孤华挑了挑眉,“怎么?你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而是……而是你们成婚后为什么会分开?”唐逸避开洞房花烛夜的尴尬刻意转弯问道。
独孤华轻叹一口气,“中原哥哥在新婚之夜……跑了。”
“啊!”众人又是齐叫,又一个大婚逃跑了,只是这个叫中原的人能从苗疆‘蛊神’独孤鸿手中逃跑定当有过人的本事。
唐逸听完后,用手按住发疼的脑袋:只当是你惹了小小的麻烦,不想是这天般大的漏子,{奇}夏诺儿呀夏诺儿,{书}我若不及早将你猎到,{网}你到底还会闯出什么祸来。
正在众人惊愕之际,下人急促的脚步声跑来,下人来报,江湖楼飞鸽传书到。
沈恩烈将信展开,皱眉,“什么时候就连东瀛武士也到我中原来了,他们来干什么?”
听沈恩烈的一席话,恩轩心有所动,“东瀛武士?怎么了?”东瀛,自己携妻子去游历过的。
恩烈看向恩轩,“八弟,你们夫妻玩的地方多,可知道这东瀛武士的来历么?”
“东瀛武士讲究武士道精神,崇尚‘忍’术,而‘隐者’的武功更是出神入化,能借助周围环境的任何事物幻化成形,与环境溶为一体,让人防不胜防。”恩轩仔细回答着,疑惑之极的,“怎么,江湖楼有难了么?”
恩烈抖了抖手中的信件,“江湖楼接分庄报告,说一批东瀛武士到了中土,我们和他们从来就没有过什么交集,只是不要出什么乱子的好。”
闻言,恩轩笑了起来,“不会的,他们倒也讲究礼义廉耻,也算礼仪之邦,我和浓儿曾经游历到那里,那里的武士和我们这里的江湖人物是一个概念。”
恩烈仍不放心的,“可是这信上说,这批东瀛武士来势汹汹,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势,具体是什么事却还没有打探清楚,照行进路线看,估计是往我们这里来了。”
“正逢武林盛会,可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江湖楼中记载百余年前那东瀛武士曾到过中原挑战武林,争夺盟主之位,败后立下百年不进中原之誓,如今算来正好百年,莫非他们想一洗当年之耻,卷土重来?”恩同作为江湖楼的大当家‘宫音阁’阁主,清楚的记得江湖楼中有这一方面的记载。
恩烈将信件放在桌上,半晌,转头看向众人,“为了以防万一,这样吧,江湖楼的先生们就都回去吧,丰都也要有人罩着,这里有我和老七、老八和星辉夫妻守着,估计也不会出什么乱子,至于年青人嘛,后天就是江湖围猎的日子了,就都留下,你们看如何?”
恩同点了点头,“也好,我们在这里,丰都也差不多空了,若江湖楼真出个万一,则毁了几代人的努力,我们夫妻和老四夫妻、老六夫妻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就告之我们,我们也好有个应对。”
事不宜迟,狄恩泽夫妻和沈恩焰夫妻急忙起身告辞,同唐恩同夫妻踏上了回丰都之路。
聚贤楼,夏诺儿换上一身夜行衣,仍旧是男装打扮,犹豫着要不要将脸蒙上,毕竟是在自家盗‘宝’,若给家里人发现则不好了。
她对那叫唐入云的话也未全信,所以,这两天来,她到沈府周边察看过,也听到了里面似乎有哭声,看来家里人为这个瞒天过海之计还真是将戏做了个十成十啊,那个叫唐入云的话,看来不假,休书只怕就在他所说的梨园,而那装哭的人……
估计沈府现在都应该在忙后天江湖围猎的事吧,后院的防范不会太过严谨才是,可万一被发现了……
“管它呢?反正休书都写了,发现了又怎么样?了不起被爹爹痛骂一顿,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再说依那唐入云之言,那唐逸不日即到,若那时再盗休书而撞见,反倒不好了。”打定主意的夏诺儿蒙上脸罩,仅露出双眼。
来到沈府后院围墙边,四周看了看,没有人,机会不错呀!翻身入院,夏诺儿一袭黑衣衣袂飘飘,瞬间来到能听到哭声的房门外,隐身暗处,四下望了望。
藏身大树的唐逸嘴角勾起,“她果然来了。”却不知身后的树上还藏着那三个好奇的沈家兄妹。
沈浩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仍旧不知唐逸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见唐逸未动,于是也忍了下来,静观其变。
其实这园中藏的何止这四人,不远处还有星追,看着前面四人的动静,也是静观其变。
沈南早就对他们一帮人注意良久了,也尾随在后,隐身花坛,看着这帮人的动静。那黑影进园瞬间他就知道是那个中原来了,毕竟追捕了这么久,太熟悉了。只是她来这里做什么呢?而看看前面这些藏身树上的人,像是知道她要来似的,专门等着她。这就更有意思了,也是藏着静观其变。
沈恩浓何其聪明,小幻丫头的哭也太夸张了点吧!这些小孩子的反应怎能逃过她的眼睛,早就与夏恩轩在年轻人包括小幻还未到来之前,一起藏身房间静观动静,要看看这些孩子们到底在干什么?
果然,一袭黑衣的夏诺儿进得屋来,瞬间点了哭泣人儿的穴位,待看清是小幻时,“是你?”夏诺儿压低声音惊呼,解开小幻的穴道,“不要叫啊,快告诉我,休书在哪里?”
“休书?什么休书?”因来人将面蒙着,再加上这两天真真假假的哭,一时竟也看不清。
“你们小姐的休书,她要我来取的。”诺儿刻意压底声音提醒。
“你说什么呀?”小幻更糊涂了,怎么来人越看越像小姐了。
“别装了,江湖楼这次将事情倒是做了个十成十,只是这瞒天过海的方法哪骗得了我。”
“你是……”小姐二字几乎冲口而出,虽然诺儿刻意压低声调,但二人相处多少年,哪有不认识的道理。
“嘘,好幻儿,这次谢谢你了,麻烦把休书快点给我,一会儿给老爹老妈发现了,我的腿就保不住了。”
“不用一会儿。”看了半天的夏恩轩在确认是自己的女儿后,怒气冲天,“现在就保不住了。”
外间躲藏的众人都吃了一惊,不想还有个更老的姜躲在里面,只是刚才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是不知,因为声音太小,唯一能听到的就是夏老前辈的一声怒吼。
只听里面的人儿似乎惊叫一声,房门迅速被打开,一袭黑衣的夏诺儿已是急飞而出。无奈她那点功夫与自己的父亲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跟随而出的夏恩轩瞬间就赶上她将她点了穴位,夏诺儿才出得门外,已是不能动弹。
唐逸正待跃出,忽然看到这一状况又急忙停止了下来的举动,苦笑不已,万不知岳父母居然藏身房内。
胆子大呀,一跑这么多年,不知道家人担心么?恩轩懊恼的看着女儿,“孽障,看你还往哪里跑?”
夏诺儿知道父亲怒火中烧,转头看向恩浓,“娘,救救我。”
“浓儿,你不能替这个孽障求情。”恩轩首先摆手制止了妻子的举动,继续怒气冲冲的看着女儿,“今天谁都不能救这个孽障,”
闻言,恩浓虽有不满,但女儿这次做得也实在过火,不管也罢,不管也罢,于是,也乐在一边看着,反正他每次的教训都会无疾而终,否则怎么会有这么个无法无天的个性,休书,亏她想得到,真是一代更比一代‘狠’呀!
夏诺儿见母亲乐得观看的,转了转眼睛,“爹,你是何苦呢,放了我吧。人家休书都写了,你就当这件事没发生不就行了吗?”
“住嘴,什么休书,你以为逸儿是什么人?”恩轩作势欲打。但见女儿对自己眨了眨眼,无辜神情尽现,心中竟……愣是下不去手。
夏诺儿观父亲的神情,何其聪明,刻意撒娇的,“爹,一个朋友告诉我,说唐门因唐少夫人三年多了无出,所以做出了休妻的举动,我虽然知道这定是你们在刻意周全,但好歹人家休书也写了,我还是你的女儿吧,何必为了一个外人而伤害我们父女的感情呢。”老爹最怕的就是这招了。
“什么三年无出?什么休书?你你你……”夏恩轩再聪明的人也糊涂了,不知女儿所言何出。
“爹,解了女儿的穴吧,会难受一整天呢。再说一别多年,总该抱抱女儿,疼疼才是呀!”
恩轩无奈望着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像极了爱妻小时的神情。毕竟她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视若珍宝,如今这神情,怎不叫自己怜爱?本欲伸手解穴,但听见爱妻鼻中似乎哼了一声,瞥眼望去,见妻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可想而知是笑自己的心软,不自在的又将本欲去解穴的手放下来。
“说说看,你那位朋友还跟你说了些什么?”恩浓似乎有点明白了。
“他还说休书就放在梨园,那唐少夫人日日哭泣。我转了两天,见果然如此,所以就来了。”
恩浓摸了摸鼻子,“你拿了休书做什么?”这明明就是猫捉老鼠,请君入瓮的游戏嘛!
“等老爹老妈火气消了我再回来。”特委屈的声音。
恩轩眼睛一亮,似有所悟,“你那朋友是谁?”
“唐入云。”夏诺儿乖乖地,此时再不卖乖的话就是傻子了。
“唐入云?”恩轩夫妇齐声尖叫,不自觉都望向唐逸藏身的地方。
躲在树上的唐逸苦不堪言,好好的一桩猎人游戏,硬是让这帮好奇的人给砸了。也怪自己大意了。这该如何收场?
恩轩呆愣半晌,顿时悟了,既而笑了起来,“小夫妻,瞎胡闹。猎人有这么猎的么?”随即似有意无意又扫了唐逸藏身的地点,“逸儿,你们夫妻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吧!”
说完已是拉着似沉浸在佩服不已神情中的恩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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