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不断蜕变的穿越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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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不断蜕变的穿越之旅-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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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克拿起杯子慢慢摇晃,看着清澈的水从中形成一个细微的漩涡:“他死了?”
  迪斯罗利回答:“三天前。”
  杰克叹息一声,微笑了:“有关于我的遗言?”
  迪斯罗利看着他:“你随时可以离开。这是上一任‘蚀’的决定。”
  杰克动了动:“我知道了。还有?”
  迪斯罗利那美丽的眼眸眯起,和从前一模一样的眼神:“你迷恋自己,没有人天生是残忍的,但你是。”
  杰克礼貌的问:“所以?”
  迪斯罗利看着他:“我的建议是,离开莫格尼斯。”
  杰克做出倾听的姿态。
  迪斯罗利看着他的深蓝眼瞳,那冰冷而漆黑的深处,慢慢的说:“四年前,陛下和爱丽丝大人在海底建立了莫格尼斯,除了那些人形,服侍的人就只有,在他们手中诞生的六位‘蚀’,出生顺序依次是安厄修斯,弥赛亚,弗拉米尔,安娜贝尔,希白,我。安厄修斯司预言,弥赛亚司战争,弗拉米尔司情感,安娜贝尔司掠夺,希白司创造,我司谎言。他们都是陛下的军团长,麾下有10万会念的人形,任何一个人的军队都能踏平这个世界。”
  杰克问:“为什么告诉我?”
  迪斯罗利回答:“即使告诉你,你也不可能伤到他们。你并没有杀了希白,那是安厄修斯提前结束了他的生存周期。安厄修斯是唯一随侍在陛下身边的‘蚀’,也是唯一不受生存周期限制的‘蚀’,他拥有在我们之上的权力,陛下赋予的权力。”
  杰克看着他:“你知道那张画轴的事吧?我想问问他,里奇。”
  他,指的是迪斯罗利的陛下。
  迪斯罗利沉默了一会:“那是只有陛下知道的事,封存在陛下的王城,任何人都不会知道。”
  杰克问:“为什么我会在弥赛亚的塔见到那张画轴?”
  迪斯罗利看着他:“因为你和那张画轴有关,它在寻找你。”
  杰克看着尖尖的手指:“我从失去记忆时就是14岁,这4年来我一直没有变化,你说过我的身体被置换了,可以恢复。”
  迪斯罗利摇摇头:“我做不到了,我不知道你真正的身体在哪里,也许已经被毁了,你去见陛下毫无意义,你在见到他之前就会死去。“
  杰克问:“如果是你,你会放任自己的记忆被封印吗?”
  迪斯罗利看着他,雪白的美丽面孔有种怜悯的神色:“我的记忆不会被封印。”
  杰克不理会他:“我还需要通过安娜贝尔,弗拉米尔,和安厄修斯的塔,他们,是怎么样的人?”
  他已经确认迪斯罗利会回答他的任何问题,是那位陛下的授意还是迪斯罗利太过小看他都无所谓,他知道迪斯罗利说的会是真话,只因为他司谎言。
  迪斯罗利果然回答了:“安娜贝尔司掠夺,你应该可以推测她的个性,她的占有欲很强,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就像月桂树,象征着胜利。
  她是个收藏家,收藏世上一切最好的东西,包括人。她的近卫队是整个莫格尼斯最强的人形组成的。弗拉米尔曾经有过一个失误,他在安娜贝尔诞生前,把一些记忆错放到安娜贝尔脑中了。安娜贝尔为此报复他,命令近卫在他面前不断杀戮,他无法救下任何一个人,只能不断清除自己的记忆。
  弗拉米尔司情感,生性温和而且温柔,不想伤害任何人。他的基因有很大一部分来自爱丽丝大人,爱丽丝大人在我出生前就已经放弃自我,由陛下改造成世上最可怕的武器。弗拉米尔因为这个损失几乎疯狂了,爱丽丝大人对他而言相当于唯一崇拜的母亲和恋人,而她相当于已经死了。他对陛下仍然是忠诚的。这种忠诚因为爱丽丝大人的死而具有更加的唯一性。
  他的眼睛是爱丽丝大人的‘美杜莎之瞳”,接触到他的视线,就算被捕获了灵魂,永世无法逃脱,他只会为陛下用这双眼睛。他是你最后一个单独面对的‘蚀’。
  至于安厄修斯,你见到他就等于见到陛下,他自我出生前就随侍陛下,是所有蚀中最神秘的一个,我不了解他的任何事。”
  杰克考虑着迪斯罗利的话,一时沉默着。
  当他终于开口时,问:“莫格尼斯之前的历史呢?你的陛下不会是凭空出现的吧?”
  迪斯罗利回答:“这个没有意义,陛下,就只是陛下。”
  杰克考虑着那位陛下的驭下手段,暗暗叹了口气。
  他有些刁难的问:“你的陛下既然建造了海底城,为什么不建造一座天空城来对应呢?”
  迪斯罗利想了想:“据说已经有一座天空城,拉普达,所以不建天空城了。”
  杰克仔细回忆,却从来没有天空城拉普达的印象:“我不知道,你知道有这么一座城吗?”
  迪斯罗利没反应:“陛下说有,那就是有了。”
  杰克撇嘴,看来迪斯罗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这么一座城来了。
  他有些好奇的问:“你的陛下和那位爱丽丝大人是什么关系?”
  迪斯罗利回答:“爱丽丝大人在我出生前就化为武器了,从遗留下来的记录上看,也许是朋友吧,我更倾向是为了完成某个目标而在一起的合作伙伴。”
  杰克好奇:“什么目标?”
  迪斯罗利回答:“这不用我们关心,陛下想要什么,自然就可以得到什么。”
  杰克继续暗暗叹气。
  迪斯罗利手中幻化出一条银线:“这个给你,你可以决定是否带在身上。”
  杰克接过,毫不犹豫的系在了手腕上:“我要走了。”
  迪斯罗利点点头:“再见。”
  杰克回答:“再见。”
  语言是有魔力的,杰克知道他们的对答会导致再一次见面,那时的情况,谁也不会知道,也许安厄修斯例外。

  第七章

  杰克渐渐习惯了所谓【空间错位】带来的色彩扭曲,但当眼前一切渐渐清晰时,他还是皱起了眉。
  简单来说,眼前就像个二战时期的奥斯威辛集中营。
  穿着肮脏囚服的老老少少做着繁重的工作,几个衣着整洁的党卫队军官在旁边相互调笑。
  但这里的井然有序却有种诡异气氛,一个7,8岁,穿着囚服的小女孩哼着不知名的旋律,张开双臂旋转着。
  她身后一个漂亮的女军官打开手枪保险,指着女孩后脑,笑问旁边的青年军官:“这样你会高兴吗?”
  一阵沉默。
  那青年军官突然笑了:“不不不,这是个很可爱的小疯子,放着没有什么坏处。”
  杰克沉默片刻,手中具现化出了一把枪,一声枪响,毫不犹疑的毙了那个女孩。
  那个孩子头上迅速流下蜿蜒的血,临死侧过的弯弯的眼角,是残酷而又甜美的弧度。
  眼前一花,杰克发现他所处的环境又变了,这里像个位于地下的古罗马斗兽场,无数金色的灯照亮深深的,宽广的场地,里面正进行的混乱厮杀,及周围盘绕的观众席。
  杰克一怔,看到前方高高的王座,坐着一个7,8岁的小女孩,穿着猩红的衣袍,头上是月桂树枝形状的黄金王冠,金发金瞳,正是被他杀死的那个女孩的形象。
  此时她正看着他。
  杰克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处王台,那个女孩从王座上走下,她身后十数个穿着黑色军服的少年少女要跟随时,被她一抬手止住了。
  镶着黄金饰边的鞋子发出微沙声响,那个女孩走到杰克身前,抱住了他:“谢谢你。”
  她身后的一个少女走到了斗兽场之前,念力发动,深深的斗兽场中只听到被屠杀时的惨叫,血和残肢断臂并不污染到他们王的视野。
  杰克毫不迟疑的说:“我想见你的陛下。”
  回答他的是女孩柔和的声音:“我会领你去。”
  杰克嗅到了从她肌肤间沁出的冰冷而又血淋淋的香味。
  仿佛十八世纪奢华迷乱的法国宫廷再现于安娜贝尔的塔,正中是纯金打造的雕有檞寄生的四柱大床,金发金瞳的小女孩全身□,分坐在一个少年身上,他的手紧紧抓着她细滑的长发,空气中混合着两个人血腥和黑暗的香味,犹如颠茄般让人发疯。
  当一切停止之后,少年起身拥抱小女孩,而她则像只猫一样乖顺的伏在他怀里:“我等你很久很久了。”
  他静静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没有问任何问题。
  “在出生前,弗拉米尔哥哥在我身上实验一些记忆片段,我解不开,没人能够解开,我只能一直困在其中,但你可以,你选择让我死,也永远不会让我感到屈辱。”
  杰克看着她纤细直似透明的耳朵:“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贝尔。”
  她抬起头:“你喜欢我吗?”
  杰克停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安娜贝尔笑了,金色睫毛扑落如流星:“谢谢你。”
  杰克状似无意的问:“你的陛下对你是怎样的存在?”
  安娜贝尔抬头看他,流丽的金瞳有种奇异洞悉的眼神:“他是我的父亲,我的神祗。”
  杰克轻声问:“如果你的陛下和我有一个人必须死去,你希望是谁?”
  安娜贝尔定定的看他,毫不迟疑的说:“你。”
  杰克轻叹一口气,沉默。
  安娜贝尔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是谁,杰克,如果伤害你可以改变你的决定,我会这么做,但这改变不了,我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你忘记一切,永远待在我身边,但你会恨我,洗去你的记忆多少次,那恨意也不会退去,那对我,将是可怕的痛苦。所以,我会帮你见到陛下,而后杀了你。”
  杰克笑了,很是愉快:“我很喜欢‘蚀’,特别是你,贝尔。”
  安娜贝尔微笑,端正到了妖美的面孔和那双金瞳映入杰克眼中,就此刻入他的心底,终生不会被忘记。
  清晨,绿意盎然的庭院中,杰克正坐在餐桌前研究那端上来的一盘黑炭究竟是由什么材料构成的,穿着白色亚麻裙子的安娜贝尔坐在一边,金色长发披散,眼波流转间,已是无限妩媚。
  杰克用尽所有的勇气拿起刀叉,但还是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安娜贝尔回答:“弗拉米尔的心脏。”
  杰克不着痕迹的放下刀叉,拿起一边的水晶杯把玩:“弗拉米尔·蚀?”
  安娜贝尔端庄的表情变化了,疯狂的笑意像岩石间的水珠般细细渗了出来:“我杀了他,要看看吗?”
  杰克点点头。
  安娜贝尔对着一个方向示意,一个穿着黑色军服的少年突然出现,走上前,将一个黑色的木盒放在餐桌上。
  安娜贝尔对着杰克打开盒子,在深蓝色丝缎的衬托下,是一个14,15岁少年的头颅。
  稻草般温暖的发色,纯净柔和的面孔,几乎就像在微笑,对比着他空空的眼窝,却是极度的诡异。
  安娜贝尔把它拿在手上把玩:“陛下要在自已身上实验‘媒’的效果,他竟试图阻止,所以被陛下剜了一双眼睛。那是“美杜莎之瞳”哦,战斗力大减,我就斩了他的头。送给你好不好?”
  杰克接过那头颅,细细打量:“他的身体呢?”
  安娜贝尔回答:“丢出去喂鱼了。”
  杰克默认自相残杀已是‘蚀’们之间的基本相处原则了。
  安娜贝尔微笑着:“陛下剜了他的眼睛,就是判他死刑了,不是我动手,就是别人,结果没有区别。”
  杰克沉默一下,问::“‘媒’是什么?”
  安娜贝尔回答:“一种让人无可挽回的死去的媒介。”
  杰克考虑着:“‘媒’会投入使用吗?”
  安娜贝尔回答:“也许会,也许不会。”
  杰克丢开一瞬间对旅团的回忆,问:“你能带我去见安厄修斯吗?”
  安娜贝尔有些寂寞的微笑了:“只要是你想要的,什么都可以。”
  两个人在一道黑光中原地消失。

  第八章

  一瞬间的色彩扭曲后,眼前的场景固定了下来,白色扑入视野,他们在一座雪白的宫殿里面,数十米高的穹顶,上面和墙壁都是残酷而精细的雕刻,让人本能的心绪不定,太过高的落地窗有种森然的冰冷感,连光线都虚无起来。
  安娜贝尔满心自豪感的拉着杰克的手:“你看,是陛下的王城哦。”
  杰克想的则是,住在这样的地方,那位陛下实在很值得琢磨,不排除是精神病人的可能。
  安娜贝尔双手按住头部,像在脑中呼唤什么。
  一个人从远处向这里走来,有种猎食动物般幽雅的步伐,在他走近时,安娜贝尔微笑着迎了上去:“修斯哥哥,好久不见了。”
  那个人水晶假面般冰冷的面庞松动了一点:“什么事?”
  杰克仔细看着安厄修斯,他有着微卷的墨绿色长发,深绿仿佛幽暗森林的眼瞳,尖尖的耳朵,唇色淡得近乎白,那种猎食者的气质,根本一丝一毫也不像人类。
  在他打量安厄修斯时,安厄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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