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N看着父亲的眼睛，看见父亲眼里的真诚，和那种疼爱。父亲是退役的海军陆战队员，是军人，他像大多数的军人一样，不轻易流露感情，如果他流露了，那也一定是最真挚的感情。
DEAN忽然觉得心里很轻松，他说：“是的，DAD，不过，我想，我要是能再撑过去一段时间就更完美了。”
“是的，儿子。”JOHN忍不住也笑了：“如果能当个完胜的英雄当然也是好事情。不过，你也应该庆幸一点，那就是在现在，我们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后，我明白了这一点，我不会苛求我的儿子是完美的人或是英雄，但是若是在当时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你可是会挨揍的。”
“YES SER。”DEAN软软地应道，有些害羞。
JOHN很想揉揉儿子的头发，像小时候那样，而且他也就这么做了。
DEAN的脸一下就红了，他不自然地躲开父亲的手，道：“我该去看看那两个家伙，有没有在吹牛了……”
JOHN看着儿子英挺的背影，目光中满是自豪：“THAT’S MY BOY ！”
作者有话要说：
☆、父爱归来（五）
早餐是JOHN做的，煎蛋很脆，白粥很香，当然还有墨西哥风味的胡萝卜烧培根。
SAM第一次吃到这种很有中餐感觉的早餐。DEAN笑道：“这是爸爸和一个中国朋友学的——在你去上大学以后。”很明显，DEAN很喜欢这顿早餐。
但是，轮到他收拾餐桌的时候，他不免有些抱怨：“CASS，难道你不能念点咒语什么的，让这些自动完成吗？”
“我不能。”CASS说：“我不知道这样的咒语。而且，我是个天使，不是巫师。”说完，CASS起身，随在JOHN身后，走向客厅。
“他语气不太好。”DEAN侧头对SAM说，SAM自愿为哥哥帮忙。
SAM一边将桌上的东西收拾进洗碗池，一边笑道：“也许刚才吃饭时，在他把勺子掉在地上的时候，你不该笑话他像个BABY。”
“可是他是个成人了。”DEAN靠在旁边的操作台上，顺手拿起一个西红柿，边吃边说：“一个本可以不吃饭的天使却非坐在餐桌旁浪费粮食，还把餐具掉在了地上，这不有点可笑吗？”
“我想他只是想更好地融入我们的生活。”
“为什么？只是因为他现在的天使能力减弱了吗？或者是不稳定，随便了。但是，也许有一天，谁知道是哪一天，他突然又变得非常强大，想要当个上帝什么的，怎么办？”
“行了，DEAN，别对他太苛刻了，天使也会犯错误的。”
“好吧。”DEAN透过窗子看向外面的草坪：“你愿意和我一起修剪草坪吗？”
“什么？”SAM把洗净的碗放进壁橱：“你会修剪草坪？”
“当然。”DEAN把最后一口西红柿放进嘴里。
DEAN和SAM并排推着草坪机，一起往前走。
“简直不敢相信。”SAM说：“你竟然会使用这个。”
DEAN有点小小的得意：“我可有着世界上最灵巧的双手。”
阳光很暖，草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那些芬芳的花朵伴着清风摇曳，两个帅气的男孩悠闲地推着草坪机。
JOHN隔着窗户看着儿子们，心情非常的舒畅。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放到耳边：“这是JOHN。”
“你好，JOHN。”手机里传来低沉的声音。
JOHN的脸色凝重了：“是你，你在哪里。”
“在车里。实际上，我正推开车门走下来。你也许可以给我开下门，顺便说下，院子很漂亮。”
JOHN放下电话，走到对着院门的窗户前，远远望去，门口的车道上，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果真已经走到了院门前，并对着窗子挥了挥手。
JOHN低声咒骂了一句。他推开房门，走进院子里，径直朝院门走去。
“嘿，JOHN，你看起来似乎发福了。”这是一个中年男人，虽然上了年纪，可是五官俊朗，身材笔挺，很有派头。
“你的篱笆很有特色。”他品评着，推开院门，走过JOHN的身边：“高矮适中，而且看起来和一般的篱笆不太一样。”
“这些当然不是普通的树木，实际上是一些白杨树的枝干。”JOHN在心里说，“这些树对某些怪物来说，是致命的。”但是他没有说出来。
“嘿，伙计，你怎么不说话。对了，男孩们在哪。”
“够了。塞缪尔。你到底有何贵干？”
男人停下脚步：“我听你的语气，似乎不太欢迎我。”
“欢迎你？在你对MARI做了那些事情之后？还是在我们近三十年没有联系之后，你就像我们昨天还在一起喝过茶似的，若无其事，大摇大摆地从门口走进来？”JOHN隐藏着怒气。
“是啊。我们是很久没见。可是，那并不是我的错。”男人盯着JOHN的眼睛：“到底是谁把事情弄得这么糟糕的？”
“是你。”JOHN咬牙切齿地说：“当然是你，是你这个卑鄙的家伙，是你的错。”
“卑鄙？JOHN，我希望你能注意你的措辞。”
“我的措辞？我的措辞根本远不及形容你当年做的那些事情，对我，对MARI。”
DEAN和SAM修剪了整个院子的草坪，并在草坪机停放在了敞开门洒满阳光的储物间里。这间储物间，在房子的侧面。
DEAN和SAM就着门前的水龙头洗了脸和手。
“也许，我们该去问问DAD，还有些什么活儿要干。”DEAN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
“好的。”SAM赞同道。
“哦，我得说一下，伙计。你最近的态度不错。”DEAN表扬SAM。
“什么意思？”SAM对哥哥瞪大了眼睛。
“就是和DAD相处的这段时间。”DEAN说：“你表现得温顺，而且听话。”
“我一直这样。”SAM说，虽然他对DEAN的措辞不是很喜欢。
“哦，得了吧。”DEAN说：“你可并不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不像我。”
“DEAN。”SAM的脸色严肃了起来：“我其实一直非常尊重爸爸，而且除了上大学的那件事情外，甚至直到那件事情之前，我也并没有违抗过他。是他，总是觉得我做得不够好，虽然我已经很努力了。”
DEAN看了看弟弟：“好吧。我同意。”他假装严肃地说：“但是，你知道，这并不怪你。实在是因为你有个太过优秀的哥哥了。”
最后一句话把SAM逗乐了：“你真是个自大狂。”
“无论怎么说，我是长子。”DEAN有些自鸣得意：“在我们的家乡，长子的地位可是很优越的。小弟弟。”
“混蛋。”
“BITCH。”DEAN立刻回敬道。
“嘿，你看，DAD好像有客人。”DEAN往前看去，看见父亲领着一个男人走到了院子的喷泉附近。
“居然会有客人。”DEAN有些好奇。
“也许是某个猎人，父亲当然有他的朋友。”SAM笑道。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也许不是。”DEAN看见父亲正和那个男人对视，男人背对着DEAN，他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他看得见父亲的表情，那可不是什么友好的表情。
DEAN准备走过去。SAM接起了电话，可是电话里传来奇怪的声音，他蹙起了眉头。
和JOHN对视的男人忽然一拳重重地打在JOHN的侧脸上，将他打倒在地。
“哦。见鬼。”DEAN立刻像被红布激怒的公牛一样，猛地冲了过来。
JOHN摇晃着站了起来，看见冲过来的大儿子，“DEAN。”他刚喊了一声，DEAN的拳头已经狠狠地砸在了男人的脸上，将他砸倒在地，而DEAN看了一眼父亲青肿的眼角，将倒地的男人一把拽起来，又挥起了拳头。
“不，DEAN，停下。他是你的伯父。”
“伯父？”DEAN惊讶了。
男人趁着DEAN愣神的机会，狠狠一拳打在DEAN的脸上，将DEAN打得踉跄两步，撞在了JOHN的身上：“嘿，BOY。”
SAM的电话虽然很令他分神，但是当他看见DEAN被男人打了一拳后，也冲了过来，“不，SAM。”伴随着JOHN的这句话，SAM握着电话的拳头已经打在了男人的鼻子上，鲜血立刻流了下来。
“SAM，别。这是伯父。”DEAN过去抱住SAM。
“什么？”SAM同样震惊。
“另一个？”男人问道，然后回敬了SAM一拳，SAM并未觉得有多痛，男人已经摇晃了一下仰面跌倒。
JOHN无力地叹了口气：“好了，把他弄到屋里去吧。”
JOHN和男人坐在餐桌旁。DEAN和SAM并肩靠站在他们对面的橱柜旁。
“这是塞缪尔温彻斯特，是我的哥哥。”JOHN对两个儿子介绍道。
“塞缪尔。”DEAN和SAM听到这个名字都有些惊讶，但是更令他们惊讶的当然还是另一个事实：这个男人是他们的伯父，温彻斯特家的人。
“是啊，SAM。”塞缪尔对这两个刚见面就用拳头相互问候过的两个侄子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他笑道：“我们温彻斯特家就是这样，几个世纪了，我们家男人的名字总是在DEAN、JOHN、SAM、ADAM中徘徊。”
听到“ADAM”这个词，DEAN和SAM又对望了一眼。
“好了。”JOHN不客气地打断塞缪尔的友好交谈：“直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
“JOHN，我真的希望你能注意下你的态度，尤其是当着孩子的面前。要知道，我们温彻斯特家族的规矩并不是这样的。”
JOHN板着脸没有吱声。
DEAN又看了SAM一眼，SAM轻摇头示意哥哥收敛。
“好吧。”塞缪尔微笑了一下，平静地道：“这些事情我们可以以后再说。我来这里，只是奉命转告一声：这个星期天上午十点，父亲希望你能带着你的孩子们出现在家里。”
“什么？”JOHN站了起来：“他凭什么？”
塞缪尔也站了起来，“我不知道。我只是转达他的命令。JOHN，这是父亲的命令。”
塞缪尔很有礼貌地告辞，留下JOHN一个人攥着拳头不知在想什么。
DEAN和SAM相互看了一眼，都不觉得此时还待在父亲身边是个好主意，所以两人不约而同地扮演起那种有礼貌的小孩，送塞缪尔伯父离开。
“你们的爷爷会为你们自豪的。”塞缪尔说：“DEAN，你更应该感到自豪，那正是你们爷爷的名字。你的也不错，SAM，那是为了我。”
回房间的路上，SAM还有些不解：“我还以为我的名字是为了纪念外公。”
“得了吧，SAM，他可没什么好被纪念的。我觉得是为了表示尊重伯父的话，更容易让人接受。”DEAN耸了耸肩。
（邪恶力量中的塞缪尔外公为了和恶魔合作，差点害死DEAN，最后被怪物附身时，被SAM打死。个人非常不喜欢这个塞缪尔外公。）
兄弟两人回到房间时，JOHN已经平静下来，正在看报纸。
DEAN看了SAM一眼，示意他说话，SAM用眼神表达了自己对哥哥的不满，但还是说：“DAD，塞缪尔伯父已经走了。”
JOHN的头根本没有离开报纸，他只是说：“我希望在这个星期日，你们不要安排别的事情。”
DEAN对弟弟伸了伸舌头。SAM应道：“YES，SER。”
“CASS在哪里？”DEAN到是很奇怪没看见那个存在感本来就不高的小翅膀。
“他在书房里。”JOHN看了一眼大儿子：“他在很努力地学习一些知识。”
SAM走到父亲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DEAN知道可能他的弟弟有些话要对父亲说，便道：“我也去书房看看。”
DEAN走到二楼的书房，这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猎魔的书籍，包括以前JOHN收集的，还有从BOBBY那里和塞缪尔外公家那里搬过来的。
CASS坐在一堆摊开的书中间，愁眉不展。
“怎么了？有不认识的字？”DEAN开着玩笑走到CASS附近的一墙书柜边，随意地抽出一本书，翻阅着，漫不经心地问。
“是的。”CASS诚恳地回答：“实际上，我的这个容器，他有一些阅读障碍。”
DEAN不觉有些笑容，CASS看见DEAN的笑容，目光垂了下去。
看着CASS明显受伤的表情，DEAN忙解释道：“CASS，听着，我并不是在嘲笑你，我只是觉得好笑。因为，我小的时候，也有过阅读障碍。”
CASS抬起头，看着DEAN，他相信DEAN没有骗他：“这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是啊。”DEAN表示赞同，走到CASS身边：“不过，没关系，这些书教不了你的话，你还可以找别的老师，比如，SAM或是我。”
“哦。谢谢你，DEAN，真的谢谢你。”CASS诚恳地看着DEAN：“那么，你原谅我了吗？”
DEAN弯了弯嘴：“我不知道，利维坦的事情吗？我想可以过去了。但是我想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在炼狱里时，你会松开我的手。你难道不信任我吗？”
“不，不DEAN。”CASS神情复杂地看着DEAN，明显地有一丝痛苦：“我当然信任你，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