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不明所已,沈寄枫的吻已是如狂风暴雨般砸下来,好像是有点热情过了头。
佳人这才知道自己范下大错了,急忙抽身而出,跑到衣柜中挑选了一件厚厚的外衫,替沈寄枫穿上,死死系住,搞得沈寄枫苦笑不已。
忙完了的佳人顺势倒在床榻上,盖上被子睡去了。
沈寄枫嘴角含笑的挨着佳人侧身躺下,以手支额,细细地看着佳人,第一次见她吃醋,不想如此有意思,她吃醋才好,说明心中有他,只是,吃得也太过头了一点,但却很可爱。轻点一下佳人的红唇,“玩累了。”
佳人点了点头,习惯性的伸出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还有两个月呢,你可想好了怎么过?”
“哪里都不去了,玩腻了。”佳人闭眼答道。
“你也有玩腻的时候?”沈寄枫语气中尽是不相信。
佳人睁开双眸,“你是希望我有玩腻的时候呢,还是希望我没有玩腻的时候呢。”
沈寄枫吻了一下佳人好看的眸,“我只希望你永远陪着我。”
听了沈寄枫的柔情蜜语,佳人享受之极,复又闭上眼睛。
“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看着像只懒猫,平时看着可是只小老虎呢。”
提到老虎,佳人再度睁开眼睛,“咦,你答应为阿母准备的东西呢?”
沈寄枫刮了一下佳人的鼻子,“你以为我这段时间不陪你玩在干什么,我在收集药材,还缺几样呢,就快了。”
“你真好。”将沈寄枫的脖颈拉下来,帖在自己的脸上,享受之极。
“才知道。”佳人居然不再作声了,似乎又要睡去了。这机会难得,正好又可以问一些问题,“显云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在塔尔寺。”
沈寄枫轻笑二声,“干什么?”
“等人。”
“等谁?”
“情僧。”
“情僧?”沈寄枫诧异了。
“大师、云游……”除听到大师,云游外,却再也听不清后面说的是什么了。
“这个懒猫。”沈寄枫轻笑一声,和衣在佳人身侧倒下。
翌日一早,“小姐,你醒啦。”蝶儿第一次真正的对王中原感到害怕,只因她通过一句话就能分析出自己。
更恼怒于她能无法无天的躺在少爷的床上,只是她的眼睛一睁开,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似乎心事被她一览无余似的,令自己胆寒。
“你不是不舒服么,不休息几天?”王中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让人不能见底。
“多谢小姐关心,我好啦。”声音颤颤微微的。
果是心中有鬼,跟我斗,也不知我是谁的女儿?眼中血佞之气已升。
“啊!”蝶儿一见之下悚然心惊。
王中原冷笑。“你怕我?为什么?”
“没有,没有。”蝶儿吐词不清了。
“不要装可怜。”王中原冷冷的看着蝶儿,“我信奉一句话:可怜必有可恨之处。”
“是,是,小姐,蝶儿知错了。”瞟眼间沈寄枫已是进来了,立马我见犹怜的神态认错。
“中原,又怎么了。”沈寄枫想着中原应该不会为难一个下人吧。
王中原指着蝶儿,“我不要她,你把她辞了。”
“这样啊,也好,蝶儿,你到管家那里去领些银子吧,这府里的事差不多完了,也不少你一个帮忙的。”沈寄枫顺着中原的意。
“不,少爷,小姐……”蝶儿跪了下来,她可不想就这样出去,能进沈府,她可费了好大的力气的,“你们对我有救命之恩,作牛作马我也要服侍你们。”继而,哭声不止的,“我母亲的病又发了,我急需银子看病,求少爷小姐不要赶我走。”
沈寄枫果然眼露难为之色。
王中原心中冷笑连连,看来不能小看了这丫头,果是可怜可恨之极,“好,那你就留下来吧。”跟她斗,得有点胆量,有点智谋,否则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送了一程又一程,王中原终是不舍的,“天一,一惠,你们真的要走么?不等我成亲之后。”
真田天一伸手抚去王中原脸上的眼泪,“我们何曾不想等你成亲之后,只是东瀛催得紧,我们必须走啦。”
“我舍不得你们。”王中原心中难过之极。
真田天一轻拍王中原的手,“你以为我们就舍得你么?若不是你那样整蛊耶律贤,只怕我和一惠也想要你当证婚人的,可是呀,看耶律贤的样子,我怕啦。”
王中原一听,‘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佐滕一惠却是极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以后我来中土的机会可能很少,但你到东瀛的机会应该很多,一定要去看我们,嗯?”
听着真田天一的叮嘱,王中原不住的点头。
“记住江湖围猎那晚我和你说过的话,不要伤心,难过,我们都会为你祈福的。”真田天一再次盯着佳人似要将她牢牢记住一般。
王中原感动地扑在真田天一怀中痛哭,估计这一别,将是终身不再相见啦。
真田天一心有不忍,“你这样,搞得我都舍不得走啦,不如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有时间的话,去解开吧。”
“什么秘密?”王中原果是止住了悲痛。
真田天一凑近王中原耳边,“在塔尔寺……”
一席话只引得王中原诧异连连,果是减少了许多悲痛。
“少爷,小姐和真田将军倒是亲热。”远远看着挥手送别的人,蝶儿故意站在沈寄枫身边添油加醋说着,在中土,这可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呀。
沈寄枫眼中却是没有醋意,泛上来的居然是心疼,蝶儿看得是诧异连连,她哪知晓王中原从小游历各国,所见所为当是不同常人,更何况是从小就结识的生死之交,一路行来意气风发的好友。
看着真田天一和佐滕一惠渐渐模糊的身影,王中原泪眼蒙蒙,不能自抑。
“中原。”沈寄枫从身后将她抱住,知道佳人现在伤心不小于亲人的离别。
“他们一个个都离开我了。”王中原黯然神伤,这一别可能再也不相见了。
“你还有我呢!”
“就你一个也不热闹。”
沈寄枫诧异的看着佳人,继而笑容浮上脸颊,“嫌我一个不热闹,其实也很简单呀。”
“嗯。”这回轮到佳人不理解了。
沈寄枫凑近佳人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笑意连连。
王中原乍听之后,羞怒连连,举手向沈寄枫劈去,却教沈寄枫挡了,顺势抱起,哈哈大笑。
远处的蝶儿看得是怒火中烧,她怎么也不能明白,那叶显云,沈寄枫也由着她与他玩。这真田天一,沈寄枫也由着她与他拥抱,这在中土可都是范大忌的呀,
这沈寄枫怎么就能纵容王中原到如此地步,他对这王中原真就放心如此?
正是:只因心机太深沉,不识青梅竹马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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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
沈府,枫园。
“怎么?”王中原拿着蝶儿送给她喝的银耳汤似笑非笑的对惊慌不已的蝶儿,“这银耳汤中放了‘红花’呀。”
蝶儿大惊失色,她万不想,人不知,鬼不觉地放进汤中的可使女人终身不孕的‘红花’药竟被这可怕的大小姐看出来了。
“怎么?害怕了?”王中原挑眉,她岂有不知这‘红花’之于女人而言意味着什么?
蝶儿慑定心神,“小姐,你冤枉我了。”
“这样啊,是本小姐的不是,既冤枉了你,我就赔个不是。”王中原将汤送到蝶儿的面前,“这碗汤就当我赔不是赏了你吧。”
“不!”蝶儿颤颤微微的直是摆手,“主子的东西,下人们怎能接受,你要折煞奴婢么?”
万不想这王中原这么厉害,原本想要她的命太难的话,至少也可使她不孕,这沈家总得要个接班人吧,自己不就有机会了么?不想居然被她看出来了。
王中原好笑的看着慌乱的人,“你知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不知小姐说什么,奴婢只知道小姐以后是我的主子。”
“果真口齿伶俐呀,我如果告诉你,我本姓唐,是唐门的女儿,不知你做何感想。”
“啊!”蝶儿果真吓得后退一步,若真如此,这‘红花’无异于班门弄斧了。
“心虚了?对付我之前,最好摸清我的身份,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王中原冷笑着,看着蝶儿的反应,“再告诉你我另外的一个身份……我从小随军出战,杀人与不眨眼之间,灭满门的事我都干过。”
蝶儿又吓得后退一步。
王中原上前一步将药送到蝶儿的面前,“我答应过寄枫不再杀人,所以便宜你了,喝了它。”
蝶儿吓得连连后退,死摇着头,不肯喝药。
“中原,你这是干什么?”沈寄枫正好进来碰到这一幕问着,顺势拿下王中原手中的碗。
蝶儿立马跪到沈寄枫面前,“少爷,你要救我,小姐逼我喝药。”
沈寄枫将碗送到面前闻了一下,疑惑的眼神看向王中原。
不想这蝶儿还真不可小觑,倒打一钯,王中原斜睨着,“怎么?相信了?”
“中原,为什么这么做?”沈寄枫不理解了。
“因为她喜欢你,想替你生个一儿半女的,我这个正室岂能容下她。”王中原冷笑连连,这不正是这蝶儿要污蔑的么?更可气的是,沈寄枫居然相信了她,还来责问自己。
“你?”沈寄枫简直不知该怎么说她才好。
蝶儿见王中原居然亲自揽错,心中更是大喜,“少爷,不要责怪小姐,都是奴婢的错,我这就走。”
沈寄枫摆了摆手,“没你的事,你先下去吧。”只因他现在看到佳人眼中血佞之气又现。
“诶,你下去干什么,该下去的是我。”王中原挡住欲出门的蝶儿笑着,继而回头看向沈寄枫,“好不容易救了一个人,好不容易不想杀人了,不想事情却是如此有意思。”语毕已是步出门去,只听得她口中念念有词,“看来……以后还是选择杀人的好,一了百了。”
“中原。”沈寄枫喊了一声,往外追去。
蝶儿眼明手快的从沈寄枫手中抢过药碗,“少爷,都是我的错,若能让小姐不生气,奴婢就喝下它吧。”
眼见蝶儿要将药喝下,沈寄枫情急之下,只好先将蝶儿手中的碗打泼,然后才急切出门追人,哪里还有王中原的影子。
数日后,青海湖,沈府。
沈浩夫妇,沈南夫妇,唐逸夫妇坐在大厅,唐家兄弟携新婚妻子也相继来到大厅。
沈寄枫看着站在大厅的人,“蝶儿姑娘,你把那天的事说清楚。”
蝶儿低下头,“不要再说啦,都是我的错,小姐才会出走的。”
“我没有说不是你的。”
“啊!”这句话出其不意,蝶儿一时傻了眼。
“当着大家的面,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沈寄枫的声音相当的冷,“我只要你将那天的事说清楚。”
“少爷说的话,奴婢不明白。”蝶儿装聋作哑。
“我是想告诉你,即便中原一生无出,我也不会有第二个妻子。”沈寄枫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
蝶儿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听到的话。
“你还不说么?”见蝶儿似死不开口,“管家,叫‘同福堂’的郑老板进来。”
蝶儿一听这话,吓得双腿发软,竟瘫了下去。
“郑老板,你可认得这个女子?”沈寄枫指着地上的蝶儿问着刚走进来的郑老板。
“认识,前儿个她还到我的‘同福堂’买过红花,我还奇怪一个年青的女子为何要买这不孕药,她说她家嫂子已生下三个孩子,家里穷,不能再生啦,是她嫂子委托她来买的。”
“你可认错了吧。”沈寄枫再问道。
郑老板揖了揖手,“不可能,因那天是我亲自卖给她的,还和她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当时不想来了一个人,那人认出了她,说她是曾经在怡红楼呆过的姑娘,如果我记得不错,那人说她叫什么蝶儿的。”
“好,有劳郑老板了,管家,送郑老板下去,去帐房支些银子。”看着已远去的郑老板,沈寄枫这才看向瘫在地上的蝶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么?”
“是,我是想害她终身不孕,我是痴心妄想可以做小,但是,为什么,老天不公平,为什么她出生就有这好的命,要什么有什么,而我却什么都没有,还要卖身青楼,为母亲治病。”
看着这眼神,唐逸悚然心惊,这犹如当初欲置夏诺儿不孕的格桑花般,亦如欲置夏诺儿于死地的星追般,看来这药仙子的情劫果真是躲不了的。
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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