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君?”黑子感动之余,隐隐觉得哪里不对。然而不等黑子细想,前面不远处忽而有人爆出一声大喝。
“如果下次比赛黑子还是不行,我就跟他一起降格!请一定让他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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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你傻了。”虹村修造一指头弹上青峰的脑门,“把你降格对帝光有什么好的?”
“我,”青峰语塞,“那,那也不能不让阿哲比赛!阿哲的篮球很厉害的!只要继续打下去一定能行!”
“青峰,你知道我只看成绩。”教练沉声道,“这么说有根据吗?”
“没有根据。但是!总有一天那家伙会把我们从困境中解救出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有这种感觉!”青峰梗着脖子说,“我信任阿哲!篮球上没有谁比他更努力了!”
“努力和结果是两码事。罢了。下午的比赛我会让他上场。不过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教练叹口气,“表现不好也会立即被换下来。帝光篮球社可不是小孩子玩家家酒的地方,容不得任何人胡闹。”
“谢谢教练。”心知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青峰慌忙道谢。带队教练一推眼镜:“但记住你说的话。到时候被一起降格可别后悔!”
“什么吗!最后还是认定阿哲不行。”青峰冲着教练远去的背影生气,抬头一看挂钟,“已经一点钟了?再不去小卖部就没时间……啊咧,我的钱包呢?究竟是掉在路上还是忘在休息室……”
“青峰君,你的钱包。”
“哈,得救了……阿阿阿,阿哲?!”青峰向边上跳了一小跳,“什么时候来的?还有赤司?”
“刚刚。”黑子平静的回答道,“多谢青峰君为我说话。”
“你都听到了。”青峰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个,下午加油啊。”
“为什么对我这么有信心?”黑子低声问,“其实跟青峰君比较,我真的没有打篮球的才能。这样的机会给我也只是浪费。”
“才能什么……可这不是很没道理,很让人生气吗?我总认为上天给大家的机会都是一样的。但到了最后,果然还是应该由努力的人来抓住机会!”
“可是会连累你的啊!青峰君怎么能降格?!还是……为了我。”
“说什么傻话!下次比赛拿出结果不就行了!多简单!”青峰笑得阳光灿烂,对着黑子伸出手拳,“机会还没消失,阿哲你也有抓住它的力量!我们说定了啊!下午一起赢掉对手!”
“嗯!”
两个人的拳头轻轻撞在一起。黑子忐忑的心情终于完全消失,化作对下午比赛的期待和必胜的决心。赤司不远不近的站在一边,有些不悦:【明明告诉你信任我就可以了!怎么比起我,现阶段还是信任青峰吗?……哲也这种想法必须立即纠正!不但要一步步成为他的挚友,也要成为他最信任最依赖的存在才可以!】
“黑子的才能是我发现的。毋庸置疑的强大,现在也由我来做些改进吧!”赤司拿定主意,笑着开场,“其实都是很容易纠正的小毛病。黑子你必须明确两点:第一,你的队友已经不再是二军三军那种水平,所有行动都必须更快更有力……”
“第二,也是更重要的。如果想要自己的Misdirection真正完美,就要从现在开始舍弃了。”赤司的手指按上黑子的胸口。
“喜怒哀乐,所有情绪,乃至于对于篮球这颗热烈的心。”
“一起好好的隐藏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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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原的纸杯蛋糕和巧克力威化。”赤司捧着自己的柳橙汁在紫原身边坐下,“饮料给你买了西瓜汁。”
“添加10%薄荷的新口味!最喜欢赤仔了!”紫原接过纸袋刚要埋头大啃,神色忽而一变,“刚刚跟赤仔一起回来的是三个人吗?不对,感觉上更接近……”
“连紫原都感觉到不对劲了?”赤司笑笑,“不注意去看的话,还能意识到黑子的存在吗?”
“黑子?嗯,感觉是感觉的到,不过很模棱两可……”紫原咬着巧克力威化,一会儿看一眼黑子,“忽然觉得他好有趣啊!”
“这么说,控制的很好吗。不愧是……黑子哲也。”赤司喝着柳橙汁,注目那个现在存在感已经近乎稀薄的人,“帝光篮球队,幻之第六人,就要诞生了。”
【步步为营,松弛有度。总有一天会让你明白:我是造就了你的人。我是最了解你的人。】
【毫无疑问,对你最重要,唯一特别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是赤司对小黑仔的单箭头~~恋爱之路任重道远~赤司好好经营吧~
今天发什么图呢~~得瑟一下自己做的封面吧~只用了美图秀秀!
嗯,愉快的开始隔日更。每次更新完会在群里通知的~~
☆、第二章·开学
“这个球是怎么回事?刚,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球的轨道突然改变了……是被,帝光有人在传?”
“完全不明白!我看漏了吗?!”
从完全不会受黑子Misdirection影响的赤司和青峰开始,黑子的行动终于彻底跟上了帝光一军的节奏。无论对手还是队友,也立即意识到了场中突如其来的变化。
不思议的传球。
消失的队员。
从那一天开始,所有人提起帝光时,一定会说起那个奇妙的传闻。
“帝光球队中有幻之第六人。”
“哲也这里,暂时做到这个地步就好。黑子拓人在青组的工作也很顺利,所有的要素都已经具备。唯一的问题是黄濑家动作太慢,不赶在下次全中联赛前发现我们这边的小秘密,就要错过最佳时机了。”地下室中,赤司征十郎用钢笔尖一敲纸面,合上自己的记事本,开始翻看黑子哲也日记本的复制品,“不过这样也好,可以给我多一点时间完善布局,将你彻底的……”
“哲也,想要和我做朋友呢。”手指划过那行字,这个名为赤司征十郎的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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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
黑子哲也从睡梦中醒来,懒洋洋的伸个懒腰,伸手拉开窗帘。春日明媚的阳光遍洒一室,让他愉快的稍稍眯起眼睛,皱着鼻子,双手撑着床铺微笑。窗外的早樱随着这个笑容微微一颤,淡粉色的花瓣打着转飘落。
“啊,不行。不从平时注意收敛,比赛时可做不到完全隐藏情绪。”
然而那笑容只是一瞬,水蓝色的圆眼睛重新睁开时,已经从春日里欢动跳跃的小溪,变成阳光下平滑如镜的海:脸上再无半点表情,所有情绪被沉入海底,与乌贼和抹香鲸为伴。
“我开动了。”
即使没有任何人回答,早餐的内容也是最简单的三明治、豆奶和水煮蛋,黑子还是有礼貌的双手合十,对着空气说。黑子的母亲死得很早,而从黑子有记忆开始,黑子的父亲就终日忙于摄影工作,长年累月出差在外不见踪影。如果不是他还有按时为家里支付各种基本费用,将黑子的生活费打在固定户头上,黑子都要以为……
“脑补父亲发生各种不详或者作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就太糟糕了。”黑子咬着自制芹菜熏肉三明治责备自己,“自由摄影师本来就是这样,一年到头四处奔波。”
“今天我开始就是二年级生了,要更努力!”黑子一握右手,用力点头,“篮球和学业都加油!为了和荻原君的约定,要早日取得正选球衣啊!黑子哲也!”
“不过……老实说还是蛮没真实感的。”黑子挎着书包慢慢走在帝光中学的百米樱道上,回忆着去年开学纳新时的景象,“如果不是真的太喜欢篮球。现在我应该在文学社吧?我也很喜欢松尾芭蕉呢。”
“哟!阿哲今天很悠闲呢!”熟悉的气息混合着热气将黑子包裹,青峰大辉一把揽住黑子的肩膀,“好久不见,早上好!”
“三天前才跟青峰君,赤司君,紫原君,绿间君和灰崎君一起见过面。”黑子猝不及防差点摔倒,有点不满的侧过头看青峰,“似乎还帮你和灰崎君把假期作业都补完了。”
“跟‘假期作业补完大作战’有关的所有信息已经被我自动删除了。不打篮球哪叫见面啊?”青峰将身体的大半重量挂在黑子身上,“觉得假期太短,超级想回来上学大家一起打球什么。阿哲没有这种感想吗?看到我不开心吗?敢说不开心扯你的脸哦~”
“我超开心的说,请青峰君放手。”黑子用捧读的语音语调说。青峰鼓起腮帮,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什么啊,我的阿哲都要被赤司教成小老头。”
黑子眉毛一颤:“说起来赤司君和青峰君、绿间君都是自幼相识?照聚会时的情形看,关系还相当不错呢。特别赤司君。”
“5岁时在街篮场认识的。特别赤司很讨我家老头子喜欢,常说孙子就该像他那样,平时在我家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自在。”
“确实。青峰君家的……青峰君家究竟是做什么工作的?有很多保镖的样子。而且,”黑子摸着下巴,“是我的错觉吗?意识到我的存在之后,他们的表情就都变得很奇怪……和平时大家被我吓一跳时不一样的很奇怪。”
“比较大的社团组织之类。啊啊,这些都没什么啦。”青峰想起自己家的背景就有些闪烁其词,随手一摸黑子的头顶,“好奇怪的事情我也有呢。从认识那天开始,除了头发的长度,阿哲就没什么变化。最近好像还缩水了。”
“抱歉,这只是青峰君你长高了。”
“咦?可除了阿哲,我看大家还是和从前一样啊。哈哈,我知道了!除了阿哲之外大家都长了!”
“青峰君,老实说我有点不高兴了。”
“这时候就不要纠结于这种小事了!糟糕,晨练的时间就要来不及了!阿哲跑起来!”
“啊?好的。”
青峰在前,黑子在后,他带着他快速通过走廊,跑下楼梯,丢下一连串爽朗的笑声。某人被这笑声惊动,诧异的回头,却只看到一张一闪即逝的笑颜。
又或者,只是一个影子。
“刚刚那里真的有人吗?那种若有若无的存在感……不会是谁的式神,或者小妖怪吧?”黄濑盯着空荡荡的楼道,又看了一会儿,忽而笑了,“开什么玩笑,这里可是学校,而且以我黄濑凉太大人的本领,式神啦妖怪啦,一定可以一眼认出来!绝对不会弄错的!”
“相比之下。”黄濑用力伸个懒腰,“昨天又被姐姐念叨了。明明有按时按量完成修行,还是念了我一整个冬假之类真是太过分了。”
“好烦恼啊。像我这样的帅哥,头脑也好,体育也好,功课也过得去,想做什么都是手到擒来。为什么一定要以成为猎魔人为人生目标啊。”没有加入任何社团,却还是早早跑出家门的黄濑悠闲的沿着校园小径四处溜达,对注目他的每个女生报以灿烂的微笑。时刻保持笑容是身为艺人最基本的技能。身为模特,黄濑凉太可是专业的。
“不想回家,工作室那边也有点让人讨厌了。要不要真的加入某个社团打发时间?”黄濑慢悠悠的在路上晃,“以我的能力,无论到哪个社团肯定都……”
“砰!”
名为命中注定的某只篮球准确的砸中了黄濑的后脑勺。而后,理所当然的。
“这是谁干得好事!我的脑袋!”
黄濑凉太抱着后脑勺,泪眼汪汪的大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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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刚刚那个断球,帅呆了耶!”青峰愣了一下,用力捶上黑子的后背,“你防住我了耶!怎么做到的!好样的!”
“黑子还是在传球吧?冬假过去,水平有所提高。”绿间擦着脸上的汗,“不过断球之前也看好方向啊!那么用力的把球拍出去。没人接应就只是出界球,对方球权没意义的!”
“就算传给绿仔也接不到吧?”同个练习组的紫原难得说了句公道话,“炮弹一样弹飞到练习场外面了。砰,砰砰砰。”
“那一串拟声词算什么?完全没意义的说。”绿间炸毛,“都是黑子,打出这么夸张的球之前,好歹打个招呼啊!”
“抱歉,刚刚那一瞬间,我,我也不知道。”黑子还处于半失神状态,举起自己的双手,脸上写满难以置信,“注意力一下子就集中起来,青峰君的动作变得很慢很慢……”
“啊,类似的东西我好像听过,只有最有天赋,最顶级的运动员身上才会出现。叫做……”青峰举起一根手指,“什么来着?”
“ZONE。突然击出这种球,黑子的手腕有没有受伤?”赤司第一时间摘下黑子的网球护腕,仔细查看他的手腕,“还好没事。”
“赤司君?”黑子被吓了一跳,手下意识往后一缩,却没逃开,“我哪有青峰君说得那么厉害,应该只是凑巧。”
“嗯,作为人型自走炮。阿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