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畔:“安然呐。或许吧,或许我是喜欢你。”语毕再次低下头,继续看着自己的书。好像刚才的画面不复存在过。
她僵硬的没有回过神,白皙的脸庞浮上两朵红云。方才他好听的声音还萦绕在她的耳际然后传到大脑在到达心脏。或许吗?他偏偏加上了或许二字。给一切的猜测都冠上可能的前缀。她怕,多么怕自己也是这样的心情。偏偏喜欢上了他,自己那么不屑一顾的他。
高中的生活总是马不停蹄,一直走一直走。
高三如今也毕业了。程澈和陆南阳也都毕业了。他们终于走向自己被铺垫好的路。然后一直走下去。
今天是高三毕业典礼。全校汇集在大厅。好在府城也够档次,全校那么多人聚集在大厅虽嘈杂却算不上拥挤。
毕业典礼无非是挺高三的学长学姐们说说自己走过的三年,三年努力幸酸,三年的坎坷与快乐。
可是坐在下面的乔安然却十分不安,她感受到程澈和陆南阳的目光。那么不甘与怨恨,好像自己是他们俩的仇人似的。
整整一个小时的废话,结束了高三的生活。
陆南阳和程澈一同走到乔安然面前,低声说道:“出来可以吗?我们有事找你。”
她没有抬头没有作答,只是当作他们没有说过。
陆南阳是个急性子。一把将她拉出大厅。好在人多,没有人看到角落里的他们。
而唯独夏听溪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直起背。迈着大步跟在他们身后。
“够了,你们究竟要怎样?”乔安然狠狠的甩开陆南阳的手,抬头双眼直视着他的脸。好似想把他看穿。
他邪气的勾了勾嘴角:“当然是给我们送别。”说着将俊脸凑近早乔安然的脸前,暖暖的气呵在她精致却苍白的脸上。
她止不住的后退:“别闹了,毕业了。”在两个男人面前她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没打算逃。也逃不掉。
程澈死死的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你是不是没有心?你就这么冷血吗乔安然?”他墨蓝色的瞳孔本如大海,此刻却闪耀着丝丝火光。
她吃痛的皱眉:“真的停止吧。我们现在没有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明明就是平行线啊。”声音沙哑,却好像不是对二人说的。她失落的滑落在地。嗤笑的将脸撇向一边,双眸深深的凝固在夏听溪身上。
他处变不惊,依旧笑的风轻云淡。像个高贵的王子,只是那浩瀚的黑色瞳孔里闪过一丝异样。他明了的转过身。就这样离开了。她都不愿努力不愿承认,他又在强求什么。
南城以南心向北(二)
程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夏听溪离去的背影。然后冷冷的笑:“呵。乔安然,为什么我偏偏会喜欢上你。”他弯下腰,死死的扣住她的下颚,冰凉的嘴唇覆在她的眼帘上,吻去她刚才滑落的泪水。声音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可我偏偏看不得你难过。我毕业了,会离开这里。会去没有你的地方。然后忘掉你,遇见我的她,和她结婚,会有和她的孩子。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是之后都与你无关。再见呀我的安然。安之若然。”他第一次用理智克制住自己的冲动。
旁边的陆南阳僵直的身板,终于也蹲下来。紧紧的拥抱着她:“谢谢我遇见过你。什么都不该强求,应该我必须向前走。”他依旧笑的高傲不羁,如她第一次遇见他一样。
她抬起头,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终于,该走的都走了,可是为什么自己会哭。自己难过的不还是刚才夏听溪那眼神里的放弃。他放弃了什么,她让他放弃了努力和爱对不对。
然后泪水再也止不住。
回到家,她疲惫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荒凉空寂的家。早就没了家的味道,从乔治云的死开始,这个家就开始支离破碎。沈佳将一切都偏向了夏听溪。终于自己被放弃了,就差点孤身一人的时候。偏偏他杀死了沈佳,偏偏理由是为了乔安然。是讽刺吗?向来最恨的人却救了自己的未来。可是如今换来的却是一个冰冷的家。
她不想再吃饭,径直走向房间。却听到夏听溪的声音。好奇趋势她走上前,耳朵覆在夏听溪房间的门上:“你是谁?”
“够了我不认识你。”
“是夏听溪,不是孤儿院的那个。”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他狠狠的推开门,却看到一脸呆滞的乔安然。
嘴角划过一丝戏谑的味道,黑色的双眸注视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
她尴尬的说道:“我只是路过。”
说着转过身,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快速的拉住她,一个回旋拥入自己的怀中,看着往日高傲的她现在竟是一副小女人的娇羞模样。心里好不乐意,不受控制的低下头,轻轻的在她的樱唇上印上一个吻。那么淡,淡到她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松开手:“以后别瞎路过我房间,男生也是有**的。”说着关上房门。
她站在原地,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嘴唇,刚才他吻了吗?他真的吻了吗?他不是,放弃了吗。
他快速的关上门后,绝望的滑落在地板上,将头埋在臂弯。轻声闷笑,却偷着无比的绝望。自己不都是放弃了的吗。终于救命稻草来了,他有机会离开她了。可为什么,居然放弃了。自己规划的未来本没有这个女人的参与。为什么一切的一切都被打破了。向来精益求精的他居然因为一丝暖意放弃了整个春天。他所拥有的只是一点一点没有回应的温暖啊。
——
南城以南心向北(三)
我们无法预知爱情,她像一阵候季风,就那么来了,也不知何时会走。
乔安然第一次那么讨厌自己,她讨厌自己的矫揉做作,明明喜欢却偏偏将夏听溪一次次推开。她第一次明白,或许对于爱情,那些赴汤蹈火的人不是傻瓜,而是真正的英雄。
她端着热好的牛奶拿着几片面包,轻轻的敲了敲夏听溪的门。
传来一声慵懒的声音:“干什么。”
“我,我给你送早饭来。”她紧张的脸颊泛红。以前冰冷的她绝对不会这样。
“哦,等一下。我穿衣服。”他依旧慵懒的说道,话语中却带着一丝倦意。看来昨夜他没有睡好。
她尴尬的站在门口,走也不是进也不是。只好像个白痴站着不动。
他拉开门,低头眯着眼睛看着乔安然,然后拿起牛奶一饮而尽。
她赶忙拉住他的手:“喝慢一点,又不是跟你抢。”然后意识到自己的越轨,只好把手缩回来。将面包放进他手中,自己赶忙冲回房间收拾书包。
他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不觉有些好笑。她试图取悦他吗?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家门。
她看着瞎听修长的身影,不觉眼睛发酸。是的,她又想起沈佳了。他将沈佳溺死在水中的画面在她脑海里回放着。他是杀人犯啊。却是因为她。
“夏听溪。”她突然喊住他。
夏听溪转过头,好看黑眸凝望着她:“干什么。”
她咬了咬嘴唇:“走慢点,我跟不上。”
“怪你腿短。”他转过身自顾自的走,却放慢了速度。
她无话可说,此时的夏听溪身高一米八五。相比来说,的确自己一米六三的身高是矮了。
她加快脚步走到他身旁,抬头望着他好看的脸庞,嘴角轻轻上扬。
到了校园,门口停着一辆奥迪a9(没上市。。)。夏听溪皱眉,眼光扫向车内的人。车内坐着一个女人,她带着太阳镜,挡住大半个脸。依稀可以辨别她一定十分漂亮。白皙的肌肤,精致的嘴唇。她抬眸对上夏听溪的目光,嘴角上扬。一个漂亮的弧度。
夏听溪紧皱眉头,拉着乔安然的手疾步走进校园。一分钟都不想与那女人多对视。
她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怎么了,你认识那个人吗?”
他松开她的手,停顿半饷,才开口:“应该吧。”或许她真的回来了。因为多年前的那个诺言,她真的回来了。来履行诺言了。可是现在的夏听溪有了乔安然,就怎么甘心离开。
她伸出白皙的手,紧紧的包裹着他冰凉的手:“没关系,我会在。”这是她能给予听溪唯一的温暖。是的,她能陪伴他,不论天涯海角。
他舒展眉头,笑着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高冷的安然,怎么变得这么可爱了。”说着握紧她的手走进教学楼。
背后一个漂亮的女人摘下太阳镜,嘴角阴冷的勾起,双眸凝视着远去的二人。樱唇微启:“我找到你了,夏听溪。”
南城以南心向北(四)
高二升高三了。到了高三的生活更是一秒都慢不下来。不论是学渣还是学霸都埋头于书本中。看过青春期三的妹子记得那上厕所都捧着书的苦逼们吧。一分钟都不能浪费的紧张。
而夏听溪却如以前一般,成绩优异但并不十分看重高考。因为他希望可以和乔安然在一所大学。可以继续他们懵懂的爱情。
“夏听溪。有人找你,在门外。”班主任急忙跑到教室对夏听溪说道。看来是个绝不能怠慢的人物。乔安然抬眸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微微皱眉。
教导处内,一个打扮时尚的女人把玩着手中的车钥匙。说实话也算不上是女人,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女,却透露着满身的高贵气质。
她看到夏听溪来了,便摘下太阳镜,挑眉望着夏听溪:“听溪。我回来了。”
他扯了扯嘴角,却连一丝目光都不曾给予他,黑眸无情的撇向窗外:“我知道。”冰冷的话语让两人间的气氛变得十分尴尬。
“可是。听溪,别忘了我来的目的。”她嘴角上扬,站起身走到他身旁。伸出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描摹着他精致的脸庞:“你还是这么漂亮,才能属于我。”
他冷笑,一双黑瞳终于直视着她:“我向来轮不到你支配什么,不论以前还是现在。现在离我原点,我们该是陌路人。”他转身要走。
少女勾了勾唇:“听溪呐,你好无情。你知道我为得到什么都会不择手段。尤其是你。”说着凑到他脸庞,想留下一个吻。
他推开她,在没说话。头也不回的离开教导处。
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的弧度落下:“还是因为。乔 ;安 ;然是吧。这么多年你的一举一动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我怎么会让别人觊觎你。真可惜走了的这几年让她钻了空子。”说着拿起自己的lv,高傲的如同一只白天鹅。走出校门。
乔安然看着夏听溪满脸不悦的走进教室。便明了一定是刚才那个女生叫去的。那女生看来也不是一般人,可能曾经也和夏听溪有过什么瓜葛吧。而这瓜葛她断定是发生在她与夏听溪遇见之前。自己心中竟有些难过,难过自己不是他遇见的第一个女生。多胡搅蛮缠,居然渴求是第一个女生。从小女人缘就好的夏听溪这辈子遇见的女人估计能挤爆一个城市。
她自我安慰的转过头,却对上了纪念的目光。一刹那,仅仅只是一刹那,她清楚的看到纪念眼中的仇恨,对自己的仇恨。嘲讽吧,连命运都嘲讽她遇不到真心朋友。本以为纪念是不一样的,终究还是和他人一样了。是因为夏听溪,但是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轻易放手。抓住自己的幸福多难。
纪念目光赶忙转为善意,她轻轻的笑了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倒是赢得了不少男生的芳心,就比如说杜一沉。她也在心疼杜一沉个傻瓜。明明被自己的爱背叛了却依旧笑的阳光灿烂。
南城以南心向北(五)
放学夏听溪拉住乔安然,看着她认真的说道:“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你都得相信我。”第一次那么认真,认真到让乔安然心有余悸。
她紧张的看着他:“究竟怎么了你告诉我啊。”焦急的目光对上他黝黑的眼眸。
他苦笑,却依旧高贵矜持:“不过是个麻烦罢了。”可是呀这个麻烦却改变他们两个人的一生,而这也是后话。
她松开手,双眸不再凝视着他:“你有什么不能告诉我。”语气带着些落寞。
“你不知道的还多。别知道是最好的。”说着他皱眉转过身,双手攥拳。该死的女人现在来掺一脚。(不是指乔安然)
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悲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