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星星和月亮。”芨芨回答着,四处看了看,又看了看天空,“大哥,你试着向南走二十步,再向东走十步,向西退三步,再向南笔直前进就可以了。”
飞扬抱着芨芨,按芨芨所说向南走二十步,转而向东走十步,最后向西退三步后笔直向南前进,果然沿路上的蛇不再跟踪,而且路上的蛇是越来越少,到最后,就没有蛇了,前面出现了一个竹屋,四周竹篱围绕,放下芨芨,飞扬礼貌作揖,“请问有人吗?”
许久没有回音,飞扬再次作揖,“我们路过此地,想借住一宿,望前辈允许。”
不想里面还是没有回声,飞扬看向芨芨,“看来里面没有人,我们进去看看。”
芨芨点了点头。
牵着芨芨的手走进了竹院,只见里面开满了花儿,但花儿间杂草丛生,显见得是无人打理的。
“看来这里已经荒废了很久了。”
飞扬有同感,点了点头,“正好,天还没有亮,我们进去休息一会儿,等天亮了再走。”
进得竹屋,飞扬将随身带着的火折子拿出来,点燃了,找到了蜡烛,房里的一切呈现眼前,只见这里的一切都用白布盖着,只是,白布上接满了灰尘,显然,这里的主人长时间未归了。
飞扬和芨芨将所有的白布一一揭起,只见所有的桌子、椅子、床、喝水的杯子和其它所有的小物件都是用竹子做的,显得别有情调,“看来,原来住在这里的前辈是一名女子。”
飞扬感兴趣的看向芨芨,“何以见得?”
“你看这里的一切,只有女人才会花这个心思。”看了看四周,走到衣箱边,“而且,如果我估计得不错的话……这里应该都是女儿装的。”语毕,打开衣箱,果然,“我猜对了。”
飞扬走上前去看了一眼;不得不佩服芨芨的聪明。
“可是……”芨芨低下头,“她为什么要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又为什么出远门却再也没有回来了?”
原来,这里就是王云躲避烈焰的地方,只是,烈焰未将此事告之芨芨,芨芨反倒不知了。只是天意巧合的,倒教飞扬和芨芨再次发现了这处地方。
“今天很累了,你该休息了。”说着,飞扬一把抱起芨芨走向床边,将芨芨轻轻的放在床榻上,“不管有多少个为什么,明天起来再说。”语毕,自己却是撩袍坐到床边,拉起芨芨的右手,解开她右袖的紧扣。
“大哥,干什么?”
“你说呢?”飞扬似笑非笑的看着芨芨,“如果我记得不错,你的右手臂上应该有二排牙印,那是……我留下的。”卷起衣袖,果见手臂上的两排牙印清晰入目。
抬起手,低头,在牙印处亲吻二口,“还疼吗?”
芨芨摇了摇头。
飞扬抬起俊眸,“我还清楚的记得当天你说过一句话,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芨芨霍然想起成亲当天她曾许诺:若来生飞扬看到这牙印,自己就还他洞房花烛。一想到这,芨芨不觉脸红耳粗,心虚之极的,“什么话?不记得!”
“真的不记得?”飞扬俯身抱住芨芨,“那……我来提醒你。”看着芨芨脸颊飞红,眼神迷离,飞扬亦觉心驰神摇,轻轻的吻上了芨芨的红唇。
五年的相思,五年的等待,五年的爱意,尽在这云谈风轻、有月有香的夜晚竟相漫延,洞房花烛呢,佳人终于还给了他,只是,没有等到来生,真好。
当飞扬睁开眼的时候,已日过三竿,沿途的奔波加上晚上的缠绵,居然让早起已成习惯的他睡了一个懒觉,意识到芨芨还躺在自己的怀中,飞扬的心才稳下来,眼看着怀中蜷成猫样的佳人,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俊眸盯在佳人的脸颊上,昨晚的激情使她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尽,脖子上还留着青一块、紫一块的吻痕,还有,还有成亲那一年,自己送给她的‘武林令牌’。
轻抚佳人的吻痕,更是柔肠百生的轻啄佳人的红唇,眼睛似乎动了一下,“醒了?”
芨芨恍恍惚惚,感觉自己的身体象裂了般酸疼无比,勉强睁开了双眼,看到飞扬正用一双柔和的眼睛看着自己,不觉羞红了脸,重又闭上了眼睛,将头埋在了飞扬的怀中。
“还不起来,肚子不饿?”
芨芨摇了摇头。
感觉到芨芨的窘迫,飞扬不觉失声笑了,“好,我来替芨芨准备。”
不用过问江湖之事,飞扬感觉自己很轻松,能和心爱的人相依相偎,更快活似神仙,“芨芨,这段时间,我们住在这里,不回青海湖。”
感觉到芨芨身体还较弱,飞扬以纯正内力每天帮芨芨运功一次,以助芨芨身体更加健康,尽快恢复到以前。
每天,带着芨芨或打猎、或弹琴、过着好不惬意的日子,这里的竹屋、小溪、草丛都留下了飞扬与芨芨爱恋的身影。
这一日,“大哥,我想娘亲了,想看到她。”
“好。”飞扬抱着芨芨的手紧了紧,“我们回青海湖。”看着如仙境般的环境,“以后,我们时不时的回这里来。”
正是:久别重逢心相许,不羡鸳鸯不羡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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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章 久别重逢闻喜事
名妃儿从唐枫的口中知道飞扬是追芨芨而去,不觉欣喜异常,可二个多月了,未见飞扬与芨芨的影子,心中不免焦急。
比她更急的是心乔,原来,努尔昆居然跟到沈府,宁愿到沈府当一个下人,也要每天看到心乔。
名妃儿觉得努尔昆是个可造之材,所以也就顺其意留在了沈府,现在沈府每天都可以听到努尔昆与心乔二人唇枪舌剑的功夫,倒也热闹。
只是苦了唐枫和水嫣,每天要帮飞扬处理很多江湖事务,根本无暇分心他事,有时闲下来就会想起女儿恩雅。
名妃儿知道后也觉过意不去,派人到丰都将恩雅接过来,以解他们的思女之苦,同时,江湖书生因有事要和飞扬等人交待,亦是一起随行到了青海湖。
“这个飞扬,真是重色轻友。”通过这段时间,唐枫才发觉飞扬身上的担子不轻。
“你呀,人家分离了五年,当然要浓情蜜意一番,你是过来人,难道还有不体谅的?”江水嫣白了唐枫一眼,“再说芨芨本就精灵古怪,说不准飞扬到现在还未找到芨芨呢?”
“好啊,重色轻友的是你们吧,才不在几天,就在背后说我们的坏话。”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议事厅的门外传来。
“芨芨。”江水嫣高兴得叫起来。
果真,芨芨与飞扬就站在议事厅的门外。
飞扬给了唐枫一拳,“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唐枫回敬一拳,“只要你还知道回来,我就感激不尽了。”
“芨芨,芨芨,我的心肝宝贝。”远远的就传来名妃儿激动的声音。
原来,飞扬与芨芨二人回来后,就近先到府中的议事厅去看一下,准备回头再去看望名妃儿,不想下人们早已报到名妃儿处,名妃儿是连走带跑的来到了议事厅,“芨芨,我的小心肝。”
芨芨也是激动异常的扑在了名妃儿的怀中,“娘!”
“芨芨呀,你好狠的心,五年了,你都不回来看望娘亲,娘亲想你都快想疯了。”名妃儿激动的摸着芨芨的脸颊,不觉老泪纵横的,“娘亲有时恨自己,如果那次没有让你出门……该多好。”
“娘亲,都是芨芨不好,以后芨芨再也不让你伤心了。”芨芨亦是流下泪来,“要知道,这么多年来,芨芨也想念娘亲呀。”
一老一小就这样抱着哭了很久,旁边的人都不好上前劝,知道这五年的分别让这对母女饱受折磨,就由着她们尽情一次吧。江湖书生夫妇赶来,看此情景,也只有淌眼抹泪的份。
终于,名妃儿擦干眼泪笑了起来,“好了,好了,我的小宝贝不哭了,让娘再看一看你。”
“我也要好好看看娘亲。”芨芨从名妃儿的怀中站了起来,只觉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芨芨!”众人大惊。
飞扬急忙上前抱住了芨芨,匆匆走到议事厅的里间,放在床榻上。要知道,这议事厅是江湖议政的地方,除了飞扬能在里间休息之外,其余的任何人都不能享受这种待遇的,如今,飞扬却也不能顾及过多了,“小唐,你过来看一下,芨芨怎么了。”
唐枫走了过去,座在床边的凳子上,替芨芨拿脉,不一会儿嘴角露出笑意。
飞扬担心的看着唐枫,“小唐,怎么样?”可不要说出什么余毒未清的话。
“恭喜你呀,飞扬兄。”唐枫看着飞扬震惊的神情,“动作够快的,你呀……就要当爹了。”
心乔这时才赶来,门外就听到了这句话,不觉呆住了,站在门外,再也迈不动步子。
飞扬和名妃儿都难以置信的,“什么?”
“我最后只说一遍了啊!记不住可不要怨我。”唐枫故意拉长了声调,看向了飞扬,“你呀!就要当爹了。”
“真的,我的小心肝。”名妃儿高兴的坐到了床边,手抚着芨芨苍白的脸颊,“真好,真好。”
“是么?真的么!”飞扬高兴得蹲在床边,拉着芨芨的手,欣喜若狂,“可是……可是她为什么会晕倒,是不是毒性又发作了?”
“你放心,我仔细拿过脉,芨芨体内未见任何中毒现象,而且身体恢复得相当好。”唐枫好笑的看着飞扬着急的样子,真不知道他是怎样将江湖治理得井井有条的,“会晕倒只是刚才与名阿姨见面时激动所致,过一会儿就会醒,你们只需煮些清淡的食物给她吃,顺便我这里开一剂安胎药,保证你沈府明年能一举得两个儿子。”
“你说什么?”名妃儿不确定的看向唐枫。
唐枫大声笑了起来,“名姨,芨芨怀的是双胎,按脉象看,已经一个多月了,今后你可有得受的了,好好照顾她吧。”
不知沈府一下子又多了两个如芨芨般精灵古怪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经了唐枫的解释,更是忙坏了飞扬,一会儿吩咐下人煮粥,一会儿吩咐下人取药,一会儿又叫唐枫再看看是否弄错了,一会儿又来回走动,口中念念有词,只说取什么名字才好,把唐枫、水嫣等人都逗笑了,只有心乔,看到飞扬对芨芨的百般呵护,心有所感,一人默默的走了出去。
名妃儿好笑的看着飞扬,“扬儿,你停一会儿吧!转来转去的,我的头都快晕了。”
水嫣笑着拉起名妃儿的手,“名姨,第一次尝到要当爹的滋味,飞扬当然兴奋了,您就由着他吧。”
“口好渴!”芨芨醒来的第一句话。
飞扬高兴的座到边上,扶起芨芨,“芨芨,你醒了。”
“我怎么了?”芨芨居然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
“芨芨,你要做母亲了,我就要当爹了。”
“什么?”芨芨眼角抽搐的看着飞扬,太可怕了,感觉自己还没有长大,怎么就要养孩子了,有孩子,不就束缚住自己了么?“休息了五年,我还没有玩够呢,我不要。”
闻言,飞扬一时震住,不知该如何开口,名妃儿笑了笑,将飞扬拉开,“你们都出去吧,她还没有心理准备,我来和她说。”
“可是,娘……我……”飞扬的话还未说完,名妃儿摆了摆手,第一次看到自己这个威风八面的儿子乱了分寸,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扬儿,为娘自有分寸。”
见名妃儿说得肯定,见芨芨懊恼的坐在床榻上,飞扬只好懊恼的和众人退了出来,房间只留下名妃儿和芨芨两个人。
心乔一个人茫然的走着,来至后花园的河边,呆呆的看着河水,当自己得知飞扬已回,兴高采烈的去看他的时候,他连正眼都没有看自己一眼,而是一副心思全都投入到那个名叫芨芨的女人身上,更要命的是芨芨居然还怀了飞扬的孩子,看飞扬那不知所措的样子,可想而知有多高兴,轻叹一口气,“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都是你自找的。”努尔昆一直跟着心乔,“因为你,我的命比你的更苦。”
“你的命为什么比我苦?”心乔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努尔昆。
努尔昆走到心乔的面前,懊恼的看着她,“你住在这里好歹人家将你当公主看待,而我在这里,没有一个人将我当大将军看待,只把我当下人使唤,如果这事传到波斯,我爹非气死不可,你说我苦不苦。”
听了努尔昆的一席话,想到他这段时间确实受了不少苦头,心乔‘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呀!活该。”
看着笑艳如花的心乔,努尔昆不仅心驰神摇,感觉所有的苦都是值得的,知道自己一路从波斯追到中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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