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疯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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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疯暴-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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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从牛郎房里翻出来还没来得及剪标的休闲运动服往客房床上一扔:“喂!衣服在床上,你自个换!”



哗哗的水响。



啧啧啧!这脾气大的主。



“得了得了!老娘不喜欢你就是了!”用得着负担成这德行么!不许喜欢算!



卫生间门被哗啦一下用力拉开了,一团热气里浮出肉呼呼诱人的小身影:“夏小花!你说什么!”



我没忍住,盯着精壮的小肌肉,瞬间口水了。



肉呼呼的小身影狠狠瞪了我一眼,重新用力摔上门。



小眼神跟瞪恶心人的物体似的。



靠!



一阵的不爽快。



顶着晕乎乎的头,回了房,重新倒大铁床上。



明明喝了酒,仍然觉得冷。



按着手里的遥控器,把屋里暖气开到了最大。



冰冷的气息,暖气盖不过。



这样的事,过去也有过。喝了酒,吵着闹着要见叶玺,见着了,狠狠地吐在叶玺小胸膛里。



夏小花,人品果然恶劣得很。



只是当时的叶玺面不改色,任由着我闹腾够了,吐得累了,说:“夏小花,闹够了,下次不许再闹。”



不许再闹。



一直不知道,这样的感觉,原来,是恶心。



恶心了一回,连喜欢都不允许了,要洗一个小时以上的澡。



恶心了一回,连听到声音都难过了,觉得脏。



叶玺却忍了那样的久,之后,再也没提。



依然允许我抖着腿,偶尔把脑袋搭在他小肩膀上。



叶玺,会洗多久的澡?



说不许再闹的时候,语气明明冰冷得彻底。



想起来,却莫名其妙地觉得暖。



那样冰凉,却容忍的语气。



就算任性了恶心了,就算粗俗了惹人厌了。



叶玺,总是能忍。面不改色,偶尔皱眉。



所以,喜欢得累了,依然会继续喜欢。



根深蒂固。上了瘾。



早该戒掉的。



就不会像现在,这般难。



牛郎把钥匙放进我手里的时候,说,“夏小花,还你家。”



太过诱惑。



明知道不应该,仍然拒绝不了。



牛郎说,“小花,你只要,伤心了,不幸福,就会想要回家。”



只是,明明回来了,明明回家了。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



却不是。



已经不再是了。



房门被敲得砰砰响:“夏小花!你家为什么有男装!”



我卷紧了被子,没回答。



不是了,不是我家了。



敲门声弱了下去,门外有人说:“夏小花,你,睡着了么?”



我没好气,从被窝里探着脑袋:“睡着了!睡得可着了!”



门外的人笑了一声:“夏小花,你说谎!”



“放P!我说的是真的!”



门外再没了声音。



我重新缩好了身子,喝了酒,迷迷糊糊。



以为就要睡着了,又好像听到有人说,“夏小花,记得,你今晚说过什么。”



说过什么?



说过不再爱叶玺。



说过不会选牛郎。



说过永远不可以再像从前。



即便是好友,即便是青梅竹马。



说过的话太多。



再醒来,是被枕头边上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暖气开得太强,一身的薄汗。



宿醉的感觉果然很销魂,我抓起手机,按停。



刚在床上滚一圈,又响了。



再按停。



再响。



终于是接了起来。



“靠!夏小花!扣毛电话!立刻给我到民政局来!”5号的声音。



“做啥……”喝了二锅头,头疼。



“离婚!”5号喊得屋顶跟着抖:“我好不容易约到叶三公子的首席律师,还排了期才与叶先生的助理定到叶先生半个小时的时间,时间快到了!你爱来不来,离不成活该!”



电话扣得干脆。



我抱着脑袋爬起来拼命往屋外冲。



经过客房,一脚踹开门:“老板!起床!”



晨斯摊床上拉着被子:“试镜会是下午……”



我抓着被子一掀,伸手摸上某人小胸肌用力一拧。



“啊——!”



5分钟后如愿以偿地坐在飞驰的车上。



苟延残喘地抱着生疼的脑袋靠窗边上哀号。



某人一边开车,一边也哀号。



“夏小花,这个月工资你就别指望了。”



我苦着脸:“我没车!快要迟到了,现在不去民政局,离婚又得排队!”



晨斯瞪了我半天,没吭声,车开得越发快。



在民政局门口一个急刹,我前脚刚下车,这头车子瞬间飞了出去。



积极啥!车窗贴得黑成那样,谁认得出来!



我不屑地哼哼,5号早冲了上来:“夏小花!快点!”



拽着我往民政局里冲。



直接一头冲进局领导办公室。



俩律师坐凳上正互相吹捧呢,见着我都站了起来:“夏小姐,您来了。”



局领导挥着手:“别急别急,叶先生还没到呢。先喝杯茶啊,喝茶。”



抬头看了我一眼:“夏小姐,早说了你得离吧。”



当年跟叶玺签字结婚的时候,也是同一位局领导,见叶玺举着笔镇定自若地要签字,头青脸变抖着小手问了不下10次:“叶先生,您不再考虑考虑?”



我不耐烦,用力拍着户口本:“靠!你什么意思你!有你丫这样的领导么!妨碍公民结婚自由!”



叶玺愣是把字给签了, 局领导瞪大眼,观察了我老半天,冲叶玺说:“叶先生,您要是离婚,直接找我就成,举手之劳。”



叶玺微笑答应了,我举着办公室里的电话就冲上去往领导头顶招呼:“你丫才离婚呢!”



局领导拿手一边抱着头,一边大声嚷嚷:“你们一准离!”



一准离,早说了的。



我咧着嘴,抱着茶叶咕嘟咕嘟猛灌。



5号不耐烦,问叶玺的首席律师:“你到底通知叶先生没?人呢?都过时间了!”



首席律师镇定自若:“急什么!叶先生可忙着呢,这种小事,5分钟就足够了!”



一众人拼命点头。



小事的5分钟又5分钟再5分钟继续5分钟。



N+1个5分钟后,我仗着宿醉终于爆发了。



“TMD叶玺到底来不来!”把手机拍在桌面上:“打电话!”



一群人脸都侧开了。



“啊,茶不错,多喝,多喝。”局领导极之热情。



“您最近忙收购市政旧址?我最近忙着海外评估。”俩律师热和着呢。



“喂?2号?啊,对,对,成品放在试衣间里……”奇'…'书…'网'5号抓着手机,望着天花板。



我环顾一周,终于自己抓起手机,按那串记得牢了却极少按过的号码。



“您说拨打的电话暂时未能接通,正在为您转接……”机械化的声音。



靠!再拨。



依然是机械女声。



我臭着脸,所有人都拿余光往我这儿飘。



按断了,电话索性打给助理君:“TMD,喊叶玺滚民政局来!”



助理君冷冷冰冰:“夏小姐?叶先生目前不在。”



不在!居然不在!凭什么约了人离婚自己可以不在!



老娘顶着宿醉还在这儿陪局领导啃茶叶呢!



我彻底地暴走了,用力一拍桌子,扛起只花瓶顶在门口:“你们!统统给我找!找不着叶玺别想出这个门!”



一折腾,时间彻底地混乱了。



错过了晨斯的试镜会,我头晕目眩从5号车上下来的时候,还在给晨斯打电话呢:“老板!我不行了!我快吐了!我必须得请假半天!是,是,我这就回酒店躺着,我这不是昨晚虚耗过度么我!我以后再也不喝X星二锅头!”



摸出房卡开房门。



哔的一声,绿色的小灯刚亮,身后头一股力气一推,我连滚带爬被人推进了屋。



好不容易踉跄着站稳了,回过头。



遍寻不着的叶先生叶三公子,靠在门板上,满脸的疲惫,“夏小花,谁,许你这样了?”



41婚姻是什么?



叶玺推得用力。



身子被一推,头越发晕得厉害。



我用力托着脑袋,站定了不敢乱动,想要压下晕眩感。



“夏小花,你,又喝酒了。”叶玺的声音,低得像是已经疲惫到每说一个字,都很困难。



头太晕,听得并不真切。



我接着叶玺的话:“叶玺!谁许你这样了?明明约好了!凭什么不出现!”



害得一群人,在民政局里白折腾。



叶玺压根不回答,只顾说他的。



“夏小花,谁,许你喝酒了?”每一个字,吐得都越发沉重。



我皱了眉,努力想要从晕眩中看清叶玺。



不对,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地点这样的语气,整个都不对。



叶玺,不该是这样的。



就在昨天,可乐才刚对我说,“夏小花,我其实不爱叶玺,对不起。”



不爱叶玺。



所以即便我放手了,要成全。



也已经太迟。



一手造就的错过,没得回头。



我觉得两腿发软。



“叶玺,对不起。”



没有了喜欢的人,的确,连过生日,都会觉得孤单。



叶玺站得笔直,把我从头看到了尾,突然扯着嘴角,冰凉地笑了。



“对不起?夏小花,对不起我什么?”



我张了张嘴,却始终说不出口。



叶玺的眼神太烫,烫得我低了头,再不敢正视。



却被叶玺一把扣住了下巴,生生抬起脸。



“夏小花,昨夜,跟谁共度?”冰凉的笑容在叶玺脸上泛滥开来,刺骨,却俊美得诱人。



昨夜。



昨夜,只记得叶玺,而已。



记得被我吐得一身都是皱着眉跟我说话的叶玺。



记得问我要蛋糕,说我随随便便的叶玺。



记得睡着了,以为身边其实还有叶玺。



“……”没法说,花了太长的时间,记住了太多的叶玺。



所以,需要每一天,忘记一个。



这样,经过许多许多年,总有一天,会成功地再也记不得叶玺。



“夏小花,你不说,我也是知道的。”叶玺的笑容,太过诱人。



“夏小花,你向来,不就这一套手段么。喝了酒,就想着鱼肉人。”



扣着我下巴的手指愈紧。



“三年前,我就已经领教过了。”



叶玺应该是生气的,气到了极限,连发火都懒得,就会这般妖孽的笑。



“夏小花!你说过喜欢我,所以喝了酒,鱼肉了,死乞白赖嫁给我,对不对?”



叶玺的眼神,盯得太紧。



紧得不得不承认了,点点头。



是,夏小花喜欢叶玺,喝了酒,鱼肉了,死乞白赖倒贴着嫁入豪门。



一点,也没有错。



一点头,叶玺立马跟着哼笑了一声,一副早知如此的态度,继续说。



“同一套把戏,夏小花,你依然喝了酒,鱼肉了,觉得腻了,有了新目标,拼死拼活不惜一切地要离婚,对不对?”



我想要摇头,下巴却被叶玺扣得紧了,动弹不得。



“夏小花!你别否认!你只要一喝酒,无非,就想着鱼肉人!”



一晃,头就晕得不行。



眼花了,再看不清叶玺妖孽的笑容。



三年了。过去了这样久,叶玺,从来没有追究过。



何必,到了现在,才来在乎?



就算是我酒后鱼肉了,可乐,也毕竟已经错过了。



再怒,再气,又能如何?



“怎么,虚耗过度,夏小花,连话都不会说了?鱼肉了人,接下来呢?夏小花!接下来,打算嫁给别人?”



“叶玺,发生了的事,我们,都没有办法回头。”昨天刚对可乐说完的同一番话,冲着叶玺,却说得艰难。



扣着下巴的手,终于是松开了。



“晨斯,真的有那么好么?”



一股力道用力把我一推,整个陷进了偌大的真皮沙发里,脑袋昏昏沉沉来不及反应,已经被堵住了唇。



热得发烫的舌头,带着熟悉的上了瘾的甜腻,发了狠,根本容不得拒绝。



“夏小花!比我好么?晨斯,比我还好么?”



叶玺的声音,几乎是贴着唇的。



说完了,立刻又再次堵了个严实。



沉钝的脑袋里,有熟悉的声音闪过。



“叶玺,真的有那么好么?”



不久以前,刚刚回国的牛郎,站在我家曾经的别墅前,站得笔直,笑得陌生。



上前一步,握住了我的手,问我:“三年了,我呢?小花,我的幸福呢?”



说着同一番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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