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平一笑说道:“如果是真品,五万块钱绝对不高。不过我想宋老板是误会了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要向你买这幅图,而是想给你介绍一个卖出这张图的渠道。”
“哦?”宋诗韵美目眨眨,浅笑着盯着郝建平,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郝建平笑了笑,打开挎包,翻找出钱大成的名片,双手递向宋诗韵:“宋老板,我一个朋友在省城开了一家拍卖行,专营就是字画交易,宋老板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把你的藏品送到拍卖行去拍卖,成交手续费只有少少的一点,对宋老板来说,应该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宋诗韵感兴趣的接过了那张名片:“怎么,大河省现在也有拍卖行了么,这倒没有听说。”
郝建平笑着解释道:“这家拍卖行还没有正式营业,现在正在筹备着第一次的拍卖会,只是有价值的藏品没有征集到多少,所以朋友们才推荐到宋老板这里。”
宋诗韵咯咯笑着谦虚了两句:“有拍卖行对我们做这一行的人来说自然是好事,我会考虑到时候与拍卖行联系的。”
郝建平一笑,双手接过宋诗韵再次送上的一杯茶:“宋老板,拍卖行的首次拍卖会将定在十月二十八日在省城城隍庙古玩街的汇宝酒店大宴会厅举行,不过拍品要提前半个月跟拍卖行做一个登记,拍卖行要拍几张照片,做一个宣传手册宣传出去,到时参加拍卖会的除了省内的一些知名收藏家以外,还会邀请一些国内知名的收藏家与会,呵呵,宋老板如果把自己的藏品送去拍卖的话,也许你会获得意想不到的收获。”
宋诗韵咯咯的笑了起来,她笑眯眯的望着郝建平说道:“其实,我更感兴趣你与这家拍卖行的关系,你今天应该是专程到我这里来介绍这家拍卖行的吧?”
郝建平呵呵一笑:“宋老板慧眼如炬,我在这家拍卖行有点小小的股份。”
如此一说就可以理解了,宋诗韵巧笑如嫣的冲着郝建平伸出了自己白生生的小手,有几分顽皮的说道:“小股东,你不会这么吝啬吧,跑过来跟我谈生意,还要递别人的名片。”
郝建平咧了咧嘴,讪笑道:“这家拍卖行是我朋友在主持工作,日常我是不过问拍卖行的事情的,所以我也就没有印拍卖行的名片,倒是让宋老板见笑了。”
其实宋诗韵跟郝建平讨要名片也没有太当真,还是郝建平的年龄蒙蔽了她的眼睛,不过郝建平刚才在翻找钱大成名片的时候,宋诗韵惊鸿一瞥的看到郝建平挎包里那个硕大的手提电话,心里已经猜测了半天郝建平的身份。
宋诗韵玲珑剔透,她的小手并没有缩回去,而是笑着说道:“这么说你只是没有拍卖行的名片了,没有关系,你把你其他的名片给我一张也是一样。”
郝建平笑了笑,无奈的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名片夹,抽出一张来递给了宋诗韵。
还真有名片?宋诗韵多少有点出乎意料,她双手接过郝建平的名片,被郝建平一连串的名头晃得眼睛有点发花:“百信超市董事长、古洼庄园葡萄酒酿酒有限公司董事长、百信文具制造有限公司董事长、百信建筑公司董事???这全是你的生意?你不会告诉我这家百信拍卖行也是你的生意吧?”
郝建平笑着向宋诗韵点了点头,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自己也一直没有装逼的说什么做人要低调,有钱犯法呀?他现在只是头疼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而老爸的官也越升越高,眼看着自己就要触到领导干部子女不允许经商这条雷线了。
宋诗韵使劲盯着郝建平看了半天,有点不可置信。
这才多大点小孩呀,就已经有了这么多生意?
宋诗韵嗔怪的望着郝建平说道:“真没想到郝总原来还是一位大老板,小女子倒是失敬了。”
郝建平呵呵一笑:“什么大老板,生意刚刚起步而已。”
什么人呀,你这生意才算是刚刚起步,那我这家小店不就成了一柸尘土了?
这时,店门开处,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年轻人走了进来,那沉稳的气势使人一见之下就知道此人必定是久居人上之人。
看到年轻人走进来,宋诗韵已经飞快的站起身迎了过去。
那个年轻人显然没有料到店里还有客人,他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郝建平,低声跟宋诗韵说了两句什么,宋诗韵飞快的跑到楼上去了。
郝建平的年龄蒙蔽了绝大多数人的眼睛,这个年轻人同样如此,可是郝建平的心里已经激烈的翻滚开了,他在考虑要不要走到年轻人面前去做一个自我介绍。
第一百五十七章未来权贵
宋诗韵从楼上下来的很快,下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黑色的小提包,两个人低语了几句,年轻人看了一眼郝建平,轻轻的抱了一下宋诗韵,附在宋诗韵耳边轻声的低语,随即宋诗韵的脸上就绽开了娇羞的笑容。
看到两个人之间的情形,郝建平强压下自己要走上去与年轻人结识的念头,反而拿起那个根雕茶几上的一份报纸,状似毫不在意的浏览了起来。
坑爹的年龄呀,郝建平知道,如果自己再大上两岁,那个年轻人绝对不会在他面前与宋诗韵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
像郝建平如此年龄的少年恐怕没有几个人会认识这个年轻人,可是郝建平能以常人度之吗?
有几个同龄人如郝建平一般关心时政新闻、每天除了琢磨生意经之外,就是琢磨官场上的风起云涌的?
从这个年轻人刚刚走进齐古斋的那一瞬间,郝建平就已经把他认出来了。
这个年轻人是青州市经济技术开发区管委会主任曾启明,青州市经济技术开发区是属于政企合一型开发区,处级架构,没有单独设置工委,也就是说曾启明这个管委会主任同时具备着工委书记的职责,是青州市经济技术开发区当之无愧的领头人。
不过,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郝建平知道曾启明的来历非同小可,在若干年后,曾启明成为了大河省的一省之长,在郝建平重生前,曾启明已经正位为省委书记,那一年,他四十八岁,是国内最年轻的省委书记,前途无可限量,或许能够登顶,进入国家权力中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那都是郝建平重生之后发生的事情了,郝建平自然无从得知,但是有一点他是确定的,曾启明的仕途绝不会在省委书记这一层上停住脚步。
现在,曾启明和宋诗韵的关系就颇有点耐人寻味了。
郝建平记得清清楚楚,曾启明正位为省委书记以后,报纸上曾经登出了曾启明的一些个人情况,郝建平记得,曾启明的爱人是我国一位开国老元勋的嫡系后代,夫妻恩爱伉俪情深,曾经被人们传为佳话。
按照曾启明现在的年龄来说,他自然早就已经结婚了。那么问题也就出来了,面前这位娇滴滴的南国佳丽是谁?
以郝建平超前十五年的阅历来说,答案已经很明显的摆在了这里。
郝建平知道,如果此时自己上前与曾启明打招呼,那自己就已经踩在雷上了,而踩到雷的结果只有两个,一个是一飞冲天,一个是粉身碎骨。
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就是低下头来看报,就算这条线想要利用起来,那么也不应该选在这个时候。
郝建平还没有那么愚蠢。
曾启明和宋诗韵耳语了一番,又轻轻的抱了一下宋诗韵,急匆匆的转身离开了。
郝建平用眼角的余光看到,门外等候着他的是一辆乌黑壳子的奥迪车,标准的处级以上官车。
宋诗韵一直把曾启明送到了车前,这才满心甜蜜的折返身走了回来,此时,她在人们的眼中变得更加娇艳了,是那种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变化。
看到宋诗韵坐回了自己对面,郝建平一笑把手中的报纸放回原处:“宋老板,呵呵,您这个店面布置得古朴厚重,可是您这个店的店名起得可就是有点不太贴切了。”
郝建平是想要转换一下话题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如果单单只是谈论那一桩生意的话,双方之间的关系最多也就停留在生意伙伴关系之上,以郝建平的阅历,他岂会与这个机会失之交臂。
宋诗韵此时还春风满面呢,对于郝建平的贬诋也毫不在意,她巧笑嫣然的又为郝建平泡了一杯茶:“打打拼拼都是你们男人家的事情,我就是开个小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不过你倒是说说看,我这个齐古斋的店名起的有什么不妥了?”
郝建平一笑说道:“齐,谓为等同之意,齐古,则为等同、相累为古时的意思,齐古斋这个名号如果是用在卖仿古制品的店铺,那这个名号绝对是一个好名号。可是用在您这里,呵呵,那岂不是告诉大家本店销售的商品等同于古董文物,换言之,也就是后人临摹仿制的,是假的,那样谁还敢到您这里来淘宝贝?”
宋诗韵细想了一下,咯咯咯的捂着小嘴娇笑了起来:“原来我这个店名还可以做这个解释呀,我还说我店里的生意怎么一直不如旁边那家如意阁生意好呢,等回头他回来了,我一定要问问他,当初给这家店起这么个名字到底是何居心。”
郝建平微微一笑,宋诗韵口中的他自然说的就是曾启明了。看来这家店铺就是曾启明怕宋诗韵寂寞,为了打发时间而随手开的一家小店了,恐怕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指望着这家小店能够赚多少钱,不然的话宋诗韵也不会把价格咬得那么死了。
买卖古董哪儿有不能讨价还价的道理,宋诗韵把这家齐古斋经营得到颇有一些百信超市的味道,明码标价,概不还价,由此也可见宋诗韵应该是那种不善于或者是不喜欢跟别人为了一点浮动价争得面红耳赤的人,如此一来,生意自然淡泊了许多,人也变得清爽了。
郝建平一笑说道:“其实宋老板应该也是一个很随性的人,这个店名如何倒不是最主要的问题,主要是您开这家店多半是因为自己的兴趣爱好,赚不赚钱倒是其次的事情。”
宋诗韵捂着小嘴笑道:“不愧是做大生意的人,眼睛真毒。不过关于赚钱的事情你倒是猜错了,谁不想凭着自己的本事多赚点钱呀,只不过有人不喜欢我总抛头露面罢了。算了,不说这个了,你们那个拍卖会开始的时候我是一定会去参加的,我也想看看拍卖会上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开开眼界。”
郝建平笑着欠了欠身:“那我在这里就先谢谢宋老板了,到时候我安排大成给你们留两张贵宾席位。”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是两个人去?”宋诗韵望着郝建平问道。
两个人四目相对,郝建平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宋诗韵苦笑了一下作为回应,轻声说道:“到时候还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不过你放心,我是一定会去的。”
郝建平轻轻的点了点头,伸手倒了两杯茶,把其中一杯轻轻的放在了宋诗韵的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谢谢”,宋诗韵说道,口气中多少有那么一点失落。
宋诗韵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笑着冲着郝建平问道:“哎,你不是冲着那幅芦雁图来的么,要不要欣赏一下?我上楼去拿给你。”
从进门开始,短短的这么一泡茶的功夫,宋诗韵对郝建平的称呼已经从郝老板到郝总,再到现在简简单单的一个哎字,已经变得随意了很多。
也是,谁会对一个少年设防,就算这个少年是个能耐得不得了的大老板也是一样。
郝建平笑着摆了摆手:“不用了,你拿来我也看不懂,你还不如给我讲讲你们南方有趣的事情呢,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到南方去过呢。”
“噗嗤”,宋诗韵笑了出来。你倒是直白,不懂就说不懂,你才多大点年纪,就这么老气横秋的说自己长这么大,这种性格倒是和自己的那个人有着几分的相像。
其实郝建平说的是实话,前世今生他都无缘踏足到南方的土地上,在他眼中,南方是一个充满了诗情画意的温柔水乡,是一个四季如春充满了青春活力的浪漫之乡。
两杯飘着淡淡花香的清茶,一个善于聆听的好听众,很快的,宋诗韵就沉湎在了对故土思恋的情怀之中,唯有借口中之言缅怀一番对故乡的相思情结。
直到两个人的面孔都有一些朦胧了,宋诗韵才一惊停住了自己的回忆,吃惊的用小手掩着自己的嘴巴,张望着窗外的天色:“天都快黑了呀,嘻嘻,不好意思,建平,要不你在这里吃过饭以后再回去吧?”
郝建平也做出了吃惊的样子:“诗韵姐,你可把我害苦了,从这里回到家还有将近二百里路呢,这一回我恐怕要被老爸打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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