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价值的“小家族”,为什么会被同盟家族打压?
何况,他不信giotto会没有留下宽待西蒙的谕令,而且giotto——
「他会坐视彭格列‘打压’西蒙家族吗?」
听到久律的疑问,古里炎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眼中的讽意与悲色更浓:“挚友?若不是一世被彭格列初代的假仁假义欺骗,把他当做挚友,又怎么会被彭格列初代算计而死?如果不是我父亲发现披露彭格列初代丑陋真面目的绝密手札,又怎么会被彭格列门外顾问所杀?!——证据?如果家族的秘密文书不算证据,如果亲眼目睹全家人被杀不是证据,又有什么会是证据?!”
“……”
爱迪尔海德将浑身颤抖的炎真抱进怀中,目光直直地盯着神色难辨的久律:“真相就是,彭格列初代giotto·vongola忌惮甚至嫉妒西蒙一世,并设计害死了他!”
giotto·vongola害死了科札特·西蒙?
久律忽的诞生一股前所未有的荒谬感与可笑感。
“你们……真的弄清楚百年前的真相了吗?”他抬起头,视线平静地扫过院子外的三人,目光中闪动着奇异的光,“我不知道彭格列是否有打压西蒙家族,但是,关于百年前西蒙一世真正的死因,我恰巧知道一些——”
“你到底是什么人?”加藤突然出声打断久律的话,锐利的眼神透过薄薄的镜片不善地注视着他,“你,与彭格列初代云守的长相相似,又知道彭格列与西蒙家族的事,还一直为彭格列开脱,试图消散我们对彭格列的敌意……”
爱迪尔海德与古里炎真同时一惊,望向久律的眼神开始变得戒备。
久律皱了皱眉,只微眯起眼盯着面色阴冷的加藤,没有为自己辩驳什么。
“无论怎么看,从外貌还是动机,你都不像我们西蒙家族的人,反而更像与彭格列的云守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加藤冷笑一声,目光变得更加鹜沉,“其实你,并没有西蒙家族的血统吧?为什么连炎真这个血脉最纯正的西蒙继承者都不能点燃‘被封印’的指环,你却可以?说吧,在你把西蒙指环送回来之前,你,还有你身后的‘那个人’,对西蒙指环动了什么手脚?”
爱迪尔海德和古里炎真的神色同时一凛。
不错,西蒙指环被全部封印,无法使用,只有拿到彭格列口中的“罪”,也就是西蒙一世科札特·西蒙留下的那一针血剂,才能解开西蒙指环的封印,重新激发指环。
除了封印西蒙指环的西蒙一世,以及和一世有着相同血脉的胞弟西蒙二世,没有人能使用西蒙的大地指环,即便是西蒙二世托马·西蒙的儿子西蒙三世,也无法点燃被封印的指环。
就算眼前这个人拥有西蒙的血统,可他会比西蒙三世的血统更加纯正吗?
连西蒙三世都无法做到的事,眼前这个人是怎么做到的?
一连串不合理的疑问冒上爱迪尔海德的心头,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一双美目被愤怒淹没,睁得极大。
“你——难道你喝了西蒙一世的血剂?!”
的确,连西蒙三世都无法使用被封印的指环,若要使用被封印的指环,呼唤指环中力量,就必须拥有西蒙一世或二世气息,或是沾染他们气息的血液!
这是唯一的可能——除非,眼前这人就是西蒙一世或西蒙二世!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因此,唯一的解释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和彭格列云守有着莫大关联的人,喝过西蒙一世的血!
“亵渎者!你竟敢亵渎一世的血脉!”爱迪尔海德双目爆红,目眦欲裂,似乎下一秒便能冲上前去将眼前的人撕裂。
但在她冲上去之前,一只瘦弱的胳膊拦在了她的身前。
“爱迪尔,让我来吧。”古里炎真眼中的四芒星彻底被黑色浸染,如若黑洞一般,只余仇恨与疯狂,不再有任何的犹豫恻隐,“我要用他的血,替西蒙指环解禁。”
“没有人能玷污一世(西蒙一世)的意志,没有人。”
“我要——杀了你!”
见加藤轻描淡写就勾起其余二人对自己的仇视,久律心中隐隐闪过不对劲的感觉。
他不动声色地看向加藤,只见加藤镜片后的眼幽深无匹,像是能吸纳一切光芒的黑洞,能轻易地将人引向深渊与绝望。
这种感觉是……精神摄取?通过不断的负面精神的暗示,消磨人的意志,让人失去理智,被仇恨操控?
久律脸色一变,被他忽略已久、极度熟悉的感觉强烈地占据心头,如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强烈得,让他如遭雷亟一般钉在原地。
“……戴蒙·斯佩多?!”
作者有话要说:考完了好开森!
感谢liyu亲的长评!又收到长评好兴奋*^o^*
开始努力还债
第51章 鬼梦之外
怎么可能;,
久律心中一震;过于强烈的惊愕使他意识凝固了半秒;就连古里炎真手上的火焰熔断了铁栅门、攻击逼近眼前了都没能反应过来。
而他那句低不可闻的“戴蒙·斯佩多”虽声量极低,但对于精修精神力耳通目明的幻术师来说,足以听得真切。
“加藤”瞳孔骤紧,一个早已被他推翻、在他看来非常荒谬的猜测再一次涌上心头;让他顾不上细究,第一时间冲到古里炎真身前,挡住他被薄薄一层火焰萦绕着的拳头。
“等等炎真,还有一些疑点,你让我先问了他再说。”
古里炎真愕然抬头望了“加藤”一眼;眼中的疯狂与恨意迅速褪去。他憎恨彭格列;但同样珍惜伙伴,即使被仇恨逼得丧失理智,他也不会不顾及朋友的意愿与感受。何况,他相信“加藤”忽然阻止他一定有很重要的原因。
所以,古里炎真很干脆地收回蓄势攻击的手。只是……他抬头看了看加藤的背影,有些不能理解——
为什么加藤的声音,在隐隐的颤抖?
在炎真的印象中,加藤朱利是他们几人当中最强大的人,不是指实力,而是内心。一直以来,无论遇到了什么,加藤朱利都是玩世不恭完全不在乎的模样,但就是这样一个什么都不能让他事态的人,用嬉皮笑脸的方式将他们拉出灰色世界,一一回敬曾经欺辱他们的人,完成了他们都无法完成的事。
而现在,加藤的声音,竟然在颤抖?
“加藤,你怎么了?”炎真担忧地询问着,原本站在铁栅门外的爱迪尔海德穿过被溶穿的铁栏,站在炎真的身旁,同样目露关切地看着“加藤”。
此时的“加藤”却是没有理会身后的二人,他瞬身来到似是怔住了的久律面前,面容僵硬地凝视着他,一双剧烈震荡的眼中,有着不敢置信、愕然、期许……以及一丝恐慌。
“你到底是谁?”
他压低了声音,像是野兽压抑在喉口的低吼,并不高昂,却带着显而易见的狂躁。
就在加藤近身的一瞬间,久律便已回过神。
他盯着眼前的人,种种剧烈而难以描述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他一时间不知该露出怎样的表情。
他与“加藤”直直对视了几秒,忽的,一声低笑打破寂静。
“呵……”
“加藤”一错不错地盯着距他不过三步之遥的少年,直到对方眯起眼,弯出一道嘲讽的弧度,那熟悉至极的表情使他的眼越睁越大,剧烈紧缩的心脏几乎就要跳出胸膛。
“你……你是……”
“好久不……”久律动了动唇,但在他说完一个词之前,身后房屋的大门突然传来咔嚓一声,有什么人从内而外地打开门,将门拉开。
几人闻声看去,一瞬间,所有人都被从屋内走出的人惊了一跳,纷纷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错觉。
一个红发茶瞳的青年睡眼惺忪地从门后走出,面无表情地扫了众人一眼。
而后,他轻轻笑了下,不疾不徐地朝隐隐对峙的几人走来。
西蒙几人僵立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有些呆滞,尤其是“加藤”,原本濒临失控的表情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无法动弹;久律瞪着眼,同样不敢置信地瞪着缓缓向他走来的红发青年。
“科……科札特·西蒙?!”
一种大脑严重的不够用的感觉袭上心头,久律忽的觉得有些混乱,就连红发青年仗着身高优势搭上他的肩,他都没有避开。
到底是怎么回事?!科札特·西蒙明明已经……难道之前在黑主学院,自己看到的那个神秘黑袍人真的是他?
“亲爱的小律,已经够了,你为我做得已经够多了,不必再为我遮掩隐瞒什么。”红发青年揽过呆滞的久律,亲密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然后,他收敛了脸上的笑,转头看向西蒙几人:“各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我的授意,你们若是有什么疑惑,我会一一解答,还请你们不要再难为我的朋友。”
西蒙几人仍然呆滞着反应不过来。
就在这时,原本在久律出现的时候便隐匿到几十米外把风的两个西蒙成员注意到这边的异状赶来,但当两人远远看清红发青年的面容时,同样呆若木鸡:“Ⅰ……Ⅰ世?!”
这怎么可能?!!
红发青年勾了勾唇,在几人仍震惊呆愣无法反应的时候,低头凑在久律耳边:“将一切交给我吧。”
早在刚才听到“科札特·西蒙”这个称呼的时候,红发青年便已知道目前的真宫寺久律并不记得一魂离体时的情况,甚至误解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但他并不打算把真相告诉对方。
因为他目前仍受制于黄梨真一那个男人,要不是黄梨真一不乐意这一群人来骚扰真宫寺久律,又不愿将事情闹大引起强者注意而命令他把西蒙家族的人都引走的话,他也没有机会出现在真宫寺久律的面前;况且,他也无法确定,在真宫寺久律的灵魂深处,占据人格主导权的究竟是科札特·西蒙,还是黄梨古一。
“喂,西蒙的小鬼们。”红发青年松开久律,似笑非笑地睇视着已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满脸激动与不敢相信的西蒙几人。
“您……您是……”炎真望着面前这个高大挺拔与自己长得极像的男人,张了张口,却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呵……”红发青年随手蹭了蹭额头的刘海,露出一个与刚才久律别无一致的笑,似嘲非嘲地乜了“加藤”一眼,“小子们,想知道真相,等你们追上我再说吧。”
说完,身形一闪,眨眼便出现在百米外,以极快的速度掠向远方。
炎真一惊,他刚想追上去,却惊异的发现原本在他身后的“加藤”如同一道流光从他身边闪过,以不逊于红发青年的速度紧缀在红发青年的身后,只一会儿的功夫,两人的身影便已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炎真,我们也走!”爱迪尔海德抓着古里炎真,并同西蒙的另两人疾奔着追赶了上去。
不多时,碧草如茵的庭院里便只剩下久律一人。
强烈的阳光从天穹投落而下,久律缓缓地抬手,遮住眼前刺眼的光芒。
“呵……呵呵……”
他低低地笑着,明明没有任何笑意,却停不住从嘴角溢出的笑声。
他没有追赶,也没有抗拒“科札特·西蒙”的安排,虽然心中有诸多疑问,但他还是在“科札特·西蒙”出现的一瞬间,选择了沉默,把一切处理的主导权,都交给了对方。
说到底,科扎特·西蒙才是真正的相关者。
但当加藤……或者说是戴蒙斯佩多毫不犹豫地追着“科札特·西蒙”离开的时候,久律仍是不可抑制地产生了荒谬的讽刺感。
西西里的痕迹,所有的一切都属于科札特·西蒙……那他真宫寺久律,又算什么?
西蒙家族是他一手所创,戴蒙·斯佩多是他结交的伙伴,这一切都发生在科札特·西蒙死后,完成这一切的都是他,而与科札特·西蒙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就因为西蒙一族与科札特·西蒙留着相似的血液,就因为与戴蒙·斯佩多相交的是科札特·西蒙这个身份与这一张“脸”,所以……这一切都理所当然的属于科札特·西蒙吗?
这个念头一冒出脑海,就连久律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刚才那个诡异的想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有那种莫名其妙的想法?!
久律的脸色有些难看。就在西蒙精英队中了埋伏几乎全军覆没之后,他便发现自己变得有些不对劲,甚至有时候会被各种异样的情绪牵制,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他明白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心魔,也极力抑制,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异常。哪怕是在幻鹰镜鹰的幻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