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永远雕刻进了整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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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永远雕刻进了整片-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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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自己是否在难过,夏听溪却感到自己可悲的很,无法爱,爱任何一个人。

    或许是不会爱吧,自己已经很久都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了。可是自己对于乔安然,却怎么也说不清。他不否认,或许有好感。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是活的,它会难过,莫名的难过。是在心疼乔安然吗,他嘴角勾起。抱着乔安然走出浴室,沈佳在厨房内忙活,所以没有看见。

    到了楼上,他修长的腿踢开房门,然后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好像是一个易碎的宝贝一般。天已经完全昏暗,月光不留余地的全部洒在她的脸上。

    那精致的面孔如千年珍藏的宝贝,美的毫无瑕疵。

    夏听溪习惯性的勾起嘴角,那玛瑙一般的眼瞳柔情似水的看着她,熟睡时的祥和也不免让他心动。就好像一个石头砸入水中,泛起些许涟漪,算不上怦然心动。

    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眉梢,似是在自言自语:“你真美。”如我第一次遇见你,你便入了我的眼。明白吗?入我眼的这一生没几个,而你,是最久的那个,久到我宁愿用下辈子记住你。这通通都是后话。

    他低头,樱红的嘴唇亲吻在她的眉梢,冰凉的触感却让乔安然感到异常舒适。她不免嘴角勾起,美丽的佳人在月光下像是被眷恋的女神一般,若是披上红纱,她定是个妖娆美丽的古代女子。

    她的美丽他通通知晓,所以才会心慌,害怕她被别人夺取,很多年之后他才知道,原来那是心慌,原来自己的第一次心慌是因为乔安然。

    蓦然,她轻轻的皱眉,嘴角的微笑卸下,有些绝望的呢喃:“不要抛弃我,好不好,我会乖,会乖。”揪心的话语从她口中说出,她应该是遇到梦靥。

    夏听溪伸出手,抓住她乱挥动的小手,试图安抚她。然而或许是梦靥太可怕了,她止不住的颤抖:“夏听溪,只有你了。”轻轻的说出口,意味迷离。

    他呆愣,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原来自己也会无措。“只有你了。”这四个字足以让他浮想联翩,是她的世界只有自己了吗?想来也是,一次一次的被抛弃,一次一次的流浪,她或许真的只有自己了,也或许只有自己经过她的心。

    想到这儿,他的黑瞳中流露出暖意,低下头,凉唇再次覆上她的樱唇。蜻蜓点水而已。

    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无奈的将被子盖在她身上,轻叹:“知道吗?只有在昏暗无光的时候,我才能给予你温暖。那不是施舍。”好听的话语飘散在空气中。

    她翻了翻身,面部柔和了许多,应当是从梦靥中挣脱出来了。

    原谅我这不见天日的温柔,也只能温存在心中,然后留给你。这是多年之后,他对她说的真心话。

    夏听溪这辈子说的真心话不多,却通通说给了乔安然。
奈何你我不成说(三)
    “听溪,安然,吃饭了。”沈佳冲着楼上喊道。

    不久,夏听溪走下来,一副担忧的模样:“妈妈,安然应该是发烧了,而且现在在睡觉呢。不然留点饭菜给她吧。”他走到餐桌边。

    而沈佳并没有难过的模样,反倒一阵轻松:“没关系,你先吃吧。过会你把退烧药拿给她就好了。来,这都是你爱吃的。”说着,将好吃的都夹进他的碗中,那副慈爱的样子却让他越发厌恶。可是没有办法,面前的女人是他的妈妈。

    她站在楼梯口的墙角处,冷眼旁观着那副慈母爱子的画面,只觉得眼睛酸涩。

    “我输了。”她认命的说着,带着凄婉的微笑缓缓滑落在地,紧紧的抱着自己,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她再次流浪在这个陌生的国度,找不到一个属于自己的信仰与依靠。难道真要颠沛流离的过完这一生吗?乔安然不甘心,却无可奈何。

    吃完饭,沈佳就找理由出去了,她还要去医院看望乔治云。

    夏听溪并没有多说,只是说他会照顾好乔安然,然后就目送着沈佳离开。

    将沈佳私藏给乔治云的饭菜偷偷留下一些,沈佳没有为乔安然留饭菜。他不禁觉得可笑,这个女人就这么不在意乔安然?

    他端着饭菜走上楼,却看到瑟瑟发抖的乔安然,蜷缩在楼梯口,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好似牵动了他的心。

    他将饭菜放在一边,伸出白皙的手指牵住她,轻语:“吃饭了。”温馨的三个字让她恍惚的抬起头。

    她脸色苍白的很,往日红润的樱唇也变得毫无血色,她难难开口:“夏听溪,你还要调侃我吗?”

    他微微一笑,那玛瑙一般乌黑闪亮的黑瞳里倒映着她的面容:“这次不是。”横抱起她,走进房间。那一瞬间的温柔让她难以置信,却很是贪恋。

    很久以后她对夏听溪说过:“夏听溪,究竟是什么时候,你不禁意便入境了我的心。于是久而久之,长成了我心脏的一部分。”他那时笑的温柔:“很久以前呐。”那双眼眸中的温柔好似能溢出来,而他却全部溢进了她的心。

    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然后将饭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先吃饭还是先吃药?”那梦一般的温柔不见了,替代的是宇宙一般的乌黑。

    她凄凉的笑:“随便吧。”

    他平淡如水,只是拿着碗和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给她吃。

    她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他,好似能将他望穿似的,一口一口的吃着他喂的饭菜,那双棕色的眼瞳沉淀着不明的情愫。

    许久,他端来一杯水,指了指手上的颗粒:“吃吧。吃完了就睡,明天上课呢。”然后转身躺在自己的床上,兴致勃勃的看起了小说《毕业了我们一无所有》。他不用太努力的学习,成绩依旧可以超过她。而她再怎么努力却总是屈居在他之下。但是这好像成为了一种默契,无法被替代了。
奈何你我不成说(四)
    闹钟声音划过她的思绪,她收回望着夏听溪的目光。然后收拾好自己的书包,拿着餐桌上的面包就离去。

    他坐起身,看着空空如也的床,释然笑道:“逃避我?”说着也收拾起自己的书包,桌子上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是两个端端正正的大字“谢谢”。

    他收起纸条,嘴角不禁上扬,原来好强的她不敢向他道谢。心情释然了许多,梳洗好之后也走出门。

    到了校园,三三两两的女生在一起,无非是议论着帅哥衣服美食什么的。但是他好似听到了清晰的声音:“知道吗?高一a班那个女生真风骚,勾搭了好多帅哥呢。而且都是超级帅的大帅哥。尤其是夏听溪,我们背后都叫他听溪,他时而温柔时而可爱时而冰冷时而帅气~可惜乔安然总是缠在他身边。真恶心。”女生肆无忌惮的说着。

    他好似没听见一样,从几个女生身边走过去,他没有为乔安然伸张正义,毕竟自己与她的关系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几个女生呆愣的望着他修长的背影:“你说我们刚才说的有没有被他听见?”

    “没有吧,不然怎么可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走过去。”

    “对哦对哦,说不定听溪也很讨厌那个贱女人呢。”

    “对对!一定的。”几个女生八卦的说着。

    他走到班的时候,学生们已经开始早读了,无奈的看了看手表:“迟到了呐。”漫不经心的走到门口,说道:“报告。”

    “你迟到了,夏同学。”语文老师严肃的瞪着他。

    估计今天语文老师心情不爽,何况还是个老头儿。所以夏听溪懒得跟他吵,说:“对不起。”

    “跟我道歉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刁难你呢。但是你迟到又算什么?把学校当什么?家吗?滚,滚到你们老师的办公室去,别上我的课。以为我不是你们班主任就可以不重视了?我告诉你,就算你其他科目都是满分,没了语文照样考不上大学。”这老头估计股票跌了不然就是跟老婆离婚了,说话越来越无法无天。

    猛然一个女生站起身,勇敢的说:“老师,你说话太过分了。”她一头束起的深棕色头发,那双棕色的眼瞳十分闪亮,不像乔安然那么死气沉沉。

    他看着那个勇敢的女生,似曾相识,突然瞳孔收缩,是上次救乔安然的那个女生吧。不屑的笑在清晨朦胧的光下变得如梦似幻。

    她一眼望去,好像失神了,难道夏听溪是因为自己为他解围而感到开心?纪念这般想到。

    “你反驳我?”老师说道。

    “老师,凡是交给班主任吧,我们应该继续上课。”她站起身,清冽的棕瞳冷冷的扫过纪念,一头乌黑的秀发挽成马尾,熠熠生辉,那精致的容颜没有丝毫装点,却美的那么自然。

    内心狠狠的撞击,纪念看到了老师缓和的脸,然后又看了看乔安然,那般漫不经心,高傲的好像那个少年。再度看向夏听溪时,他已经走进教室,拿出自己的书。微笑的看着她,轻语:“谢谢。”两个字让她心花怒放,她不明白那是他的面具。

    同安然一样与生俱来的面具,伪装起自己的一切。
奈何你我不成说(五)
    或许那那一刻沉沦,于是渐渐的为了爱情而脱轨。

    他们两的关系如以前一样,不好不坏,又好又坏,谁都说不清的一种默契。

    课堂上语文老师一脸不爽,但毕竟夏听溪也是个乖学生,他没法在刁难。倒是乔安然有些疲惫的靠在一边睡着了。

    耳畔响起语文老师严肃的声音:“乔安然,你给我站起来!”

    她朦胧的揉了揉眼睛,然后站直,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语文老师。

    语文老师更是火冒三丈:“怎么,你们成绩好就不用上课了?我看你们太眼高手低了,是a班了不起了是吧。”洪亮的声音回荡在教学楼。

    部分人已经明白过来,这老头是b班的班主任呀,前几天评选最佳班级,a班打败了b班,这老头没拿到奖金,怪不得早上来脸色臭的跟屎一样。

    突然,一个曼妙的女人走进教室,声音娇滴滴的:“哟,语文老师火这么大?不就是因为没拿到奖金吗?这样,我奖金分你一半,您能好好对待我们班学生吗?”

    “老师,还上不上课。”温暖的声音响起,站起来的是一个有着一头乌黑碎发的少年,却不如夏听溪那么难以猜测,相反,他看上去很让人亲近。

    他那双墨绿色的眼瞳淡淡的扫过班主任,然后微笑着说:“老师,现在是上课时间吧,为了区区的奖金有失道德风范。”他笑的很乖巧,没有一点张扬跋扈的味道。

    乔安然撇过头望去,是白嗣臣。好笑的勾起嘴角,他不也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吗。

    杜一沉拉了拉白嗣臣的衣角:“嘿,你这样跟老师讲话,老师会生气的。”他好心的提醒道。

    白嗣臣对他友好的笑:“没关系。”果然,语文老师听完白嗣臣说话,就温顺的如狗一般:“是是,白少爷说的是,我们现在应该上课。还麻烦班主任别侮辱我的人格。请出去,我还要继续上课。”装出一如人模狗样的。

    夏听溪那双空灵的眼瞳看向白嗣臣,是直视,没有意思避讳。他轻轻的开口:“这是狗仗人势吧。”恶劣的话语让白嗣臣有些不开心。

    但是他尽量克制,一边的杜一沉也拉了拉他的袖子,说:“他就是嘴巴坏一点,人还是挺好的,你别生气。”

    “多管闲事。”夏听溪对杜一沉说道,然后转过头听课。

    漫长的语文课终于上完了,下课铃的声音还在回荡,乔安然站起身却被一个温暖的小手拉住:“安然姐姐。”

    她皱了皱眉,然后无奈的转身陪着笑脸说:“纪念,有事吗?”

    纪念笑的更是开心:“真好,安然姐姐还记得我的名字呢。”

    她心里有些作呕的感觉,可是看向她真诚的双瞳时,内心开始忌惮,她不明白她的友好是真是假。

    “安然姐姐,我看我们学校旁边有好多文具店和精品店哦,下次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她笑的更欢,好像只要乔安然答应,她就能得到全世界一样。
奈何你我不成说(六)
    乔安然回过神,没落的说:“我想我没时间。”她无情的回绝。

    而纪念眼中的喜悦被失望替代:“是吗?那不打扰安然姐姐了。”她走回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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