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琏为奸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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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琏为奸佞-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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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下,口吐鲜血,偏偏逞强要挖肉做药引,媳妇不忍心老爷受苦,却阻拦不住。媳妇深感同受,陪老爷一道割下手上的肉去做琮儿和琏儿的药引。”

    王夫人嘴角抽搐了下,用帕子掩着脸上的不信之色。

    贾母气的肝都疼了,险些气的背过去,老大家的不是在指桑骂槐,出言讽刺自己偏袒二儿子,漠视大儿子么?

    你瞧人家一个庶出,做父母的都能为儿子做到如此地步,而自己却容不下嫡长子。

    偏偏邢夫人说的言之灼灼,声泪俱下,好不可怜的。再加上脸上手伤痕很明显可见,自己反而不好责怪邢夫人只言片语。佛祖老人家都发话了,自己难不成有天大的脸面,越过佛祖去。

    贾母皱着眉头,牵强的笑道:“你有这份心便够了,何苦伤了自个儿身体。赦儿也是,自个儿的身体不好好珍惜。”

    贾母这厢正细细询问贾赦、贾琮的病情,以示关心。只见凤姐儿走了进来,跪在贾母面前哭道:“都是孙媳妇的不是,年轻不经事,没有好好照顾好二爷和琮兄弟,才害的老爷和太太糟了罪,着实该打。“

    贾母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凤姐儿,又斜睨眼眶通红的邢夫人,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快炸开了,还得软言软言安抚两人。

    凤姐儿用帕子拭泪:“回老太太的话,二爷听到太太老爷割肉做药引。大惊之下,不顾身体还未痊愈,去看望老爷和太太。不料撞见一个小丫头乘乱在偷东西,二爷大气之下,病又复发,卧床不起。”

    贾母揉了揉额角,五脏六腑都搅到一起,拧的慌,闭了闭眼,怒道:“混账东西,眼皮子浅不成器的阿物,还不快去找人捆了灌了药,找人牙子远远的打发掉,没得丢了我们家的脸面。”

    贾母眼下哪里还有心思辨别凤姐儿话中真假,只想痛骂一场,发泄心中怒火。被这一搅合,没了吃饭的兴致,索性让众人回房各自用膳。

正文  7第七章 凤姐儿听墙角

    贾母脸阴的吓人歪在榻上,脚下跪着一个丫鬟捶腿。贾母搭子眼皮子斜看案几上的熟透了得青桃子,脸色越发阴郁。

    贾母窝了满肚子火,桃子在她眼中看来,就是邢夫人一副小人得志的丑恶嘴脸,如果眼光可以杀人,邢夫人死上一万次也不能浇熄她心中憋屈的怒火。(熟透的桃子恨不得咕噜噜的滚走)

    贾母老眉一吊,一肚子火没处发,听见屋外有脚步声传来,便狠狠一脚踢踹在正捶腿的丫鬟肩窝处。

    丫鬟“嗳哟”了一声。贾母冷笑道:“下流东西,我素日担待你得了意,一点儿也不怕我,手下越来越没个轻重,莫不是巴巴的想将老婆子一身老骨头捶散。”

    丫鬟名唤玻璃,有一手绝活,按摩手法灵活到位,素日颇手贾母青睐。

    忽见贾母生气迁怒之下踢了自个儿一下子,又当着许多人,又是羞又是气又是疼,不敢吱声,只得眼中泪花儿扑簌簌往下落,忍痛战战兢兢的磕头如捣蒜认错。

    一时鸳鸯走了进来,叫人将玻璃扶了出去。

    贾母沉着脸问道:“东西都送过去了?可是真的生病了?”

    鸳鸯将倒在一旁的脚踏捡起放好,回道:“回老太太的话,百年老参、燕窝等滋补药品,都是奴婢带着人亲自送过去的。阖府都在夸老太太您心肠宽厚慈悲呢。奴婢眼拙,倒也未曾瞧出个究竟,只大老爷、二爷屋子内倒是真有一股浓厚的药味。奴婢也打听到,不久前确实有太医上门的。”

    贾母冷哼一声,鸳鸯扶着贾母起身,贾母笑道:“老婆子我还稀罕这个名声不成。人老了心肠不免有些软,看着大房病的病,伤的伤,整颗心都搅在一起,可劲得疼。”

    鸳鸯倒了一杯茶水,用手背试了下温度,递了过去,贾母接了过来,鸳鸯瞧着贾母的脸色,小心的奉承道:“怨不得阖府人都说老太太你生就一副慈悲心肠。有您这份赏赐心意,奴婢冷眼瞧着,可比太医那些药方管用多了。”

    贾母垂了眼帘抿了口茶水,换了话茬:“你说老大家的梦境是真是假?”

    鸳鸯小心说道:“老太太您见多识广,明察秋毫,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奴婢眼皮子浅,又没见过大世面,生就蠢笨愚钝,哪里懂得这些。”

    贾母笑骂了会鸳鸯,鸳鸯不免又说了些奉承巴结贾母的好话,伺候贾母用了晚膳,伏侍贾母睡下。

    贾母临睡前吩咐鸳鸯明儿个给玻璃请个太医过来瞧瞧。鸳鸯聪明伶俐,善于察言观色,心中清楚贾母信不过邢夫人的话,不然也不会巴巴的打发自己带了礼品去探个究竟,还借玻璃之事,请太医过来问个究竟。

    贾母躺在床榻上,抽丝剥茧的将今日之事前前后理了个遍。贾母饱经世故,岂能看不出其中甚为蹊跷,老大家的话里有文章。

    贾母冷笑,贾赦、邢夫人什么德行,她再清楚不过的。到底何人暗中挑拨这两人做下挖肉的惊天之举。

    自己待贾琏虽不如宝玉,却也是有几分疼爱的,为何如此反常与那个下作的腌臜货贾琮混搅到一起。

    贾母一面胡思乱想着,一面却有几分窃喜,因宫内娘娘封妃省亲之事,二房水涨船高,王夫人隐隐有越过自己之势,被众人犹如众星拱月般环绕阿玉奉承着。

    贾母早就想找借口压压王夫人风头,无奈找不着机会,恰巧在这个节骨眼上,大房出了这么一桩事,贾政又是个爱面子的,王夫人那嚣张的气焰,少不得要被打压下去,这倒是贾母乐见的。

    贾母辗转反侧,直到天际发白,才迷迷糊糊睡去,翌日,精神不济,顶着两个熊猫眼。

    鸳鸯借老太太,晚上看见宝兄弟吃桃儿,他老人家又嘴馋,吃了有大半个,五更天时候就一连起来两次,今日早晨略觉身子倦些,让众人不必过来请安。

    且先撇下贾母不提,说说邢夫人这边。

    贾赦、邢夫人割肉做药引壮举一事,瞬间在贾府引起轰动。

    且不管众人将信将疑,深为骇异,唏嘘不已。大房这边确实得到了不少好处,收了一大堆礼物不说,还博了个父母慈爱,心胸伟大的好名声。

    即便脸肿的跟馒头一下吓人,邢夫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她自个儿认为这是顶着天大的荣誉脸面,不顾疼痛,迎来送往。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太久没有体会别人上赶着讨好的滋味。

    贾府人口众多,最是捧高踩低,贾母都表了态,亲赏了礼品,晚辈的同辈纷纷送礼上门问候,邢夫人很是发了笔小财,凤姐儿那边亦然。

    邢夫人借贾赦需要静养为由不宜打搅,也不留那些人吃晚饭,独留下迎春在贾赦床前尽孝道。

    邢夫人对着垂头落泪的迎春柔声说道:“你本就生得单薄,这大冷的晚上,可别白白糟践了自个儿的身体。即便我不是你亲娘,看在眼里都心疼。老爷醒来,若是知道你为了他哭坏了身体,有个好歹,岂不是要心疼死了。”

    邢夫人自经历这一事后,长了点见识,脑袋比以往转得都快上了许多。她明白一个道理,日后只有善待待大房子女,哪怕是庶女、庶子也得放在心上,即使心内一百个不愿意,面子也得说得过去。戏既然开场,就容不得自个儿全身而退。

    再说了邢夫人这次多亏贾琏的出谋划策才赚了如此多的好处和名声,在老太太、王夫人那出了个口恶气。邢夫人又不傻,才不会跟自个儿过不去,当然想大房不落于二房后面。

    迎春抽抽噎噎,低着头弄衣带:“多谢太太教导,都是女儿不孝,让老爷和太太担心了。”

    邢夫人叹了口气,她就是瞧不惯迎春低眉顺眼,低声下气,拉着迎春的手,出了内室。让人奉好茶水。

    迎春双眸通红,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手放在膝盖上,邢夫人拿着茶盖子撇茶末子:“自个儿家里拘束个什么,无须守礼。你是大老爷跟前人养的;探丫头也是二老爷跟前人养的;出身一样。如今你娘死了;从前看来你两个的娘;只有你娘比如今赵姨娘强十倍的;你该比探丫头强才是。怎么反不及他一半!”

    迎春身后的媳妇插嘴道:“太太的话说的真真在理,我们的姑娘老实仁德;那里象三姑娘伶牙俐齿;会要姊妹们的强。”

    邢夫人瞪了一眼那媳妇,媳妇吓的赶紧禁口。邢夫人呵斥道:“闭嘴,主子说话,哪里有你奴才插话的份,还不滚出去。”

    邢夫人啜了一口茶水说道:“你也别嫌我说的话不中听,冷眼瞧着三丫头是个能为的,能说会道,三言两语,就将老太太哄的服服帖帖的。你也稍微学着点儿,多说几句话,哄哄老太太。”

    迎春低垂着脑袋,抿着唇角,邢夫人垂了垂眸子:“喝口热茶暖暖身子,你虽然同琏儿、琮儿他们不是一娘所生;到底是同出一父;也该彼此瞻顾些;也免别人笑话。等会在这里用完饭后,去你哥哥那走上一趟,以后多亲近些,好处自然少不得你的。”

    邢夫人想的很明白,贾琏是有个办法的心肠也够狠,他一个简单的办法,就能让大房咸鱼翻身,得了许多好处,赚了美名,顺道去了个骚狐狸。

    只要拉拢上贾琏,日后自己的好处只会比今日多,保不准哪天他一开心,转转眼珠子,便能让大房彻底压制住二房,将属于大房的一切都给抢回来。

    迎春抬起头,眸中漾着氤氲,点了点脑袋:“太太的话,我会铭记于心。”

    邢夫人也不再多言,命人撤下茶水,摆上饭菜,母女两人一起用了晚膳。

    吃完饭后,邢夫人收拾出一套头面,让迎春换上,遣了几个婆子媳妇,护送迎春去凤姐儿那。

    却说凤姐儿从贾母那出来回了自己的屋子后,凤姐儿揉了揉脖子,问道:“丰儿,你们二爷呢?”

    平儿替凤姐儿捏着脖颈,丰儿回道:“回奶奶的话,二爷说,怕过了病气给奶奶,和三爷去了书房歇下了。”

    凤姐儿啐了口:“我在这里忙的脚不沾地的,他倒过起大爷的日子来了。”

    凤姐儿冷笑道:“怎么的和那个下流没刚性歪心邪意的狐媚魇道的搅到一起了,没得丢了我脸面。”

    若不是看在这几日贾琏对自个儿着实不错,挑不出错处,她也懒得去帮贾琏去圆谎。她原本以为贾琏关心贾琮不过是面子上的事情,横竖也是装装样子哄老太太开心呢,谁曾料到,贾琏竟然背着自个儿将贾琮那个下流的东西接到家中来。

    凤姐儿心中立刻不自在了,十分不舒坦,带着平儿,媳妇往书房那边去。

    兴儿正在窗沿下打着盹儿,见凤姐儿带着人呼啦啦的过来,忙要上前行礼通报,凤姐儿手一扬,打的兴儿一个趔趄,兴儿撅着嘴,翘着臀部,缩着脑袋,蹑脚儿走了。

    凤姐儿冷笑,啐了一口,是猫都会偷腥,指不定,贾琏借贾琮之名,和什么狐狸精混闹呢。

    凤姐儿移步轻手轻脚,让众人屏息而待,自个儿悄悄来至窗前,听起墙角来。

    “弟弟原本也不信的,可是我屋内那些媳妇婆婆都说嫂子是个母老虎,海夜叉,人家是醋罐子,她是醋缸,醋瓮,十里开外,都能闻见酸味。防哥哥的跟贼一样,都说哥哥不像嫂子的相公,辖制不住嫂子,倒像是嫂子的儿子。”

    凤姐儿气的浑身乱颤,恨不得将那些嚼口舌编排自个儿的王八羔子拖出来乱棍打死。

    “哎。。。,你嫂子的好,哪里是别人能够体会呢?你嫂子可亲小意,温柔如水那一面,别人也看不见。你年纪小,不懂其中美妙滋味,如果一个女人将你当儿子疼,那就是证明她真心实意的疼你爱你,全心全意的为你好。这个福分,别人求还求不来呢?等哪一天你成了亲,有了像你嫂子这样一个外刚内柔的老婆就懂的,别生在福中不知福。”

    凤姐儿脸上绯红,捏了捏手指,不知道往哪里搁好。

    “哥哥你说的太深奥了,弟弟不懂。可是那些人都说嫂子心里歹毒,口里尖快,只一味哄着老太太、太太两个人喜欢。她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没人敢拦他。又恨不的把银子钱省下来了,堆成山,好叫老太太、太太说她会过日子。。。”。

    凤姐儿指甲掐的发白,脸上白一阵红一阵。

    话未说完,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夹着一个委屈的哽咽声呵斥声“糊涂浑呛了的忘八,你撞丧那黄汤罢,撞丧醉了,夹着你的脑袋挺你的尸去。少胡说!那是醉汉嘴里胡话,你也信。长嫂如母,你听见这话,就该拿出主子的气势狠狠的发作那些狗奴才,维护你嫂子的名声,下次你再这样,仔细我打不死你。”

    凤姐听了贾琏的话感动的双眼都含了泪水儿,吸了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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