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乌鸦传错了,说成每年七月七日相会一次。
乌鹊却被牛郎与织女的故事感动,每年的七夕都会从各地飞来组成鹊桥,方便牛郎和织女这对恩爱夫妻一年一次的见面。
如今,每当七夕的时候,人们坐在丝瓜棚、葡萄棚或南瓜藤下细听,还可听得见他们的哭声。
所以,这也是‘七夕乌鹊稀’的来历。同时,为了惩罚乌鸦,天帝令原本灿烂夺目的乌鸦脱去五颜六色的羽毛,变成最丑的鸟,作为传错话的惩罚。”
冰河嘴角露出浅笑,“芨儿,你真聪明,什么都知道。”
芨芨叹了一口气,牛郎与织女一年还能见一次面,而自己和大哥已五年未见面了。
似乎知道芨芨心事的,冰河默默的赶着马车,一时间,二人都没有话语。
“飞扬,你看,好漂亮的花灯。”
一声娇俏的声音,打破了冰河与芨芨的沉静,当芨芨听到这声“飞扬”的时候,心有所动,不觉拉起车帘,向外望去,冰河很配合的将车停了下来。
果见自己朝思暮想的大哥就站在车旁不远处,芨芨的心……却酸涩起来。
这五年来虽然无数遍想过见到大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扑到他的怀中痛哭,但现在由于沿路听说的一切却阻止了自己的意愿,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不觉愣了神。
五年前自己求飞扬只许为自己难过一年的声音再次在自己耳边回响,如今已五年过去了,即便已传婚讯,飞扬至今还是独身一人,自己应该满足了。
该下去和他见面么?可……他身边的那个巧笑靓兮的佳人不是她了。
犹豫间只听车外传来飞扬略带磁性的温柔的声音,“心乔喜欢吗?”只见飞扬一如以往对自己般的,刮了一下心乔的鼻子,“我送你一只。”
“喜欢。”那位叫心乔的女子高兴的偎在飞扬的怀中,“飞扬对我真好。”
看到这一幕,芨芨的心被刺痛了,她放下帘子,眼泪不自觉的在眼中打转。这个撒娇的女子定是传言中的心乔公主无疑了,
看飞扬的神情,定是非常喜欢她了。若他们真的即将成亲,自己的出现岂不是造成了尴尬的局面?
五年了,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又何必自作多情,下去了也许惹得一身无趣。还是不下去的好,只是……静静的看一下,隔着窗纱不自觉的又看去。
“心乔,你太调皮了,一晚上,要这要那,难不成让飞扬替你将整座街搬回去不成。”又一个娇柔的声音,自芨芨的车旁经过,来到飞扬和心乔的身边。
“芷君姐姐,你一路上婆婆妈妈的烦不烦呀。飞扬愿意,飞扬喜欢。”心乔再度娇俏的看向飞扬,“你说是不是呀,飞扬。”
“芷君,由着她吧,明天我们就要走了,说不准以后就没有机会再看到这样的夜景了。”飞扬磁性的,带点溺爱的声音再次传入芨芨的耳中。
闻言,心乔得意的冲芷君扮了个鬼脸,逗得飞扬、芷君都笑了。
冰河默默地看着这一幕,近几年来屡次下山打听消息,他自是认识飞扬的,通过飞扬与她们的谈话,冰河也猜出了这二位女子的身份。他知道芨芨现在的心情肯定非常糟糕,为了打破气氛,同时也想征询一下芨芨的意见,问她是否要和飞扬见面,“芨儿,要花灯吗?我给你买一个。”
看着偎在飞扬怀中的心乔,芨芨对什么都索然无味了,从期待相逢到害怕相逢,原来,相逢之后就什么也不是了,有气无力的倒在车中,“不用了。”再次看了外面一眼,似乎,飞扬转过了身,看向了这边,放下车帘,轻叹一口气,“小师叔,走吧。”
冰河牵动嘴角笑了一下,驾起缰绳,直冲而出。
耳尖的飞扬却为这一句霍然震在原地,如果听到一句,直当是错觉,那么,第二句呢,他知道,那声音,是马车中发出来的,太熟悉,熟悉得自己心悸,可是,马车已去,依昔看到驾车人俊俏的脸庞和那上扬的带着笑意的嘴唇,那人还似乎有意无意的对自己报以一笑。
感觉到飞扬震动的身躯,心乔诧异的看着飞扬,“怎么了,飞扬。”
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飞扬苦笑一声,是芨芨么?还是自已太过思念她,毕竟,这里,曾是她来过的地方,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听错了。”
冰河一路赶着马车,知道,此时,芨芨的心肯定相当的难过,“芨儿,听你大哥之意,明天他们将起程前往唐古拉山山峰,我们要不要跟在他们的后面。”
“谁说我要跟着他们,我不去了。”
闻言,冰河轻叹一口气,找了家客栈,终是住下了。
中元节,满怀心事的芨芨与冰河走在灯火辉煌的街上,感受着节气的欣喜,大街上披头散发,手持长剑,向周围散米饭的道士;河中用纸做的、燃着明烛的纸船;还有的人用火焚烧冥衣、黄纸包,口中念念有词的做着法事的人们,将鬼节装扮得热热闹闹的,一下子撵走了芨芨心头的郁闷。
冰河看着芨芨气色好多了,“芨儿,你学识渊博,再讲一讲这鬼节的来历我听。”
“鬼节,每年的七月十五,俗称“七月半”,相传这一天,阴间的鬼魂都出来了,分享人间的烟火。这天是帮助众多鬼魂的节日,因为鬼魂的情况各不相同,所以祭祀的方法也不一样。”
芨芨的心情好了许多,指了指路边,“你看这河中扎纸是祭祀淹死鬼的,这街上撒饭是祭祀饿死鬼的,还有,你看,这批演戏的僧侣和道士,意为与野鬼同乐,和孤魂结缘,以求来生,这个活动一般是通宵达旦的。这里讲究的因果关系是:若是冥界的死者不得满足,那么生者的幸福也无法保证。”
闻言,再观芨芨意气飞扬的神情,冰河心中更是生出一份怜爱,“你的精神好了许多,今天我们过完鬼节,明天就回天山,好么?”都八天了,芨芨都没有动身,也许,芨芨不想去唐古拉山了。
“不,我决定了。”芨芨看向冰河,“不管怎么说,夏孜救过我的命,逢此大喜的日子,怎么说我也要送一份贺礼。”
冰河闻言,轻叹一声,明白芨芨心中所想,只是自己的一份心,芨芨却是不能体会。
“小师叔,明天帮我将存放在唐记的银票取出来,然后去唐古拉峰。”
翌日,唐记银号,冰河傲然的立在前柜,掌柜双手发抖的看着手中的存根,“二十万两呀,不是小数目,请贵客稍等。”
冰河也知道,一时间要拿出二十万两,也稍难了些,点了点头。
掌柜的吩咐伙计端来茶果,请冰河坐了休息,自己却是一路急行到原来的‘双龙赌坊’也就是现在新建立的‘江湖楼’找江湖书生夫妇去了。
按唐枫的交待,自己不在丰都的日子,所有的大小事物,都交给江湖书生打理。
书生和小英看着存根,“确实是芨芨的,只是……你确定来取银票的是一名男子么?”
掌柜的点了点头,“而且,与原先存银时所出示的密码一模一样。”
书生眯着眼,“此时诡异得狠,照说,除了芨芨无人知道的。”眼睛霍地一亮,“还有没有与男子一起同行的人?”
掌柜的摇了摇头。(奇*书*网。整*理*提*供)
江湖书生站了起来,左右走了走,看向掌柜,“人家的存根和密码都到了,岂有不给之理。”
“你是说……”
“给。”江湖书生看向一旁的管家,“第一,派人暗中查探,该男子的行踪,速来报我。第二,主子们都走了八天了,速派人,日夜兼程追上主子们,将此事详细告之。”
放下芨芨与冰河取了银票一路往唐古拉山方向而去不表,再说飞扬与心乔、芷君、唐枫一行人这一天行至离唐古拉山不远的一个小镇,想到离夏孜成亲的时间还有一段日子,所以就在小镇中最大的客栈住下来。
次日一早,飞扬没有给任何人留下口信,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中握着一只雪白的‘灵狐’。
唐枫迎了上去,“飞扬,看来你要以‘灵狐’作贺罗?”
“正是。”飞扬将一只浑身雪白,双眼红如宝石的‘灵狐’呈现在众人的眼前,“灵狐是结伴而生,聪明之极,我已抓到了一只,相信另外一只一定跟在我的身后,伺机而动,想救这一只。”
江水嫣上前轻抚灵狐,“红红的眼睛,好漂亮!小唐,我也要一只。”
飞扬豪爽的笑了笑,将灵狐递到水嫣怀中,“送你了。”
“真的,为什么?”
飞扬不在意的轻抚灵狐,“因为你是芨芨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妻子。”
闻言,江水嫣心起难受,不再作声。
心乔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芨芨是谁?”
看大家的神情,陶芷君碰了心乔一下,“以后我告诉你。”
一时间,外面狂风大起,大有冰雹欲来之势,飞扬看向众人,“看来要下大冰雹了,那只‘灵狐’肯定会趁机溜进来,我们注意一下,就可以逮到第二只。”
心乔缓步来到飞扬身边,偎了过来,“飞扬,你这么轻易的就答应送这位江姐姐一只,你答应我也要送我一只。”
飞扬看着心乔摇头笑了笑,没有作声,对于心乔的要求,他没有赞成,却也从来不反对。所以,心乔认定飞扬一定会送一只‘灵狐’给自己的。
陶芷君眼尖的发现有东西进了客栈,“你们看!”
随着芷君手指的方向,只见白光一闪,一只‘灵狐’闪电般冲了进来,水嫣怀中原本听话的那只也溜了出去,和那只‘灵狐’汇合到一处往门外奔去。
飞扬和唐枫同时飞出抓拿两只‘灵狐’,不想一条更快的黑影从门外飞进,来到‘灵狐’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到了一只‘灵狐’。
飞扬毫不示弱,以更快的速度将另外一只也抓到手中,“是你,好身手。”如果记得不错,这个人应该就是那晚赶车的男子。
冰河礼貌的点了点头,“兄台也不耐。”
“小师叔,你抓到了么?”一个清脆的、略带无力的声音从门外的车中传出来。
一听到这个声音,飞扬浑身不觉震颤起来,这声音,这声音怎么和芨芨的一模一样,自己思念了五年的声音,不会错的,难道,难道这车中的人就是芨芨。
冰河转过身,扬了扬手中的‘灵狐’,“芨儿,抓到了,你下来吧。”
芨芨戴着帷帽缓缓揭开车帘,当她看到和冰河站在一起的居然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飞扬时,一时怔住。
飞扬的心都几乎要停止跳动了,蹩眉望着她的方向……戴着帷帽,不觉有点失望,
“飞扬,你抓到第二只了。”心乔飞一般跑过来,扑进飞扬的怀中,“你答应过要送给我的。”语毕,用手轻抚着飞扬怀中的灵狐。
不知为什么,飞扬有种感觉,这位戴着帷帽的女子眼神一直注视着自己,而当心乔扑进自己胸怀的一霎那,那位白衣蒙面女子的身子似乎颤抖了一下。
“算了,芨儿。”冰河看此情形,嘴角牵了一下,“我们还是赶路的好,你就不要下来了。”
芨芨咬了咬嘴唇,放下了车帘,心似乎痛了,这个胸膛原来是属于自己的,不想现在却已被这位波斯的公主占去,是自己不去争取的错,还是飞扬已是变心的错。
“喂!”看着冰河欲离去的背影,心乔懊恼的,“不能走,我们的‘灵狐’你还没有还给我们呢。”
冰河冷冷的转过身,“凭什么说这只‘灵狐’是你们的。”指了指飞扬的方向,“你们的不在你们的手上么?”
心乔急步到冰河的身边,“你看你抓的那只眼睛是不是红色的,是雌的,是我们今天早上才抓到的,现在飞扬抓在手上的眼睛是黑的,是雄的,是我们刚才刚捉到的,所以你一定要将这只雌的还给我们。”
冰河亦毫不示弱的扬了扬手,“灵狐是天生天养的,谁的也不是,谁捉住了就是谁的。”
“兄台真是好身手,功夫非一般常人能及,既然碰到了就是缘份,何必为了区区一只‘灵狐’的归属问题闹得大家不愉快呢?”唐枫站了出来,看向冰河,“现在外面天已黑了,马上就要下冰雹,再说这方圆百里仅此一家客栈,听刚才令师侄的声音,好象是大病初愈,如果冒雪赶路会很辛苦的,不如留宿在这里,我们也好叙一叙。”
冰河是因见了芨芨难受,方想再赶路的,如今,听了唐枫的一席话,看了看天色,想到芨芨近来奔波实属辛苦,“芨儿,你认为呢?”
只听车里轻轻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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