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要了吧,妈,你看看前几个周跟我相亲的那都是什么货色啊,有一个还跟我规定每个月回娘家的次数呢,这件事上面顺其自然就好了。”何寓在这件事情上面提不起兴致,当然相亲对象里面正常人居多,不过不是奇葩更容易让人印象深刻吗?
她还是希望能够找一个比前夫更好的男人,就算不为自己的将来也得争一口气,她要是随随便便找一个估计要被杜陵笑话死了,可是想通过相亲,这个愿望实在是太难实现了。
“这个研究生已经到市里了,明天中午你们好好吃顿饭,就算相不中,也别叫人家白跑一趟。”何母说。
何寓有些为难,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反正第二天也没事情干,在外面呆一下午也无所谓。
她把约会地点定在一家还比较高档的咖啡厅,又提前了二十分钟过去订了一张桌子,让服务员先把茶点放上去,自己则在另外一张桌子上坐着,一边刷手机一边偷偷打量那张桌子上的情况。
没过一会儿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男……生?男人,坐到了那张桌子上,何寓远远看了一眼,这模样还可以,但是带着一种很特别的学生味道,不像她都工作两年了,早已脱胎换骨,虽说是同龄人,可怎么她这么显老呢?
桌子上放了两杯柠檬水,还有两杯咖啡,他觉得奇怪,往周围打量一圈,何寓赶紧低下头,再抬头看过去,那位男生已经拿起了柠檬水中的吸管插|到了咖啡杯里,哧溜一下吸到了嘴里。
……原谅她不能跟这么童真的人在一起,本来女人的心理年龄就比同龄男人大,这么一来她得显得多么成熟!她还是比较习惯做被宠着的那一方,从小没哥哥,就想要一个比她大一些的男人,能够很贴心地照顾她。
想了想,悄悄把服务员招到面前,嘱咐她去跟那男生说,她已经有事先走了。服务员连连答应,过一会就看那男生有些失落地离开咖啡厅。
何寓总算松一口气,开始倚在沙发软座上面刷微博,突然眼前晃过一道阴影,她抬起头,看见一名男子悠然坐在她对面。
他的手臂上挽着一件黑色西装,身上穿白色衬衫,抬起一只手解开衣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随后徐缓地放下手,开始别两块银色袖扣。袖扣的尺寸通常与身高相关,这样看来,对方应该是个身高在一米八以上的男人。袖扣弄好以后,鲜亮又不失沉稳的颜色顿时让黑白搭配的西装脱离了古板,增添了悠闲高贵的气质。
何寓不由地多看了对方一眼,眸子里顿时写满了惊艳。男人长着一张相当俊朗的脸,眉若远山,鼻如悬胆,两人对视,他的一笑尽显儒雅温谦,有着一种沉淀在骨子里的成熟睿智。
她差点看呆了,怎么说呢?男主播里面都是西装男,个顶个气质卓越,却远没有对面这位来得自然,仿佛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远散朗。在见过那么多美男的前提下,她还是没出息地脸红了。
“小姐,您是来相亲的吗?”醇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何寓慌乱地点了点头,又补充道:“嗯,是来相亲不假,不过没相中,对方走了。”
“原来是这样。”对方目光里透出了然,声音里又带一丝愉悦,“那正好,我们继续。”
“嗯?”何寓微怔。
“我叫corey,今年三十二岁,金融硕士,目前经营一家公司,有房有车有别墅,离异,父母健在,有一个四岁半的儿子,生育随女方的意思,目前想找一个善良亲和的女孩子。”
这情况怎么听起来有点熟悉呢?何寓小心地观察起他的神色,礼尚往来,又随意说起自己的现状:“我叫何寓,寓言的寓,二十四岁,电视台新晋主持人,父母健在,离异,没有孩子。”她懒得弄一个英文名,这张脸的知名度正在增加,毫无隐瞒的必要。
介绍完毕,她看见对方眼里并没有惊讶的神情,何寓心中就忐忑了。这么年轻的姑娘还离异过一次,对方怎么会连一点点好奇都没有呢?难道已经对她早有了解?
再望向那张脸,竟然觉得异样的熟悉。该不会真的是……卧槽,这巧合也太带感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好助攻再度上线!
读者都是小聪明,一定知道他是谁!
第65章 塞进车里
这种诡异感让何寓不由得多看了corey几眼;长相未必跟杜陵有多像,但是想想棠棠那张小脸;哎,杜大哥;真的不是你吗?
说起来她到杜家那几个月确实没有见过杜竣,最后一天他回家处置肖凤琪,第二天一早她出门就出了车祸;从此以后就没回过杜家。据说她在住院的时候杜竣看望过她;可那时候她昏迷着,也没见着脸。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不过,“你把我抛弃;我当你大嫂”这个设想还挺过瘾的;想到这里,她心里就产生了强大的报复欲|望,并且隐隐快意起来。
可惜corey装作不认识她,何寓又不能直接戳破,再说她也不能万分确定这就是杜竣,只能装成对方完全是陌生人,按照相亲的套路来聊天。
corey长年生活在国外,有着不少新鲜的见闻,学识渊博而富有耐性,即便何寓是做主播的,见多识广口才极佳,常常是一群人里的话题主导者,这一回也耐下心来听他讲起逸闻趣事,并且时不时笑出声来。
不知不觉聊到下午,到了该作别的时候,两个人换了手机号码,出门时corey还打算送她回家,可她住的地方并不远,婉拒以后,站在台阶上看他开豪车的姿势,手头干练不失力度,面上却一派淡然文雅,目光看到他身上,简直处处都是惊喜。
跟这种极品的男人吃饭就像做了个全身按摩一样,何寓只觉得浑身舒畅、毫无倦怠。豁出去了,如果他真的是大哥,那她就装糊涂,俩人一起闹暧昧,气死杜陵;如果不是大哥,她就试着跟corey相处一下,说不定有了新的目标,很快就能把杜陵那个混蛋忘掉呢!
很快又到周一,杜陵还是锲而不舍地给她送饭,何寓还是锲而不舍地扔。她要让他尝尝被抛弃的滋味,当初两个人感情好的时候,他说离婚就离婚,怎么也无法撼动他的决定,把她弄得那么难过。那段时间她在家人朋友面前一直保持豁达开朗,可是心里一点也不好受,就算哭也只能躲在被子里,第二天起来洗把脸继续笑对人生。
人活一口气,说什么理解他人,要从别人的角度看问题,她没办法做到那么无私,她只能从自己的角度设想,她是受害者,伤害她的人就算有再多的苦衷,有多么善意的出发点,也是对她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
十二月的第一期节目是给新电影《花壶》的女主角褚茫茫做访谈,这电影下血本了,在宣传上面斥下巨资,就连公交车站点的遮雨棚上面都贴着海报,所以把年纪比她还小的女主角送上电视台的励志人生栏目也完全可以理解。
下午录制节目之前给主持人化妆,何寓有份资料没记牢,又回到自己的办公间去找,正巧看见褚茫茫在她屋子里,正捧着一盒点心在吃。
“师姐,我中午没吃饭,看你这儿有一盒饭没动,替你先吃着。”褚茫茫跟她关系挺近,萌妹子一个,在熟人面前不怎么避讳,用手捏起一个小馒头一口塞到了嘴里。
何寓本来想说“你吃吧,慢点吃”,结果定睛一看,木盒子,旁边还放着一朵蓝色妖姬,这不是杜陵送来的?她刚才忙着去化妆,没想到饭直接送到她办公间里面了,还没来得及扔。
“……”何寓无奈,抽了个一次性纸杯出去接水,回来递到褚茫茫面前,“饭太凉了,喝点温水吧。”这位小师妹出身不好,一个人打拼到现在这个地步很不容易,让何寓对她自然而然产生了几分同情,再加上又是诸葛的直系师妹,付少的女朋友,关系亲上加亲。
“这馒头做的挺好吃的,一看就花了不少心思。”褚茫茫一边喝水一边说。
何寓原本未曾留意,一看果然是那么一回事,玫瑰花型紫薯面馒头,把面切成薄薄的小圆片,一片一片地叠到一起做成玫瑰花。这么一样面点要费不少功夫,不在行的人在没进锅的时候或许还能拼出来个像样的花,加热发酵之后就彻底走形了。
杜陵费了不少心思,让她实在下不了决心再扔,怎么说她也只是跟做饭的人过不去,又不是跟粮食过不去,这么浪费太伤天理。看褚茫茫吃得起劲,何寓也有点饿了,捏了一个玫瑰馒头嚼了两口,熟悉的口感让她牙根一酸有些想哭。
她以为她一辈子再也不会吃到他做的东西了,没想到再入口,还是能够感受到他对她的喜欢,甚至比一年前更加浓烈。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她觉得她的铁石心肠有点坚持不住了,可是她是一个有原则的人,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东西,她不会轻易去违背。
她还记得大学时遇到的一位选修课女教师,期末的试卷就是结课论文,学分很好拿,但是那位老师的要求只有一点,必须在她规定的那个时间交作业,晚十分钟都不收。后来有幸选上她的课,她跟学生讲她的这个规矩,说起前几年有学生因为非常紧急的情况晚交作业,去求她时说尽了好话,连跪下了都没收。因为这是大的原则性问题,人必须说话算话,自己定下的规矩必须自己去执行,否则有一就有二,一次次心软,规矩越来越被漠视,到时候丢失的是自己的尊严。
何寓觉得自己做不到像那位老师那样说一不二,但是她也不是心软的人,特别是对自己心狠,所以很难轻易原谅杜陵。她想了一下,估计复合这条路并不好走,极有可能他先放弃了她还在坚持。那这样,感情也没必要再重来。
下班的时候,杜陵兴冲冲地拿着空饭盒跑进来找她,何寓环视一眼旁边的同事,都两眼放光等着看热闹,硬着头皮拉着他走了很远到了走廊尽头。
“想不到杜总您还有翻垃圾桶的习惯啊,很上瘾吗?”一开口就是讽刺。
他“啊”了一声,摸着鼻头道,“没,我雇人翻的。”虽然被她为难了,可脸上还有着挡不住的期待,“饭菜做得怎么样?好吃吗?”
“不知道,给别人吃了。”何寓满不在乎道。
“你怎么可以给别人吃?”杜陵略有些恼火,“给谁的,我让他吐出来。”
“付少的女朋友茫茫呀。”何寓眉梢一挑,笑道,“不过你不用去找她了,因为她真的吐了,还吐得特别厉害,还好我没吃。”
她可是亲眼目睹了这个经过,绝无半点虚构,当时还特别奇怪呢,褚茫茫怎么会反应这么厉害呢?明明都是很常见的食材啊,很少引起过敏的症状。
杜陵觉得他被怀疑了,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我的饭菜肯定没有问题,说不定还是她怀孕了呢。”
“……”何寓瞥他一眼,“你好歹给你哥们留点口德啊。”
“……”他一顿,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我那么耐心地给你做东西吃,不会有任何问题。”
“不管饭菜怎么样,以后都请你不要来了。我已经通过相亲找到了一个各方面都比你优秀的男人,我有自由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你这样做,让我很为难。”
“那个男人是谁?”
“anyone but you。”
“何寓……”他的声音里掺杂进了焦虑。
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尖,抬头漫不经心地笑笑,随意地看向窗外:“我们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下一刻她的下巴被人强有力地掰了过来,之后唇上覆上了温暖柔软的两片唇瓣,她皱紧摸头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缚住双手压倒了墙角里。
亲吻来得猛烈,像风一样飙进了海里,掀起阵阵狂澜。这是一种她从他身上体验到的前所未有的放肆,与此前相比,像是打破了所有的局限和障碍,冲破了经久的克制和束缚,变得肆无忌惮而富有进攻性。
她现在差不多可以肯定他的病好了,以前他的亲吻总有些力不从心,小心翼翼的,常常到了后面就戛然而止。她原来也没觉察,直到知道他不行以后才开始注意两个人亲|热时他的神情,冷静得太快往往意味着并没有全心投入。
现在他的表现就不一样了,很忘我,很专注,把这一个吻不停加深,不断渗透着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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