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玺独自来找我:“夏小花,告诉可乐,今年,我要为你办生日。”
于是,我看懂了。
这是一个企业家第三代狗血地看上了纯朴善良节俭的穷酸灰姑娘的老套故事。
这是一个穷酸鬼成功地用为人民服务的精神一不小心感化了富家公子的烂套路。
叶玺把整个系的人都请了来,在全城最顶级的CLUB,还有无数的名模和明星。
叶玺为暴发户夏小花办了人生中最华丽的一次生日宴,因为灰姑娘可乐。
我终于在自己的生日宴上嚎啕大哭,叶玺在边上拽紧了递到我面前要当众为我系上的薰衣草花球:“夏小花!你能不能闭嘴?”
我哭得很大声,仍然掩盖不住旁人的窃窃私语:“被叶三公子感动的吧!”
“叶三公子如此手笔,哪有女人,能不动心?”
哪有女人,能不动心?
可乐抱着哭得两眼肿成ET的我,在我耳边压低了音量说小秘密:“夏小花,那个啥,我想,我可能是,恋爱了。”
我用力睁大我的ET眼。
“叶玺?”
可乐娇羞地低着头。
“刘朗!”
我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操,什么眼神。”
我强烈鄙夷。
“啊,什么眼水。”
她一脸无解。
“刘朗那就一牛郎。”而且是阴魂不散的牛郎。
“夏小花原来你喜欢叶玺啊。”抓J的淫 笑。
“牛郎不行,你还是另找吧。”
“叶玺不错,小花我帮你。”
我试着要粉碎自己好友刚刚萌芽的爱情,她却带着天使的光环要当我的丘比特。
所以说,可乐,果然比我善良可爱。
活该她住在了叶三公子的心坎里,一住,就是好多年。
如果是可乐,
就不会讨厌了。
12婚姻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如无意外,今晚更一章~~当补补十一停更的错~
咱不是伪更,咱是改了点细节~看过的人请无视,继续期待下一章,呵呵
我纯粹是被老式的歌曲版门铃声吵醒的。
好壮烈的一首东方红。
响了一遍又一遍。
“牛郎!开门——”我冲着门外头大声嚷嚷。
东方红依然在重复。
“开门啊——牛郎——”
东方红仍然在重复。
操!猪都没他睡得死!
我探手摸额头,冰凉的一片。
老娘果然是天下无敌的夏小花!生命力之顽强!
我屁颠屁颠地下了床,脚还有些软,晃晃荡荡的和着壮烈的门铃节拍到了楼下,发现刘朗正站在门边上对着上头的显示器发呆,任由门铃响了一遍又一遍。
我立刻开心的笑了。
丫一看就一副欠了钱被人追上门的嘴脸。
造孽啊,这年头的博士生哦~~!
我愉快地冲上前,看也没看,一手越过牛郎,按了显示器下方的开门键。
牛郎迅速回身,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我得意洋洋地吹着无辜的小口哨。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无辜地小黄花——”活该吧你。
门在我愉悦的小口哨里很和谐地打了开来,叶玺站在门边上,话说得很不经意:“夏小花,心情很不错嘛。”
我活生生地中了定身咒。
牛郎不愧是有文化的牛郎,反应比我好多了,一副主人翁的姿态,指着叶玺:“叶玺!你跑我家来干嘛?”
叶玺很客气地摆了摆手,做了个打扰了的姿势,很主动地走了进来:“找老婆。”
老……老……老……
我被他的称呼吓得彻底僵硬。
但有人比我更僵硬。
因为,叶玺身后头闪出一只面条泪得极其夸张的弃妇,二话不说甩着刚脱下来的运动鞋已经冲了上去:“刘朗!5555555555,刘朗!”
“我找了你,好久好久……5555555555……”运动鞋在牛郎脑门上甩得啪啪作响,牛郎站那儿跟放哨似的动都不动。
我看这阵势,立刻分析出投降的必要性,很自觉地脱下脚上的木拖鞋就递了过去:“可乐,用这个!”笑得一脸的谄媚。
可乐眼角余光扫了我一眼,接过木拖鞋就朝我脑袋上扔:“夏小花!你说吧,你是想自己先死,还是我把刘朗收拾了再收拾你?”
我缩着脑袋避过了木拖,谦让得跟孔融让梨一样:“他他他,他先死他先死。”
可乐头又转了过去,扔了武器,这回两手就往牛郎小胸膛上抡:“刘朗你好样的!我就知道你会找夏小花!你就只会找夏小花!你躲得这样好……要不是叶玺,要不是叶玺……5555555555,我就快要找不着你了……”
原来如此!我转回头看叶玺:“你怎么找到我的?”
这房子卖得早,叶玺哪会知道?莫非,莫非……他其实很了解我……
我偷着眼羞愧地看着他,努力压抑着从听到“老婆”俩字就跳得砰砰作响的小心脏。
叶玺皱着眉,很不耐烦地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卫星定位。夏小花,不然你以为我没事老送你手机做什么。”
我张大了嘴。三年来我唯一会一直收到的礼物啊——
我怒,掏出手机一把甩了出去。
手机落到地上,发出好大的一声断裂声。
突然一片的安静。
尴尬的静默中,我听见牛郎很不要命的声音:“可乐,我要跟你离婚!”
“你说什么!?”这次吼的人,是我。
我举起仅剩的一只木拖就要冲上去。
叶玺却比我更快,一把握住了我的右手臂,把我拉进他怀里:“刘朗,话我只说一遍,夏小花,我绝对,不会跟她离婚。你就算离了,也不可能得到她!”
我在叶玺怀里,睁大了眼抬头看他。
那样坚定的表情,就像不久前当着整个律师团的面给我递签字笔喊我签字离婚的人,从来就不是他。
刚刚还跳得很快的心脏,突然就不跳了。
叶玺拽着我,头也不回:“夏小花,跟我回家!”
他仍然拽着我的右手臂,紧得我白了唇。
真的,很疼。
但叶玺却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此刻,有人比我疼。
他拽着我坐在后座上,面无表情。直到司机把车子开出去好远好远,直到我再也受不了尖叫着喊他放手,他才松了手。
叶老头打肿的手臂被这么一抓,又经过连夜发烧的折腾,强壮如我夏小花,也只能靠在车窗边上喘气了。
叶玺眯着眼,看我就像看害虫:“夏小花,你可已经是有夫之妇,不用我提醒,你也该知道哪些事不能做,对不?”
我靠着窗子哼气,有夫之妇。
我夏小花,凭什么?
我伸手用力扯着身上皱巴巴的中学校服,力求让它恢复一丁点的平整。
叶玺上下打量着我:“大清早的衣衫不整,还让我把你从别人丈夫的家里接出来,这种事,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我连哼都不想哼了。
却感觉到叶玺直勾勾的目光,陌生的专注。
我没来由的觉得一阵发虚,忽然试探地,问了一句:“你……记得我么?”
陌生的目光立刻就收了回去:“夏小花,这制服一点也不适合你。”
于是我笑了,大声又刺耳,伸出手摊在他面前:“不适合,叶三公子给钱买呗。”
恶心的夏小花,明明知道不可能记得的,又何苦去试探?
叶玺却已经习惯了我的恶心,似乎还觉得挺幽默,竟然笑了两声:“你夏小花,缺钱?”
极其顺带地,瞄了一眼我露出一小截的胳膊:“那老头打的?”
我立刻缩回了手,拽了拽袖子隐藏:“明显是走路摔的好不?”
“哦。”他应:“看来那老头,精神不错啊。”
“说了摔的!”我没好气。懂不懂听人说话啊。
“回去让刘管家喊医生来看看。”眼角余光了一下我吸得起劲的小鼻涕:“顺便看看感冒。”
我突然就觉得感冒加重了,鼻子堵得慌。
赶紧闭上了眼。
我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地用脑袋朝他靠近。
差一点,应该只差一点点就要碰到了的。
一只暖暖的手,不大斯文地扳着我的脸,把我按到了半边舒适的肩膀上:“夏小花,就你这点企图。”很不屑的声音。
我控制不住地甩着小鼻涕。
“脸朝那边,别弄脏我衣服。”不大耐烦的声音。
我闭着眼,脑袋窝在热热的肩膀上,觉得眼眶也热热的。
叶玺,就算你是为了我的好友才照顾我,就算你用我当武器来维持他们的婚姻,就算你爱的不是我。
我其实是,爱你的。
13婚姻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赶啊赶,更新依然没赶上。
所以说,病这个东西,就是你不看它,它就好像不存在。你一看它,它就顿时变得重要的玩意。
人生啊,无非就是吃饭睡觉打针!
我拖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下楼觅食的时候,正巧看见刘管家拿着电话一脸不耐的窃窃私语。
哈,刘管家见不得人的秘密!
我恶趣味的小宇宙顿时膨胀,轻手轻脚走到刘管家身后,笑得一脸淫 荡:“嘿嘿嘿嘿,刘~管~家~跟谁说话呢?”
刘管家果然被吓得不轻,抓着电话的手抖了半天,才回过身来义正言辞地埋汰我:“夏小姐!说了多少次,您不能做这么粗俗的事!”
我左耳朵进来右耳朵出去,继续淫 荡我的:“嘿嘿嘿嘿,秘密!老实交代,从了我吧!”
刘管家抽搐着脸部肌肉:“朽木!朽木!叶先生找了块朽木!”把一直提着的电话塞进了我手里:“找您的。”
靠!不早说!瞎神秘!
谁一大早打家里电话啊?
我提着电话刚“喂?”了一声,那端已经传来积蓄了整个冰河期的怒吼:“TNND夏小花!我郑重的警告你!把你们家那只万年更年期的中老年妇女管家炒鱿鱼!不然,哼哼,不然我辞职!”
助理2号。
“2号!”我兴奋莫名,好几天没听到她声音了!怪想念的撒:“你想辞职?”
“夏小花你脑残听不懂人话!”电话那头顿时一堆杂音,喀拉喀拉。啊,2号又摔电话了!
啧啧啧,亏她过去在业内还号称冷静魔王呢,这脾气~!
我极其感叹地把电话挂上了,蹲沙发边上等着。
2分钟后,电话铃重新响起。
2号的吼声愈发凄厉:“MD,这电话都什么质量!”
我沉默。
“夏小花TMD你婚变么?竟然敢玩失踪玩几天了?”
我伸出衣袖抹了抹刚流出来的小鼻涕。2号,神人!竟然连我婚变都知道。
“手机关机,打电话去你家,你那个中老年妇女管家每次都那一套,叶先生吩咐过,夏小姐要休息,不让人打扰。”2号捏着嗓子学刘管家说话。
“夏小花!开手机!”
啊!“内啥……2号,我手机烂了。”
“靠!这年头这电话的质量!”2号顿时找到了知音。
“就是!”我极力附和。
2号在电话那头抱怨了好一会电话制造业的堕落之后得出总结:“总而言之,必须把更年期的中老年妇女炒鱿鱼!”
“就是!”
“尤其是当管家的更年期中老年妇女!”
“……”
“夏小花!我告诉你,今天就有她没……”
“刘管家那是叶玺的御用管家,他请的人他出的钱,跟我没关系!”我关键时刻打断了2号的总结陈词。
“……意思是,你做不了主?”电话那边沉默了半天:“夏小花TNND你倒是端起你女主人应有的态度,彻底消灭中老年妇女也是指日可待……”
“3年前,我勇敢地端起了我女主人应有的态度,曾经天真地希望能够彻底消灭掉当年刚刚开始步入更年期的中老年妇女,结果,我自个的管家就退了休,这会儿还在养老院里歇着呢。我后悔莫及痛哭流涕,觉得我做了一生之中最错的一次决定,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死也不跟更年期的中老年妇女过不去。如果一定要加上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我流着小眼泪给2号描述当年惨烈的战役。
“2号,你要逼我再做一次人生最错的决定么?”我说得无比诚恳。
2号在电话那端彻底地觉悟了,悲天悯人地安慰我:“夏小花!没关系,咱有钱,咱买手机去!咱不和更年期中老年妇女一般见识!”
虽然2号看不见,我依然在电话这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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