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挣扎着想起来,贾珍见他乌发披散,烛光下更显得人美如玉,眼睛也因为刚才的疼痛而泛起泪光,像蒙上一层轻纱般飘渺迷离,不禁心驰神醉,一把搂了,贴在耳边说:“不行不行,今天可不能让你逃了。小心肝,你美得我心尖尖都打颤,怎么舍得放你走?我都恨不得把你别在裤腰带上呢。”
贾蔷断定贾珍的怪蜀黍级别是非常高的,刚才那番话恶心得他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还是要逃,再耽误下去……不敢想象!
已经不用去想象了,贾珍腾出一只手,将剩下的衣服全解了,丢在地上。
贾蔷遽然看到那浓草中伸出的面目狰狞的玩意儿,脑袋空白了一秒,就剧烈挣扎了起来。
贾珍轻笑:“你又不乖了!”一边手上用力,扭住他的胳膊,用衣带将他的手束在床头的一根立柱之上。
少年裸|露的上身有些单薄,腰部虽然纤细,却有一种流畅和谐的美感,白皙的胸膛上淡淡的两点凸起让贾珍心里的火越煽越大,他用手抚弄的力度越来越大,并且开始扭拧他胸前的红缨。
初次被人如此狎|玩戏弄的贾蔷自是怒不可遏,他扭动着身体,躲避着,同时挣起剩下的全部力气,一双腿狠狠地朝贾珍踢去。
床榻像波浪般晃动起来,混乱中贾蔷的腿终于踢中了贾珍的胸口,疼得他不得不停下咸猪手,改为捧着自己的胸口喘气。
贾珍怒视着贾蔷,骂道:“妈的,惹起老子的火来了,这可是你自找的!”
说罢,翻身下床,将那根粗棍找来,又用一块帕子堵住贾蔷的嘴,用劲狠狠向他抽去。
顷刻之间,贾蔷白皙的身体上就出现了几道乌青的淤痕。
贾蔷哪里受过这些,疼得在床上翻腾,可是那衣带捆得极紧,任是他如何用力都挣不开,白白在手腕上弄出红红的印子。
贾珍对着他的腹部的重重一击,彻底终结了他的反抗。贾蔷虚脱般歪着身子动弹不得,夺眶而出的泪水昭示着他的屈服。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贾珍将他的双腿也分开拴在床的两侧,而后,起身去取了一把剪刀过来,在贾蔷惊恐的注视下用剪刀紧贴着他肌肤,一点一点地剪开他的衣裤。
冰凉的剪刀,偶尔会扎着他的刀尖,紧贴着他战栗着的肌肤,停顿一下又朝着更深入的地方继续下去,其中蕴含着的强制和冷酷的威胁不言而喻。
贾蔷闭上眼睛,被泪水打湿的睫毛湿漉漉地一个劲儿地轻颤,似待宰羔羊般无奈又悲愤地等待着。
贾珍极有耐心地将他的衣服剪成一条一条地,挂在身上,像跳草裙舞的夏威夷妇女。
妈的个变态!要干就快点,弄完了我好回家睡觉。贾蔷心里的呐喊出不来,像一团火一般炙烤着他的自尊心,在胸腔里发出沉闷的声响。
贾珍终于完成了他的人体艺术作品,满意地上下端详,又趴到贾蔷耳边暧昧地说:“你自己看看你这个样子,是个男人就把持不住,怎怨得我爱你爱不够?”
贾珍又想起了什么,说:“说了要你喝罚酒的,怎么把这档子事给忘了呢?”
他将桌上的那壶酒拿了过来,自言自语道:“现在嘴堵着,可怎么喝呢?你可别怨我不给你酒喝,实在是你这小嘴太不乖了,我给你把帕子取了,你大喊大叫起来,大家都没有脸面不是?诶,有了,让你的身体代替它喝吧。”
说完,他手一歪,冰冷的液体顺着贾蔷优美的身体曲线倾泻而下,在迷离的烛光下泛出晶莹的光泽。
贾珍的大手覆盖上他的身体,四处游走,他胸前的凸起就像含苞待放的花蕾,在遽雨狂风中不住地颤抖。贾珍伸出血红的舌头,舔舐着他的年轻的、幼嫩得在烛光下呈半透明状、美好得像春天才冒出头的绒绒青草般的美好身体,不断发出野兽般沉重的喘息。
贾蔷全身崩得紧紧地,像一把拉满了的弓。他反抗不了,只有将这刻骨的痛恨和耻辱,和着刚才因为被殴打而流出的满嘴鲜血一起咽下,直到贾珍终于全身覆盖上来,一阵撕心裂胆般的疼痛穿透他的身体,直刺|入灵魂。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写H,将就看吧,顶锅盖逃……
☆、谁是谁的玩意儿?
贾珍果然是说到做到,让贾蔷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度日如年”。
疼疼疼疼疼!然后在撕|裂般的疼痛中坠入黑暗。
当他从昏厥中醒来,却发现自己居然还悲哀地屈身在这男人的身下,随着他猛烈的撞|击和亢奋的低吼无力地承受着屈|辱的蹂|躏。
痛到极致的不仅仅是身体。贾蔷的眼神空洞地漂浮着,仿佛穿过头顶的苍穹,在寻求灵魂的拯救。
贾蔷前世里是个很骄傲的人,虽然他早就认识到自己的性取向,也基本认定自己应该是属于受方,在大部分人都认为,男人之间的性|爱不用讲究什么贞洁观念的现代社会,他始终坚持自己的第一次应该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一直洁身自好。他倒不是觉得自己应该像女人一样,要用初夜去换取一个男人的承诺或是虚幻的责任之类的,只是觉得只有情到至浓才会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付出去。说他眼高于顶也好,目无下尘也好,的确,一般的人,他是看都看不上,更别说有什么不当的接触了。
所以,贾蔷的伤,除了身体表面的斑斑点点,还深入到心灵深处。
在这样一个夜晚,一直以来为他所珍视的某样东西,或者说,某种理想,就这样被人残忍地抢走,生生地打碎,随之被粉碎的,还有他,与生俱来的自尊、自傲之心。
窗外,冷月无声,寒气渗骨。
贾珍已经泄过一回了,见他全身瘫软,料想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便将他的捆住的手足解开,换了一个更深|入的姿势。
贾珍一边猛烈地动作,一边喘着粗气说:“你怎么又流这么多血?搞得跟个黄花大姑娘似的,真他妈过瘾。”
贾蔷盯着他可恶的脸,聚集起全身最后一点气力在指尖,狠狠地往他脸上抓去。
贾珍一声哀嚎,脸上带上了幌子,光荣地成为了中年猥琐版的“三道杠”。
贾珍一个耳光扇过来,打得他耳中一阵嗡嗡狂鸣,眼前金星直冒,身体情不自禁地紧缩,倒让贾珍舒服得发出一声叹息,又是一个耳光扇过来,说:“夹得好舒服啊。原来你小子欠收拾!不使劲打不行!”
贾蔷用仇恨的目光瞪着他,忽然张口,欲咬他的手,却被他揪住头发,往床沿上狠狠地磕了一下,再次晕了过去。
第二天,当贾蔷醒来时,贾珍早就不见踪影,只留他一人睡在这极尽奢华的房间里。
贾蔷强挣着各种疼痛的身体下床,脚一落到地上,就有一股白|浊的液体混着血丝,顺着大腿流下,提醒着他昨天晚上的惨痛遭遇。
贾蔷抓过被衾大致擦拭了一下,又寻得一套衣衫穿上,衣服有些大,他勉强穿上,又挽起一点,整理得像点样子,估摸着可以出去见人了,正要提脚出门,忽然又想起什么,连忙退回去,找到一面穿衣镜,在镜中审视自己。
身上的伤且不去管它,反正衣服罩住的,别人也看不出来,可是,他的面颊两边都是高高地红肿,嘴角破裂着,额头上还有一块硕|大的乌青淤痕,这副凄惨的模样根本掩饰不了,任是谁看见都要心里犯嘀咕吧。
贾蔷看着镜中的自己,以及身后映出的一个巨大花瓶,里面还插着几枝怒放的红梅。那勃勃的生命力正与他目前的凄楚形象构成一组鲜明的对比。
寒梅点缀琼枝腻,香脸半开娇旖旎,
自己呢,不说也罢。
贾蔷举起花瓶,狠狠砸碎在地上。
水漫了出来,恰如他此时破碎的自尊、破碎的心一般,流了一地,滚动的水珠是点点泪水,映射出无边的哀伤。
贾蔷挥动着昨天打过他的那根棍子,将这房间砸了个稀巴烂。
心里的恨意也随着各种器皿落地时“咣当咣当”的响声也一下子勃发出来。
见鬼去吧,这精致的地狱。
贾蔷踉踉跄跄地回到家里,果然激起家人的一片惊呼。面对肥师奶泪光闪闪的询问,他疲惫地摆摆手,说:“回家路上被人劫道了。其他的,你就别问了,让我休息一会。”
洗了澡后,连头发都来不及擦干,贾蔷便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地陷入梦魇之中。
贾蔷当天就发起高烧。喊天不应呼地不灵时的无助,那坏人逼近时的惊惧,被暴打的疼痛和哀怜,被蹂|躏时的屈辱和悲愤……各种情绪煎熬着他,使他在混沌的意识之中都不断发出悲鸣和哭泣。
有时,贾蔷迷迷糊糊之中醒来,就会发现肥师奶将头趴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了,一看见他醒来就惊喜得落泪,哽咽这说:“我的儿,你可算醒了。把娘吓坏了。你要有什么好歹,可叫娘怎么活?”
贾蔷动了动身体,感觉身下的疼痛好转了不少,想必是处理过了的。他悲哀地凝视着肥师奶的眼睛,对方躲闪着不敢和他对视,终于熬不过贾蔷逼人的审视,嚎啕大哭着说:“那个坏心肠的东西,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我们无权无钱无靠山,哪里是他的对手?你以后见着他躲远点,看你弄得这一身的伤,可把娘心疼坏了,呜呜呜……”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穿到这里来,谁都靠不上,要么随波逐流,自甘堕落,要么卧薪尝胆,变得强大起来,把握自己的命运。
贾蔷不想再苛责他娘了,记得以前上心理卫生课,老师曾经说过:改变你能改变的,努力去适应你不能改变的,责怪别人没有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虑和立场,不能要求这世界上所有人都站在你那一边设身处地地为你考虑。
而且,苛责也没有用,他娘是懦弱惯了的,不是几句话就能鞭打出她的勇气来。所有的一切,必须自己来承担、来对付。
贾蔷转了个话题,问道:“我这几天没去学堂,他们没问过吗?”
肥师奶抹了一把泪,说:“我打发人去学里给你请了假的,学里的太爷说不碍事,生病就好好养病,等这冬过了再来也是一样。”
肥师奶又想起来什么,说:“哦,还有个人,自称是你同窗,还来看过你呢。诺,还给你留的这个。”
肥师奶递给他一个大纸包,说:“是洁粉梅片雪花洋糖。”
贾蔷一看,是簇在一起的白色小糖丸,闻着有股子刺鼻的清凉味道,拈一颗放嘴里,味道有些像薄荷糖。
肥师奶说:“那人倒还有心,说你病中,难免要喝许多汤药,觉得苦得难受时,就吃一颗这糖。再说,这糖是里面加了一点冰片,然后和着白梅花制成的,能治咳、利于咽喉肿痛、清火,倒也对症。”
贾蔷点头,说:“是他的好心。娘你就帮我收好吧。”
贾蔷一边在心里寻思,这人既然自称是同窗好友,定是金恒绍无疑。倒难为他有心,专门去问了自己的住址,寻了来,又弄了这洋糖来作慰问品,自己虽然没有问过他,印象里记得他家境不太好的样子;还有就是他来时,自己正睡着,怠不怠慢倒在其次,可别被他看出什么端倪来,自己日后在学里就难立足了。
贾蔷又休息了几日,看着脸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了,便决定还是坚持去上学。
受不了家里人怜悯、却又爱莫能助的眼神。
同情?不需要!这种廉价的感情好像在时时刻刻提醒着贾蔷,他的遭遇有多么悲惨,处境有多么不堪,反而让他更加烦躁。
谁都指望不上,只有靠自己。
呆在家里是养病,还是养气啊?还不如去上学,学点东西总归是好事,喜好也是可以培养的嘛。
在学里,再见到金恒绍,他的表情十分惊喜,拉住贾蔷的手,说:“你母亲说你要半个月才会好,怎么你今天就来上学了?身体可大好了?”
贾蔷淡淡地答道:“没有全好,但是不碍事了。怕落下功课太多,所以就来了。”
说完,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朝自己的座位去了。
金恒绍遭遇冷脸,不明所以,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贾蔷倔强挺立的脊背。
放学了,金恒绍蹭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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