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当你家门口发现一只纲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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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当你家门口发现一只纲吉-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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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自己因为和蠢纲吵架离开家的时候,他就在联系那个女人了,可恶的是那女人居然关机!他甚至连夜坐上去往并盛的新干线,把那女人的住处也搜了个遍,可依然一无所获,看来自己真是小看了她!里包恩愤怒到极致,不由得握紧了拳,狠狠打向墙壁,在钝痛袭来的同时也不禁深深地嘲笑自己——看来,这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拈花惹草太过的下场?
  这他妈的算什么玩笑?!
  可现在唯一能联系到这个女人的方式就只有电话号了,他问过夏马尔,夏马尔这个糊涂蛋居然才发现这个女人失踪了好几天,还说什么早就雇了别的女助手让她们轮流上班了,所以对她们的行踪也不甚了解。
  难道就让他这么放过这个女人?怎么可能!
  里包恩狠狠地皱了皱眉,他又一次摁下了电话,如果再打不通的话,他就打算在杀手信息交流网站上发布凯瑟琳的资料,自己一个人找不到,雇佣别的杀手总能找到。
  他的嘴角不禁流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
  然而,这次再打,电话居然通了。
  “滴——滴——”电话响了一阵之后,长长的忙音戛然而止,似是被接了起来。
  “喂——”里包恩出声道,那边却是久久没有回应,安静得连人的呼吸都没有。
  这不对劲!
  里包恩一瞬间察觉到有问题,他连忙摁下了电话。那诡异的安静随着电话的挂断也不复存在,而他的大脑里却在飞速地猜测着出现这种状况的若干可能。
  极有可能是处于被录音状态,更糟糕的是,自己在接通电话的刹那间就有可能被对方探知了所在位置。
  可是——凯瑟琳为什么要这样做?自己在什么地方住,她难道还不是一清二楚?甚至都找到了蠢纲的学校里。
  一时之间思虑万千,里包恩的脸色微微发沉,他不再犹豫,转而拨通了另一个人的号码。
  对方倒是很快接起了电话,不多时,就从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透着浓浓慵懒气息的声音:“喂——”
  尽管已经许久不曾见面,里包恩却是连寒暄的心情都没有,他劈头就问:“有没有可能通过电话确定一个人的位置?”
  对方愣了两秒,语气不善地说道:“怎么,你被定位了?我看那也是活该,打个电话都不知道先问候一下你曾经的老师,啧,真是不懂事。”
  听到对方的语气,里包恩这才挑了挑嘴角,说:“好吧,我尊敬的夏马尔医生,请教你个问题,有没有可能通过短暂的通话给人定位?”
  “这个,如果对方电脑技术高超的话,是可以做到的——所以说,你是被人定位了么?哈哈,不会是什么烂桃花吧。”电话那边,传来男人猖狂的笑声。
  “啧,如果是烂桃花的话我一定转交给你,好让你这个可怜的老男人也体验一下被女人追求是什么滋味。”里包恩毫不客气地回击过去,顿了顿,继续道:“说正经的,我可能是被定位了,但我现在想让你帮我查一下,对方这个号码现在身在何处。”
  “啊,这个啊,有点复杂,我又不是搞计算机的,里包恩你这难为人了吧。”夏马尔不满地说道。
  “如果这也算难为你的话,你还有什么脸自称是我的老师?行了,我把号码发给你,尽快给我结果,我还有事,先挂了。”说完,里包恩干净利落地挂掉了电话,截断了对方在那头的“鬼哭狼嚎”。
  第二天一早夏马尔就打电话过来告诉了里包恩定位的结果。
  结果居然是东京,并且是处于离并盛小镇不远的方位。
  “所以,你要找过去吗?”夏马尔在电话那头问道。
  “当然,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里包恩毫不迟疑地答道。
  “可是——这万一是个陷阱呢?”夏马尔皱着眉头说道,按照里包恩这几次来电话中透露的星星点点,他不难猜出里包恩正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里包恩沉默了半晌,才沉声说:“即使是个陷阱,我也不能再任他们宰割了。”男人停滞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七年前由于我的不成熟,天真的以为只要躲过去这阵就可以了,没想到他们是远远不会罢休的,更何况,他们的目的绝非仅仅带走蠢纲,恐怕杀掉我也是目的之一。既然这样,还不如主动出击。”
  更深刻的原因他却没有说出口——那就是他再也无法想象如果某一天,那个少年突然从自己身边消失,那时候的他会做出怎样发疯的举动。
  电话那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淡淡道:“随你吧。早在当初你收养那个孩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对劲,现在果然应验喽。要我说,直接把那孩子扔出去,谁爱捡谁捡不就得了,一个小屁孩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宝贝的——要是个小美女的话,还值得考虑考虑。”
  “呵,那你就尽管去找几个小美女好了,但如果哪个美人真落在了你的手里,我倒是真替她可惜。”里包恩笑了一下,摇摇头挂掉了电话。
  却在挂掉电话的瞬间,脸上轻松的表情凝固下来。
  如果他就这么去了东京的话,蠢纲怎么办?他打开阳台的推拉门,穿过卧室,看着在厨房准备晚饭的纲吉,神情复杂。
  少年听了男人的这个决定之后,果然十分震惊,他瞪着那双暖褐色的眼睛,直直地望向里包恩细长的凤眸,不可置信地张口问道:“为什么啊里包恩?怎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是因为出任务的原因吗,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啊……”
  “蠢纲,只不过是东京而已,你着什么急?”里包恩抬眼看了看纲吉,嘴角微扬:“难道你还像小时候那样跟个黏人的小尾巴一样吗?”
  “呃,我哪有……”纲吉讪讪地答道,他拿起刚刚放下了的洗菜筐,打开水龙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那你要去多久,三天吗?”
  半晌没得到里包恩的回应,他回头看向男人:“一周?”
  里包恩静静看了纲吉好一会儿,才道:“还要更久——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半年,但是我保证,一定会回来。”
  装了满满一筐卷心菜的篮子“哐当”一声掉进水池,溅起了水花。
  “这么说你还有可能回不来?!”少年顾不上那哗哗流逝的水流,一双湿手就这样拽上了里包恩穿着洁白衬衫的胳膊。
  里包恩皱了皱眉,他扯下少年的手,把它攥进手心里,沉声道:“我说了我一定会回来。”
  他的目光对上少年那充满了不安的眼眸,叹了口气,暗自哂笑——如此舍不得自己离去的少年,自己之前居然会认为他会因为要寻找亲人而离开自己,也真是鬼迷心窍。
  转身绕到少年身后把自顾流淌着自来水的水龙头拧上,扳过少年的肩头正对着自己,说道:“蠢纲,我也不打算瞒你,反正你早晚得知道——还记得七年前咱们为什么会搬到这里吗?”
  纲吉看着里包恩严肃的表情,也不由得认真沉思起来,想了一会儿,他说道:“我只能记得里包恩你受伤了——被一群人围攻,受了很重很重的伤。”仿佛是陷入了当年那痛苦的记忆,纲吉的表情微变:“难道这跟你要去东京有关系吗?”
  “没错。”里包恩应道:“当时那群人差点把你带走,而现在他们又通过凯瑟琳——就是那个跟你说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女人——找到了我们的位置,所以,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出击,暗中查一查那些人的目的,这样,我们也好有应对。”这样就可以伺机进行暗杀,男人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蠢纲,你总不想再被莫名其妙地带走吧?”里包恩挑眉道。
  “不,当然不。而且,再发生那样的事会给里包恩带来危险……”纲吉忙答道,“可是,万一你又遇到了什么危险怎么办?”纲吉说着,目光紧紧盯着里包恩。
  “你傻么,我又不会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别忘了我的职业是什么了,蠢纲。”男人说着,斜了斜嘴角:“如果你再这么担心下去的话,我就要视作对我能力的一个侮辱了。”
  “但是……”纲吉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里包恩打断。
  “好了,别再但是了,赶紧做晚饭,我饿了。”说着,男人伏在少年耳边,低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兮,雨雪霏霏。又一个春秋,又一次离别……
  不过不要桑心,小别胜新婚呐哈哈哈

  ☆、惜别

  晚饭是在过于静默的气氛中进行的。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除了墙上的挂表在不厌其烦地“滴答、滴答”地响着,房间里甚至只能听到细微的咀嚼饭菜的声音。
  泽田纲吉手拿筷子不断地戳着碗中的米饭,思绪却是飞到很远。
  印象中他似乎从未与里包恩分开过这么久,即使是前些日子的吵架,里包恩也仅仅是离开了一周的时间,而那一周,却是自己再也不愿回想起来的煎熬。
  他几次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里包恩,可是每每望到对方平静得仿佛什么事也不会发生的脸,就不自觉地把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他想说,里包恩,可不可以不要走,不要去东京,如果这个地方不安全,那就再搬到更远的地方好了,更远更冷的地方他也不在乎;
  他想说,里包恩,可不可以带他一起去,他不会妨碍你的,只是想跟在你身边而已。
  然而他却始终未能说出口,只能对着明明刚刚出锅却显得那么干涩硬冷的米饭做着无谓的心里挣扎。
  自己已经不是小孩了,不能再那么黏人,那么不懂事了。
  里包恩既然肯告诉自己此行的目的和危险性,那么就一定是相信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相信自己一定会理解他并支持他,勇敢地面对即将要来临的孤独时光的。
  他再次抬头看向对方的男人,却一下子撞进了对方深潭一般漆黑的双眸里。
  他怔了怔,然后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男人是在第二天下午走的,出发之前把几张□□、家里的现金都交给了纲吉。
  纲吉怔怔的接过男人递过来的卡,默默地放在一边,倒是把自己特地去超市买的面包、咖啡、毛巾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一背包东西放在男人面前。
  里包恩皱了皱眉,无奈地看向纲吉,哭笑不得:“蠢纲,我又不是去旅游,带这些东西干什么?”
  “你可以路上吃,到了东京之后也许不能立即有时间吃饭呢?哦对了,里包恩你要住哪里啊?”他在地图上查了查,北海道到东京要走好远好远的距离,那么长的路程,不备点干粮怎么行?
  “嗯,这确实是个问题。”里包恩挑了挑眉,装作一副困扰的样子,“你说,我住情人的家里可以么,反正,你知道的,我的女人缘还是很不错的。”说完,他双手环胸,眼神戏谑地看着少年。
  “里包恩你……”听闻里包恩如此回答的纲吉,心里不自觉地涌上一种莫名酸涩的感觉,他正不知如何作答,却看到男人充满笑意的眼神,瞬间明白自己又被男人耍了,于是,也笑:“嗯,这样不错,既省了住宿费,还方便省事儿。”
  “哈哈,可是你不介意么?”男人环到少年的身后,低头伏在少年的肩头,深吸一口气,闻着独属于少年的清新气息。
  已经习惯了男人这样动作的纲吉倒是不像第一次那样面红耳赤了,他无谓地耸了耸肩,声音闷闷地说:“我有什么立场去介意,你不是一向这样吗。”
  里包恩嘴角微扬,他起身将双手搭在少年细瘦的肩头,凑过去低声道:“你当然有立场,只有你有立场。”男人的尾音很轻,融在微凉的空气里。
  纲吉却是没听清,不禁问道:“你说什么?”
  男人笑着摇了摇头,他走向沙发旁边,拎起自己一早就收拾好的一个背包,回头道:“蠢纲,有这闲工夫倒不如多担心担心你自己,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可别把自己饿死了。”他说着,走过来揉了揉少年软软的碎发,就像是曾经他做了无数次的动作那样。
  而彼时东京郊外的一个掩映在重重乔木和苍松下的地下建筑内,也正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这是一间墙面通体纯白的房间,房间不大,四周贴着光可鉴人的洁白的瓷砖,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把金属材质的椅子,上面坐着一个垂着头的女人,她对面的沙发上则坐着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房间墙壁和天花板连接的角落里有一架全角度的摄像头,静静地窥探着房间里的一切。
  男人挂掉了电话,看向椅子上做的女人,笑了笑,低声说:“你做得好,凯瑟琳,我们这就派人过去那边,相信一定会有收获的。”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留着利落的短发,眉宇间隐隐流露出一种不同于寻常人的神色,那种神色仿佛是经历了许许多多硝烟与血汗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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