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许你做的机密。又有吃又有玩,你可要想好了。”
贾芸仍然岿然不动,只是问道:“贾蓉呢?”
贾蔷惨然一笑:“他,他私底下早就不理我了。只是为了和他父亲置气,因此在明面上撑着,拿我当摆设罢了。现在族里都说是我不好,我——我不过错了这么一错,竟落到这般田地。”说罢,神情就有些郁郁。
贾芸知道他年纪幼小时候,双亲俱已亡故,由贾珍抚养。便是做下些错事来,也未必是他的错在先,又见他如此神情,心中有几分怜悯之意,扶住他道:“你也不需如此自责。就此改过自新,倒也是了。”说罢,两个人真个相携而去。
同一座酒楼里,风流肆意的青年文士从窗子里望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冷冷说了“色胚”两个字,随即一脸鄙夷之色的拉上了帘子。在他对面的少年温淡的垂下眼睑,望定了绿玉斗中正在浮浮沉沉的茶叶,一言不发。
作者有话要说:CP已出,有炮灰,大家千万不要认错了
情感无能星人决定回头微调感情线,以上~~
☆、计中计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拼却醉颜红。”当贾芸莫名想起晏几道的这首词时候;他已经被坐在左右两边的清秀少年灌了不知道多少酒。他此时已然明白;贾蔷口中的所谓稳妥地方是指什么地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围着他的两个少年一个叫丹华,一个叫荷容,不过十一二岁年纪;一脸稚气未脱;却竭力做出各种妖媚的姿势。贾芸稍一迟疑,两个孩子就怯生生似乎要哭出来。
“伺候成这样,可见平日里不够用心。”贾蔷的声音凉凉在门外响起;他倚着门框斜斜望过来,两个孩子顿时浑身开始颤抖。贾蔷又一笑,说道;“你们且退下吧。”
“我从小便在宁国府里长大。宁国府那个捧高踩低的地方,你大概也知道几分。”贾蔷大刺刺坐在贾芸身边,一边就着他手上的酒杯把那一盅酒全喝了下去。他的行为举止惹人遐思,偏偏说出来的话却正经无比:“珍大伯把我家的宅子和田庄都收走了,那些不长眼睛的下人们便明里暗里说我是扫帚星,命硬,只有蓉哥哥护着我。我便一门心思为他,是以做了很多傻事。后来那个女人来了,颐指气使,我便有些看不惯,和她很是结下了些冤仇。不想蓉哥哥竟然娶了她,这也算是冤孽了吧。”
贾芸沉声说:“你和你蓉哥哥的事情,我没兴趣听。我只想知道,你那嫂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贾蔷狡黠一笑道:“你莫不是醋了吧。你这么心心念念的,打听那个女人的来历做什么?合府里都知道她不过是秦业家从养生堂抱养而来的孤女,又去说她作甚?如此良辰美景,却去想些有的没的闲事,倒十分辜负我了!”一边说着,一边在贾芸身上乱摸。
贾芸起初只是忙着躲避,不料贾蔷深谙此道,手法高妙,渐渐有些气息不稳。忙一把推开他道:“你放尊重些!我并不是你那蓉哥哥!”说罢,就要起身走人。
贾蔷笑道:“可见你是招架不住了,这般恼羞成怒,其实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见他真个要走,忙道:“现如今街上正宵禁呢,你却往哪里去?”贾芸仍然不听。
贾蔷无奈,又说道:“明日里你定要家去寻我,我有话与你说。”贾芸早摔开门,径自出去了。
贾蔷自顾自在桌子前坐下,懒洋洋的夹了一筷子菜道:“果真是个雏儿,这般面嫩。”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突然间一个人从后窗里跳进来,径直从后头抱住贾蔷的腰。
贾蔷头也不回,闲闲说道:“有大门不走,偏要跳窗户。难道是想效法尊夫人,来一出瓮中捉鳖的好戏吗?”
烛火定定的照在来人的脸上。却正是贾蓉。他平素里白净的面颊上多了几丝狰狞:“可曾被那厮占了便宜不成?”
贾蔷倒气的笑了:“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既想算计人家,却还不给块肉吃?况且,正日子还在后头呢,却叫我拿什么搪塞?”
贾蓉一边忙着解自己裤带一边说道:“虽如此说,我却不信。我知你对我痴情一片,又绝顶聪明,必然有兵不血刃的好法子。何况我看那傻子向来懵懂,未必经过的。”
贾蔷一边挣扎着躲他,一边笑骂道;“我跟你的时候,却也未经过的,你便那般胡来,只管自己快活。现如今小爷我身经百战,弓马娴熟,便是他懵懂,也必然能教导的他从此食髓知味,流连忘返。”
贾蓉扑过去便开始扒贾蔷的衣裳,说道:“你莫嘴硬。我知道你未必肯。现如今一验便知。”
贾蔷毕竟力气不如他,被扑倒在床上,双腿乱蹬道:“你疯了,现如今外面宵禁,他尚未走远,若是前路不通,一时回转,不正被他拿个正着?他必不肯再上当的!”
贾蓉此时弓在弦上,哪里顾得了许多,口中喘息着:“火烧眉毛,怎顾得了那么许多?”用力一拉,床帐缓缓合上。然后喘息声、呻&吟声、床颤动时候的声音,交织成一片。
此时此刻,贾芸站在街头,月光定定照在他身上,一阵风吹过,他心中那股无名之火倒安定了许多。对面街上遥遥有一队巡逻兵走过,他骤然惊觉,知道已是宵禁时分,不能冲撞,忙躲在小巷子阴影处,屏神静气待巡逻兵走过。突然间,有人在他肩膀拍了两下子,道:“这不是芸二爷吗?如何在这里猫着?难道是去逛相公堂子没带钱,被人赶了出来?”
贾芸一惊,借着月光看时,却发现那人一副文士打扮,二十多岁模样。他恼对方出言轻佻,正欲发作间,来往巡逻的兵士早已听见,提了灯笼过来喝道:“什么人?”
贾芸转身欲跑,却被那人一把拽住。贾芸用力挣扎反抗,但那人模样虽斯文,力道却奇大,居然动弹不得。
贾芸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衣甲鲜明的巡逻兵走了过来。然后,那个青年文士看似随意的从袖里摸出一块腰牌,口中喝道:“北静王府办事,闲人速速回避!”一边还若有如无的看了贾芸一眼。
贾芸立即不动了。他平静的望着眼前的中年文士,看那些凶神恶煞的兵士在他面前露出恭敬的面容,看小巷中重新恢复了平静。
“你跟踪我?”贾芸一字一顿的问道。
来人只是微笑。他们来到那家青楼的外面,青年文士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在青楼大红灯笼的映衬下格外神秘莫测。
“北静王府的人,怎么会对我有兴趣?”贾芸又问道。
青年文士没有说话,只是提住他的衣领,带着他提气向楼上纵去。
“这是……传说中的轻功?”贾芸异常震惊。
“只是一点小手段罢了。”那人轻笑一声。
然后两个人屏神静气,在屋梁之上观看了一场活春宫。等到屋子里的人来回折腾了几回,终于沉沉睡去后,青年文士眯起眼睛仔细辨别贾芸的脸色,见他脸上仍然是一片沉静,不由得暗地里点了点头。
重新站在亮光之下,青年文士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少年:“我是程子瑜,五十四年的文武状元程子瑜。”
来不及表达自己的仰慕之情了,久居上位者的气场排山倒海而来,贾芸只得挺直了背脊,尽力抵御。“需要我做什么?”他低声问道。
“北静王殿下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陪读。前提是,如果你争得上的话。”程子瑜说。
☆、错中情
“你是真心同我好?”红绡帐中;如蔷薇花般的少年半裸着身子;抱住贾芸的腰。
贾芸闭目。他怕他的眼睛中仍有厌恶。就算是再单纯的人;亲眼目睹了对方的两次背叛后;恐怕也不会无动于衷吧。但身体却忠实传来愉悦和快意的感觉,和内心的失望、愤恨交织在一起,实在是很奇妙的一种感受。
“我待你之心;与你待我之心并无差别。”他淡淡的笑。
贾蔷莫名感到一阵不安。他用力甩甩头;将这种情绪驱逐出去。
两个前前后后战了约摸有几个回合,贾蔷笑着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可见这话确有几分可信的。你这些日子苦练习射之术;果然身体又精壮了些。只是可有力气再战?”
贾芸道:“为何不敢?”
贾蔷抿嘴笑道:“你虽有未尽之意,我却不能由着你折腾。明日还要见人呢,再由着你胡来;我明日便爬不起来了。”
贾芸应了一声,真个收了手,再不言语。贾蔷心中却有说不出的滋味。每次他身体不适或疲惫之时,贾蓉总会在他耳边吹气恳求道:“你且应了我这一回。那个女人只好供着,凶的厉害,是指望不上的,也只有好兄弟你知疼知热了。”每每他被纠缠不过,便只好由着贾蓉。第二天便是他行走坐卧间有甚不便之处,被人看出形迹,贾蓉也只是袖手。
见身边躺着的人入梦渐深,呼吸平稳,贾蔷悄悄爬起来,来到门外,贾蓉正赤红着眼睛站在外头。
“想不到我今日竟受他如此羞辱!”贾蓉愤恨道,“早晚我要他跪在我面前求饶!”
贾蔷心中冷笑。作为正主的他还没叫屈呢,倒是这位先叫起来。心中烦躁,便把贾蓉推了一推:“主意是你出的,事到如今,后悔又有何用?若是因此嫌弃了我,便趁时断了干净!”
贾蓉慌忙抱住他道:“好人!你这个时候跟我置哪门子的气啊!我又怎会是那种人?前些时候你跟我父亲那样,我不也没言语?知道你心中苦,你放心,有朝一日等我掌权了,定然为你做主,把你父母的庄子都给了你,再用私房为你买上几个铺子,可好?
屋子里,贾芸突然间睁开了眼睛,眼神清亮,毫无睡意。
那天。
“最重要的是,不能打草惊蛇。要顺水推舟,将计就计。你可明白?”程子瑜总是那么谈笑自若,云淡风轻,好似他的要求只是吃饭聊天那么简单。
“不明白。”贾芸闷声回答。
程子瑜便用扇子抵唇,低低俯在他耳边悄声说道:“如今可是你报仇雪恨的好机会,既有鱼饵,为何不吃?”
从此才有了今日之事。程子瑜说:“这个贾蓉年纪虽小,却是一肚子坏水。他既出美人计,你索性将计就计。岂不闻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个时候贾芸只觉得笼罩在程子瑜身上的光环都一点一点褪去了。他沮丧又疑惑,试探着问道:“传闻说五十四年的文武状元程子瑜放弃功名,只身随北静王爷驻守北疆,又有传闻说程先生终身未娶,北静王爷后眷仅王妃一人,难道?”
程子瑜先是气急败坏般的说道:“要你管!”紧接着深吸一口气,重又做出风流潇洒的样子,他对着贾芸神秘说道:“想来你从未试过和男人?那么试试看吧,送上门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滋味很不错的。”
其实程子瑜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贾芸不得不苦笑着承认。他熟悉原著,因此自然知道,这个世界中人们对男风很是宽容,譬如说贾琏,娇妻美妾和娈&童兼容并蓄,连贾蔷这样和自家堂兄搞不清楚,被人当场捉奸在床的,也只不过是名声受了些影响,并未到走投无路的境地。
只是,元春那个丫头,如今可算遂了她的意了……
此后的几天,贾蔷心怀鬼胎,有意陷害,贾芸将计就计,又是初尝此中滋味,两人面上如漆似胶,自不必说。
十月初七。
贾芸摆摆手笑道:“今个可不行。胡闹也是要分时候的。明个是大日子,不可为此分神。”
贾蔷先是痴缠一阵子,见他意志坚定,便也罢了,转身将他拉进一家酒楼,道:“既如此,便叫上一席酒菜为你饯行,以壮声色!”
贾芸果然捧了酒杯,一饮而尽,他冷不丁问道:“你是希望我赢,还是希望他赢?”话刚出口,便觉得一阵眩晕,心头雪亮,知道是有人在酒里下了迷药。程子瑜让他静观其变,他果然等到了。
贾蔷眼睁睁看着贾芸软绵绵倒在自己面前,心中竟有说不出的滋味。他知道,经此一事,两人必将势同水火。他破天荒叹了口气。
酒楼里一早埋伏好的彪形大汉跳了出来,纷纷笑着说道:“这小子傻子样的,叫他喝酒就喝啊,被人算计了犹不自知。”
又有人说:“怕是被相好的骗了吧。你看他那迷瞪样,一看就知道是傻乎乎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贾蔷听着这些疯言疯语,心中烦闷,大声骂道:“桃花寨的人收了钱竟是这般聒噪的吗?难道红娘子的手下尽是些只会说嘴的莽汉!”
那些大汉见金主发了话,摸了摸鼻子,倒有些尴尬的意思,当下再不做声,将贾芸五花大绑捆好,往事先准备好的车子里一塞,就张罗着要出城。
贾蔷忙拦在前头,问:“你们打算怎么对他?”
那为首的大汉又摸了摸鼻子,奇怪道:“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