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倒是才发现他一身汗:“你在打篮球?”
他深褐色的眼瞳变得璀璨:“是呢,那个叫夏听溪的来了之后我们都招架不住了,打到现在累死我了。倒是他一身劲,这么厉害?你知道他以前在哪儿学的篮球吗?”
她苦笑的摇了摇头:“我和他不熟。”她不想与夏听溪挂上钩,而这却是痴人说梦。
“怎么会?你们是一家人?”他继续问道。却不不聊闯进几个面带羞涩的女生,打断了他们的说话。
“陆学长,我,我只是向告诉你,我,我喜欢你。”一个女生羞涩的说道,将精心准备好的包裹递给陆南阳,生怕他会拒绝。
当然,来者不拒是他陆南阳的风格。
他面带微笑的收下:“谢谢你呢。只是喜欢这事情,我还需要考虑考虑。”他温文尔雅的说道。一改当初在食堂泼辣的性格。
多变怪,这是他给乔安然第一个印象。
女生喜悦的点头,然后屁颠屁颠的离开。
她看着几个女生离开,不禁觉得好笑:“你会拒绝她的吧。”
他笑了笑,将礼物拆开:“你说呢。”
她皱眉看着那礼物:“白痴一样。”
就连陆南阳也不禁错愕了,那所谓的礼物是包装精美的避孕套!避孕套!那女生是奇葩吗?
她随即讽刺一笑:“吸引你的注意罢了。好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欲要离开。
他拉住她的手,说:“等下。帮我把这些处理掉啊。要是给别人看见了我在学校怎么混,要是给程澈知道了,我以后怎么活?”他有些耍性子的说道。
乔安然转过身鄙夷的看着他:“我怎么把你处理掉?!”指着那避孕套懊恼的说!
他尴尬的说:“那就,挖个洞埋了。可能小竹林外面就有女生。”
南有乔木方休思(三)
“真麻烦,这是你自己的问题!”她瞪大眼睛,精致的眉皱着,一脸不悦。
他可怜兮兮的说:“我们都是朋友的啊。小竹林外面一定有女生了,她们肯定没走,等着我出来。”
她无奈:“你是有多大的美丽?!”她不知道面前的陆南阳对于那些女生来说是有多么的不可比拟,当然,在她心中只有足以和夏听溪媲美的人才能够入她的眼。可那个人却在她的心中不曾出现过。
她蹲下身,用树枝挖土,将避孕套埋了进去。
不久起身,看着他:“好了。”于是扔下树枝转身要走。却听到他邪魅爽朗的笑声:“乔安然,你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我发现我只能看得清你的眼,却永远看不清你的心。”他说道,一改刚才的诚恳,而回归于他当初在食堂的恶劣。这才是他的本质吧。
她好笑的转身看着他:“劣质。”两个字清楚的吐出,却让他脸色大变。
他懊恼的看着她:“你说我什么?!”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自己向来在女生眼中都是完美无缺的男神。如今在她眼中却连沙子都不是。
她好笑的仰头,那璀璨的眼睛在阳光下变得澄澈:“你装模作样到现在究竟要干什么?”她不喜欢与他拐弯抹角。
陆南阳走上前,轻抚她柔顺的黑发:“做朋友啊。”好听的声音似是在蛊惑她。
然而她不为所动,在她的心中早已是一片荒漠了,除了夏听溪会给她带来些许雨水,在也没有谁能让她为之动容了吧。最起码她是这么认为的。
她踮起脚尖,伸出纤细的手指,划过他滑嫩的肌肤:“朋友,我这一辈子都不需要。”冷漠的话语不带有一丝情感。
陆南阳深褐色的瞳孔里倒映出她清秀美丽的样子,他浅浅的说:“其实你一开始就是和我带着面具说话的。不是吗?”
她又勾起嘴角:“不是面具,只是我的脸便是这张面具。”再也找不到最初的自己,才是真正的可悲。
他向后退:“我还是觉得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他离开竹林。
看着他修长的背影,感觉一刹那呆愣:“朋友。”口中呢喃的说着,声音立马被甜腻腻的声音打断:“安然姐姐!”一个长相甜美的女生冲着乔安然大声叫喊,好不可爱动人。
她撇过头,定睛看去,是纪念吗。呵,她再次勾起嘴角,装作友善的样子,伪装起自己所有的丑陋:“你好,纪念。你也在这个学校?”
纪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啊,我也是才转学来的。以前在外地,这不才开学爸妈就为我准备好了转学,转到了最好的府城高中来了。想不到安然姐姐也在这里呀。”她感叹的说道,那双好看的月牙眼睛里满是诚恳。
她笑:“是呀,你也是高一?”
纪念点头:“嗯嗯,我在一班哦!”
她故作惊讶的样子:“是吗?我也是一班的呢!”
纪念激动的抱着她欢呼:“太好了,害怕会和同学有生疏,有了安然姐姐在我就不怕啦。”
南有乔木方休思(四)
纪念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惋惜的说:“哎呀,时间要到了,我今天来这里是熟悉一下环境的。安然姐姐,我先回家了。家里还有事呢。”说着急急忙忙的离开。
看着她离去,乔安然渐渐放下微笑。走出小竹林:“扰人心绪。”淡淡的四个字从她口中说出。
然后朝着篮球场的方向走去。
篮球场上,几个高大的身影在奔跑跳跃。
而那最刺眼的便是夏听溪了。她眯着眼睛看着夏听溪完美的球技:“我终究还是不了解你吗?”她自叹。然后本想走过篮球场,却被一阵声音叫住:“安然,安然。”她回头望去,是杜一沉。
他棕色的微卷发在烈日的照射下像镀上了一层金,白皙的脸上是豆大的汗珠。还气喘吁吁的叫着她的名字。
她黑着脸想离开,愣是被一个人叫住:“乔安然!”是杜浮生。
她僵硬的身体转过去,陪着笑脸:“一沉的家长也在啊。”调侃的说却不得不得走向他们。
夏听溪倒是停下笑着看着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她皮笑肉不笑的说:“这么巧,你们都来打篮球啊。”
杜一沉激动的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是呀是呀,我说今天好无聊,然后浮生就带我来啦。想不到夏听溪也在,而且夏听溪好厉害哦!”他赞叹的说着。
杜浮生低眸看着她,轻语:“若我不叫住你,你不会来的吧。”他说的话只有乔安然听得到。
乔安然不屑一顾的说:“何以见得。”
杜浮生声音更加冷冽:“因为杜一沉对于你来说根本就不重要。或许连朋友都不是!”他生硬的样子乔安然看在眼里。
心中第一次突生歉意内疚,她却固执的抬头看着高大的他:“要你管?!”耍起小性子来。
夏听溪皱眉,那双黑眸如玛瑙一般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话语清楚的流落入他的耳中。不禁暗自赞叹乔安然勾搭人的本是真是不小。
杜浮生冷笑:“是吧。乔安然,如果这样就离一沉远一点,他很单纯,不知道世间好坏,更不能和你这样城府深心机重的人在一起。”他压低声音,将乔安然拉到一边。
她瞪着眼睛看着他:“你在担忧他什么?”警觉的说着,那双眼眸毫不顾忌的游走在他的脸上,试图查出一点破绽。
然而他掩饰的很好:“我只是为杜一沉着想。你知道他在乎你。”
“我会把他当成朋友看待的。”她说道,没有再多说什么。于是朝着夏听溪和杜一沉挥了挥手:“我先回家了。”
于是头也不回的一人离开校园。
杜一沉赶忙走到杜浮生身边,焦急的问道:“你跟她说什么了?”
杜浮生皱眉看着他:“就不告诉你。”
杜一沉生气的嘟着嘴巴:“那她一定是生我气了!你怎么每次都这样对她,我和她是朋友啊。”
“她没有生气!”杜浮生说完也不理睬杜一沉,一个人投篮。
夏听溪运球,嘴角的弧度越发上扬。
南有乔木方休思(五)
喜欢一个人就是在感情还处于朦胧暧昧的时期。乔安然抬起头,真好,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真好。
只是她深知自己没有资格喜欢。
她放慢的脚步,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们白痴啊。说了把这些东西全包起来?难道怀疑我没钱买?”尖锐的女声响起。
她无奈的撇头看去,果然是周烟。她一脸娇气的看着老板娘一脸尴尬的样子。
老板娘连忙赔礼道歉:“小姐,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要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能不能部分部分的带走。而且我这里暂时还没有大袋子给你装。”对于周烟的无理取闹,她一脸无措,没办法,她周烟可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周烟阴冷的看着她,恶狠狠的吐了口口水:“放你妈的屁!谁他妈的是小姐,你是小姐?我看你全家都是小姐吧。”她很不爽刚才老板娘的称呼。
老板娘错愕的看着她,突然直起腰版:“不好意思,我不卖了。”她正气凛然的说。她惹不起还不能躲吗?又不是全天下就她一个人是有钱人。
“我草,你他妈的怎么做生意的?信不信我让你这家店在这条街上永远消失。”她威胁道,一脸的不屑看着老板娘。
“周烟,别来无恙啊。”好听的声音为老板娘解围。
乔安然看着她一脸浓妆,调侃的说:“画成这样是唱戏?”
周烟猛然转过身,死死的瞪着乔安然:“你不是滚去府城上学了吗?”
乔安然轻笑:“是呀,你没考上呢,大小姐,走后门都没上?”她讥讽的说。然后对老板娘笑了笑:“您做您的生意吧。无视她刚才的说与做。她就是这样的人。”
老板娘感激的点头:“谢谢你呀。”然后收好刚才周烟挑选出来的东西。
周烟一把叫住转身的乔安然:“乔安然,你脑子有病啊,我买东西你插什么话?是当慈母还是。”没说完被她打断:“你想夏听溪了吧。”肯定的语气让周烟顿时闭嘴。
她带着美瞳的眼眸中弥漫着忧伤,然后鼓起勇气的抬头:“要你管。”她讨厌被别人戳中心思。然而这个人却恰恰是乔安然。
乔安然看了看她,心中突生一股怜悯:“你变成这样是为了他?还是,你堕落了?”她直中心脏的问道。
让她哑然说不出话来,是的,自己的确是堕落了。似乎再也看不见光明,她生来要什么有什么。唯独夏听溪,他连多看她一眼都没有。
“夏听溪不会喜欢这样的你。”乔安然继续说道。
“可是他也不会喜欢以前的我啊。”她歇斯底里的喊道。以前不论自己穿的多时尚,打扮的多漂亮,他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那你还傻。”乔安然驻足。她对于周烟说不上讨厌或者喜欢。只能说一般,因为周烟没有心计,她讨厌一个人喜欢一个人都在于表面。就如她,周烟对她的敌意她都能感觉得到。
周烟掩面:“我在那个高中纯属就是在混啊。我什么都没了,真的什么都没了。”
南有乔木方休思(六)
“你有你自己就够了。”空灵的话像是咒语,她猛然抬头,却嗤之以鼻:“是呀,乔安然,你跟夏听溪生活再也一起,在如何也都是够了。”她嫉妒她。显而易见。
“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她说道,凛冽的声音让她疑惑。
周烟拿出手机:“有时我想打电话,问问他的情况。能把我的手机号记下来吗?”她带点祈求的语气。在爱情面前,人人都可以卑微的如一条狗。她也如此。
乔安然可怜她,怜悯她,但是过多关于夏听溪的,她都不想干涉:“我没手机。”她想找个理由开脱。自从上了高中,乔治云就为乔安然和夏听溪各自配了部手机。虽然不是很贵的,但是并不算差档次。
周烟抹了抹湿润的眼角,装也有些花了:“拜托了,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他是我的光,没了他我只有一片黑暗。在那个学校里都是攀比,乌烟瘴气,不能学习。而且,我的生命里真的需要他。”她胡言乱语的说。
“ ;好了。我知道。”她不耐烦的皱眉,接下她递过来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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