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亲王府的贝勒要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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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亲王府的贝勒要出嫁-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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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旦见多尔博那遭受侮辱的表情,叶布舒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得了!知道你横!不过媳妇嘛,还是用哄的才好!我给你说”说罢叶布舒凑近了多尔博的耳朵低声说:“阿玛那一套是对付十多房妻妾的,不严厉点那还不乱成一团了!你就这么两个,还是宽松点吧!哪跟哪儿啊!”

“去!什么严不严厉的,刚才说了个大话,让四哥见笑了,镯子没了,不是还有簪子吗!摆得平的,四哥放心!”

“噗嗤——”一声,叶布舒笑开了,想不到多尔博还会打埋伏!看来是他瞎操心了。他站起了身来,一边低头整着箭袖一边朝门外走去:“得了,那咱们就去给见一见吧!”

拉开书房的大门,叶布舒大声吆喝到:“来人,去看看福晋戒斋完毕了没!告诉她,我在书房等她!”

焦承惠听闻小福子传话,急忙从外边儿赶了过来:“回四爷的话,福晋一大早就从神殿出来了,今儿本也是最后一日,晨曦来临便可出来了。”

“噢?那我回府的时候怎么没听你提啊?!”叶布舒诧异的眨了眨眼,焦承惠立即回话说:“这不因为四爷今日公务繁忙吗!您回府的时候也没问啊!直接就奔这风语轩来了,奴才琢磨着四爷是有要紧的卷宗要看吧,就就没”

“得了!福晋现在在哪儿的?还有,让哈岱嬷嬷将小格格也带来!”

“回四爷的话,小格格和福晋现在都在上林苑里呢!”

“啊!”

这一声“啊”显然不是叶布舒发出来的,而是下巴掉落的多尔博。焦承惠有些担心的抬眼瞧了瞧主子,那神情似乎在问:现在就让公爷见一见新福晋,合适吗?!叶布舒淡然的冲焦承惠点了点头,后者哈了哈腰,领路朝小书房走去。

一脚迈进上林苑的院子,便听到朗朗的读书声,那稚嫩的嗓音,抑扬顿挫的腔调,让人感到好生动听。多尔博错愕的侧耳仔细凝听:怪了!还真是穆丹的声音!敢情这孩子是转性了啊!

一行人不禁顿足享受着这祥和的书卷之气,千年难于的奇景啊!穆丹也会乖乖的在书房念书?!忽然之间,朗读声停,不知道房内有什么状况,连叶布舒都愣了愣。

“啪”一声戒尺敲桌子的声音传来,接着便是尖利的喊声:“回谁的话!不是说了这段儿念了就给休息一下的吗!为什么还要念啊!”

听闻那戒尺敲得“啪”的一声脆响,念想着怕是这位新福晋还要打人啊!多尔博两眼一瞪,不等叶布舒解释,径直冲进了房内。

听罢门响,一大一小的两人霎时扭头看向了房门处。除了穆丹那极为惊喜的一声“回谁的话!舅舅!您可来了!穆丹得休息会儿,这不舅舅来了吗!!”之外,房内顿时再也没了别的响动。

金珠讶异的瞪着来人,良久的呆滞之后,不禁悄悄tian了tian干涩的唇,那澎湃的心似乎要跳出胸口与之拥抱,可是她却浑身乏力,不敢挪步,也不敢做声。

獐子上树恐怕都没穆丹爬上多尔博的身这么麻利。她一跃而上抱住多尔博的腰,再手脚并用“嗖嗖嗖”的在多尔博下意识抬手一护中,稳稳搂住他的脖子坐上了他的臂弯。

叶布舒快步走到了多尔博身后,怎奈多尔博堵着门口,进也进不去,就只好轻轻推了推多尔博一把,谁知多尔博死活没反应,就跟凝固了似的,傻瞪着眼,痴了过去。

院子里候着的焦承惠着急得直搓手,可是至于他到底是为什么着急,着的是哪门子的急,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稚嫩的童音还在不断的发问,不过却没人搭理。穆丹百无聊赖的翻了翻眼帘,摸出多尔博戴在内衫里的玉佩把玩起来。

眼前这一切,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多尔博的心突突直跳,极度震惊,也极度哀伤。那失去亲人的伤,在面对如此神似的一个人时,重新被扒拉了开来,被尖刀戳得稀烂。

为什么叶布舒的新福晋会和东莪长得一模一样?!带着这个疑问,傻愣了许久的多尔博忽然抱着穆丹快步走向了金珠。叶布舒不明就里的心下一慌,快步跟了上去:“多尔博!!多尔博,这是干嘛?”

焦承惠和守在门边的奴仆都跟到了门边,紧张的张望着内里的情形,不知道该不该帮忙拦住公爷,都有些手足无措。说时迟那时快,多尔博充耳不闻旁人的劝阻,一把抬起了金珠的下颚。霎时,他紧咬着牙关,浑身颤抖了起来。

“回谁的话,舅舅!您这是干嘛啊?怎么抽起来了??”穆丹握着多尔博的玉佩,大为不解的问道。说罢她丢开玉佩,捧起他的脸来,额头抵额头的仔细打量着他。

穆丹的行径快要将他折腾成一个斗鸡眼,他急忙眨巴着眼别了别头,逃出了那夸张的对视中。身子却依旧止不住阵阵打颤,在他那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满腔的激动呼之欲出,顺着他的血液在身体中奔腾不已。

【第一百三十七章 鉴定落马】

小书房的院落中,文房太监有两名,婢女两名,加焦承惠这位大总管,奴仆一共有五名。主子四位,四爷、四福晋、小格格,及前世子公爷多尔博。这一众人等,除了小格格还在发出声音外,统统都哑口无言的僵直了身子,像是入定了一般。

多尔博那拧紧的眉头在叶布舒和金珠的万分紧张中,出乎意料的渐渐松了开来。莞尔,他居然笑了。放下穆丹,他工工整整的冲金珠欠了欠身:“多尔博给四嫂请安,四嫂吉祥!四嫂相貌出众,和多尔博的妹妹太为相似,一时失态,请四嫂见谅!多尔博在此给四嫂赔不是了!”

金珠大大松了口气,那浮上眼眶的泪好容易让她给吞了下去,她有些局促的抬了抬手说:“这——这是爷常提及的孩子她舅吧!一家人何必这么拘礼!反正这种误会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这么些日子以来我也习惯了!”

叶布舒长吁出口气来,竭力保持镇静吩咐到:“快给公爷奉茶!另外让伙房准备准备,今儿公爷在这儿用膳!”

焦承惠吩咐了婢女奉茶,又亲自往伙房走去。一众奴仆们虽然感到不可思议,却也不禁怀疑起曾经的鬼神论来,在他们心目中,这位新福晋铁定就是曾经的那一位主子,不过前福晋的哥哥认了半天,居然说他认错了人,这该如何解释。公爷和前福晋从小一起长大,他的判断恐怕是除了四爷以外最为权威的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

“多尔博,给我说说你今儿发现了什么?!”

“没——没有!”

叶布舒和多尔博两骑并行,。在冷清的街道上低声交谈。多尔博那一脸让人摸不透的神情,不禁勾起了叶布舒更大的不安。多尔博也会和“深奥”这个词kao得上边儿吗?!

“好,你不说我也不强求,不过——”叶布。舒扭头将他定睛一瞧,加重语气说到:“你只需要告诉我,是只有你才发现得了的破绽,还是——稍微熟悉一些的人都有可能在近距离相处时发现”

多尔博闻言猛然侧转身看向。叶布舒,街道上风卷尘埃起,他微微哆嗦了一下,拧紧了眉头陷入了激烈的挣扎中。

叶布舒轻低着头颅,垂着眼帘驭马,就像没说过那。句话一般。良久之后,多尔博那低沉的嗓音缓缓流泻在了夜色里。

“四哥可以回去问你的新福晋!不必大费周折来问。我!”

“她若是愿说就好了,可惜,她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肯说。”

“怎么?!她并没有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你吗?”

“你到底看出了什么?!”

叶布舒凛冽的。抬眼看着多尔博,两个男人的眼神交错在一起,来回传递着彼此的不安和担忧。莞尔,多尔博终于败下阵来,谨慎无比的压低了声音说到:“小时候,我学李福顺给阿玛修面,将她的下巴割伤了,留下了一条小疤。”

“还有谁知道!!”叶布舒陡然心惊,急切的追问。

“李福顺、还有——额娘,额娘怕我挨打,没敢给阿玛说。”

“没其他人了?”

“没了!”

“确定!?”

听罢这近乎偏执的追问,多尔博对那种唯恐再度失去亲人的惶恐感同身受,立即郑重其事的安抚到:“四哥放心,确定!”

叶布舒眨巴着眼,扭回了头去,长长的吁出了口气:“她自己不开口,也不知道还有其他什么破绽没有。”

“四哥不会自己找啊?!”

“怎么找?!”

“当我没说,驾——”

多尔博轻轻翻了个白眼,踢着马肚朝前奔了一小段儿。叶布舒落在后头念想了半天,终于摸了摸头顶,明白多尔博说的是什么了。他自嘲的咧嘴笑了笑,两腿一紧,策马追了上去。

“你今天的表现真是没得说了!我不但要谢谢你,还得好好的夸一夸你,想不到咱们的多尔博挺有心计的,和‘大老粗’八竿子打不着啊!哈哈哈。”

“谁说我是大老粗了!?”多尔博老大不高兴的眨了眨眼:“不过四哥也不用夸我,我保持缄默,是因为‘她’求我千万别声张!”

“是吗?”叶布舒错愕的抡圆了眼:“她跟你说话了?眨眼了?还是憋嘴了?不会吧!?既然她执意要瞒着所有人,又怎么会轻易泄露给你?”

“是她的眼神告诉了我。我们做了半辈子的兄妹,这种亲情和灵犀不是说名义上归了宗,就能阻隔的。”

这句话多尔博说得深沉哀伤,叶布舒不带着陌生感,重新将他审视。难怪他的辫子不好抓,他大智若愚那一套,可把天下人都糊弄了。如此细敏而沉得住气的人,是怎么被大家定义成一个“二愣子”的呢!?

“除了你之外,她还会陆续面对很多其他人,这些人里面有善者也有恶者,我现在还没想好对策,正在犯难。不过,你今天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了。有了你的鉴定,奴才们会不自觉的受到影响,他们若是坦然,便不乏为一个遮掩破绽的屏障。”

“那还用问,我不是帮忙的难道是来捣蛋的!?合着我就只能给你找麻烦不成!”多尔博不以为然的拉高下颚,冲天际一阵胡乱扫视,就等着叶布舒的褒表前来安抚了。

“哈哈哈!谁说的!这不立下了大功吗!”叶布舒有意迎合“小嘎子”偶尔的幼稚,夸得他咧嘴笑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自己的事儿得加紧!哈斯都嫁给你六七年了,还不见动静,你怕是——怕是也太过分了吧?!”

多尔博唯恐听错了一般,扭过头来猛眨了好几下眼,这才悻悻然的问到:“四哥,你怎么转话题也不给人留点余地啊!你是想让我摔下马来吧!?”

“怎么了?就只许你来‘关心’我,不许我也关心关心你!”叶布舒抓着马鞍,斜身看了看身侧的多尔博,带着一丝委屈说到。

“嗨!瞎操心!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还能不知道怎么生儿子!得得!这话题臊人,甭提了!四哥,你也别送了,快回吧!我妹——嫂子不是还等着你吗!”

多尔博胡乱挥动的胳膊,嚷嚷着勒着马缰拍了拍叶布舒的肩膀:“我走了四哥!你快回吧!”

说罢,他竟然也不看叶布舒是什么反应,径直踢着马肚,吆喝着勒令马儿奔跑起来。旦见夜色中渐渐缩小的影子,叶布舒啼笑皆非的眨了眨眼:好个老小孩儿,还怕人家跟他谈媳妇生儿子的事!哪跟哪儿啊!

他掉转马头,随之也策马小跑朝着府邸而去。如今有了第二个人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她恐怕正在为此惶惑不已,纠结不堪吧。

舒云阁作为府邸里的主要院落,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更适合主人居住,只可惜那些回忆将这里塞得太满,让人无法避免的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

今日和公爷“第一次”相见,他表现得如此完美,挽救了她频临破碎的面具。不过,因着他的出现,让金珠想起了太多太多,以至于回到舒云阁之后,她非但没有获得宁静,反而跌入了前世的泥沼。

轻轻推开房门,石板地上映照着盈盈光束,月光慵懒的洒满了一室。叶布舒蹑手蹑足的走向床榻,一把细柔的声音却一声轻叹:“爷怕将公爷送回府了吧!?”

“还没睡啊?”叶布舒诧异的一愣,缓缓走了过去:“福晋怎么唉声叹气的?埋怨爷回来了太晚了?”

“公爷说什么了?”金珠侧坐起了身,迎着叶布舒倚沿而坐的身子,钻入了他的怀中低声询问。

“他说——逝者已逝,往事不堪回首,今后不会再这么莽撞,仅因思念家人便影响别人的生活!”

“他真是这么说的?”金珠微微有些质疑,定睛看了看叶布舒,本想从他的表情中获知一二,谁料却忘记了月光朦胧哪里看得清他的表情。自嘲的轻轻吁了口气,她有些泄气的说到:“也不知是真是假!黑灯瞎火的将爷的神情掩藏了个仔细!”

“是吗?!那就点灯,让福晋瞧瞧清楚,也好落个明白!”叶布舒咧嘴一笑,真的站起身来将桌灯点亮,放到了小几上。

金珠眨巴着眼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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