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发红颜果真还没有到?”江水嫣更感兴趣的是见一见那教主。
飞扬和芨芨同时摇了摇头。
“上次她那护法不是说她有别的事需亲自办理么?”恩同陷入沉思。
“肯定是轰动武林的大事。”恩轩见众人都盯着自己,想了想,“平昆仑、峨眉、青城都仅需几骑手下,她亲自出马的,我想不是少林就是武当。”
话还未说完,一侍从急急跑至大厅,“来了,来了,那‘魔诘教’的教主来了。”
飞扬等人一听之下皆都起身,“人呢?”
“往‘有凤来仪’客栈方向去了。”
飞扬等人听了侍从的言语,深思半晌,“芨芨,你不是最喜欢凑热闹么?你和水嫣、轩儿、怀儿去看看,不要叫他们的人发现,不要跟踪到他们的势力范围内,发现什么情况一定要回来商量,不能擅自行动。”
四人哪还听得下去,早已往‘有凤来仪’方向飞奔而去。
只见三顶气派的八人大轿缓慢的沿着街道往‘有凤来仪’客栈方向缓缓行去。因气派之大,各方看热闹的人早已将大街围了个水泄不通,芨芨、恩轩等四人混在人群中,倒也未教人发现。
第一顶八人大轿的前面有一高头大马,马上端座一穿紫衣的女子,不似中原人,大有西域人的样貌,虽美则美矣,但更惊奇的是后面那抬轿的居然是八个年轻漂亮的紫衣女子,脸不红气不喘的,手脚轻盈之极,可知身手都不是平常之辈。
因轿帘都已卷起,轿中人儿可以看个一清二楚。但见她穿一袭大红长衫,满头白发,头发未作任何装饰,也未盘起或束起,只随意披在身后,随轿子的起伏而动,她身体略向后靠,以手支额,不时揉搓,一双凤眼半闭半睁,虽似有疲惫之色,但眉宇间的那股霸气不怒而威。
她就是记忆混乱的沈恩浓,‘魔诘教’的新任教主,由于一瞬间承受百年功力而导致秀发变白,更导致记忆混乱,自己被人推落悬崖那模糊的概念,在穆青那偷换时间概念的说教下也顺理成章的认为是中原武林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干的,再加在波斯游荡的两年,陌生的环境已彻底地腐蚀了她的记忆,有的只是师傅临终前要自己报仇,要恢复中原魔宫的地位。
芨芨、恩轩、恩怀、水嫣四人若非早在之前作好了准备,看到轿中人儿估计就要大声惊叫了,现在的四人只能用呆若木鸡来形容。
跟在她身后的是两乘八人大轿,抬轿的则都是男的,脚似未着地般,可见武功高于前面那八个抬轿的女子。由于轿帘也未放下,看得见里面各坐着一个和尚和道士,细看之下,芨芨越发诧异了,那两人居然是少林的圆音长老与武当的清风长老。
紧跟在最后的则是八骑彪悍的大汉,每人背上背一长弓,让人一见之下望而生畏。
知道教主已得胜而归的教众早就陆续三人一岗十步一哨地迎接到了‘有凤来仪’客栈。那派头,围观的人啧啧称奇,即便进了三条街以内看不见了,还不忍离去,谈论最多的则是这位白发女子是谁?
恩轩、恩怀等四人再次互相看了看,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若他们把少林的圆音长老与武当的清风长老亦为这‘魔诘教’教主所缚之事告诉守候在江湖楼的飞扬等人,不知他们相不相信
江湖楼,清角阁。
“她脸色不好,而且很累的样子。”回忆刚才令自己震惊的画面,恩轩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到她这副样子的时候,居然有些心疼,也许是她长得像浓儿的原因吧。
恩同看了神情落寞的恩轩一眼,“虽有百年功力护体,但能一举拿下武当和少林,必定消耗了她不少体力,所以才会有你看到的她很累的样子。”
恩轩眼睛一亮的,“大哥,你相不相信武林中有特异的药品或奇珍异果一旦人吃后能功力大增的?”
“你知道,江湖楼记载江湖近三百年历史,所谓的那些药品和奇珍异果在前人书中虽有描写,但近百年来,却再也没有人提过,我等更没有见过,可想而知是骗人的,前人无非是通过这些奇珍异果引起他人的争夺之心,好挑起武林的争端。”恩同见恩轩沉默不语,叹了口气,“怎么?你还认为她是浓儿?”
恩轩点了点头。
“就算她是浓儿,就算她吃了你所谓的奇珍异果,可她敢素面朝天、堂而皇之地闯来,不怕我们认出她来?武林认出她来?这怎么解释?”
“你记不记得上次借书一事?她要借二年前武林大战的书。”恩轩看着恩同点了点头,继而继续说道,“事实上最近的一次武林大战是五十年前我先祖夏昆与沈伯父之父沈鹏前辈大战于玉门关,你觉没觉得她记忆有点混乱?”
恩同眸中掠过惊异,“你是说……她的记忆出了问题?”
恩轩再次点了点头。
“可她那一头白发是怎么回事,如何解释?难道是假的不成?老七,你是思念浓儿紧了,所以才会有错觉。你不觉你的这些推断有些牵强附会么?”
“这也是我不能解释的地方。”恩轩懒懒的靠向椅背,沉默一会儿,“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我们能见到她,与她当面谈一谈,这些疑问不就可以迎刃而解么?”
“你打算怎么做?”
“你是江湖楼的主子,记得上次她要向你借书吧?依那护法之言,她对江湖楼没有多大的威胁,如今你写一邀请函,回明上次的事情,以江湖楼的名义设宴相邀,为她洗尘,江湖楼在江湖处于中立地位,我想她应该不会拒绝。”
恩同轻叹一口气,“你呀!还不死心么?”
“心中有她,可以死吗?”
江湖楼,前院,宴会大厅,席开两旁。
一旁是恩同携另外六名江湖楼先生坐于东面,紧张地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沈飞扬、芨芨、唐枫与江水嫣则没有现身,也该是考研考研这些晚生后辈的时候。
另一边是一字排开的长桌,上摆有酒水茶果,是提供给客人用的。
“应江湖楼大公子唐恩同之邀,‘魔诘教’教主携护法来访。”门外有人高声叫话。
恩同等七人赶紧起身迎至厅外。旦见厅外站了不下百人左右,中有一顶八人大轿,白发红颜的教主端坐于轿中,一袭大红衫子耀眼异常,一见之下众人不觉吸了一口凉气,都呆了,一时之间竟无人回话。
恩浓蹩了蹩眉,“怎么?我有什么不妥么?”
浓儿的声音,众人又是一惊,恩同率先回过神,“不是,只是贵教主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难免失态,望教主勿怪。”
恩浓再次扬眉,“有这么巧的事?”
浓儿的神情,众人再次不确定了,还是恩同有大公子的风范,从最先的惊异中回神,“教主长途而来,舟车劳顿,我已为教主设宴,请进去再说。”语毕,做出请的动作。
“若冰,临水,你们几人随我进去。”恩浓吩咐着自己的左、右护法和抬轿的八位紫衣女子与她进去,看向其余做陪而来的近一百号人,“你们在外候着吧。”
语毕,轻移莲步,随恩同来到宴会大厅,依次坐下,若冰没有入坐,只是站在一旁小心侍候着。
恩浓呆呆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一应七人,知道,他们就是这江湖楼的七个先生,只是他们看自己的神情……却叫她有所不解。
“噢,我来介绍。”唐恩同首先打破僵局,“我是宫音阁的唐恩同。”
恩浓点了点头。
见恩浓没什么反映的,恩同心中有丝失落,因为,她太像……太像那个小时候缠着自己、磨着自己的小人儿了,只是现在……轻叹一口气,一一指着众人,“商音阁’先生沈恩伊,‘角音阁’先生唐恩雅,‘徵音阁’先生狄恩泽,‘羽音阁’先生沈恩怀,‘清角阁’先生夏恩轩、‘清宫阁’先生沈恩焰!”
说到夏恩轩的时候,唐恩同故意停留了下,可……对面的人亦是毫无感觉的点了点头,似乎,也没有什么大的波动,越来越不确定了,她……应该不是恩浓吧!
看唐恩同一一介绍完毕,恩浓笑了笑,“我以为江湖楼的先生是上了年纪的书生,不想个个生得如此年青,看各位神彩,应该除了这两位女先生,其余各人的身手应该都有高于实际年龄的功力,看来是中原他日的中流砥柱了。”
闻言,众人又不觉抽了一口冷气,居然凭眼能判断他们的功夫,这等本事,不是一朝一夕练就的,恩同首先打破尴尬的局面,“上次,教主令贵教若冰护法来借书一事,江湖楼未尽全职,提供参考,多有不是,望教主不要责怪的好。”
“自进中原以来,听各门各派说,江湖楼处于中立记录江湖事,不偏不倚,是江湖大功一件,我敬佩得紧,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二年前的大战你们居然没有收集,是徒有虚名……还是受制于人而不敢记录?如此的话,这丰都我不是白来了?”
冷冷的话,不怒而威的神情,令在场的先生们为刚才的错觉又增加了一份肯定,这般神情,带点杀气,不是浓儿原有的。
恩同干咳二声,“不知教主从何处而知二年前中原魔宫与武林各派有大战?”
恩浓瞟了恩同一眼,“我亲身经历,难道还会有假?”
“呃……”恩同试探性的,“能否请教主详细告之当时的情景。”
“若我知道详情,何须来你江湖楼借书。”恩浓的语气不善。
这话说得,恩同觉得头有些疼的,“这我就不清楚了,若教主是亲身经历,何以又不详?”
“忘了。”
正是:一朝白发红颜归,两处茫茫皆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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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章 走火入魔战江湖
听了恩浓一番忘了的话,“忘了?”恩同与恩轩同时惊呼后互看了一眼,恩轩眼中似有了神采。
“是啊!”恩浓蹙眉,似回忆往事的,“当年大战后,我与师傅同时坠落悬崖,后来有很多事情我记忆模糊,只记得师傅说我为中原武林伤害。”
“坠落悬崖?”恩轩心中惊呼,脸上一股难以置信的情景,月亮峰上那一地的鲜血,那遗落在月亮峰上沾满鲜血的梅花手绢,桩桩忆及脑海中,自己找遍各处,偏没有找崖底,难道……难道……
恩同诧异的看着恩浓,“令师是谁?”
“我师傅是谁?”恩浓似有些迷茫,是啊,她师傅是谁,这两年没有人问过,所以她也从来不想,如今恩同出其不意的问话,她努力的忆及当年的情景,只记得师傅的仰天大笑和嘴中不断提及的昆哥哥、桑哥哥、报仇等简单的画面。
“噢,我师傅是谁关你们什么事,我只是来借书的。”继而懊恼的站了起来,“师傅说得对,中原武林狡猾得狠,防得了豺狼防不了虎豹,最喜欢假惺惺对你好,然后趁你不备攻击你,并且喜欢以多胜少,这种伎俩不要用在我的身上,既然你们这里没书,看来只不过是徒有虚名,受制于人,我只有上青海湖问清楚了。”语毕,已是欲走。
恩浓一番偏激的话,导致大家都傻了眼。
“且慢!”恩轩站起来,两眼定定的望向恩浓,“我有一事请教。”
恩浓不觉一怔,似有一股熟悉的感觉在胸中漫延开来,令心中本有的戾气暂压下来,“你是‘清角阁’先生夏恩轩。”
恩浓记得他,因为刚才的简单介绍给她留下最深映像的恐怕就是他了,他那双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居然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觉,一如现在他的声音。
恩轩清了清声音,“如果教主要查江湖事记,我们暂且不管它是几年前的,请问教主要查魔宫哪位主子和中原武林的大战事记?”
忆及师傅的仰天大笑和嘴中不断提及的昆哥哥、桑哥哥、报仇等简单的画面,恩浓喃喃道:“应该是昆哥哥和桑哥哥的。对,应该是昆哥哥和桑哥哥!”
恩浓似喃喃低语,但恩轩一字不漏听进耳中,心中狂震,仍波澜不惊地,“魔宫夏昆、夏桑?”
此言一出,满坐皆惊。
“对,应该是。”恩浓肯定的看着夏恩轩,继而,“又不对,师傅叫他们哥哥,我应该称他们为师伯才对,是昆师伯和桑师伯。”
恩轩似有所悟的,试探性的,“教主可否到后院‘清角阁’,那里有记载你所需要的资料,你看过后就会明白我们江湖楼不是徒有虚名。”
“噢,你们有关于昆师伯和桑师伯的记录。”
“不错,‘清角阁’记载的都是魔宫以及江湖极机密之事,非等闲身份,一般人不得入内,只是教主所说之事事关重大,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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